於桐和於瑞是第二天中午下的火車,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於桐都沒合過眼,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擔心的不行,一下火車,直奔醫院而去。
而白欣欣這邊,鑑於上次解決人生大事的尷尬問題,張振山當即就找了一個阿姨來護理白欣欣。雖說不是專業的護理人員,但是阿姨人很好,照顧的也算是周到。(那個年代,高護行業並沒興起)
“什麼?我媽要來?啥時候通知她的啊?”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通知她麼,估摸着今兒中午不到,今兒下午也就到了。”
“我其實沒什麼大事的姨夫,行,來了更方便,您也不用天天守在這了。我就是怕我媽着急。”
“我守這還不應該的,你就安心養病吧。”
“嗯,我知道,您放心。”又轉過頭跟在一旁洗毛巾的阿姨說:“阿姨,先別忙了,您幫我梳梳頭吧,我媽今兒就到,別看我這亂七八糟的又多想。”
阿姨當下手裡的毛巾,笑呵呵的過去幫她扎辮子。
“姨夫!”
“咋啦?”
“我媽來,千萬別跟她說我被綁架了,我怕我媽水漫金山嘿嘿。”
“你這孩子,這哪能瞞得住,別說你媽,就是我都嚇死了!”
“您放寬心,您看我這不是好了麼?都不疼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正說着,外面響起凌亂的腳步聲,沒多一會兒,病房門就被推開了。
“欣欣,你怎麼了欣欣,你可嚇死媽媽了,快,給媽媽看看,哪不舒服?”
說着就要掀開被子,去解開白欣欣的衣服,白欣欣死死的摔着被單,“媽,我真沒事,一屋子人呢,幹嘛呀!”
“嗚嗚嗚,不看看我怎麼能放的下心啊,到底哪裡不舒服,怎麼搞的,怎麼跑趟京城還會住院的……”
“好了,媽,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房阿姨,姨夫找來照顧我的阿姨,”又轉頭指着窗戶邊,“那是王愛軍,我的一個朋友。”
於桐立馬收起擔憂的表情,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端出以往溫婉大方的申請,“房姐,我們家欣欣這幾天麻煩您了,太感謝了!”
“哪裡哪裡,我纔來一天,不麻煩,都是應該的。”房阿姨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這小姑娘的媽媽一看就是知識分子,說話談吐就是不一樣。
“是愛軍吧,這小夥子長的可真好看,”白欣欣扯了她衣袖一下,“我們欣欣這麼多天麻煩你照顧啦!”
“阿姨,您看您說的是哪裡話,我沒照顧好欣欣,不然……”
“好了啊,打住!”白欣欣趕緊打斷,這一天24小時,王愛軍至少有12個小時是晚娘臉,一直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她,不然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白欣欣也強調了上百次,該遇見的總是要遇見,正是因爲有他,她才能化險爲夷的。
於瑞一進屋,看着白欣欣的小臉煞白,就不像是什麼小毛病,給張振山使了個顏色,倆人就去了走廊。
“你實話說,欣欣到底是怎麼了?”
張振山原本也沒打算瞞着媳婦,之所以不說是怕電話裡說不清楚,還讓她白白擔心,現在人都在跟前了,肯定是坦白交代了。
“什麼?還有沒有王法啦,光天化日的,在這大京城就能發生這樣的事?那歹徒呢?抓到沒?”
“抓到了,愛軍說都已經調查清楚了,情節嚴重,估計是不會再出來了,不過因爲欣欣剛手術,還沒有警察來做筆錄,估計這幾天會來吧。”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不光是許雷叫了同學找同學他爸施壓,還有身爲刑警隊長的許強親自過問了這件事,有沒有找白欣欣錄口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結果。
王建軍打從知道白欣欣出事,就沒回過宿舍,訓練的時候,讓紀磊留在辦公室等電話,其他的時間他就親自守在電話前,一夜之前,鬍子拉碴的感覺特別憔悴。
紀磊知道事情的原因,也沒法勸什麼,當初連長被炸彈震成重傷都不當回事,把那小姑娘都放在第一位,傷沒養好就着急回饒城,現在這小姑娘出了事,連長肯定急的不行,現在誰往跟前湊誰sb。
知道第二天的下午,電話鈴響起,幾乎沒等鈴聲響第二下,王建軍就接了起來。
“哥,查出來了,確實是巧合,這兩個人是薊縣的,家裡老家沒了,又都是光棍,被村領導佔了土地,又鬥不過,就跑到京城來了。沒什麼會幹的,就起了歪心思,幹了打劫的勾當。他們說是在火車站看見白欣欣和小二買票,無意中發現白欣欣身上揣了不少錢,就動了心思,趁小二不注意給小姑娘綁了。”
“小二和欣欣怎麼湊一起的。”
“具體原因還沒查到,但是在一起有一陣子了,小二和白欣欣住一家旅社,跟白欣欣的姨夫一個房間。我查了下小二離家的原因,應該又是那女的使得壞,老爺子派孫策找了一陣子,小二幾乎不怎麼出門,估計也沒找到。最近沒見孫策在找人。”
“又是她,這女人是不想消停了。我爸在那?”
“王師長一直在寧肅軍區,並沒有回京城。”
“好,我知道了,讓你幫我找的人找的怎麼樣了?”
“哥,我還想問你,我這都是專業的,怕保護個小姑娘不服氣啊?”
“這個小姑娘,一定會成爲你們大嫂,她要是再出任何一點問題,你們就都給我滾蛋!”
“大,大,大嫂?”不是吧,據調查,人家小姑娘才十四五歲啊!好嘛,老牛吃嫩草啊!發現王建軍那邊沒有聲音,辛楠趕緊保證,“我明白了哥,誓死保護好大嫂。只不過這人給出去了,估計大嫂還是要知道纔好,要不然保護起來十分不便。”
“先暗中吧,我考慮下怎麼和欣欣說。我最後說一次,務必保護好她,不論她在哪,在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