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弱弱的一聲,“小姐,我先下去了,”
說着便準備要走,她轉過身去拉住香兒,
“父親,今日之事都是我的注意,你要責罰,就責罰我吧。不要爲難香兒。”
香兒趕緊鬆手,“小姐,都是香兒自己自願的。”
“十五鞭子。”
就在這個時候,寧國邦出言,兩個人皆是一愣,
“父親”
她大喊一聲,寧國邦卻面色不改,
“再說就二十鞭子,還不下去。”
香兒點點頭,走了出去,她看着香兒離開,看着一羣侍從也適時的離開,再望向高堂所坐的寧國邦,
“父親,你太過分了。”
“爲父的只想讓你明白,你所做的事情,並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也會牽連到別人,”
這話裡明顯有話,她又怎會不懂,
“父親,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寧國邦四周看了看,確定無人後才站起身來,來到她的身邊,
“驕陽,你在衆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肩膀,到底想做什麼?”
香兒一定在去救自己的路上,將發生的事情都跟寧國邦說了,
“我就是見不慣那宰相公子說它是疤痕,那明明是胎記。”
“只是這樣嗎?鳳凰胎記,你知道這鳳凰二字意味着什麼,你又知道鳳凰涅槃之後意味着什麼?你只是想讓他知道你那是鳳凰胎記嗎?”
她微微哽咽,“父親難道還認爲有別的嗎?我想讓誰知道?”
“你最好就像你所說的那樣,只是逞一時意氣,否則,我一定帶你離開京城,再不入京。”
她卻是不解,寧國邦爲什麼這麼堅決,非要以離開京城爲逼。
“父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隱隱的,她覺得,寧國邦一定有什麼是瞞着寧驕陽的。而且此事非同小可。
“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明日我會派人守着你,五天之內不能踏出房間半步。”
說完寧國邦便轉頭走掉了,不顧她的詢問,
到底是什麼事情,寧國邦不肯說?還有,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在套自己的話。
“哎呀,不好,香兒”
她喊出聲來,向外跑去,好在趕到刑房的時候,還算及時,也不及時,
香兒已經捱了五鞭子,疼的抽痛抽痛的,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
“小姐,”
一個揮鞭子的大媽禮貌的問候着,然後一鞭子揮了下去,
“啊”香兒這下疼的叫出了聲來,她看着都揪心,
“別打了,”
香兒卻是比那大媽先開口,
“小姐,你,你就讓她打吧,如果,讓,讓老爺知道了,不光是我,她也得挨鞭子了。”
她退到一邊,“好,但是,等我一下。”
說着便跑了出去,再進來時,手裡拿了些棉花,二話不說,直接掀起香兒的衣服,塞到了背上,香兒和大媽都是一臉不解加爲難的看着她,她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
“打啊,接着打啊,父親只說打,可是並沒有說,不能做其他的,你打她十五鞭子就是。”
兩個人對視一眼,話是這麼說,可是,
“怎麼?我這個小姐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還是聽不懂?打!”
啪,啪,大媽藉着打了起來,香兒也誇張的叫了兩聲,門外一男子看着這一幕,搖了搖頭,走開了,此人不是別人,就是寧國邦。
夜色下,寧國邦的臉色有幾分沉重,驕陽自從被救起後,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特別是今日的所作所爲,看似不經意,但是對於他來說,多少還是覺得這裡面有文章的,只是他還想不通驕陽爲何要那麼做,她什麼都有,不該啊。
而十幾年前,那個道士的話,他至今記憶猶新。本來,就算驕陽沒有掉下河裡,他也會想辦法讓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