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看看”寧驕陽說道,於是和香兒起身便向門口走去。打開門剛好看見蒙着面紗的女子站了起來,香兒趕緊上前詢問着:
“姑娘,你沒事吧?”
女子搖搖頭,輕聲的說道,“不小心腳歪了一下。”
寧驕陽注意到女子揹着包袱,“這麼晚了,姑娘還出門啊?”
寧驕陽走上前問道,女子點了點頭,並且用手又扶了扶包袱。然後向兩人點頭示意,一邊向前走去。寧驕陽和香兒對望一眼:
“她怎麼這個時候離開啊?小天哥受傷了她不知道嗎?”
寧驕陽看着那背影,“也許她正好趁這個機會離開了?”
“啊?”
香兒不解的看向寧驕陽,寧驕陽道,“我亂猜的。”
“哦”香兒回了一聲,兩個人再對女子離去的背影看了一眼,再次走入房間,這次連香兒都有些困了,打着焊鉗說“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了吧。”
寧驕陽點點頭,兩個人在牀上躺了下來,可是剛躺下來不久,便聽到“嘭”的一聲響。
兩個人又坐了起來,“小姐,什麼聲音啊?”
接下來便又是“嘭嘭嘭”的幾聲,“應該是有人在放煙花吧。”
寧驕陽猜測的說道,香兒爬下牀向窗戶走去,打開窗戶往外面看,然後回過頭來喊了一聲。
“小姐,你猜對了,還真有人在放煙花。”
寧驕陽打着哈欠走向牀,“現在放什麼煙花啊,哎,香兒,睡覺睡覺。”
香兒這才關上窗戶,“好吧。”
於是再次走到牀邊,往牀上一趟,“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再有其他事情了。”
可是事實卻不併非他們所願,她們剛睡下不久,正要和周公約會時。有人敲門了,
“香兒,有人”寧驕陽疲倦的睜開了惺忪的雙眼,香兒則是翻了一個身子,“小姐睡吧,不管了不管了。”
寧驕陽一巴掌輕輕拍在香兒的背上。“豬啊,比我還困。”
說着寧驕陽又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然後推搡了下香兒,“起來了,我不能出去。”
香兒這才萬般不願意的坐了起來,寧驕陽繞過香兒爬下牀去開門,香兒坐在牀上看着,眼皮越來越重。
寧驕陽打開門來,竟然是於瑟。
“姑娘,你有看到我們玲瓏戲班的人嗎?我剛回來,就沒有看見他們的人了。”
寧驕陽這纔想起來,“哦,你們玲瓏戲班的人應該都去醫館了吧,對了邢小天受傷了。”
“什麼?”於瑟瞳孔都放大了,寧驕陽點點頭,“是的,應該都去醫館了。”
於瑟點點頭,想了想,再看向寧驕陽,“那你知道他們去的是哪家醫館嗎?”
寧驕陽搖了搖頭,於瑟急的在原地打了圈,轉而想到了什麼似的。
“對了,有一個人一定沒去。姑娘,就是一個戴面紗的女子咯,她應該沒有去吧。我去找她問問,她應該知道。”
說着於瑟便向後面走去,寧驕陽正要準備進屋,突然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叫住了於瑟,
“哎於姑娘,那個戴面紗的女子也走了”
於瑟的腳步一頓,轉過身來,“也走了,她也去了?”
於瑟繞繞頭,“她一般不出去的啊,奇怪。”
寧驕陽這才說道,“她好像不是去邢小天他們那裡,走的時候揹着包袱,倒好像是真的離去了一樣。”
“離去?”
於瑟又是一驚,轉而道,“難道她真的聽信了那個大師的話,擔心連累大哥,所以一個人走了?”
經於瑟這麼一說,寧驕陽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大師,是在月老廟給他們算命的那個大師嗎?
她記得當時大師說過,他們在一起好像有血光之災。而分開,則是這兩人的破解之法。難道蒙着面紗的女子,離開就是化解這兩人之間的血光之災?所以纔在邢小天受傷的這個空蕩裡離去。
“姑娘,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找大哥他們,順便將這個消息告訴大哥。”
說着女子便要走,可是走出幾步,於瑟又停了下來。
“哎呀,我不知道我大哥他們現在在哪個醫館啊。真是急死人了。”於瑟一臉焦急的走來走去,寧驕陽看着心裡都急。
“於姑娘,好不就在這附近的幾家醫館處找找吧,興許能找到他們。”
寧驕陽提議道,於瑟這才停了下來,看向寧驕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姑娘,現在外面天色也有些黑了,不知道可不可以,你陪我一起出去找啊?我知道這樣的要求有些爲難你了,但是,你看我這一個女子大晚上的孤身一人在外面走,我,有些害怕。”
額,寧驕陽猶豫的看了眼屋子裡坐在牀上都已經睡過去的香兒,這纔對着於瑟道:
“那好,你等我拿件衣服啊。”
於瑟點點頭,寧驕陽走向屋子裡。一邊拿了件披風,一邊走向牀榻處,對着坐着的香兒喚了兩聲。
“香兒,我和於姑娘出去一下,你一個人先睡啊。”
香兒聽見這聲音,擡起頭來,“小姐,你現在要出去啊?”
寧驕陽點點頭,“那,那我也陪小姐一起吧。”
說着香兒就要爬起來,寧驕陽看向香兒那睡眼朦朧的樣子。
“你別去了,乖乖的等着我吧。走了。”
說着寧驕陽便向門口走去,並且在出去後將門關上了。於是纔對着於瑟道,“於姑娘,我們走吧。”
於瑟點點頭,兩個人向前走去。
“姑娘,你們一定不是普通人吧?”
於瑟突然問道,寧驕陽腦袋裡轉了一下,“就是賺了些錢的普通人。”
於瑟微微一愣,沒想到寧驕陽竟然已經猜出了她話裡的意思。
“哦,原來是這樣啊。對了,我之前看見你進過我大哥他們的房間,難道姑娘之前和我大哥他們有認識?”
寧驕陽現在基本可以肯定,男子就是他們口裡的大哥。
“是的,在飲水鎮的時候,你們大哥曾救我一條命。上次去你大哥房間,主要就是跟他說聲謝謝。”
於瑟點點頭,兩個人繼續往前走,“你覺得我大哥這個人怎麼樣?”
“人很好,然後看你們都挺尊敬他的,想必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吧。”
說道這裡,於瑟的眼裡都能冒出微光來,“是啊,大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也是最有才華的人。你知道嗎,我們玲瓏戲班都是大哥一手創建起來的。玲瓏戲班能有今日的成就,可見我大哥的苦勞也付出的不殺。
而且我和小天的這一身本領,也是從大哥哪裡學來的。對於我們玲瓏戲班的很多人來說,大哥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如果沒有大哥,或許我們沒機會活到現在。早就餓死了。”說起他們的大哥,於瑟倒是像有永遠都說不完的話一般,滔滔不絕。
寧驕陽聽得連連點頭,沒想到男子竟然這麼厲害。但是轉念一想,她們的大哥倒有些像江湖上傳言已久的玲瓏戲班的那個神秘班主。
“看來你們的大哥對你們很好,是一個很有擔當的大哥。對了,蒙着面紗的女子就是你們未來的大嫂嗎?”
“纔不是”額,這口氣,簡直哈那日在食堂裡說閒話的男子的情況一樣。
“你覺得她好嗎?”於瑟又悠悠的問了這麼一句,寧驕陽想了想。
“還不錯吧,而且也挺有才華的。我看過她彈琴,技藝高湛。而且她還很有識物的本領。”
於瑟卻是嘿嘿一笑,“如果你知道她是幹什麼來的,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於瑟的話裡有話,寧驕陽微微一笑,並沒有作答。因爲她還真知道那女子是幹什麼的,好像是青樓女子。
可是兩個人若是真心相愛,也不會太介意這個吧。不過在一般人,常人看來卻是不行的。但是真正的喜歡一個人應該是沒有什麼界限的吧。
寧驕陽看向於瑟,“聽你的口氣,是有些看不起她嗎?”
誰料於瑟還真答應了,“我就是看不上她,總覺得配不上大哥。”
好吧,但是隻要他們的大哥喜歡不就是了嘛。寧驕陽看向於瑟,“不管怎麼樣,最後她們在一起就行了。”
兩個人三三兩兩的聊了起來,很快便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醫館前。可是這個問了卻是沒有人,就這樣兩人又在附近的幾個醫館看了看,都是一無所獲。
而這個時候,外面已經颳起了大風來,竟然有些冷了。寧驕陽不由的抱緊了身子跟在於瑟的後面。
就在兩個人都要放棄的時候,終於讓他們在不遠處的一個醫館發現了男子和邢小天的蹤跡。
因爲於瑟一走進,便有人叫於瑟。於是兩個人對看一眼,臉上都是終於找到了的表情。來到醫館門前,站在外面的男子便對於瑟道。
“於瑟姐,你終於來了。”
於瑟點點頭,“裡面怎麼樣?小天明天還能登臺嗎?”
男子有些愁容的看向於瑟,“恐怕有些難了。”
於瑟這麼一聽,心裡一急,便直接向裡面走去。寧驕陽也跟了進去。
剛走進醫館裡,便見牀上躺着邢小天,而大夫已經爲邢小天處理好了膝蓋處的傷。現在正在洗手。
牀榻上男子爲邢小天蓋好了被子,並且接過了身邊的男子遞上前的藥碗。
“來,喝一碗藥,免得又受了風寒。”
邢小天咳嗽兩聲,點點頭,像個小孩子一樣聽話的任男子一點點喂去了藥。那畫面真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