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做夢吧,跑了這麼久,跑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跑出了多遠,可是竟然那個男人此時就坐在自己的身後。
她頓時抹了抹眼睛,重新望去,頓時眸色黯然,果然是他。
他卻邪魅的說道,“你好似很失望?”
她咬牙,“你的飛龍呢?”
他笑道,“你到是關心我的馬更多些?”
她知道與他說不出什麼道理,便不再說話,此時繮繩在他的手中,而她也早已沒有了力氣,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理智卻不停的告訴她,不能睡去。
前方突然出現的光良,讓她的精神頓時一抖。
跑出了這麼遠,會不會跑到了帝都城附近,會不會遇到雲郎派出尋找自己的人。
靠近之後,一切漸漸清晰,她的眼中也徹底將期望揮去。
他邪壞的笑靠近她的臉龐,“我早就說過了,飛龍與烈火是一對,無論到哪裡她們都不會飛開的。此時,飛龍回來了,自然烈火也要回來找它的夫君的。”
她頓時醒悟,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
一路上,烈火都是追着飛龍而行,那麼自己今日的一言一行豈不是都被他看在眼裡,而他竟在暗中就像看笑話一般的看着自己。
她還以爲自己跑出了很遠,卻原來它們離莊園竟如此近。
想到此,她心中氣急,轉頭向着靠近自己的男人便咬了下去。
狠力之下,立時脣齒間充滿一陣血腥味道,皮肉撕裂的聲音讓她立即鬆了口,心中慌亂不已。
他揚起手,鷹眸凌厲帶和怒火,她頓時閉上眼睛,等着那巴掌的到來。
可是,良久之後,沒有等來巴掌聲,卻等來了他一句寒涼的話。
“別怪我言而無信,留下你的是你咬我代價。”
她頓時心中巨顫,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一瞬間的慌亂讓她理不清頭緒,直到烈火停下,她才驟然醒悟。
想起他說過的話,“馴服了烈火,我便放你走。”
如今,是她白白浪費了這次可以走的機會嗎?
他的意思是本來要放她走的,可是因爲他剛纔咬她的一口,所以他改變主意了。
“我......我也讓你咬一口.......你放我走......”她慌亂的說道。
他看着她如一頭迷失的小鹿,亂了分寸,頓時心神一漾,儘管脖子上還流着血,眸色卻柔軟下去。
盯着她水潤而無助的雙眸,頓時鷹眸迷離,“我若是咬,便會咬這裡。”
脣上一涼,他的臉霎那間在眼前擴大,等她想到剛要爭扎的時候他卻已經離開她,抱着她飛身跳下烈火,她的身子一輕,便已經站在地上。
“主人?”一聲驚呼將她驚醒,一個女子等在庭院跟前,對着他脖子上的豔紅驚呼出聲,他揮開她要爲她包紮的手,注目看着她。
“你是想讓我抱你進去嗎?”他的話讓她心中一驚,連忙說道,“誰要你抱!”
結果腳步剛邁出去,眼前一陣眩暈,便直挺的向後倒去。
他邁步走回去,嘴角帶着一抹輕笑,來到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抱起,然後搖頭,“口是心非的女人!”
她口是心非嗎?纔不是。
卻已經來不及說出口,便失去了意識。
站在一旁的女子,嫉妒憤恨的眼神漸漸轉爲驚訝,他已經走去了良久,身旁的侍衛碰碰她說道,“你看到了嗎?主人笑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次日中午,太陽曬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讓人不忍醒來。
她轉個身像繼續睡去,一陣刺痛卻將她拉醒,睜開雙眼,看向外面的豔陽,猛然醒悟,自己這時在哪裡?
她之前住着的
屋子裡,窗戶不是都被封了嗎?
急切的轉身,在不遠處的桌案邊看到了一個身影,此時正放下手中的筆墨看着自己。
她一躍而起,頓時低頭看去,身上的衣服還在,頭卻在下一刻炸裂。
這不是自己來時穿的衣服,她憤然的看着遠處的人,拉開被子便下了地,他就那麼帶着懶散的笑容看着她一步一步走進自己。
“我的衣服呢?”她興師問罪的口氣。
“換了!”他簡練的答道。
“是.....誰換得?”她咬牙問道,心在弦上彷彿瞬間就會斷裂。
他邪魅一笑,“你的身材還真是不錯。”
她頓時覺得天塌地陷,揚手便向他臉上打去,他措不及防,硬生生的接下她那一掌。
他怔怔的看着她,她以爲他會惱羞成怒,也回敬她一巴掌,卻沒想到他俯身下來,突然吻上她的脣。
她掙扎,他便將她的雙手反剪到伸手,讓她動彈不得。
她不肯開口,他便毫不憐惜的咬在她的櫻脣上,驚呼之下,他便霸佔了她的領域,攻寵掠池,滿是懲罰。
屈辱立即填滿她的心頭,此刻她卻使不上半絲力氣,只能任這狂徒肆意妄爲。
眼中淚光閃爍,幾日來她極力剋制,告訴自己萬不能連着最後的氣結都丟失了,即使被烈火摔得滿身史上她都沒有掉落一滴眼淚。
而此刻,卻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心中一千一萬個對不起,無聲說着,眼前是凌雲天高大挺拔英姿凜凜的身姿。、
他終於放開她,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她再次揚起手,“女人太過於烈xing,便失了可愛。”他緊緊攥住她的手,眸色深沉。
她仰頭說道,“哪個女人不柔情,不調皮,只不過只給自己喜歡的人看。”面色淚痕未乾卻語氣生硬。
他眸色深邃如潭,他放開她的手,“那就留着給你喜歡的人看,不過,若是他還有命。”
在她驚訝的眸色中,他繼續說道,“你以爲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你是誰嗎?”
她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難道他知道了她的身份?
然後還如此囂張嗎?那麼他究竟是誰,不管是誰卻有一點是可以肯定了,他與雲郎是死敵。
否則,他怎敢欺負皇帝的女人?
見她驚慌不語,脣角上豔紅的鮮血還在流淌,想起她當日喂自己喝下那救命的藥,溫柔的失去自己嘴角的殘汁,眸色漸軟,他說道,“可是,我更想聽你說。”
她鬆了一口氣看着他,水眸輕顫,波光涌動,“你究竟是誰?”
他詭異的笑道,“若是知道了我是誰,你便只有兩條路走,嫁給我,或者死。”他目光咄咄的看着她,“你還想知道嗎?”
她別過頭,不再看他。
隨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她再一次被帶回那間沒有陽光照進來的屋子,卻沒有在她眼睛上蒙上黑布,還換了一個少女服侍她。
那少女比之前那個活潑天真了許多,年紀不大,叫做小七。
晚上的時候,小七端着銀盤走進來,“姑娘該換藥了。”
她要接過銀盤,“我自己來吧,小七。”
小七卻笑着說道,“背後還有好幾處,您自己上不到的。”
與烈火殊死拼搏的時候,她身上幾乎傷痕累累,前胸後背都被割劃了無數個小口子。
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赤露身體,她心中彆扭的很,於是說道,“傷都快好,不上藥也沒事了。”
小七似是看穿了她的心,笑着說道,“姑娘就別不好意思了,昨夜就是奴婢給您更衣上藥的。”
她頓時呆愣住,然後
緊緊抓住小七的手說道,“什麼,昨夜給我更衣的是你?”
小氣被她突然的驚色驚住,“是奴婢啊!那姑娘以爲是誰?”
她心中有塊大石轟然落地,頓時面帶喜色說道,“沒事,沒事......”
只顧着心中的喜悅,竟也忘記了羞澀任由小七脫下她的衣服爲她塗抹着藥。
小七一邊上藥一邊嘴裡不閒着的說道,“昨天我可是嚇壞了,嬌姐姐將十萬火急的找來,說是主人召見。姑娘是沒看見,主人陰沉的臉色,嚇死我了。”
她心頭一緊,現在想來竟是自己冤枉他了,那一巴掌是打錯了。
“誰是嬌姐姐?”她問道。小七莞爾一笑,“主人身邊就只有我與嬌姐姐兩名女子。”
她頓時明白了,嬌姐姐便是另一個一直不喜歡自己,喜歡那個男人的女子。
“你們都很怕他?”她問道。
小七,先沒有反映過來,遲疑的看着她,她才又說道,“你的主人。”
小七當即臉色嚴肅,向外看看說道,“主人,睿智驍勇,沒有人不折服在主人的威儀之下。”
隨後她突然湊到她的耳側說道,“底下的人是不許妄自議論主人的,不說了。”一臉謹慎怯懦。
她輕輕的笑着點頭,小七上完了藥便退去了。
接下來的三天,她再也沒有邁出這間屋子。每天小七都按時給她送飯,上藥,其他的再也絕口不提。
直到,三天後的晚上,她正睡着,卻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嘈雜。
趕緊坐起身子,卻只見外面火光通天,人聲雜亂。
想到一定是出事了,她立即穿戴整齊,來到門口,側耳聽去。
心中抑制不住的驚喜,是雲郎來救自己了嗎?
一定是的,她透過門的縫隙向外看去,只見外面濃煙滾滾,喊殺聲四起。
她一顆心便懸在半空,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外面又是誰的人馬闖進來了。
正在思索着,只聽到一聲鎖頭被利器砸落的聲音,她還來不及站起,門已經被打開。
一個陌生的人影出現在門口,一身黑衣。
那人不容分說,將手中的火把扔進屋內,頓時火光沖天,她便被人帶起,一路疾馳離開了那間關了自己許多天的屋子。
只是,此刻她心中更加彷徨失措,這一次不知道是福是禍,這個人究竟是救她的,還是即將落入另一個虎口。
一路上,只感覺所見之處,火紅一片,整個莊園都起了火。
走了好一會,終於與衝進來的人正面相逢,她被那人夾在腋下,恍惚間她看到對面的人一身戎裝,鐵甲的亮光森寒刺進她的眼睛。
心中一喜,果然是雲郎派人救她了。
誰知道自己歡喜的太早了點,挾持自己的人武功了得,竟披荊斬棘一路殺出一條血路將自己帶了出來。
頭暈的將要炸裂,她被放在地上的時候,身子已經站不穩,正要跌落的時候,卻被一個臂彎攬住。
擡頭看去,人影晃動間,那個男人的臉漸漸清晰,是他,還是他。
自己到底還是沒能逃脫他的手掌之中,只聽得身旁有道聲音說道,“主人,事不宜遲。”
她終於看清了,自己此刻身在莊園最後面,出了莊園便是一座高聳的山峰,那個男人身後整齊站着一排人,個個身着戎裝,威風凜凜,臨危不亂。
那個被小七喚做嬌姐姐的少女此時也是一身盔甲在身,眉宇間盡是凌然之氣。
一身戎裝,他不僅是別國的貴戚,而且很有可能是皇族!
想到此不禁更加害怕,看此情形,他是有意帶自己一起走,那麼從此後若是身陷異國,豈不是再無機會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