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以前的同事,時任警報社時政部記者的馬田民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讓他給出差在外的前社長兼總編王笑天打個電話。本來自王笑天被大報調走後,陳實隔三差五總會給他打個電話,彙報一下自己的工作情況,因聽說最近王笑天跟上宣傳部去了外地考察,所以很長時間沒有通話了。聽了馬田民的話,第二天他就給王笑天打了一個電話。本來是平平常常的問一聲好,不料出差在外的王笑天告訴他一條消息:聽說《警報》要擴版,因此要增加一些管理人員,所以讓陳實爭取一下,到時候,他給會向楊佑保舉推薦的。
俗話說:“話說兩頭,各表一枝”,自從姜玫政變未遂,警報社老大的寶座空置之後,就有人風傳王笑天準備在警報殺個回馬槍,例證就是:有記者曾經看到過王笑天在陳文沂和楊佑等的陪同下,到警報社轉過一圈。“視察”過警報社後的王笑天繼續保持了他的神秘,玩起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遊戲。這也讓那些聽聞王笑天要二進宮的人認爲,回馬槍只是晃一下而已,並不會有任何功效或者殺傷力。
就在那個漫天謊言的時刻,又有人拋出了:大報準備去掉顧見悟前面的“代”字,正式任命他爲《警報》總編。就在警報社人員都睜大了眼睛,豎起耳朵聽着看着等待着顧見悟真正坐上第一把交椅,調兵遣將、發號施令的時候,代總編顧見悟通知突然甩出了一紙申請調令,要求回到《隴川日報》繼續他的編委主持編輯的工作,大報經過考察後,因爲出版發行的需要,同意了顧見悟的申請。顧見悟垂簾聽政生涯的結束,警報社真正形成了權利真空。
那麼到底誰來擔當警報社的舵手?是王笑天?陳文沂?抑或是已經北返的顧見悟?
從來口無遮攔的楊佑,在這場宮闈逐斗的件事上出乎意料的開始守口如瓶,大會小會絕口不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從擠兌走了顧見悟,陳文沂在警報社當仁不讓成了掌權者,但是,他雖然在靖北過的是土皇上的生活,可天長日久也架不住遠在曙山日報翹首期盼的老婆的呼喚,加之陳文沂畢竟是一個注重親情的人,老婆孩子熱炕頭同時是他追求的終極目標。所以利用職權之便,三天兩頭往機場跑,回家與老婆孩子團聚。伴隨着“王笑天返宮”和“誰是老大”這股風聲的到來,出人意料的是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陳文沂反而向曙山日報社遞交了申請“換防”的報告。陳文沂提交換防一事在警報社內外激起千層巨Lang、流言四起。一則說,陳文沂看到和聽到王笑天又將回歸,自己的“王位”不穩,幸福日子無多,於是索性就在王笑天視察警報社的當晚,向曙山日報社寫下了“換防”的申請。但是對此事持不同意見的人表示,陳文沂雖然戀家,雖然小資情調嚴重,但是陳文沂明白,庶民與皇帝的區別。雖然他想魚與熊掌兼得,既要家庭又要皇帝,但是,由於他“在位”的時候,沒有把握住回家的頻率,以至給人落下把柄。有人給曙山日報社老總打了小報告,說是像陳文沂這樣整天在空中飛來飛去,既Lang費財力物力,又影響工作學習,同時存在極大的安全隱患,所以,曙山日報社在三月前一紙調令,將陳文沂調回老家,另行安排工作。
在《曙山日報》沒有將最終人選名單遞交過來前,楊佑自然而然過度到了執行總編的位置,而且,看楊佑擄胳膊、挽袖子的架勢,就讓人們不得不相信坊間流傳的一個關於陳文沂辭職的原因是與楊佑的野心不可分而視之的。
這樣真正的土皇帝其實就是現在坐在帥位上的肉丁楊佑,這一點警報社的弟兄們看的清楚,心上明白。俗話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顧見悟北返,陳文沂南歸,倒成就了一番外來客署山日報小小的部門主任楊佑過土皇上的癮,同時也將他推向報社的權力顛峰。
楊佑掌握了警報社的生殺大權。
※————————————————http:///book/32992.html———————————————※再說陳實晚之所以回家那麼遲,就是因爲他寫了一份自薦信和述職報告,抽空送給了楊佑。這時候,許然打電話會不會是因爲這個?
陳實平心靜氣等待着電話的再次響起,等待的時間愈長,心理承受的壓力愈大,他不想自己的心臟在一陣胡思亂想之後,驟然停止跳動,所以決定將電話主動打了過去。
可能是辦公室沒人吧,電話響了好一陣都沒人接聽。可能是分派線索吧,如果是推薦信的事,楊佑應該直接找他談的。
許然的電話要是有來電顯示功能,陳實就不必接二連三的撥打了。即使許然不會回電話給他陳實,但至少可以證明陳實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
在《警報》,屬於領導幹部階層的人物,雖然待遇高出記者數倍,再也不會像普通記者一樣排隊等待上網收發郵件和搜索信息了,而是變成人手一臺可以上網的電腦,即便如此,報社的硬件配備僅僅相當於同城媒體末流記者的水準。所以對於沒有給所謂的領導配備具有顯示功能的辦公電話,所有記者在私下均表示謝謝www。qb5200。Com。
一、二、三……七,陳實開始小聲的數起了數,他想數到十之後,再給許然撥打第三個電話,如果這次沒人接聽的話,那隻好就“去他孃的了”。
“八”就在他將喊未喊之機,手裡攥着的手機再次暴響,陳實像拿了一顆手雷一樣,猛地舉起手來,張着嘴巴像檢查引信一樣檢查屏幕上的電話信息。從顯示的電話號碼得知,許然確實不在辦公室,因爲,許然是用自己的手機給陳實打的電話。
“到哪了?”。許然張口問陳實的位置。
陳實不好說自己在家裡,並且到現在仍然窩在牀上,思考了一下,以守爲攻:“啥事?”
“你耳朵塞驢毛了嗎?”許然的官不大,但是脾氣秉性特大。自從當上《警報》都市部副主任後,啥也沒學會,只學會出污言辱罵他曾經的師哥師姐們。但是,對於陳實,許然還從來沒有這麼放肆過。
“你……”如果許然站在他的當面,陳實手中的手機肯定會裝進許然的腦子裡。
“你什麼你,馬上到楊總辦公室。”說完話,不給陳實回話的餘地,吧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陳實不由想起了許然的話:“誰影響了我的政治前途,我就讓他死的很難看,……我希望大家把‘順許然着倡,逆許然着亡’作爲各位的座右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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