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喜歡回到家裡便放音響,聲量調得老高,還播的什麼搖滾樂,好幾戶鄰居都投訴過好幾次了,房東也因爲這樣不讓她續租,租約也就上個星期到期。經過進一步調查,我們發現住她隔壁的租客一個西餐廚子先前竟然當過開鎖匠,局裡面也有備案。”
“那麼兇手就是那個開鎖匠?呃,那廚子?局裡有備案,他犯過事?”
“事情沒那麼簡單,作案動機呢?至於備案嘛,這麼說吧,從事開鎖行業的人員都要在警局裡備上資料的,不然就亂套了。”
“但是,如果兇手是個開鎖匠,密室謎團不就解開了嗎?”我覺得快接近真相了。
“哈,還密室謎團呢,果然是個寫字的。當時我們也這麼認爲的,但是拿了令搜了屋就是沒有發現作案工具,就是那些****啦一件沒找到。”
“沒找到不代表沒有,找個地兒扔了唄。說起那些開鎖的,先前過年時候鑰匙沒帶出門,房東又出遊了,找了個鎖匠幫忙開鎖,媽蛋的收我三百。當時還想找你借宿呢。”
“幸好你沒有,我說你大過年不回家呆這幹嘛。”
“回家煩着呢,煩就沒靈感沒靈感就寫不出作品啊。加上你在這當刑警,你故事多嘛,我才走來租個屋子住下唄。哎,別停住啊,繼續往後說。”我感覺寫作靈感要來了。
“還不是你打岔。工具沒搜到,又沒有作案動機,線索就那麼斷了。那廚子還真是個文藝範,進他屋子看時,書架上擺着滿滿的書,那些擺設看着就小清新。”
“呵呵,有沒有我的書?”雖說自己的書完全不暢銷,但我還是不願放棄一絲希望。
“屁!都是些什麼哲學書,廚藝書,也有關於音樂的、繪畫的,還有一堆小說,雜七雜八,就是沒你的。哈,要是當時發現懸疑小說犯罪小說什麼的,我即時鎖了他。”老徐顯然是開玩笑的,有犯罪小說就鎖人什麼狗屁理由。
“尾聲了吧,怎麼破的案。”我有點耐不住。
“耐心點耐心點。我這不閒着嗎?”老徐把腿一翹,吸一口煙。我察勒!老徐這傢伙什麼時候學的這套,十足古時的街頭說書愛吊人胃口。
“後來我接了個電話,說是我們在監控記錄裡漏了個可疑人物。我一聽就慌了,這種失誤開不得玩笑,心想要是這個就是兇手。。。”
“哈,辦事能力。”我又打斷道。
“那人是死者的男同事,案發前找過女死者,還知道死者樓下大門的按鍵密碼,輕輕鬆鬆就進了公寓樓。”
“學過開鎖沒?”我笑道。
“開鎖倒是沒學過,不過有鑰匙。”
“這又怎麼回事?”咖啡喝完後我便點了杯白開水,可這次端水過來的是個男服務生,真是倍感失望。
“開頭那男同事聲稱是女死者的好朋友,說什麼偶然得了女死者的屋門鑰匙方便互相照應什麼的。那郭敏美像你一樣獨自在外地,不過人家可是正經幹活賺錢,題外話題外話。”老徐的意思就是我以寫東西爲藉口遊手好閒。
“那麼多個男朋友也稱得上正經,這不又多出個情人,什麼方便照應,方便滾牀單吧。”
“我們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了,這不稍稍使些法子就抖出真話來了。他說他是偷偷配了郭敏美的屋門鑰匙,也就配了從來沒用過。至於按鍵密碼,他說曾經送過死者回家看過一遍就記住了。那傢伙是暗戀郭敏美啊,同一個辦公場所日久生情。”
“哇靠,是個變態吧,而且是個變態的小偷。沒得人家同意偷配別人的屋門鑰匙。後面該是求愛不遂暗生殺意了。但是,他又怎麼清楚女死者行蹤呢?而且,呃,沒有趁機OX她嗎?”
“齷齪。那傢伙當晚是去找她了,說是想對郭敏美表白什麼的,後來站在門口就慌了扭頭就走,什麼都沒幹。”
“真是窩囊。不過你就信了?他什麼都沒幹?”
“當然不信,我們審了他一晚上,死口不承認殺人了。”老徐搖搖頭,可是臉上卻掛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