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的交點,列車仍在飛馳
而從飛馳的列車上,飛來了一隻名叫“密室殺人”的惡魔
• “咻——”列車在平整而且冒着新綠的平原上面飛馳着,就像是一道射線,毫無保留地伸展到了遠方;又好像是一枚棕色的子彈,撕裂綠色的大地,在皮膚和鮮血之間旋轉,任憑碎肉塊從傷口之間噴濺出鮮紅的碎屑。兩道鐵軌穿越了整塊平原,一條暇痕貫穿翡翠。
• 時龍吃驚地連嘴都合不上:“你是說……”“我絕對沒有做,因爲馬上,他就死了。”曉筱說完話之後,輕輕捂住了嘴,兩行清淚從眼中溢出。“曉筱!!”李純生氣的拉起曉筱的手,想要把她拉離這個地方,但是她卻好像愣住了一樣定在那裡不動。“這件事情給我們的打擊很大。”張旭東怨恨地看着時龍,彷彿時龍就是那個帶來災難的那個人。乘務員不知道該說什麼,看着窗外發呆。
• 沉默像是四處蔓延的混沌病毒,把空氣揉成一團黑色的棉花,然後封存一切聲音。劃破棉花的那句話還是曉筱:“真是對不起,我……但是,我沒問題,如果能夠抓住那個兇手的話——”“但是這不可能吧,上官小姐你是想說兇手就在你們中間嗎?”乘務員提出了一個最大的問題,“要解決到底是誰殺害了張文傑先生,首先就要弄清楚你們的完美不在場證明。兩個房間之間不可能穿過鎖上的門,而你們都沒有離開過向元家的客廳。不過要是想得簡單點的話,如果兇手真的在你們中間,還要在向元的派對上面犯案,那麼首先就要多次來往準備殺人的道具才行。這次的殺人選用的不是刀或者別的什麼東西,而是一氧化碳,這種東西在一般的公寓裡面不會有的吧!”
“那麼這樣的話,我們趕快去把向元叫出來吧!”上官曉筱有一點焦急,她絲毫不理會李純和張旭東的擔心的眼神,直接抓着時龍的手臂衝向了向元的房間前面。“那我也……”乘務員剛想走,手臂就被抓住了。李純惡狠狠地看着乘務員,語氣卻然卻是一種懇求的語氣:“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好嗎?我們所有人都很受打擊,我們才從陰影當中走出來。——這不是推理小說,死的人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朝夕共處的朋友,而不是推理小說裡面死亡的受害者!也不是警察可以用來誇耀的功績!”李純看着有一點爲難的乘務員,沒法再說下去。
• 張旭東低下頭:“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我們寫了很多小說,但是隻不過是爲了找到一種慰藉,能夠找個藉口讓我們忙碌起來,而忘記張文傑的事情。我不想因爲這一次旅程,結果……”看着張旭東垂下的劉海,乘務員能夠想象到這個男人之前是多麼招人喜歡,和朋友死亡之後是多麼傷心。死亡畢竟是讓人害怕的——乘務員回想起了自己幼時的一幕——
• “洛奇,從現在開始,你不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是——我也不是你的爸爸!我不想看到你!立刻走開,在我——”面前那個滿頭是灰的男人平時熟悉的那一頭飄逸的頭髮早已亂糟糟的,平時溫柔地聲音此刻變得狠毒而令人不舒服。令人不舒服的還有接下來的一幕——那個男人從身體中間開始爆開,鮮血和碎肉塊飛向一邊,脊椎的一節猛地扎進了自己的臉,還帶着溫度的骨髓已經開始流動了。腸子的碎片四下散去,一些黃色的半液體黏液在四處流淌着,那個男人早已經變成一堆散發着怪異氣味的色彩……
從自己的幻想當中脫離的乘務員點了點頭,他拼命嚥着口水——“我知道了,但是——”“喂喂,向元,你快點開門啊!”上官曉筱用力敲着門,嘶聲力竭地大喊着。時龍心中突然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我說,你在發現張文傑遺體的時候也是上鎖的門是麼?”“啊?”上官曉筱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時龍已經迅速閃到了乘務員的面前,一臉嚴肅:“請問這裡還有備用鑰匙嗎?”“有是有……但是沒法從外面給裡面上鎖,只能在危機狀況下打開門。”乘務員慌張地從自己的褲袋裡面拿出了“備用鑰匙”——其實說是鑰匙,更不如說是一個小巧的遙控器。
• “滴”的一聲,向元房間的門就像是柯南里面每一次廣告放完了之後的那扇門一樣,突然吱呀的一聲打開。在門一瞬間拉開的那一幕,時龍彷彿看見了從門口升騰起的一股血霧——事實印證了時龍的猜想,向元躺在牀上,但是卻覆蓋在一大堆紅色之下。向元凝固的驚愕的表情再也無法改變,三個巨大的傷口在他的胸口和腹部出現,殷紅的血液染透了附近的牀單和地毯,牆壁上面斑駁的血跡展現了當血液從向元身體當中噴出的時候那股強大的力道。在向元鮮紅的衣服的皺褶間,一小塊鮮紅色的動脈碎片在正對着的空調的風下柔軟地緩緩蠕動,而一條生命早已經消失不見……
• “這是?!”上官曉筱害怕地捂住了嘴,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鮮紅色!巨大的恐懼讓曉筱喊不出話來,曉筱的喉嚨只是無用地發出氣泡聲……“什麼!!!”李純渾身顫抖地看着遺體,在她的身旁,同樣震顫的張旭東嘴邊的電子香菸麻木地落下,在空中劃過一道橘黃色的光芒。“轟隆隆隆——”列車還是在按照既定的軌道飛速運行着,絲毫沒有因爲這些血液而停息。
“嗚……嗚……”曉筱在黑夜中顫抖着,坐在燈火通明的大廳,但是卻像是在黑暗中瑟瑟發抖的小孩子一樣在座位上害怕地看着茫然的大家。列車還在飛速地行駛着,劃破這一道平原,在寒冷的空氣當中帶着一連串汽鳴聲和軌道相撞擊的咯噠咯噠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地平線另一端,朝着更加繁華的地段不知疲倦地飛馳。夜晚在琉璃的這個地方交織出一副奇異的景色:東邊是寧靜,幾乎要讓人窒息的寧靜,但是南邊卻是光芒與喧鬧,聲與光在這個地方交織漸變。
• 列車的前方就是那一道界限——但是誰又在意呢?時龍和乘務員都坐在大廳,李純、張旭東、上官曉筱三位受到驚嚇的受害者沉默不言,而那道散發着紅色與血腥的味道氣息的那扇門已經被關閉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時龍悄悄問乘務員,但是這句話還是被李純聽到,並且立刻變爲了指責時龍毫不稱職的論據:“你不是警察嗎?爲什麼會問我們怎麼辦啊!”“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時龍苦惱地看着大家,“這個列車上面是無法使用任何移動電子設備的!一定要到了車站之後才能夠接收到信號,那時候我們才能夠進行調查!”
•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要不要暫時先自我現場調查一下?”乘務員嚴肅地瞪着乘務員。時龍馬上予以反駁:“不行,不行,如果我們毀壞了現場怎麼辦?”“你是害怕吧……”“是嗎?”時龍的眼睛瞬間變成了兩個豆豆——爲了證明自己的勇敢,有一點難堪地看着乘務員的時龍只得同意了乘務員這個十分輕率的提議。
• 所以,作爲試驗膽量的第一站(?),時龍和乘務員來到了死亡的第一站,向元的死亡現場——“這麼說起來,現場全是血……”強迫自己慢慢冷靜下來的時龍還是想要早一點離開這個充斥着血腥味的現場,我又不是戀屍癖患者,我非要和這個怪人來到這個地方幹什麼?!時龍馬上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力是不是被這個怪異的乘務員拉低了。
“現場全是血,沒什麼好調查的。我說,儘管現場可能會留有指紋什麼的,但是我們在這裡就算把指紋顯現出來也沒辦法對比。而且看起來傷口很大啊!”時龍開始了自己的推理,但是其實這不算是推理,僅僅算是時龍爲了儘快逃離現場而做的臨死掙扎,“傷口這麼大,看起來像是巨大的利刃刺穿的,而且遺體身上一共有三處幾乎貫穿整個身體的傷口。掩人耳目地搬運如此巨大的兇器,殺完人之後甚至還要佈置密室,然後要在我們眼前完全消失,這些都不是能夠安安靜靜在我們面前做到的吧!”“再說了,你也知道的吧,這列車廂是完全封閉的。而在我們開始談話之前向元先生都曾經出來過,那麼說他當時還活着吧!那麼兇手就要在我們面前殺了人之後還要保證不被在外面開會的我們發現。這樣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啊!”
•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傢伙是自殺?”乘務員看着自說自話矛盾重重的時龍,大概也猜到這傢伙內心真實的想法了:“這傢伙,我們能夠早點離開了麼?”算了,反正這個現場疑點重重,想要表達自己意思的乘務員乾脆順着時龍的話直接說了下去:“但是,這個現場不是很奇怪嗎?你看這個東西:一個自殺的人——真對不起啊,你沒有說自殺,不過差不多——你看這個小瓶子?”“瓶子裡面裝着什麼液體啊?”“**……看起來是的。”“你不分析成分就知道是**?”“這裡有標籤啊!”乘務員對於時龍在屍體旁邊的調查能力十分想要吐槽……
• 乘務員把標籤轉了一圈,隨即指出了這一瓶小小的**所帶來的危險的意圖:“這一瓶小小的**,不就是有人殺人的證明嗎?”“啊?”“低濃度**在空氣中會揮發,長期吸入低濃度**會有頭痛、頭暈以至於失去判斷力的症狀。”“你是說兇手用這個來使向元失去判斷力,隨後殺人?”“是啊,雖然這樣做有一點危險——**在空氣中會氧化之後生成易燃易爆的氣體,在光芒的照射下就有可能爆炸,但是低濃度**危險會小一點。”“但是這樣的話,就算能夠殺人也被沒辦法瞞過我們的眼睛啊!”“誒?我有提到過殺人的人一定是外來兇手嗎?”乘務員狡黠的一笑,給時龍一個極其意外地答覆:“兇手就在那三個人中間!”
• “喂喂,這個回答是有多麼荒唐啊!暫且不說能夠瞞過我們,就算他們利用回到自己房間的那一分鐘犯案的話,那樣時間是不是太少了?而且你看得清清楚楚吧!所有人都只回到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不是進入了向元的房間,這些你都知道吧?再說了,要這麼說的話,能夠擡起兇器的只有張旭東一個人罷了!”“我這麼說可不是沒有根據的,請你好好想一想曉筱提到過的事情吧!”乘務員顯得有一點生氣,時龍在心裡狠狠地大聲吐槽:“你以爲你是誰啊!”“曉筱曾經說過,她和張文傑當初在那個事件的時候都出現了頭痛對吧?一般來說要想殺人而取用一氧化碳,不會費盡心思自己製取,從管道取才會既方便又不容易被發現啊,但是這樣也會帶來一個嚴重的問題。”乘務員像是一個化學老師一樣娓娓道來,“那就是煤氣當中添加的硫醇。這種氣體具有一定的特殊味道,可以使人們迅速發現一氧化碳。”
• 時龍一下子恍然大悟,但是心中的那份吐槽感還是沒有消除:“所以你是說曉筱和張文傑也被人下了**?因此他們纔會出現頭痛。”“大概就是這樣,換個角度想想的話,只有那幾個人才可以輕鬆地在他們房間裡面放**之類的東西吧。”“可是這麼說好像很危險的樣子,畢竟公寓不像列車車廂一樣不怎麼容易透光,四處透光的公寓裡面很容易爆炸吧!”“如果想想時龍警官你自己的房間的收拾程度的話——”“你偷窺我?!”“一般年輕人都會這樣,特別是從北琉璃來到南琉璃之類的必須要租公寓的年輕人——”“……可以住嘴了,我知道爲什麼不會爆炸了。”
• 儘管很不爽,已經忘記了身邊就是屍體的時龍還是同意了乘務員的說法。接下來,乘務員做了一個讓時龍再次吐槽能力暴增的舉動:“喂喂,你看看這裡的血——爲什麼這裡的血液還繼續保持着液態呢?”“別碰血啊!!”時龍已經對這個小傢伙完全沒有解決辦法了。“而且……這裡的血量是不是有一點奇怪?”“血量?”“看看傷口的話,也許不會流這麼多血。”完全無法理解乘務員居然還有膽子看屍體的時龍只能捂着眼睛,拉着乘務員的手趕快離開了車廂:“你還看個什麼看啊!趕快離開這裡吧,呆久了小心染上死亡的顏色……”
“什麼?!你居然說我們之中有一個是兇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李純肺都要氣炸了,自己的朋友剛剛死,就有一個毛頭小子警察跳出來指着自己說我們當中有一個就是兇手。被罵的狗血淋頭的時龍怨恨地看着身後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的正在吹着口哨的男孩,也是慫恿他把這個推理告訴大家的元兇首惡——也許這個傢伙意外的是一個腹黑男?!
• 對於時龍說的話不怎麼相信的張旭東抱着手臂,不可置否地問起了一個最大的問題:“如果真像你所說的是貫穿身體的傷口的話,我們誰能夠搬運你所說的那麼重的兇器呢?我們全部都是回到自己房間啊!”“啊,這個的話,也許可以利用門與門之間的差異來造成……”“你說得容易啊!再說了,真像你所說的,我們只有那麼幾秒鐘,還要設計密室,還要殺人,還要把兇器掩藏起來,我說啊,光把那麼重的兇器扎進向元的身體就要很大力氣了,然後還要拔出來……”張旭東只顧自己嘴上說的厲害,但是曉筱的話卻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所以,你是說,我們當中要不然就是爲了給我和張文傑報仇,親手殺了人,要不然就是有人模仿殺人,或者乾脆直接是連續殺人事件?!”
• 沉默再次掩蓋了這個小小的車廂,窗外,一道道風像是利刃一樣劃過窗戶玻璃。燈光從玻璃當中溢出,在小小的平原上面吹過,連帶着一片一片的光痕。樹木的綠色隱匿着四周的光芒,來自城市的光芒在小山村漸漸消失。列車仍然疾馳在原野上,最終駛向了城市的邊界。“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幹什麼?”乘務員不合常理的話語打破了寧靜,同時也把時龍推進了進退兩難的地步:“所以呢,警察先生,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認爲我們是兇手的警察先生?”李純帶着一種完全不信任的語氣怒視着時龍。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先到你們各個人的房間裡面調查一下怎麼樣?”乘務員一下子提出了一個沒頭腦的問題,然後即刻招來了大家的鄙視:“你想要怎麼樣?要調查我們的房間?”“大家!”時龍一邊制止着大家,一邊心裡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你小子也有被大家說的時候!”不過,和時龍的黴運不一樣,在經過僅僅幾分鐘的交涉之後,大家就都同意了讓乘務員進行搜索。“這小子到底幹了什麼?居然這麼容易交涉對方……”一邊捏緊了嫉妒的拳頭,一邊和大家一起走進了除了乘務室和石龍房間之外第一位嫌疑人的房間——張旭東的房間。
“似乎很喜歡銀魂啊……張旭東先生。”圍着櫃子上面擺放的一堆銀魂的手辦,乘務員和時龍一起陷入了石化狀態。張旭東一邊像個男子漢一樣叼着電子香菸,一邊解釋着自己小男孩一樣的愛好:“怎麼啦?我只不過是喜歡銀魂罷了!”“還是沒變過啊,你和李純……”曉筱微笑着看着那一排手辦,回想起了往事。李純冷漠地把臉別到一邊:“那種東西啊,原來你保留着這個習慣啊。”“李純和張旭東曾經是情侶啊,而且他們還很喜歡銀魂……經常半夜追動畫到深夜……”曉筱一邊解釋着,時龍和乘務員已經開始對於這個房間開始了調查。
• “那麼,你能解釋一下這個嗎?”時龍從張旭東的行李箱後面找到了一把日本***。張旭東把嘴裡銜着的電子香菸取了下來:“這個啊,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禮物啊,他曾經是琉璃赫赫有名的劍道俱樂部的會長,所以就將這把刀送給了我。”“而且日本刀一般都是用來砍殺敵人,沒有什麼重量的***是沒辦法貫穿人的身體的。而且你也說過,能夠做到完全貫穿人體還能留下巨大創口的兇器的話,一定會十分重。再說了,這裡也只有一把日本刀對吧?遺體身上可是有三處創傷呢!”乘務員手裡拿着旁邊泡着紅茶的茶壺把玩着:“這麼說,你完全沒有喝紅茶嘛!”“我不喜歡啦,那種苦得發澀的東西……”你對紅茶的偏見太大了吧,你的身旁就放有奶酪和砂糖誒!時龍一邊暗暗吐槽,一邊領着大家走向了下一個嫌疑人的房間。
簡單到幾乎沒什麼行李——這就是時龍對於李純房間的第一印象。“這裡好像沒什麼可以殺人的兇器是嗎?”乘務員一邊掃視着四周,一邊問李純:“你來到車廂裡面之後就沒有打掃過嗎?牀上面這麼多灰塵……”“提前打掃房間是你的職責吧!!”李純指着乘務員的鼻尖就開始大叫。真是一隻迷你的紅辣椒……時龍一邊臉色發白地看着李純大吵大鬧,連乘務員解釋“可是我一開始打掃乾淨了……”的機會都不給。“好啦好啦,會有灰塵也是正常的啊,每一次都這樣!回到房間之後就把中央空調開到最大,然後就有一大堆灰塵被直接吹落到牀上去。”張旭東幫着時龍吐槽着李純。張旭東慢慢走到了車廂的窗口:“話說回來李純你的習慣也沒有改啊。”一個小小的白色物體懸掛在窗戶上面。
• “好像是放晴娃娃……你還喜歡幹這種事情……”完全沒有想到辣椒女會有這種小女生習慣的時龍看着放晴娃娃。“誒?放晴娃娃?”乘務員的腦袋突然像捲起了一道颶風一樣。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乘務員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一抹微笑,在生日聚會上面也能夠讓一氧化碳殺人的辦法……“你不相信還是什麼的?我又不是自願這麼幹,都是因爲之前張旭東有一次說不希望列車上的這麼點時間會下雨,所以……”“釣線是從我這裡借的,而衛生紙很容易就找到了。”曉筱輕聲解釋着,時龍湊上去看——果然是衛生紙,話說辣椒女你做這種東西能不能認真一點啊!
• “所以,她纔會,纔會……”曉筱的聲音開始變得越來越小。是啊,連分手的的情侶都能夠那麼幸福地回憶往事,可是我卻只能夠……“感覺很悲傷嗎?”“啊?”曉筱嚇了一跳,她有一點驚愕的轉過頭看着乘務員。“什麼?”“我什麼都沒有說哦!”乘務員馬上換了一副態度,“來吧,大家,只剩下最後一個房間了。”
• “怎麼可能沒說話呢,我和你的感覺是相同的啊,失去了親人的感覺。不過,我馬上也要接近真相了,不管是你的過去的死亡,還是我的過去的死亡。只要我能夠找到那個女人——Luna。”乘務員繼續微笑着,看着曉筱慢慢打開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