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之後尷尬得不得了,我如做錯了事的小媳婦一般,屁顛顛地跑到客廳,挑了個離徐晴最遠,離古典美女更遠的地方坐了下去。
其實哥想跪着來了,但是這正是:
男兒膝下有黃金,
古典美女伴我身。
寧當裙下風流鬼,
不做身旁跪地人。
“那個……”我想當着古典美女的面,我說什麼也得爺們一聲,必須大聲說話,先用氣勢壓住徐晴。
我話音未落,看到徐晴手指如翻花一般,一把水果刀刷刷地,一根香蕉立刻變成了香蕉片。
爲什麼要選擇香蕉?
不都是削蘋果麼?
輸人不輸陣,哥大吼一聲:“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
“哼。”徐晴冷哼一聲,哥冷汗一身。
“二姐,幹啥啊,看把黃瓜嚇的。”古典美女幫腔道。
黃瓜?你全家都是黃瓜。我咒你買的黃瓜都沒點。
我怒吼一聲:“您咋知道我小名呢。”
徐晴撲哧一下笑了,用水果刀指着我說:“下次再敢跑我屋裡洗澡,老孃閹了你。”
“不敢了,不敢了。”
“給老孃換個浴缸。”
“沒……問題……多少錢一個?”
“一萬二。”
“姐,要不然您閹了我中不?”
“滾。還有,我姐妹過來吃飯,我說你東北菜還不錯,去做去。拿手的都做了。”
“八點了,姐,做好得十點,再說我吃過了。”
古典美女還真是向着我,對許晴道:“就是有點晚了,要不然你真閹了他,咱吃拍黃瓜吧。”
“夠一盤麼?”徐晴問道。
“那就切片做個面膜也不錯,我聽說這東西很養顏的啊。”
哥立刻飛翔了,這時候我纔有時間好好地打量一下這個第一眼古典美女。
皮膚雪白,細膩,泛着微光;長髮飄飄,沒有染色,沒有燙過的痕跡。瓜子臉,櫻桃嘴,丹鳳眼,臉上總帶有若有若無的憂傷。
你說你長得這麼秀外,你咋這麼
彪悍呢?
秀外彪中,這就是我給古典美女的第一評價。
天生就是個苦命人啊。
哥頂着月色下去買排骨、五花肉、澱粉、裡脊,然後哥又很邪惡地買了幾根黃瓜,正要結賬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黃瓜不如苦瓜,那東西不但加粗加大還是凸點形的,於是哥毅然決然地將黃瓜換成了苦瓜。
回去見古典美女和徐晴正在K歌,徐晴的嗓音我聽過,真是不錯,別管多高的音,一氣上去連個顫音都沒有。
古典美女的聲音居然更美,明明在原調上,卻怎麼聽都感覺似是而非,美妙的聲音扶搖而上,繞樑三日而不絕。
就連唱《好漢歌》都那麼婉轉。
果然是彪悍型古典美女,你說那麼多首歌,你爲啥非得選好漢歌啊。
我在廚房淚流滿面地坐着夜宵,聽着兩個人此起彼伏的歌聲,我忽然覺得:
這或許也是一種幸福。
古典美女是誰?除了超級瑪麗還能有誰?
我現在才明白爲啥這貨的外號叫超級瑪麗,真是夠狠的,完全是小攻,哥這樣的猛男在她面前全無還手之力。
吃飯的時候,超級瑪麗指着苦瓜煎蛋問:“啥東西?這黃瓜咋這麼醜?”
“那是苦瓜。”徐晴答道,然後側頭看了看我說:“這東西你也擅長?沒見你做過啊。”
“苦瓜啊,切碎了我還真不認識了。”超級瑪麗一句話又讓哥飛翔了。
神啊,救救我吧。
我當然不能把我邪惡的目的表達出來,只好答道:“太油膩了,刮刮油。”
超級瑪麗吃了一口,又吐了出來,問道:“這東西咋這麼苦?以前沒覺得啊。”
“你那個口嘗不到味道。”徐晴答道。
神啊,剛纔當我沒說,讓我墮落下去吧。
瑪麗嚐了嚐幾樣菜,對我點了點頭說:“還不錯啊,難怪徐晴養着你。”
她養我?
“少胡說啊,我就是租他個房間。”徐晴一筷子打到了瑪麗的手上。
瑪麗笑了笑道:“雖然說老許元旦說過想放咱們走,但是也沒有必要這樣
啊。缺錢跟小妹說聲唄,幾十萬的零用錢還是有的,先是小四死命在那個破公司打工。老闆還老想色她,我跟她說你喜歡讓人欺負,不如到我公司,我天天保證讓你被欺負。現在又是你找人合租。姐姐,至於麼?”
徐晴看了看我,沒有吭聲。
我反倒是坐不住了,應聲道:“徐姐是看我有難處,幫幫我。”
“一個大男人,有什麼難處?說出來聽聽。”
哥真是不想把那些破事再說一遍,搖了搖頭道:“徐姐要是不喜歡,我手上的錢也差不多夠搬出去了,我明天就搬走。”
徐晴瞪了瑪麗一眼道:“別聽她胡說,你就住你的,再說,你還欠我一個浴缸呢,想跑?”
額,被發現了……
瑪麗的父親被關起來後,公司一直都是她在打理,由於與老許的關係特殊,公司比她父親在的時候發展的更快。
以前老許不過是收些錢,辦點事,現在老許基本上就是公司的女婿,股份佔了很大一部分,再加上瑪麗的貌美如花,精明強幹,很多事情不需要老許出面就搞定了。
老許在內,瑪麗在外,也是這些年老許發跡的一個主要原因。
至於你說大奶知不知道這些事情?肯定知道,業務上的來往太密切,有的時候瑪麗都需要去老許的家裡談事,大奶見過瑪麗,而且以姐妹相稱。
其實老許這樣的男人是管不住的,反正也是包,包那些賠錢貨,不如找些能賺錢的。
這種想法是瑪麗說的,說這話的時候,也帶着恨意。
老許元旦的時候鬆了口,要放她們四個走,但是現在的供養還沒有斷,不過的確是不再過來了,也不再管她們的私事。
可能是緩衝期吧,或者還有點不捨。
瑪麗這面雖然名分上放開了,但是公司已然佔着股份,估計將來老許有興趣的時候,瑪麗還是要獻身的。
“爸爸快出來了,等他出來後,我就出國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瑪麗說道,這或許是整夜她唯一露出的脆弱的一面。
哥看着古典美女那憂傷的表情,眼中放出的點點淚光,心都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