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帆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而後哼了一聲,然後手指稍稍一動,兩條身影便出現在了齊帆的身邊,兩股澎湃的氣息在齊帆的身邊爆發了出來,那種極端強悍的力量令得那領頭的武者心頭巨震。
“你就帶着我這兩位朋友去好了,不過你要記住,想要逃走,小心你自己的狗命。”齊帆冷笑了一聲,說道。
而後齊帆對着那兩具殭屍發了一道神念,讓他們去將那個宗門連根拔起,一個也不剩,省得將來出現什麼後患。
而那領頭之人自然是不清楚齊帆要做什麼,故此他也不敢多問,便帶着那人離去了。
齊帆做完了這事情,回頭看向了那正自愣愣地站在那裡的那些武者,而這些人其實都是被齊帆與小龍女給點中了穴道的。
掃了他們一眼,齊帆便看向了一旁的那些沒有死的村民與小孩子,長嘆了一聲,而後緩緩走了過去,在雨中,他將一個在血泊中仍是抱着自己母親的孩子抱了起來,而後眼神在那些村民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那些殺死了衆多村民的武者身上,冷笑了一下。
那些村民見齊帆有如此的震懾力,不禁都頗爲震撼故此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說話,在他們的感覺上,這個年輕人如果要殺他們幾乎是不用動身手腳,舉手擡足之間便會將他們盡數滅殺的。
而這個時候,齊帆的聲音卻在風雨中幽幽傳來:“你們難道不想殺了這些人,爲你們的朋友,親人報仇麼?”
這話齊帆是看着那些村民說出來的,而他的眼神中卻是有着一抹蒼涼之意。
那些村民起初誰也不敢說話,但終究是有膽大一些的男子在人羣中怯怯地道:“當然想,怎麼會不想。”
齊帆深深吸了口氣,道:“男人大丈夫,怕什麼,即便是死,也不過是一次輪迴而已,既然是想,那你們還等什麼?難道報仇還想要假手於人麼?”
齊帆的聲音在整個的村落中迴盪,而這個聲音一傳出來,那些村民的眼中便猛地變成了火焰一般,那種炙熱的報仇的火焰就如同要將整個的村子都點燃一般。
人們紛紛拿起了地上掉落的武器,即便是沒有武器的也拿起了一些地上的轉頭瓦塊,直奔那些武者而去。
更有甚者竟然是徒手而上,將那些武者打翻在地,竟然是活活的用拳腳打死。
村民們對於這些武者已經是憤恨到了極點,他們對於這些人的恨已經到了無處發泄的地步,故此他們的舉動也的確是值得理解的。
齊帆看着他們的行爲,他沒有動,沒有再說話,他覺得這些人做的很好,很正常,如果是別人這樣對待自己的家人,或許他做的會比之做的要更血腥十倍百倍不止。
殺戮,又是一場殺戮,不過這次的殺戮是報仇的殺戮,並非是出師無名的殺戮。
而在遠處大約有一千里左右的地方,那裡也正在上演一場殺戮的事件,而事件的主角自然便是齊帆弄去的那兩個殭屍,還有該宗門的宗主。
此刻他的身上已經是盡是傷痕,他此刻已經沒有了絲毫的還手之力,他對於眼前的這兩個高等武神階別的強者,根本沒有什麼還手的餘地。
開始的時候他還認爲自己是聽錯了,是i幀及看錯了,但是現在他要隕落的前一刻他發覺,自己根本沒有看錯,也沒有聽錯,錯的是自己不應該讓自己i的弟子胡作非爲,說起來這一切的錯都是他的。
殺,只是一個字,但造成的後果卻是極大的。
齊帆不是嗜殺之人,但有些時候如果不剷草除根,恐怕來日不但會給那些村民造成更大的傷害,而且說不定連自己都有一些麻煩的。
而這一次的屠殺在所有的武者都隕落之後,纔算是告一段落,而這一夜齊帆就住在了這個小小的村落之中,人們對於齊帆卻是又覺得敬畏,又覺得齊帆很是可怖,畢竟齊帆的手段也的確是夠狠的了。
不過人們對於齊帆倒也有着一份感恩,畢竟是他讓他們保全了性命,讓他們得以立即報仇。
這一夜齊帆睡的倒是很香甜,而在第二日清晨的時候,齊帆被屋子外面喧鬧的聲音給吵醒了。
齊帆起身,洗了一把臉便走出了自己的屋子,他看到的卻是劉炳晨還有那兩個跟來的小丫鬟正擋在自己的屋子之前,不讓那些村民進去。
齊帆見了這般情形,不禁苦笑,自己管閒事的麻煩看來是上來了,不過既然是管了,那麼就要管個徹底是吧。
齊帆心中想着,便來到了所有人的眼前,他見劉炳晨與兩個小丫頭推開,而後他站在所有村民的面前,攤開雙手,高聲道:“各位,你們有什麼話,找一個人跟我說,不要這樣亂說,這樣弄我也回答不過來的。”
齊帆的話倒的確是很有效果,在齊帆如此說完之後那些村民也便不再亂七八糟的說話了,而是退到一旁,商量了良久,這纔派出了兩個代表過來跟齊帆說。
那跟齊帆說話的第一個人竟然正是那牛二,他雖然說名字叫做牛二,但其實他口齒挺伶俐的,一上來他便首先跟齊帆道謝話說了一籮筐,在齊帆的極力說服下,他總算是不說了,而後他這纔將他們其中的一個意思說了出來。
“這位大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叫您,您的神通我們都見識了,而你們對我們的大恩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但是說起來,我們一直以來都希望孩子能夠成爲武者,但是卻一直都沒能實現,這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卻又弄成了這個樣子,所以我們見到你神通高強,很是希望你們能夠收下我們這些孩子,讓他們給你們當僕從也好,當弟子也好,反正做什麼都行了,我們只是希望他們能夠跟着你們學習一些東西,將來不像我們這樣,成了人家刀口上的亡魂,你說這些鄉親們死的多冤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