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人之福講的是齊國的男人有一妻一妾,三人和諧相處的快樂生活。
齊寒雖然姓齊,但是不難看出他跟“齊人之福”扯不上什麼關係,他微微扭頭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俞書墨,發現對方嘴角上掛着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
她是故意的!
齊寒就像六月穿了棉襖,渾身都在冒汗。他用力掙了掙俞書墨的手,發現還抱得挺緊的——居然沒能掙脫。
林羽臻也發現了俞書墨的異常,在意識裡俞書墨一直是一個性子比較高冷的女孩,就算是她對自己表現出了那麼一點“莫名的崇拜”,也沒有在林羽臻的心裡興起什麼波瀾,不過是見面三分靠說七分靠演而已。
齊寒之前也講過,俞書墨對他的印象並不算好,要說她在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裡面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逆轉,喜歡上了齊寒,不僅林羽臻不信,估計就連安安這個小丫頭都會搖搖頭說:“姨姨你在逗我?”
一直沒發話的安纖竹發現了異常,她瞟了一眼爲難的齊寒,對林羽臻使了個顏色,主動堆起笑容上前拉住了俞書墨的手:“書墨妹妹,本來只想要請你吃頓飯而已,沒想到你還給安安買了這麼貴重的禮物,真是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俞書墨送給安安小丫頭的是一個粉色的髮卡,上面鑲嵌着一顆不大不小的鑽石,雖然不是什麼大件,但其價格卻夠買十幾個巨熊玩偶了。
不愧是一起混過五年往上的姐妹,林羽臻收到安纖竹的信號之後立刻發現了情況異常,她也笑眯眯地放開了自己挽着齊寒的手,繞了過去,拉住俞書墨說道:“妹妹這件禮物都能當得起這頓飯了,以後可別送這麼貴的東西了,我們可都是中產階級,還不起的。”
俞書墨這纔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挽住了齊寒,她皺了皺眉毛,雖然這段時間對齊寒的印象大有改觀,特別是遇到襲擊的時候齊寒主動出手保護自己,之後又和他有了一番交談,讓她覺得這是一個簡單卻有擔當的大男孩,消除了之前對齊寒的淡淡討厭,但這一番下來也還遠遠說不上喜歡,最多也不過是回到最初見到齊寒時候那樣,僅僅是有些好感,當作一個普通的朋友而已。
俞書墨不着痕跡地鬆開了手,心裡暗想,這一定是齊寒那股奇怪真氣的原因,可是她並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與林羽臻和安纖竹熱鬧地談論了起來:“羽臻姐現在可是有房有車的百萬富婆了,不用辛辛苦苦爲銀行工作,每一塊錢都能自由支配,比我這種靠着老爸發零花錢的窮大方要自由許多。”
說着她又看了看安安:“都說孩子三歲看大,今天是安安三歲的生日,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送她一件小禮物也不枉叫我一聲姨姨。而且這麼可愛的小丫頭,我還擔心這個小物件配不上她呢。”
齊寒見三人說得開心,緊挨着坐在了一起,他暗自舒了一口氣,主動把安安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小丫頭咯咯笑着,把帶着奶香的頭髮在齊寒的下巴上蹭來蹭去,惹得他打了好幾個噴嚏。
沒過一會,侍者敲了敲門,等了幾秒後才推開門,將各色菜餚一一端了上來。
衆人剛剛拿起了筷子嚐了嚐味道,一個相貌還算不錯的中年女子便敲了敲門,然後進了包間,林羽臻和安纖竹是不是地就會來這裡吃飯,對這個女人倒也熟悉,知道她是這裡的大堂經理,於是向她打了一聲招呼。
中年女子笑着說道:“各位客人,打擾你們吃飯真是非常抱歉,我是臨江軒的大堂經理蔡蓉,不知道各位對我們菜品的味道可還習慣?”
林行雲就像許久沒有吃過飯的難民一樣埋頭猛吃,聽見蔡蓉的問話他擡起頭說了一句:“太淡了。”
俞書硯撇了撇嘴,一副你真是沒文化的嫌棄表情,說道:“嫌淡是因爲你口味太重,口味重就會導致腎氣不足,腎氣不足就難以生津,不能生津你吃什麼都嫌口味淡。臨江軒的每一道菜都會注重調料的量,經常在這裡吃飯有助於人體的營養平衡。”
林行雲忽略了俞書硯話裡的貶低和炫耀,他極爲震驚地說道:“原來吃東西口味重了還會影響腎功能!”
——不能生精的男人還算是男人嗎?!他已經決定以後再也不吃重口味的東西了。
林羽臻臉上微紅,她被這個沒文化的弟弟打敗了,而其他人都刻意忽略了林行雲的話。
俞書硯也擺出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夾了一塊王八肉優雅地吃着。
雖然被當面表揚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但是關於生津和生精,蔡蓉也不想談論太多,她臉上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聽說這裡有一位小壽星,所以我們特地來送上一份小小的生日禮物。”
既然是祝福,那麼衆人也不好擺架子,坐在安安兩邊的安纖竹和齊寒先站了起來。
看着這對年輕得有點過分的“夫妻”,蔡蓉心裡略微有些驚訝,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她從身後的侍者手上拿過一個小盤子,將盤子送到了兩人的面前,盤子上放着兩張淡銀色的卡片:“只要持有VIP卡,就能在臨江軒享受永久的八折優惠——臨江軒開店以來總共送出的VIP卡也不超過二十張。”
林行雲眼睛一亮,他已經準備要來一張,時不時地就來臨江軒“養養腎”了。
齊寒臉上的表情些古怪,如果是送生日禮物,那麼送個蛋糕就能很好的表達祝福了,但是送VIP卡,那麼就只能說明她是打着給安安祝福的名號,來給他們送禮的。
臨江軒雖然不算大,但背後的老闆卻是有些身份的,不然也不會在這寸土寸金的青衣江邊上一做就是十多年了。
“請問蔡經理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嗎?突然收到這麼貴重的禮物,倒是讓我們有些驚訝。”安纖竹開口問道,但凡做事都需要一個理由,何況他們和蔡蓉原本就不是那麼熟悉。
蔡蓉臉上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其實是有一位先生突然來電話,要到小店來吃飯,我們實在沒有辦法,所以希望和各位交流一下,還望先生和小姐能體諒。”
這句話一說出來,就連平時最爲淡然的俞書墨臉色都沉了下來。
是要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