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幻覺?”我皺着眉頭眉頭下車,難道是真的有人跟我求救嗎?
護士裝……
還知道我的名字?
最後,聲音還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該不會是婚禮沒到場的伴娘林宛雲吧?
我猛的一驚,回過神來的時候,易凌軒的敞篷野馬都不知道開到哪兒去了。眼下,是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了。
剛想拿起手機,給易凌軒打電話。
緊接着我的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的固定電話,我一開始不打算接。心想着多八成是電話銷售,結果我手機裡有個給電話貼標籤的app。
就見到這個電話的標籤如同彈幕一樣,從屏幕上飄過。
“連請假都不讓請的破學校”、“垃圾教務處”、“死地中海,別讓老子再看見你”、“送外賣的”……
第一反應,我就明白了是學校教務處的電話。
這羣熊孩子學生,看他們給學校教務處電話,弄的標記。
我看的也真是心醉莫名,卻只能把電話給接了,“喂。”
“顧星同學,我是教務處的老師,聽說……聽說你結婚沒來上課,對嗎?”教務處的老師問我的時候,語氣還挺客氣的。
我心頭一驚,語氣卻保持鎮定,“是啊,不過我請了假的。”
“老師知道你請假的,明天來上課嗎?”她居然不追究我,還好心好意的問我明天去不去上課。
回憶了一下今天上課的課程,我點了點頭,“我今天就能去上課,我不會因爲結婚,影響學習的。”
“這個老師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是個好學生。”她依舊是各種好脾氣的跟我說話,搞得我就好像自己在做夢一樣。咱學校的校領導,哪個情況下不是歇斯底里的。
尤其是我結婚那天,翹課的同學忒多了。
幾乎整個學習漢語言文學專業的,全都翹課來捧場了。
我還以爲,教務處的領導和老師,對我早就是深惡痛絕了。
正納悶他們葫蘆裡賣什麼藥,就聽那個女老師又用她溫柔清甜的嗓音繼續說話,“那個今天下午,你要是來的話,有個白道長想見見你。”
“見我?”我莫名其妙。
那女老師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纔好,又補充了一句,“可能是想向你多瞭解一下寢室樓裡發生的事情,等等……白道長問你住在哪兒,他能親自去一趟你住的地方。”
能親自過來嗎?
我想了想點頭,說了自己的地址,讓那個姓白的道士來吧。
反正,我這段時間,能守着顧彬湘就儘量守着。
說完這些,我就把電話掛了,返回內堂。內堂之內,已經見不到顧彬湘的身影了,去了他睡的臥室看了一眼。
才見到他,躺在柳木榻上睡着了。
我讓耗子們弄了點東西,隨便將就的吃了點。
便坐在椅子上看着顧彬湘,還用手機打電話給易凌軒試試。可是傳來的竟然是系統提示音,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這是在逗我呢吧?
午後的是時候最容易犯困,坐着坐着眼睛就磕上了。
這眼睛一閉上,也不知道睡沒睡着,反正就是冒出鏡子裡的女護士。她的臉依舊模糊不清,只是感覺到渾身是血,血液從護士服的袖管裡流出來。
滿手臂的血液,還有膝蓋一下裸露出的部位,也都是血。
她拼命的敲打着我面前的毛玻璃,大聲的尖叫着,“救我……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除了夢境裡的聲音,耳朵外面還傳來了,兩個男人爭吵的聲音,“小妮兒,你怎麼把姓白的老傻逼真的請來了?這個宅子裡,有我沒他,有他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