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老了,也好不了了。”上官泓靠着軟榻,呼吸粗重了些,“古來帝王皆追求長生,可最終還是在歲月的長河中成了過眼煙雲,朕之前一時鬼迷心竅,聽信了讒言,才使得身子每況愈下,終無力迴天。”
“父皇……”上官鶴想說什麼,可百般種情緒堵塞在喉嚨裡,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朕有那麼多兒子,可一個個的,都讓朕失望透頂,鶴兒,你以往雖流連花叢,不務正業,但朕明白,你聰明容忍又不會被己身利益衝昏頭腦,是個可塑之才。”上官泓渾濁的老眼裡滑過一絲精光。
上官鶴眉目間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只沉默着不吭聲。
“自你大哥被打入冷宮後,朕始終沒有再立太子,這個位置,引發了多少腥風血雨?”似說到痛處,上官泓劇烈的咳嗽起來。
上官鶴忙道:“父皇,兒臣都明白,您莫要再說了。”
上官鶴拿起黃綢帕子擦去脣角血跡道:“你知道朕要說什麼你就說懂?”
上官鶴沉默。
“你跪下。”上官泓開口。
上官鶴先是一怔,接着還是艱難起身,強忍腿上之痛,緩緩跪倒在地。忍者王子
腿疾頑固,日復一日將他折磨,痛到極處,更是生不如死,太醫說什麼好轉之話,他不過一笑置之,這腿疾,怕到他死也好不了了。
“朕有三件事吩咐你。其一,唯纔是舉,明辨忠奸,勤政愛民。”
上官鶴倏地睜大眼睛。
“其二,前樑餘孽,寧可錯殺不能放過一人。”
“父皇……”上官鶴面色有些蒼白。
“其三……”上官泓老眼精光乍現,“清婉,終生不得出嫁。你來擬旨!”
…………
殿外,有人已經等的焦躁。
上官琦上前冷聲道:“馬上到閱兵的時辰了,王公公,你還不快快催一催父皇?”
王德勝陪着笑道:“三殿,陛下和七殿下在說重要的事,老奴怎好打擾?”
“重要的事?”上官琦眼睛一瞪,“父皇和那個廢物,有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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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勝呵呵乾笑:“陛下下了命令,任何人不許打擾,否則要殺頭的,老奴雖不知要說什麼,但也不敢拿自己的項上人頭開玩笑是不是?”
“哼!你不敢我敢!”上官琦上前就要敲門,手方一擡起,門卻吱呀一聲自內被人拉開了。
上官泓臉色冷凝:“怎麼,朕的命令你也不放在心上了?”
上官琦臉色一變,忙跪地道:“兒臣不敢!”
“王公公,起駕觀禮樓吧。”上官泓一手背在身後,向前走去。
上官琦臉色陰鷙,擡頭看了一眼上官琦身後的上官鶴,走上前一把將他的衣襟扯了起來冷聲道:“父皇都跟你說了什麼?”
上官鶴弔兒郎當的笑道:“三哥,你是打算在這裡將七弟我勒死不成?”
上官琦臉色難堪:“你這副樣子,總要有點自知之明,有些事不該攙和的最好滾的遠遠的。”
上官鶴嗤笑一聲道:“三哥,父皇方纔還跟我說你做事衝動,心裡放心不下,叫我好生看管着你,看來父皇所言當真不差。”
上官琦凝眉:“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