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鮮少談及朝廷和政事,在他的生命裡,只有瑤兒,再無任何人任何事能讓他上心。
雲瑤呼吸有些急促:“小葉子,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你把軟枕向下放一放,我躺一躺。”
小葉子憂心的點頭。
雲瑤半靠下來,這才覺得呼吸平穩了些,她懷有身孕,那些總將她當國寶養着的親們是不會讓她身置險境來鎮南的,是以來的時候,壓根沒有告訴任何人,但若只有她和小刀,她也不會這般莽撞,畢竟有些危險不可預知,她就算心急花月染,但也不能不管這個孩子。
全因小葉子在身邊,而她也相信,小葉子是能完好的保護她的。
一股柔和的內力輸入她的經脈,雲瑤不安的肚子開始平穩,小葉子看着她,長長的飛羽般的睫毛,微微忽閃。
雲瑤笑道:“我沒事。”
“既然有孕這般辛苦,瑤兒爲何還要這個孩子?”
雲瑤知道單純的小葉子,壓根不知道孩子是怎麼出現的。
“這是緣分。”她輕輕撫着小腹,看向小葉子:“待孩子出生了,該叫你什麼好?”
小葉子一怔,有些茫然的看着她,轉而平靜的心湖突然漾起圈圈漣漪,他也有些期待瑤兒的小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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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染在窗前站了許久,臨近後半夜時,他靠着簡陋的牀榻昏睡了一會兒,而後做了個好夢,夢到雲瑤在他夢裡辛苦跋涉,向他撲來。
滿腔思念,在那一刻喧囂而出,他伸手想要將她抱在懷裡,可卻發現自己沒有了手。
沒有了手,拿什麼來抱他心愛的人?
他苦澀一笑,卻覺手臂傳來劇痛,有人在爲他接骨。
又是君瀾,君瀾的醫術,他心中清楚,便是再高明,斷了的手臂還如何接上?再多的辛苦不過是白費罷了。
“手臂不必接了。”他淡淡開口。
想要接手臂,斷口那裡將一癒合的血肉還要刮開,****失血,他總覺近日不能保持絕佳的精神,這無疑是做爲一個統帥的大忌。
然他的話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手臂依然被人繼續的續接着。
花月染眸子滑過一絲不悅,聲音也沉了幾分:“君瀾。。”
眸光涼淡的落在膽大妄爲的下屬身上,可接下來要呵斥的話盡數卡在喉嚨裡,他像是被人點了穴,一動不動的僵硬在原地。
這大概是個夢,也許他根本不曾在夢中甦醒,否則,又怎麼會看到她從天而降?
雲瑤擡了眼皮瞥他一眼道:“叫君瀾有事?”
雕塑狐狸:“。。”
“要做手術了,忍不住,就叫出聲。”
她精神完全的緊繃,斷臂是可以續接的,可那也是有時間限制的,眼下這手臂斷了好幾天了,能不能接成功,真的要看她的技術和天意了。
好在,君瀾懂得對斷臂的保存,纔沒讓那斷臂徹底失去作用。
麓山守備森嚴,這一路,她刷臉也沒用,畢竟這些將士,對她是陌生的,好在正遇到巡視的君離,才一路順暢,直入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