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男人道:“有頭髮還懂術法,據說還能讓人起死回生,這樣的人應該不多吧?” 楊道人道:“你說他能讓人起死回生?” 像猴子一樣的男人道:“沒錯。” 陳三道:“你是親眼見過還是聽人學舌?” 像猴子一樣的男人道:“我沒有見過,只是聽人講過,但是確定那一定是真的,因爲我還見過那個死而復生的人。” 他在說話的時候,阿英很認真在聽。 她盯着這個像猴子一樣的男人很久,忽然道:“我好像見過你。” 陳三很意外,道:”你見過這個男人?” 阿英點頭道:“我肯定見過他,而且我還知道那個起死回生的男人是誰。” 楊道長道:“是誰?” 阿英道:“就是我那個死鬼男人,田忠。” 楊道長站起身,長嘆一口氣,不再說話,只是走到窗前望着前方無盡夜色。 他的心現在就像窗外的夜色一樣黑暗。 陳三道:“你說那個起死回生的男人是田忠?” 阿英道:“沒錯。” “那是在一年前。” “有一次,田忠出了很嚴重的車禍,送到醫院去的時候已經停止了呼吸,經過一晝夜的搶救後醫生說沒有希望,讓我們回去準備後事。” “我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個道人,這個道人說可以讓田忠活過來,而且分文不取,這麼做只是爲了積累功德。我們當時以爲他只是一個江湖騙子,沒有理他。可是他卻當着我們的面在手心裡捏死了一直黃鳥,然後又神奇地讓那隻鳥復活。” “他當時脫手放飛那隻黃鳥然後問我們信了嗎?” “我們全都信了。” “回到醫院我們接出田忠的屍體來到郊外一塊林地,那裡已經有一塊挖好的土坑,看着像一個簡陋的墓穴。他讓我們放田忠的屍體進去,然後等到晚上施法讓他起死回生。” 陳三道:“你是說你們到林地的時候已經挖好了那個土坑?” 阿英道:“沒錯,已經挖好了土坑,旁邊還擺好法臺和各種法器。” 陳三道:“他怎麼好像知道田忠那天一定會死一樣,準備好了一切東西。” 楊道長道:“然後呢?” 阿英道:“晚上,那個道人在田忠身邊點了七根白色蠟燭,然後在他身上灑下好多白米,足有幾十斤,整個人都覆蓋在白米里,然後開始做法。” “我也不懂他做的是什麼法,只是覺得時間過了大半夜,田忠就真的從土坑裡爬出來,雖然受傷的地方因爲骨折還能不能動但是已經可以呼吸還認識人,也能叫出每個人的名字和說出車禍時發生的
事情。” “我們拿出錢想重謝那個道人,可是道人沒有接受,說他和田忠有緣這錢不能要,然後就走了。” “田忠回到家裡,我們問他死亡後發生的事情。” “田忠不知道自己已經死過一回,只是記得自己好像去過一個地方,那裡沒有一點光,也沒有路。他可以聽到周圍很多人在說話,卻看不到人。他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名字,好像還有醫生在搶救病人,那個病人好像就是自己。” “他當時還覺得很可笑,自己明明活的很好怎麼會有人在搶救自己,一定是搞錯了,或者是一個同名同姓的人正躺在手術檯上。” “當時他想看一眼手術檯上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病人,可是周圍太黑看不到。這時,他突然發現前邊有一道光,光的盡頭是一道光輝燦爛的大門,門的裡面充滿了光明和希望。” “他覺得那道大門對他充滿了誘惑力。” “他說自己當時很累,好像走過很遠的路,非常想走進那道門裡去休息,他說那裡是他這一生中最想去的地方。” “他剛想邁步走進大門,忽然聽到黑暗中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連喊了三聲,似乎讓自己回頭。” “他覺得這個喊他名字的人很討厭,沒有理他,又想繼續邁步走進那道大門。” “那個人又連喊了三聲他的名字。” “當時他說自己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如果自己跨進這道大門就永遠也回不來。” “他心中感到巨大的恐懼,收回邁出去的腳用盡全身力氣向回跑。跑到一半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墓穴裡,身上覆蓋着白米。” “他就拼命爬出了那個土坑。” 陳三聽完阿英的話,也站起身走到窗前,嘆了一口氣,道:“這好像是厭星奪魂之術,道家正宗,看來這個人還有些本事,只是不知道轉生丹是不是和這個道人也有關係。” 楊道人道:“田忠的丹藥也是這個道人給他的嗎?” 阿英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陳三指着靠在牆上像猴子一樣的男人道:“你又是怎麼認識他的?” 阿英道:”我只是見過,並不認識他。” 陳三道:“你在哪裡見過他?” 阿英道:“我每次洗澡的時候在鏡子裡總是能見到一個模糊的人臉在盯着我的身體,時間長了就變得很清晰,今天見到他才知道就是這個男人的臉。” 這個像猴子一樣的男人的臉會出現在浴室的鏡子裡盯着阿英的胴體? 陳三覺得很奇怪,他又看了一眼那個像猴子一樣的男人。 那個男人也在望着阿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