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楊風道:“一定是我坐的地方風水不好,壞了手氣。” 賭徒一向迷信風水會帶來好運,風水差是大忌。 經理道:“要不您換一張桌子試試?” 楊風道:“我還是要坐在這張桌子上,不過要換一個位子。” 經理道:“您想換哪個位子?” 楊風指着瑪麗女士,道:“我想坐她的位子。” 經理面露難色。 楊風道:“她的位子一定是這裡風水最好的,我要坐那裡。” 經理道:“這位女士已經坐在這裡,要不您下次來我會給您留下這個位置。” 楊風道:“我想坐這個位置,就一定要坐。只要有錢還有什麼東西是買不來。” 說完,他用手推出桌子上全部籌碼,推到瑪麗女士面前,足足有一百萬。 這些錢不是一個小數目,誰見了都會心動。 楊風推出籌碼的樣子就像一個浪蕩多金的花花公子在勾引女人,這些錢讓瑪麗女士看了心中一陣悸動。 可是她只是動心沒有動手,她要保持貴族的高貴和驕傲,不能爲了錢就降低身份。 可是,看着那些錢還是有些心痛。 楊風道:“這些錢不要說買一個位子,就算是買那個位子上的女人,她也會像婊子一樣把衣服脫光爬過來。” 瑪麗女士的臉色變了。 她決定要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年輕人,讓他知道對一個貴族女士無禮會是什麼下場。 瑪麗女士突然站起,伸手去甩楊風一個耳光。她的耳光還沒有甩到,楊風的手刀已經切在她的肘彎。 楊風並沒有用力,可是瑪麗女士卻感覺半邊身體像電擊一樣發麻,想動也不能動,趴到賭檯上。 賭檯上鋪着綠絨氈毯,柔軟厚實,倒在上面並不疼,還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可是,瑪麗女士眼中已經噙着淚。 楊風笑着道:“你這個婊子原來還會打人,如果不是你太老說不定今晚我會對你有興趣,會打人的女人一般都夠火辣,都夠味。” 瑪麗女士已經說不出話,眼中的淚流的更多。 賭場裡雅雀無聲。 幾個保鏢在人羣中悄悄地移動,慢慢地靠近楊風,突然從人羣中竄出,其中有一個還是北派鷹爪門高手,一雙手不知道捏斷過多少人的關節。 他一出手,經理臉上露出了笑容,似乎看到了這個年輕人倒在地上哀嚎,四肢的關節都捏碎,已經扭曲變形。 可是,笑容很快凍結在臉上。 那個鷹爪門高手的手指剛碰到這個年輕人的胳膊,這個年輕人一瞬間就打斷了他的四肢關節,用的是同樣的手法,打的是同樣的部位。 只是他的速度更快。 幾聲槍響,每一顆子彈都打在幾個保鏢的腳下,只要他們再向前走一步,子彈就會打在他們身上。 楊風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支槍。 黑洞洞的槍口冒着青煙,他輕輕地用嘴吹散,然後看着瑪麗女士。瑪麗女士已經嚇得不敢動,傲慢的眼神變得卑屈,似乎在討好。 瑪麗女士伏在賭檯上,雖然眼角出現了細微的魚尾紋,皮膚也開始有些鬆弛,但是臀部依然渾圓豐滿,顯露出誘人的曲線。 她就像一隻羔羊任何人都可以隨意侵犯。 楊風拿着槍,槍口點着她的臀尖,從她的臀部慢慢向上滑動,沿着脊柱慢慢移動道後背,然後沿着她光滑的脖子上升到後腦,頂在她後腦上。 看他的樣子就像是在和心愛的女人調情。 他的聲音很溫柔,溫柔的像三月裡的春
風,優雅地道:“美麗的女士,如果我想和你睡覺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 他說話的態度溫文有禮,像一個出身高貴的紳士,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像個流氓。 瑪麗女士的身體在槍口下開始發抖,下身忽然間一陣尿意涌來,她竟然尿溼了褲子。 尿液順着發抖的雙腿流下來,在地毯上流淌。 昂貴的地毯上一片尿漬。 原來上流社會的女人驚恐的樣子比下流社會的女人更可笑。 楊風在她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道:“你弄髒了我的褲子,要怎麼賠?” 其實他的褲子並沒有髒。 瑪麗女士的身體抖的更厲害,哭着道:“多少錢我都賠。” 楊風道:“你只要去給我洗好晾乾熨平就可以了,不用賠。” 瑪麗女士道:“去哪裡?” 楊風道:“我的家。” 瑪麗女士不敢抗拒,看着周圍的人,向他們求救,可是每一個人都是冷漠地望着他。 誰會在槍口下救一個陌生人。 他們只希望瑪麗女士能快點跟着楊風走。 楊風帶着瑪麗女士離開賭場時,我已經醒來,站在窗前。 我從噩夢中驚醒。 每次都是做同一個夢,夢見女兒在蛇羣中掙扎翻滾,身上爬滿毒蛇,每一條毒蛇都豎起尖細的毒牙深深刺入她的身體,貪婪地吮吸血液。 女兒大聲地嘶喊着向我求救,可是當我伸出手去一切就消失了,周圍一片黑暗。 黑暗中傳來驅蛇人恐怖的笑聲。 這兩天已經派出所有的人尋找驅蛇人,可是沒有他的一點消息。 他就像從這個城市裡蒸發一樣。 城裡找不到,就去城外找,可是,一樣也沒有消息。 曉月遞給我一杯熱水,沒有說話。她知道什麼話也不可能安慰我現在的心情。 她已經兩天沒有睡,一直在等孩子的消息。 電話鈴聲響起,曉月拿起電話,話筒裡傳出金絲眼鏡的聲音:“大哥,賭場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楊風劫走了瑪麗女士。” “瑪麗女士是什麼人?”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歐洲女人,但是她的丈夫是歐洲黑手黨的黨魁,掌握着歐洲大部分的地下武器賣買和色情行業,這次在我們這裡出事,我們要有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楊風爲什麼要劫走這個女人? 夜色深沉。 車在路上飛馳,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我的心情更沉重。我們去的是郊外的一處廢棄的倉庫,那裡已經多年不用,早已沒有人。 楊風卻在那裡。 他在劫持那個歐洲女人的時候留下許多的線索,就像一個蹩腳的學生在老師面前作弊,有些甚至非常愚蠢和可笑。 他爲什麼這麼做。 車停在倉庫前空地,我走下車,四周漆黑一片,突然我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驅蛇人就在這裡。 荒草悽悽,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 荒草叢中有一條路通向倉庫。 倉庫裡有一盞燈。 驅蛇人坐在燈光下,他的眼睛看起來也像毒蛇。 ——眼尾向上翹着,黑色的眼珠幾乎沒有眼白,冰冷,邪惡,無情。 ——一身五彩斑斕的衣服緊貼在身體上,就像毒蛇的皮。 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毒蛇。 細長的身體似乎可以從任何角度扭曲,手臂上纏着一條像他的衣服顏色一樣五彩斑斕的毒蛇,坐在一個木箱上正冷冷地盯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