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了一趟瘋人院去看了一眼那個女人。” 曉月道:“可是,每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現在都認爲你已經答應了。” 陳三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楊道長道:“也許你的麻煩現在就已經開始來了。” 陳三又嘆了一口氣,還是沒有說話。 門鈴聲響起。 悅耳的門鈴聲是唐惠歆最喜歡的音樂,她走過去開門,女兒也走出來跟在後面。 門開了,門外站着一對母子。 母親是一箇中年婦女,衣着華麗卻十分粗俗,顯得俗不可耐,像一個暴發戶,脖子上掛的金鍊子粗的解下來可以直接拴狗。 可是她自己卻覺得這很炫耀,特意穿了一件低胸內衣,突顯出那條粗大的金鍊子。 有些人,只能用金銀珠寶來擡高身價,因爲他們也知道自己一文不值。 這個婦女身旁有個肥胖臃腫的小男孩,看起來像是她兒子,正滿臉不情願地跟在她身旁,似乎一肚子委屈。 中年婦女道:“請問這是陳先生家嗎?” 唐惠歆微笑着點頭,道:“沒錯,請問您是哪位?” 中年婦女一聽,二話不說直接走進屋子,手裡拎着一堆禮物隨手丟在地上發出很大的響聲,拉着唐惠歆的手大聲道:“大妹子,你是陳先生的老婆吧,我可找到你們家了?” 她顯然很不容易才找到這裡。 唐惠歆臉上依然微笑,道:“請問您是哪位?” 中年婦女嗓門很大,就像破鑼敲出來的聲音,道:“我是田忠的老婆,我來找陳先生有事情商量。” 說着,她有意無意地挪過禮物放到唐惠歆腳下。 唐惠歆道:“他來了兩個朋友正在喝酒聊天,我去告訴他一聲,您在這裡稍等。” 中年婦女笑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找他就可以。”然後,她推了一下自己的兒子,道:“去,你去那邊和小妹妹玩,媽媽有點事情和陳先生商量。” 小男孩恨恨地看了母親一眼走到一邊。 房子不大。 中年婦女走進來的時候就見到餐桌上坐着三個人,她直接走過去看着他們,最後目光落在楊道長身上,滿臉堆笑地道:“陳先生,我聽說您今天去了瘋人院看那個騷狐狸?” 騷狐狸一定指的是那個瘋女人。 看來真的有很多人已經知道陳三去過瘋人院的事情。 楊道長笑着沒有說話,只是點一下頭。 餐桌上沒有人出聲,都想知道這個婦女究竟有什麼事情要和陳三商量,而且還是和瘋人院那個女人有關。 每個人心中都開始想到麻煩可能找上門來了。 這個女人就是個大麻煩。 中年婦女憤憤地道:“那個騷狐狸勾引我老公,還害死了他,我一想起她就就恨不能一口一口把她嚼碎嚥下去。” 說完,用力咬着牙發出難聽的聲音。 楊道長伸出手指,笑道:“我不是陳三,他纔是。” 順着他的手指方向中年婦女的目光移到陳三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他,訕笑道:“沒想到田老爺子說的那個很有本事的人會這麼年輕,真的沒想到。” 陳三道:“田老先生讓你來的?” 中年婦女搖着頭道:“沒有。我只是聽說陳先生今天去了瘋人院看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就想到可能與我丈夫的死有關。” “說錯了,他應該是我的前夫,現在我又是單身。”中年婦女糾正道。 話還沒有說完,看着楊道長她拋出一個媚眼,只是她這一眼卻讓楊道長
才喝下去的的一大口酒馬上都嗆了出來,紅着臉用力咳嗽,眼淚都流出來。 中年婦女白了楊道長一眼,道:“我的丈夫死有餘辜,他生前藉着田家的勢力發了一大筆昧心財,有錢了就開始吃喝嫖賭,還嫌棄我是黃臉婆和他一起出去沒有面子,和我離婚把我趕出家門,娶了那個女人進來。” 說着,她拿出一個手帕抹一下眼淚,繼續道:“有一次他拿回來一瓶藥據說是一個道人給他的秘方,吃了可以讓男人生龍活虎,只是吃了一顆藥丸,整個人就全變了,脾氣也很暴躁。” “不過,那種藥丸還真是厲害,男人吃了竟然變得像牲口一樣有力氣。” 說着話她又看了楊道長一眼,楊道長立刻低下頭。 曉月道:“什麼藥會這麼厲害?” 中年婦女笑道:“小姑娘看着還沒有嫁人吧,還不知道男人是怎麼回事纔會說出這種話。這種藥可不能亂給男人吃,像你這麼水靈的一個小妹子一定受不了那個折騰。” 她說着就哈哈大笑,笑聲肆意**,眼睛卻一直盯着曉月,似乎很想看到曉月羞怯臉紅的樣子。 曉月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學裡唸書的女學生,清純,淡雅,像一顆溫室裡培育出來的水仙花,沒有沾染一絲風塵。 每一個女人見了她都會心生嫉妒和怨恨。 中年婦女也是女人,她很想用這句話去羞臊這個看上去可以讓所有男人神魂顛倒的小女孩,看到她窘迫的樣子。 可是她失望了。 曉月平靜地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藥?” 中年婦女無趣地訕笑,從皮包裡拿出一個藥瓶放在桌子上。 白玉藥瓶,上等的和田羊脂玉瓶精心雕琢着麻姑獻壽圖栩栩如生,在燈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光。瓶塞是紅瑪瑙,鮮紅的顏色就像玉瓶上的結出一顆紅色花蕾。 這個瓶子本身價值就不低,更不要說瓶子裡裝的藥丸。 曉月拿起藥瓶,臉上神情忽然變得十分嚴肅,看了好久也沒有打開,伸手遞給了楊道長。 楊道長臉色也有些變了,接過藥瓶看了好久,才伸出手拔出瓶塞,瓶子裡立刻飄散着一股詭異的腥臭氣味。 這種氣味很熟悉。 唐惠歆也聞到這種氣味,立刻跑過來看着楊道長手裡的藥瓶,聲音因爲激動變得顫抖,道:“這種味道好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這就是白石道人王炎三煉製的轉生丹,奪了童允希肉身後在出租屋地窖裡服食這種丹藥,這種味道唐惠歆當然會很熟悉。” 曉月起身走到唐惠歆身邊,抱住激動得全身都在發抖的唐惠歆,伸出手輕輕地摩挲着她的背部安慰她,扶着她走進臥室。 雖然她想不起自己的兒子,但是這種可怕的味道還是讓她感到莫名的恐懼。 藥瓶已經打開,裡面只有一顆丹藥。 陳三盯着那一顆火紅的丹藥,道:“這顆丹藥你是從哪裡來的?” 中年婦女道:“這就是我前夫帶回來的丹藥,只是吃了一顆就那麼厲害,我偷偷藏起來一顆留着以後給相好的男人吃。” 說完,她直視着楊道長,目光中充滿挑逗和曖昧。 楊道長不再回避中年婦女的目光,而是冷冷地盯着她,收縮的瞳孔像一根針一樣釘在她身上,道:“你前夫帶回來幾顆這種丹藥?” 眼中的那根冰冷而銳利針似乎已經刺中了中年婦女,她立刻收起自己的眼神變得老實起來,想了一會,道:“一共帶回來三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