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任翼和靜羽開車回了市裡,把大海和明亮的太陽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呀,我忘記請假了。”任翼牽着靜羽進電影院的時候,靜羽突然說。
“我讓葉紫幫你請了。”他拉着她往裡走。
“葉紫?你怎麼讓她幫我請假的?”她一臉吃驚地看他。
“恩,昨天晚上我給她打了電話,說你請一天假。”
“你怎麼知道她的電話的?”她跟着他往裡走,也不看路。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黑暗中,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
靜羽更是感到莫名其妙,她深深地感覺到她的身邊都是他的眼睛。
週一看電影的人不是很多,電影院裡零零落落地坐着一些人,任翼和靜羽坐在中間的位置。
當吳亦凡帥氣地出現在大屏幕上的時候,靜羽花癡一樣地笑了,“你看你看,這個就是吳亦凡。”她指着大屏幕。
“看你的表情也知道。”任翼冷冷地回。
“恩,有沒有很帥?”
“沒覺得。”
“你不用難過,你們倆就差那麼一點兒。”她用大拇指和食指在任翼眼前比劃着。
任翼拿開她的手,“安靜看。”靜羽做了個鬼臉,就安安靜靜地看了起來。布拉格,聽起來還真是個浪漫的地方,她想。
安靜地看了一會兒,任翼卻悠悠地問了一句:“我差哪裡了?”
靜羽卻“噗”地笑了,他這麼在意她說的話。“你沒有差在哪裡,你更好。不,還是覺得誰都不能跟你比。”說完嘿嘿地笑了。
“趕緊吃你的,話怎麼這麼多了。”他把給她拿着的一桶爆米花放到她手裡。
在外面看,布拉格的夜景,還是很美。
那個地方,不是隻有我們知道,而是那裡有一個約定,隨着時間在愈漸深刻。
從電影院出來,靜羽就變得很安靜,只是被任翼拉着跟在他身後走。
“在想什麼?”任翼問她。
“沒什麼,我餓了。”她調皮地笑。
“帶你去吃好吃的。”任翼寵溺地說。
他們去的是一家法式餐廳,看起來很高檔的樣子,靜羽從來沒來過這樣的地方,雖然家裡開的是一家意大利餐館,但很小,這樣的地方讓她感覺不自在。任翼卻顯然經常出入這樣的地方,他很嫺熟地點餐,紳士地對服務員微笑道謝。靜羽就在他對面呆呆地看着他,他也感覺到了她的格外地安靜。
“不喜歡這裡?”他笑着問她。
“以後還是我做飯好了。”她木木地說了一句,用吸管喝着杯子裡的檸檬茶。
“只是想帶你都嘗試一下,不喜歡我們就不來。”任翼很平淡地說。
“好,已經點餐了,不要浪費。”她開心地笑了,他看着純潔的她,眼睛裡都是疼愛。
“你喜歡吃什麼菜?我可以學做給你吃。”她一邊吃,一邊輕快地問他。
“你做的菜。”
“切,敷衍。問你呢,哪種啊?法式?意式?韓式?”
“你做的菜有家的味道。”他突然擡頭看她,淡淡地說。
“那我學各個國家各個地方的菜式,供你挑選。”她嘿嘿笑,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都是愛,簡簡單單。
從餐館出來,沒走幾步,任翼拉着靜羽進了一家珠寶店。
“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幹嘛?”她嚇得不知所措,扯着他的胳膊問。
“讓你幫我選個禮物送人。”他側頭看她。
“送誰呀?”
“一個重要的人。”
“哦。”
透過櫃檯的玻璃,靜羽一眼就看到了一對銀白色的戒指,她盯着看了三秒鐘,才刻意地把頭轉向別處。
“您好,請幫我拿這對戒指。”任翼指着那對戒指對櫃檯小姐說,“試一下吧。”他轉身看向靜羽說。
“我?”靜羽驚訝地問。
“不然呢?”他笑。
“你不是要送人的嗎,幹嘛要我試,還有,哪有隨便送別人戒指的?”她還沒反應過來。
“你的智商掉海里沒撿回來?”他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她“呀”地一聲,用手捂着額頭,瞪他。旁邊的服務人員看着他們,笑出了聲。
“這位太太,請把您的左手給我。”櫃檯小姐說。
“我不是他太太。”她糾正她。
一個漂亮的簡單的圓環套在靜羽左手的中指上,在她修長的手指上折射出明亮的光,映着任翼嘴角的淺笑。
“先生,您也試一下?”
一會兒,兩個人十指緊扣,從店裡走出來。
“有沒有很貴?”靜羽仰着頭,心疼地問。
“你放心,這點錢我還是有的。”他笑她,把手舉到空中,故意讓太陽的光照向屬於他們的那對戒指,“等以後,我會給你一個帶鑽的。”
“我不喜歡鑽,好俗氣。”
“你不是就是一個俗人嗎?”他故意笑她。
“恩我是,可是鑽石對我這個俗人來說,還是太俗了。”她嘿嘿笑,“這個就很好。”
“我會給你把它從這個手指換到這個手指,”他用手從她左手的中指指到無名指,“這是一個承諾。”
她看着他,淺淺地笑。一陣風微微地迎面吹過來,吹亂了她的頭髮,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