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顏的丈夫蒼老了許多,頭髮已經花白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洪顏的父親。洪顏的女兒已經十五歲了,到了及笄的年紀了。洪顏的女兒長的很像她媽,出落的亭亭玉立,儼然一個小家碧玉的樣子。見到劉秀這個客人有點羞澀,急匆匆的跑進廚房去幫忙了。兒子也十三歲了,長的很秀氣,像個女孩。洪顏的丈夫依舊是那麼憨厚,見到劉秀在吃飯,笑着說:“客官您慢用,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劉秀衝他笑着點點頭,繼續吃飯喝酒。吃飽喝足後,劉秀看着洪顏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自己也感到了一絲溫馨。劉秀拿出來相當於一千枚五銖錢的銅錢結賬,洪顏推辭說太多了,這頓飯也就值二百錢。劉秀說剩下的八百錢就先存在你們店裡,以後再來這裡吃飯就不用帶錢了。洪顏見推辭不過,只好答應,記在了賬上。劉秀剛剛出門,洪顏就追了出來,懷裡抱着三卷書:“小兄弟,你的書忘記了。”劉秀擺擺手,笑着說:“這些書抱在懷裡太累了,先放在你們店裡,改天我再來取,你們有空了也可以看。”洪顏:“既然這樣,那我就替小兄弟先保管着。”劉秀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洪顏抱着三卷書站在街上,一直看到劉秀的身影消失,這才轉身回去。劉秀在回來的路上又沽了一壺酒,買了一些熟肉,然後揚長而去,一路直奔住宿的屋子。跟蹤劉秀的探子向劉玄彙報:“劉秀今天出門後,先去正街大道上閒逛,然後去了側街,站在怡紅院和醉花樓門口看了很久,最後還是離開了。接着又進了一家飯館,好像和飯館的老闆娘很熟,兩個人聊的是熱火朝天。那個老闆娘大約三十出頭,頗有幾分姿色。後來劉秀吃完飯出來,老闆娘還追了出來,一直目送劉秀離去,看來這個老闆娘對劉秀還是有點意思。”劉玄聽罷沉思不語,擺擺手讓探子下去。劉秀回去後,當然是繼續喝酒吃肉,也不清楚是高興還是煩悶。二十多天後,媒人回來了,眉開眼笑地告訴劉秀大功告成,讓劉秀趕緊準備聘禮,然後親自前去迎親。劉秀自然是喜出望外,急匆匆的去覲見劉玄,向劉玄告假。劉玄很大度的批准了,並且賞賜了很多禮物。劉秀對劉玄表示了千恩萬謝,劉玄笑着說:“都是同宗,你我就不必客氣了。”次日早上,劉秀起牀準備了一番,中午騎着一匹高頭大馬,帶着聘禮出發了。劉玄特別給劉秀安排了二百多人的士兵護送劉秀和聘禮,劉秀再次向劉玄表示感謝。劉秀騎馬走在中間,腰上跨刀,劉玄給的二百多人一看就是新兵,但全部都是年輕人。反正是去迎親,又不是去打仗。打仗當然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好了,而迎親嘛,還是劉玄挑選的新兵好,個頭一樣高,形象比較好,很符合迎親的要求。別看劉玄打仗、治國不行,但是某些細節,還是考慮的比較周到。一路上很少看到人,戰爭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消除。雖然不是滿目瘡痍,但也是冷冷清清。劉秀專門迴避了二姐劉媛和三個女兒慘死的地方,就是害怕觸景生情。劉秀選擇了另外一條路線,比較陌生,但也比較新鮮。走過之後才感到其實也沒有什麼新鮮的,只是沒有去過而已,豫州所有的地方几乎大同小異,經過戰亂,更加荒涼,沒有什麼風景可看。路過一座大山的時候,遇到了一夥山賊,大約有二百來人。他們探聽到是一隻二百多人的新兵隊伍,護送了很多聘禮,於是打算幹一票。雙方雖然在人數上相差無幾,但是山賊都是老痞了,對付同等人數的新兵,那還是綽綽有餘。但是後來發現旗號是“破虜大將軍”、“武信侯劉”,他們於是就開始猶豫了。等到確認是劉秀帶隊後,他們就決定放棄了。開玩笑,劉秀的名氣簡直是太大了。在昆陽之戰中,率領三千人,縱橫馳騁在王邑的四十多萬大軍中,猶如無人之境。如今他們區區二百多人,還不夠給劉秀塞牙縫的。於是這二百多人的山賊,立在山道兩側,夾道歡迎劉秀經過此地,目送戰神離開。劉秀經過山道時,冷冷的看了兩側山賊一眼,面無表情,繼續前進。山賊如果時間來得及,就會打出一個橫幅“熱烈歡迎昆陽之戰的英雄光臨指導”。雖然一無所獲、空手而回,但是能親眼看到傳說中的昆陽之戰的英雄戰神,也算是沒有白忙。那些新兵也看見了山賊,本來還有點緊張,但是看到劉秀波瀾不驚的表情後,大家也就不緊張了。黃昏時分抵達了新野郊外,劉秀不打算晚上去騷擾陰家,於是就決定在郊外宿營。第二天上午,劉秀率領二百多人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進入了新野縣城。陰家張燈結綵,歡迎來自遠方的迎親隊伍。當天,陰家大擺酒席,宴請劉秀、親朋好友、以及新野的名流,劉秀也將聘禮擺在了陰家的院子裡面。兩天之後,陰麗華坐上花轎,跟隨劉秀返回宛城。劉秀回去的路線沒有再經過那條山路,他本人不在乎山賊,但是不能不爲陰麗華的安全着想。一路無事,迎親隊伍平安回到宛城。當天晚上,拜堂成親。更始皇帝劉玄派來使者前來慰問,親朋好友、陰家的親屬、還有洪顏全家,現場熱鬧非凡。鄧晨充當司儀,劉秀和陰麗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然後舉杯給來賓一一敬酒。接着陰麗華被丫鬟攙扶着進了主臥室,劉秀繼續留下來陪客人喝酒,一醉方休。酒席一直到了亥時(晚上九點多)才結束,有人還要鬧洞房,鄧晨阻止了。大家也都識趣的離開了,知道新郎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沒有必要再去打擾這一對新人,落個討人嫌。劉秀酒量很大,酒宴散後,喝了一些涼開水醒酒,又上了幾次茅廁,這才向新房踱去。劉秀雖然心急如焚,但是還要保持破虜大將軍、武信侯的風度。劉秀進入新房,陰麗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牀邊等候。劉秀關上房門,然後再插上門栓。轉身來到陰麗華身邊,輕輕地揭起蓋頭。陰麗華低着頭,滿臉通紅,像是熟透的柿子,很是羞澀。劉秀的嘴貼着陰麗華的耳朵,悄悄地說道:“在下南陽人劉秀,今年二十九歲(虛歲)。”陰麗華輕輕地說道:“我今年一十九歲(虛歲)。”劉秀說:“娘子請放寬心,爲夫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陰麗華紅着臉點點頭,劉秀拉下了牀上的帳子,順嘴吹滅了一隻紅燭,留下了另外一隻紅燭。劉秀慢慢地、十分溫柔地去掉了陰麗華的紅色嫁衣,然後彎腰脫下了陰麗華的一雙大紅繡鞋,又扒下了一雙雪白的絲綢襪子。接着褪下了紅色的褲子,陰麗華只剩下一條紅色的肚兜了。劉秀把新娘子慢慢地抱上牀,解開了最後的一個肚兜。陰麗華的身體太精緻了,從頭到腳,每一個部位彷彿都經過了精雕細琢,簡直就是一件完美無缺的稀世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