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閒知道他的提議肯定是能夠打動老爺子的,不過這還是在老爺子承認他與文黎之間的事兒時,這也有些激動,或是還有那麼些激動過頭了都;
這邊算是得到老爺子的承認,渝閒在哪有些激動的謝謝爸;隨後這老爺子也問起關於渝閒與文黎之間的一些事兒,畢竟這渝閒也算是老爺子的忘年交了都,自己這寶貝女兒怎麼讓這小子給騙到手的,這自然得問個清楚;
而渝閒這看着老爺子饒有興趣的問起他與文黎之間的事兒,這也算是得到老爺子承認的回報,將這與文黎相遇相識到相愛都細細的給老爺子說着,然後這一老一少的忘年交因爲那共同愛着的女孩兒,這也算是暢聊開;
當然,這關於與文黎幾次生死徘徊的事兒,渝閒還算是沒有激動得都快忘了是誰,沒有將那些生死徘徊的事兒說得那麼清楚,只是這老爺子已經從文晨哪兒知道這文黎是跟着渝閒一起去玩那出談判的,所以關於渝閒有有意無意的含糊其詞,這算是彼此的默契,沒有說得那麼直白;
不過呢,這老爺子在聽着渝閒說的時候,這也還是有那麼些心疼的,畢竟這文黎是她最寶貝的女兒,沒想到這出去一趟,居然經歷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這做父親的,還是有那麼心疼的;
還好,這渝閒看着挺柔弱的,這事兒還算做得不錯;至少說算是能夠保護文黎,或者說能夠有能力配得上他的女兒;當然,這實際更多的是文黎護持着渝閒,給渝閒充當那依靠的角色;
而在老爺子與渝閒聊着的時候,這文黎也與母親和大姐說些貼心話兒,畢竟文黎這一走就是這麼長時間,這天下父母心,這哪兒有母親不擔心自己女兒,所謂女兒就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這哪兒有操心的時候,況且還是這最寶貝的女兒,還離家這麼長時間;
文黎呢,則說着這離家兩年所遇到有一些事兒;而這文黎看着這兩年在外面是成熟不少,可這一回到家又是回到原來的模樣,這什麼事都敢對母親說,甚至連在山城的暴雨夜,在大漠持槍上陣這些事兒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惹得母親是心驚肉跳的,這平常的文黎是挺能折騰,可這出去之後也太能折騰了吧,那麼些不要命的事兒都敢去瞎摻和;
特別是在文黎說起關於渝閒的時候,這做母親的纔算不得不承認那個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已經長大了,已經找到了她自己的愛人;雖然這從文黎的口中聽來,那渝閒簡直就是個完美的男人,而做母親的自然知道那是因爲女兒對那個渝閒的小混蛋的愛,自然也知道渝閒那個小混蛋並不完美;這別的不說,僅僅是那幅柔弱的模樣,這都有那麼些不夠瞧得到眼的;
只有,女兒喜歡就好;做母親的要求不多,只希望自己的兒女過得幸福就好;特別是這有着大姐的經歷,這爲了家族利益而所產生的婚姻,到現在來看,這還真是有愧於大姐的;不過這事已經成定局,連外孫女兒都有了,那又能說什麼呢;
最多是做些補嘗,比如說大姐因爲婆家的一些事兒,這長年的住在鬱林清堡,這做母親的也沒有勸其回去,而是由着她呆在孃家;
現在,文黎既然有着自己愛的人,那麼這就不會再讓文黎再走大姐的老路;或者說母親在與文黎聊了這麼久,這也算是做下決定;不管老爺子怎麼看待渝閒,那麼她這個做母親的一定要爲文黎爭取屬於她的幸福;
不過看着文黎回到身邊,還能夠陪着母親也算是有那麼些安慰的;而大姐看着文黎,這也是替文黎感到高興,畢竟她自己所走的路不那麼順心;現在,小妹既然有着完全不同的道路可以選擇,那麼便絕對不能再重複她的路;
只是在想着這些的時候,大姐還是有那麼些淡淡的悲傷的;爲什麼女人就得順着他人呢,或者說爲什麼這鬱林清堡勢如此權勢,這身爲鬱林清堡的大小姐,這連自己的婚姻都無法自主;
當然,這僅僅是大姐那麼些的想法;畢竟這連女兒都有了,這很多事兒都已經算是看得明白;而看着小妹可以擁有屬於她自己的幸福,這做大姐的除了高興之餘,更多的還是祝福;或者說要好好的打整打整那個叫做渝閒的小白臉,免得這小子哪天負了文黎;
除了母親與大姐在聽着文黎在哪兒頗有些興奮的訴說着這兩年在外面遇到的趣聞,還有那混蛋似的渝閒,這在各自的心裡都是有那麼些想法的;只有文黎,這雖然是看着成熟了不少,可在這母親和大姐的面前,那還是那個她;
就這麼着,這母女三人便在那兒一直聊到深夜,那還是大姐提醒着這文黎剛回來,一路顛簸,還是先讓文黎休息,反正這人都回來了,有的是時間再聊,到這兒纔算是暫時的放過文黎;
文黎倒是從母親與大姐的親暱中暫時脫離出來,只是這回到房間裡卻沒有見着渝閒,心裡也難免有那麼些不安,也不知道老爺子與渝閒這都談得怎麼樣了都;
想來老爺子應該是在給渝閒難堪,而這渝閒肯定會因爲她文黎而有那麼些顧及,不過最後渝閒肯定能夠說動老爺子的;這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信心,反正就是相信渝閒肯定能夠說服老爺子;
正當文黎在哪兒有那麼期待着渝閒與老爺子談話結果的時候,這渝閒帶着滿面紅光的出現在文黎身後,而文黎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連渝閒走到她身後都不知道,還是渝閒那習慣的擁抱,這讓文黎回過來神來;
此時的渝閒不需要去做那裝模作樣的事兒,或者說這看着夜深了,老爺子讓渝閒去休息;按鬱林清堡的規矩,這讓渝閒休息那也頂多就是一間客房就安置,雖然這鬱林清堡的客房挺不錯的,只是這老爺子多吩咐侍女一句,讓帶渝閒去文黎的房間;
原本呢,渝閒能夠得到老爺子的承認,這就已經有夠激動得了,而現在則是激動得都有些忘了自己是誰了都;本來嘛,這老爺子雖然承認,可這按規矩來那渝閒還得老實呆着;可這老爺子卻是那般的開明,知道這渝閒與文黎早就不分彼此了,這也就懶得去理會那麼多;
於是呢,這渝閒再也掩飾不住那般的幸福,以至文黎看着渝閒那紅光滿面的模樣就知道是得到老爺子的承認了;而這樣的結果,對於文黎來說,同樣有着那忘乎所以的激動,瀰漫着那沁入身心的幸福;
“我要娶你;”在渝閒習慣的擁着文黎許久之後,那般的激動也慢慢的平靜下來,以一種極爲平靜卻又那般誠懇的話語輕輕的在文黎耳邊說出這句渝閒已經憋屈了很久的話語;
對於這突如奇來的幸福,文黎一時還真沒有反應過來,這在渝閒的懷中,竟然都沒有反應,或者說震驚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從渝閒與文黎知道彼此家世的那時候開始,渝閒就有想着要娶文黎,或者說認定了文黎就是他渝閒這一生的愛人;同時呢,渝閒也不是那般純粹的理想主義者,也明白他與文黎之間還有着很多事兒需要去解決,然後才能夠得到家人的同意;
而在文黎的心中又何嘗不是呢,自己傢什麼情況,她是再清楚不過的;雖然文黎這從不理會家族事務,可這能夠明白以她們鬱林清堡的權勢,這想要與渝閒廝守終身,這其中還是有那麼些難度的;
現在,在經歷過那麼多事兒之後,終於走到一起,這難免有那麼些的感觸,或是所謂喜極而泣;
有時候想想,這渝閒與文黎一路走到現在,這其實挺不容易的;
從渝閒與文黎初遇時,這渝閒不過只是那麼一個給人看場子的小混混兒;或者說那時的渝閒正因爲他們家老爺子的去世,而陷入一種失去依靠的無助之中,偏偏卻還要爲完成老爺子的遺願去拼去爭;甚至於還被人掃地出門,流落街頭;
而文黎呢,這離家萬里之外,舉目無親,還有着那第一次感情的傷害;而那關於第一次的感悟傷害,想必都知道,那對於一個女孩子來,這傷口得有多深;
多後這渝閒與文黎這倆個人應該算是有那麼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味道,就那麼的相遇;而這相遇相識之後,對渝閒來說是找到依靠,對文黎來說同樣算是找到依靠,就那麼兩個淪落之人相互依靠着,汲取那麼一點的溫暖;
只是這都還沒有足夠的溫度讓他們去習慣,那麼一場江湖風雨突兀而至,將倆人再次打散;而那渝閒更是被打得心灰意冷,甚至都有那麼就此隱退的想法;爲此,還將文黎給傷得個透徹;同樣的,對於那突兀而至的江湖風雨,這也是將文黎給深深的刺傷,不由得想起家的溫暖,在外面實在太過寒冷,想要回家;
不過,這回家之前還是得有個交待吧;不管那以前的人是誰,這最後一個的渝閒肯定得說個清楚;或者文黎放下她那與生俱來的高貴,去那以她的身份可能這一生都不會接觸到的貧民區,然後將那要死不活的渝閒給拉了回來;
從那時候開始,渝閒纔算是真正的懂得什麼愛,或者說明白這世間只會有文黎能夠懂得他,能夠不計較任何東西的爲他付出,雖然渝閒從來沒有對文黎說過關於愛這個字樣;
在貧民區裡的那一夜,纔算是渝閒與文黎倆人真正的將彼此融入到生命之中,任誰也不能夠將他們分開,然後這一起去面對他突兀而至的江湖風雨;
而在那場江湖風雨之中,文黎第一次拿起武器,爲着渝閒去開始殺戮;這有了第一次,便算是開了頭,這隨着渝閒一起在那場江湖風雨之中殺戮不斷;
或許很難想像,以文黎這般的千金小姐,她怎麼就能夠去適應那樣的殺戮;只是她們這樣的家世就註定了他們會有着難以想像的生活,可這要適應這樣的生活卻是需要極大的動力的;而這動力,或許就是愛情;
而在那場江湖風雨過後,並沒有迎來所謂陽光燦爛的生活,反而還得繼續着那殺戮的生活;在大漠裡,這渝閒與文黎更是在那死亡裡徘徊;其中的味道,只有他們才能夠體會;
現在,這過去的一切終於修成結果,渝閒也算是可以擁有文黎的愛;那看似有些突然的幸福,其實都是他們經歷過那麼多之後纔得到的;
當現在的人們將“我愛你”這個詞如同吃飯一樣平常的掛在嘴邊的時候,很難想像這渝閒與文黎在一起這麼長時間,而且還經歷過那麼多的事兒,甚至於死亡裡徘徊,居然從來沒有說過這個詞;
或許吧,文黎是一位奇女子;爲了渝閒這個她所愛的男人,這個不會哄女孩子的男人,甚至連一句我愛你都沒有的人男人;從那世家的千金小姐,一路走來也算是雙手猩紅,更是從死亡裡徘徊而生;爲的,只是渝閒在今夜所說的那句“我要娶你;”
而當這幸福來得有那些突然的時候,這甚至都不敢去相信那是真的;或許吧,在渝閒說出那句“我要娶你”的時候,文黎除了被她所付出那麼多才得來的幸福所淹沒,這也對她與渝閒這一路走來的過程,有那麼些的感觸,或者說爲渝閒這個混蛋付出那麼,總算是得到了她應有的回報;
當文黎在渝閒的懷中,因爲這渝閒突然的求婚而有些沒反應過來之後,這難得的涌現出那麼些小女兒的情態,要求渝閒對她說那渝閒從來不說的詞;
“愛你,永遠……”渝閒擁着文黎,在哪兒輕言細語卻又堅定無比的說着;只是在這說着的時候,更讓他想起了他第一次對文黎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正是將文黎給傷得通透,看着文黎那落寞的背影而自言自語,因爲文黎聽不到;
永遠是多遠,關於這個的說法不一定;如果說生命終結便是永遠的話,那麼渝閒算是做到了他說承諾的永遠;
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當渝閒在今夜裡擁着文黎的時候,這淚還是沒有管得住;或者說在這樣的時候,是不應該有淚的,可這渝閒偏就是忍不住;
想想,這倒算是可以理解;從渝閒記事開始,這一路走到現在;從那街頭的小乞兒,到被人販賣的貨物,到那學習殺戮,再到那世家的紈絝子弟,再有第一次的愛情,這一路走來,到現在算是平靜下來;
關於親情,這家族的事兒已經平息下來;關於友情,這大漠也算是平息下來;關於愛情,現在也擁有了文黎;所謂親情友情愛情都已經擁有,那這對於渝閒來說,此生再無憾事;只是這到現在能夠擁有這麼多,那過程卻是那般的不堪言語;
就文黎來說,在渝閒對終於說出那句愛你永遠的同時,渝閒那滑落於她臉旁的淚水,文黎是能夠理解;或者說在這世間,只有文黎有完整的聽過關於渝閒的故事,雖然那只是渝閒講的故事,可文黎懂得;
因爲懂得,所以文黎能夠容忍,或者說從不去計較關於渝閒那從來不會說愛的榆木疙瘩;而在此時,渝閒的那句愛你永遠,文黎也是真實的感受到了渝閒對她的愛,或者說在渝閒說的時候,懂得了這麼簡單一句話裡所包含的一切;
或許是吧,渝閒與文黎之間的愛,沒有過多的話語,或者說是沒有過多的關於我愛你之類的甜言蜜語;而且這渝閒與文黎之間的感情似乎從一開始就很平淡,平淡得就像那無味的白開水;
渝閒不會說愛,文黎同樣也不會說;而這渝閒與文黎之間也從不爭吵,除了因爲渝閒那不足以掌握局勢而將文黎給傷過一次之後,這便再也沒有過類似的事情發生;
正是因爲渝閒與文黎之間的感情過於平淡,在很多人看來渝閒與文黎簡直就是絕配;所謂愛到深處便是親,而渝閒與文黎便是那早已血脈相融的親情,很自然的彼此就是那相伴終身的人;
儘管沒有什麼甜言蜜語,或者說正是沒有那麼些甜言蜜語,這顯示出這段感情的平淡,也顯示出這段感情的真愛;
文黎在渝閒的懷中享受着有些艱難而又平淡的愛情歸屬,習慣的爲渝閒擦拭掉臉旁的淚痕,有些小女孩兒模樣的說着:“我嫁給你;”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這一刻;沒有那麼多的甜言蜜語,就連這情定三生也是那般的簡單,甚至連那世人所通用的鮮花戒指都沒有,更沒有那爲了顯示所謂誠意的半跪着的姿態;有的只是這寒冬冷夜的溫暖,那經歷平淡的愛情歲月,最終化作那麼簡單的幾句話,這便定了三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