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那所謂人性的複雜,讓一個人總是會有着許多的不同的面容;而以這傳統的官場學說來看的話,這丞相的位置那更是有着其人性的多面性;或者說,以當朝丞相所豎立起的那個清廉的形象來看話,那僅僅是公衆或是給天下平民看的,而在另一方面卻有着那麼些多謀而善斷,也就是所謂的心狠手毒,工於心計;
當朝丞相是在四年前上位的,而在這上位之前是山城的一把手;也是那個讓江湖給壓着欺負着玩的老好人,以這樣算來的話,這上位之後的那幅老好人的形象,說不定就是在山城的時候給養成的;
只是這老好人的形象卻並不是他所想要的,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內定的下任內閣丞相,只是在上位之前給提到一方封疆大吏的位置上給歷練歷練的,而這職位呢也算是不錯了,可憐的是卻被放在了山城這個也其他地方有些不太一樣的地面上;
或許吧,以他的官場閱歷來說,那確實也是在許多地方爲政過的,所見過過的東西也可以說是豐富之極,自然也明白那麼些所謂江湖;可是卻從來沒有見識過一方江湖勢力又是一個城市的實際統制治,而官方倒是成了那麼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
在到達山城之後,這終於算是開了眼界;而對於這樣的現實,也不是沒有想過去改變的;只是那前車之鑑,再加上他所親眼看到的東西,這不得不選擇謹慎對待;而當他好容易的跟那兒算計着些什麼的時候,卻在那個夏季裡被徹底的擊得粉碎;
衝擊政府,攻擊官方的武力量,甚至是與整個西南的江湖勢力硬抗,其中更是不乏與那地方的武裝力量硬抗,並且還擁有着壓倒性的優勢,似乎那個他們這些地方官員在行政時所依仗的武裝力量,在這些江湖勢力的面前變得不堪一擊;
是什麼樣的勢力會擁有着這樣的實力?這還真的是江湖勢力嗎?對此,他也不知道;不過呢,以他這作爲內定的下任入閣爲相的資歷來說,雖然是還有些看不太明白這江湖勢力倒底是怎麼了,但是卻知道這幫江湖人真的擁有實際統制一方的實力;以此,在那個混亂的夏季開始之後,或者說是在他明白那個些事之後,沒有再去動什麼趁火打劫的念頭,而是與這西南其他地方官員一起將這平民的世界給維住,將那麼些所謂江湖事給維持在江湖的範圍解決;
當然,這樣做倒不是說這內定的下任相爺就有多少肚量了,只是在明白這些江湖勢力太過強勢之後,必須得維持住平民世界的局面;否則的話,以這般規模的江湖風暴,那肯定得引起平民的動盪,甚至是導致平民爆動;而真到了那個時候,那就不是他這個所謂的下任入閣爲相的他的就能擔負的得起的;或者也可以說是爲了他能夠保持住他的仕途,不得不去維持那平民世界的平靜;
權力這個玩意兒,只要是拿在手裡了,那是沒有誰會願意再失去的;而因爲這時代的限制,那所謂內閣,必須得在一定的年限之後進行更換;以此,他才能夠憑藉着那開國功臣之後的家世出身,在熬到這都算是老了都,纔有着那麼些機會成爲那內閣丞相;
而這樣的機會,也不是別人心甘情願的讓給他的,同樣也不是完全憑着他的實力去掙過來的,那不過只是他們這幫所謂開國元勳之後的貴族子弟之間所達成的默契而已,而這樣的默契同樣也得有建立的基礎,而這個基礎便是天下穩定,也只有這天下穩定了,那麼他們這幫人才能去玩那權力遊玩;
以此,如果在他的治下出現了平民爆動的話,那麼這就有了藉口將那般的默契給打破;或者說是以他所見識過的江湖勢力,那還不僅僅是打破他們這幫貴族子弟間的默契遊戲,甚至還會引起天下的動盪;到那時候,這隻屬於他們這幫人的權力遊戲,那或許也不再是屬於他們的了;
或許正是因爲那麼些種種原因,在那個混亂的夏季裡邊,這由着當今相爺,那時候的山城一把手出面與這西南各省的地方官員進行協調,將那麼一場洗卷整個西南的江湖風雨,給維持住了那麼些江湖規矩範圍之內,也就是那時候的江湖規矩所說的江湖事江湖了,禍不及平民;
事實證明,那不愧是開國元勳的子弟,也不愧是那玩天下最高的權力圈子內的遊戲中的一員,更不愧於那內定的下任入閣相爺的身份,那確實是有着足夠的智謀與遠見的,或者說也是有着足夠的能力的;
因爲以那個混亂的夏季裡所波及整個西南的江湖風暴,在那場風暴之中連這地方政府都遭遇衝擊,甚至是那麼行政官員所依仗的武裝力量都遭遇到沉重的打擊,可是那場江湖風暴對於平民的世界來說,似乎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也就是說,在那個混亂的夏季裡所發生的那麼一場江湖風暴,幾乎是沒有平民受到影響的;就連在那個時候已經很是有些發達的媒體,這都沒有收到任何的信息,整個所謂混亂的夏季都維持在了那江湖的範圍之內;
當然,這除了那麼些江湖人知道在那個夏季裡都發生了些什麼之外,這西南的各地方的官員也都知道是怎麼個事;不過呢,這礙於那當時山城的一把手的那個內定的下任內閣相爺的身份,或者說是那實際主宰天下的高層權力圈子的默契,這都選擇了沉默;儘管那時候的內閣也是有收到消息,卻並沒有要藉機讓他們的權力持續得更久一些;
原因無他,這當時的一把手將那麼些江湖風暴給維持在了江湖的範圍之內,沒有造成平民世界的恐慌,也沒有造成平民世界的爆動,那麼也就是明明知道這事情是有發生,可是卻又找不到藉口,屬於這彼此之間心知肚明,卻也只能是隻有乾瞪眼,而不能有所作爲;畢竟他們這個天下最高的權力圈子,那也得守規矩的,或者說他們也是守着那麼些規律才上位的,在那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夠打破這個圈子的規則之前,那是絕對不會去輕易動彈的;
因爲那一旦打破他們這個圈子的規則,那麼他們所要面對的就不僅僅是這個所謂下任內閣相爺所代表的勢力的反撲,更是與整個圈子裡的人對立;或者說是這樣的權力遊戲,能夠參與進去的那可都是這實際主宰天下的人物,那麼以他們那所謂現任內閣與那麼些人物及其勢力對立的話,那是肯定幹不過的,甚至還會引起天下的動盪,到那時候這遊戲誰也不甭想玩;以此,這隻能是去遵守那麼些規矩,好好離開他們所擁有着的權力,然後呢交接給下一任,如此的循環他們的遊戲;
或許吧,當時那山城的一把手,正是懂得他們這個圈子的規矩,所以纔會幫着南公館將這西南的局勢給穩定下來,或者說只是爲了他自己能夠順利的上位,而不得不幫着那幫江湖人擦屁股;雖然是這真要動武玩暴力的話,那幫江湖人肯定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可是卻肯定會造成天下的動盪,關於這一點那一把手是真正的有看懂的,也正是因爲看懂了,纔會那麼心不甘情不願卻又不得不去替那幫江湖人擦屁股;
而以後來的事實證明,那當時的一把手確實是有着足夠的智謀去接任那內閣相爺的職位的;或者也可以說這替那幫江湖人擦屁股那只是暫時的,而這個暫時只需要等到他登上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位,那麼這該做得也就必須得做了,或者說是憋屈着那麼一口氣,這不出他就是連吃飯都不香;
當然,這也可以說是那當今相爺替南公館擦屁股的時候,真正的看到了他們這幫江湖人所擁有着的實力,也看了這幫江湖人所擁有着的那足以影響天下大勢的實力;以此,他作爲這實際主宰天下的人物之一,那是絕對不會容許他們的地位受到威脅的;或者說,以南公館爲首的江湖勢力在擁有整個西南之後,那便擁有了足以影響天下的實力;而這樣的實力一旦真正的形成的話,那麼這相爺他們的圈子必定受到影響或者說威脅;
以此,從相爺入主內閣的那一刻起,便着手於除掉南公館的事務;或者說,這相爺在山城的時候也南公館走得太近,知道了很多他以前並不知道的一些勢力,也就是那麼些所謂江湖勢力,卻是實際統制一方的諸侯;而據相爺所知,在這天下間如同南公館這樣看似江湖勢力卻足以影響天下的勢力還不止這南公館一家;那與南公館地位相等着的還有着西北的漠府,東北的康家;
正是因爲相爺知道這些足以影響天下的勢力存在,所以這在謀劃着除掉這些勢力的時候,那也是謹慎非常;不過呢,這倒也是正常的,因爲這三方勢力都擁有着足以影響天下的實力,那稍有不慎的話,便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以相爺的瞭解,或者說對這三方勢力的實力進行評估比較之後,這最先選中的還是南公館;不爲別的,就因爲南公館是他看着竄起來的勢力,也是這新竄起來的勢力,當然這其中也是因爲相爺當初在山城的時候那着實有些憋屈得慌,要出那麼一口惡氣來着;
不過呢,以實際上來說,那時候也確實是南公館主弱;因爲這南公館從那個夏季給攪和起那麼一場江湖風暴而將西南給收入掌中,到他上位入閣爲相,這只是那麼短短的一年時間;同時呢,相爺也是最爲了解南公館內部爲了那西南所付出的代價,以此而判定出南公館是最弱的;
以此,相爺這從入閣爲相開始,全着手於對付南公館;而那時候的南公館,這因爲渝閒的原因,着實也是有些沒有能夠及時的整合那西南的實力,而只是保持了那麼一個相對穩定的局面;而這樣的局面也是相爺所希望看到的,或者說這南公館沒有能夠及時的整合西南的實力,那麼便可以藉着各地方官員的力量,進行所謂的分化蠶食;
實際上來說,也就是由着這相爺主導下邊的地方官員在暗中扶持那麼些西南原有的江湖勢力,從中進行挑撥支持,以讓南公館無法對這西南的實力進行整合;而偏偏在李理病逝之後,這渝閒跟本就不去管家族的事務,於是呢在相爺的主導之下,那才歸屬於他們手中的西南都還沒有給揣得暖和呢,就已經開始暗流涌動了都;
當然,這南公館能夠將那西南給掌控在手裡邊,那麼在江湖這個範圍之內所造成的影響或者說積威,那也不是說有地方官員的扶持,就可以輕易的將南公館給瓦解掉的,那也是得需要時間的;
與此同時,相爺也瞭解到那麼些關於南公館與西北漠府以及東北康家這三方勢力的一些關係;以此,這相爺倒也是不着急非得一招將南公館給解決掉,而是耗着那麼些耐心,或者說是耗着很強的耐心去在這三方勢力之間進行那麼些挑撥,以到達在他動手除掉南公館的時候,這漠府與康家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支援南公館;
當然,以相爺實際上的想法是將這漠府與康家以及南公館這三大勢力都給剷除掉;只不過呢,這第一個目標是南公館而已;以此,在相爺對付南公館的同時,也在動用着手中的力量去削弱漠府與康家的實力,甚至是還準備着同時將這三方勢力給一舉剷除;只不呢,這樣的想法有些太過奢侈,只能隨着局勢的發展而隨時調整;所謂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嘛,關於這一點,相爺還是有着那麼自知之明的;
或許吧,以當朝相爺這般的身份地位,做到了無愧於他這所擁有着的所謂天下爲重的職責,所以呢這蒼天似乎都在幫着他;實際上來說,這相爺與之前面幾任相比,當然得除開開國的第一丞相,因爲那第一丞相的作爲是他們絕對無法企及的,那麼與之後的幾任相比,他絕對算得上做好很好的;
以此,在相爺要除掉這影響到天下穩定的幾個勢力的時候,似乎進行得還挺順利的;首先是這首要目標的南公館,在這幾年間幾乎是無所作爲,以讓他的謀劃進行得很是順利;或者說是那南公館的主人跟那兒玩什麼狗屁平靜生活,完全對於這相爺的所作所爲而一無所知;
當然,這人與人肯定是有些區別的,除開所謂脾性之外,也有着那麼些成長生活環境的影響;以此,這南公館的主人跟那兒對於自己家的事來個不聞不問的,也不能說是他毫無上進心之類的;
而以對於南公館的計劃進行得還算順利的同時,這與着手於削弱漠府與康家;不過呢,在着於漠府的時候,就顯得有那麼些不太順了都;或者說,這漠府幾乎是毫無破綻,再加上漠府所在的地面是西域,而偏偏這西域對於他們這內閣或者說他們實際主宰天下的權力圈子來說,那一直都是他們的薄弱環節;以此,這在關於漠府的謀劃時,就顯得有些進展阻礙;但是,這並不會讓他這堂堂相爺就些停手,只是得花更多的精力去算計罷了;
不過呢,這漠府是暫時沒有什麼可以下手的機會,但是這康家就不太一樣了都;因爲那康家的老太爺還曾經是離他們這個圈子最近的人,甚至是都可以算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只是因爲他們已經玩過這個權力遊戲了,再加上本身的所代表着家世權位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算是相對薄弱的,所以這玩過之後,自然得出局;
也正是因爲曾經是那個圈子裡的一員,所以這出局之後還能夠建立起足以影響天下局勢的勢力;但是,這要對付起來,也相對的容易一些;畢竟這曾經是這個圈子裡的一員,那麼這相對的瞭解也更加的透徹;所謂知已知彼嘛,以此這南公館那是不能心急,一切也都順利的進行着,而漠府也是暫時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也只能慢慢的熬着,那麼這剩下的康家,自然成爲重點的打擊目標;
或許吧,這康老太爺那也曾經是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戰將,可是對於後輩這塊就顯得有那麼些無力了都;也就是那康大少爺跟那兒就一個紈絝子弟,整天的無所作爲,整個就廢物一個,也就是找到了這康家的破綻,而這一旦有着那麼些破綻,這如果還不知道利用的話,那麼也就不配坐上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輔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