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奈,揚衫咬着嘴脣招式緊跟着變化,兩條手臂竟然用出兩種截然相反的武功****傲狂。九陰白骨爪的詭異,大伏魔金剛掌的強勇在此時被揚衫以兩個極端展現出來。
雙手互搏的功夫此時用出,無疑是掐住了傲狂的命門。場中的局勢也緊跟着發生絕處逢生的逆轉。往後的數十餘招傲狂是越打越感覺無力。不管自己將右臂揮舞的多麼嚴密,在雙手互搏這門手法下總是破綻重重。此時的藥力發揮至巔峰,有着源源不斷的龐大內功與強悍的身軀,傲狂雖然招式上有着不可彌補的缺陷但也無懼揚衫層層攻擊。
傲狂感覺自己就像海邊的一塊岩石,不管海浪多麼洶涌多麼巨大但傷不了自己分毫,同時自己也只得默默承受錘擊卻毫無還手的機會。心中的憋屈與無力情緒壓仰的傲狂近乎暴怒。一百二十五招之後,傲狂拋開所有顧忌,拼着硬挨揚衫三掌兩爪的時間,轉身抽出腰間長刀。
長刀入手傲狂周身氣勢頓時一變,正是那種一刀在手,殺伐衆生的霸道威勢。僅憑氣勢的散發,正要乘勢追擊的揚衫不禁爲之驚撼。短短的剎那時光散發冰雪寒芒的刀鋒以絕殺之勢斬向揚衫頭顱。正在這危急關頭傲狂只見兩點寒芒直自己雙眸。不屑輕笑一聲微微側頭,使得雙眼要害躲過兩根髮絲般細小的銀針。
也正是這瞬息間的變化,使得傲狂這一刀未取揚衫性命。看着遠遁數米外發鑽被刀風斬斷從而滿頭髮垂至腰際的揚衫。傲狂左手屈指輕彈刀鋒,隨着‘叮’的一聲輕響,傲狂藐視與不屑的姿態無限放大在揚衫眼中。
冷若冰霜的面容上,殘餘的驚慌與如今的惱怒,再加上髮髻酥散的慵懶疲倦之感,能勾起任何一個男人的惻隱之心。不可否認,揚衫的冷豔能引起任何男人的征服,冰蓮般純淨容顏使得男子爲之着迷傾心。然而更不得不承認的是,傲狂這人最大的毛病除了見不得女人的眼淚便是對美麗女子的憐惜。如此情形之下若不是腦海中充斥着《絕殺九式》的殺伐心境,傲狂先前所受到的憋屈與病態般的優越感,絕對會在瞬間崩塌消散。
這難得的平靜出乎揚衫的意料,看着傲狂的眼睛,揚衫的臉上竟然泛起了羞紅。這抹紅暈來的莫名其妙,卻深深觸動了傲狂的心絃。腦海中的心境爲之一顫,正要收刀試圖和平的解決的傲狂,卻發現數十根銀針從揚衫手中射向自己周身各處致命穴位。
看到如此情形,心頭泛起的憐惜之情立即泯滅殆盡。手中長刀威震,伴隨着‘嗡嗡’刀鳴輕而易舉的削斷射來的銀針,眨眼間劈出四道刀罡封死揚衫所有閃躲空間,而後已刀代劍直刺揚衫咽喉。避無可避的情形得揚衫催動全力硬抗正面而來致命刀招。
瞬息之間,揚衫玉手相合,緊緊夾住以近胸前衣物上的長刀。看着紫色的刀罡絲毫不得侵入,被戴在雙手上近乎透明的絲紗手套。傲狂驚奇之下,倔強的好勝心悠然而成。體內磅礴的刀罡瞬間穿過怒脈,以暴增二十倍的恐怖數量凝結一縷紫水晶般晶瑩剔透的刀罡。這縷刀罡出現的瞬間,揚衫的身體隨之輕輕顫抖,一絲血跡從她抿着的嘴脣中緩慢露出。我見猶憐的神態以觸動不了傲狂那顆冰冷的心。緊隨着血跡的浮現,玉手上的透明手套隨之破裂。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傲狂手腕翻動刀罡頓時爆發而出,揚衫則被震的撞擊在身後的巖壁之上。看着她雙臂顫抖,掌心血跡滴落。傲狂橫刀而立輕聲道:“掌中勞宮,定驚,少府,神門,合谷等重要穴位已破,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用出什麼手上功夫?再說一遍,只要交出‘易筋鍛骨篇’我便立即離開古墓。先前的約法三章依然有效。”
雙手穴位一招之內隨之破裂,揚衫在傲狂面前可謂是毫無還手之力。正當此時石室的正門處先來雜亂腳步聲的同時傳來丘婆婆蒼老的話音喊道:“賊子竟敢傷我家小姐,拿命”
話還沒說話,傲狂體內刀罡鼓動,以‘獅子吼’不屑的迴應道:“滾出去。”
音波突顯在這石室中更是發揮莫大功效。一吼之力,四周巖壁嗡嗡顫抖,石棺表面也隨之浮現絲絲裂紋。丘婆婆與衆多古墓侍女又何曾具有能抗衡傲狂的功力?剛剛步入石室的衆人毫無懸念被音波震得兩耳出血,猙獰滿面。看到她們硬撐着向揚衫艱難走去,傲狂冷笑着翻動手中長刀。待刀罡浮現傲狂萬般沒有想到一根銀針竟從揚衫手中射出。牙關緊咬這以深入口中一寸的細針,回頭看了眼蒼白的揚衫,傲狂張口將銀針吐向趕來的丘婆婆。在刀罡依附之下銀針快若閃電的穿透丘婆婆的丹田。看着她面色蒼白的倒下,聽着十餘位侍女的驚呼傲狂揚聲問道:“‘易筋鍛骨篇’你給還是不給?難道非要我動手殺人後再親自去尋找嗎?”
傲狂的話語,使得揚衫的臉色毫無血跡的蒼白。面對傲狂的明搶豪奪揚衫委屈的不知錯錯。此時倒在地上的丘婆婆,氣息虛弱的呼喊道:“小姐,絕不能讓這惡霸得逞。老奴先走一步了。”話語說完,丘婆婆猛然推開身旁的侍女,一頭撞向右側凸起的岩石。
在衆人的呼喊聲中,便隨韋一笑的話音道:“呵呵,又不是讓你們交出全部的《九陰真經》。只是其中一篇功法,用得着尋死膩活的嗎?”
看到及時趕來的韋一笑攔住尋死的丘婆婆,傲狂悄悄悄悄鬆了口氣。緊接着韋一笑的話音,媚兒的身影頓時出現在傲狂身旁,只聽她輕聲問道:“趕來的路上韋蝠王已經將事情告訴我了。呵呵,呵呵。”
對於不停笑嘻嘻的媚兒,傲狂不禁奇怪的問道:“看你的樣子好像很開心。”
“那當然了,讓你做賊,想偷偷不到,活該。”
自從媚兒屈身之後,她算準傲狂對女子的包容。所以就越發活潑越加大膽。對於媚兒這種情形還有心思調侃自己,傲狂只得是無可奈何。
無奈的搖了搖頭,傲狂道:“真不明白她們爲什麼就這麼倔強,寧願犧牲性命也要保住一篇功法。你控人心魂的功夫這回派上用場了。”
話語說完,傲狂尋了具棺材縱身躍上便開始打坐調息。此時衆人看到傲狂的舉動,揚衫掙扎着站起身喊道:“下來,竟對我先祖無禮。”
看了看身下的棺材,‘大還丹’藥力已經耗盡,感覺全身經脈再一次的作痛傲狂對於此話充耳不聞的精心打坐,以求可以減輕些痛苦。
此時的場面完全被傲狂一方所掌握,只見媚兒慢悠悠的走到揚衫面前嬌聲道:“我家夫君只是爲了‘易筋鍛骨篇’而以。妹妹我孤苦如今才找到一位如意郎君,可是夫君家室所限,雖然權勢強盛但也仇家衆多。此時又重傷在身,若是沒有‘易筋鍛骨篇’妹妹我便要隨着夫君風雨漂泊。”
僅僅幾句話媚兒的眼中便充實着淚水。同樣聽到這話的傲狂面色一抽,心知媚兒控人心魂的法門已經開始施展。僅是剛開始就如此言語,傲狂不敢想象媚兒接下來還會如何作態,索性取出隨身銀針封住雙耳穴位靜心打坐。
這回傲狂是清淨了,可苦了看守古墓侍女的韋一笑。只見他想笑不敢笑,唯恐打斷媚兒刻意營造的境界。
外界種種的一切都與此時的傲狂無關。不知過了多久,傲狂嘗試種種方法總算將作痛的經脈緩解一些。張開眼所看到的並不是平靜由媚兒所掌控的場面,而是媚兒與揚衫激烈的對戰。
心中稍一思索便明白大概的經過。取下耳旁的銀針心中苦笑道;揚衫雖然被自己所傷,但武功心境還在。看來媚兒並沒如願控制揚衫說出‘易筋鍛骨篇’的下落。
看了眼韋一笑與衆多被點住穴道的古墓侍女,傲狂靜心觀看勢均力敵的二女。揚衫在打鬥中除了憑仗輕功閃躲,便靠着簡捷卻威力十足的指法進行攻擊。不管媚兒用出何種招式,揚衫總能看出破綻從而屈指一彈破去攻擊。
緊盯着揚衫的雙手半響,傲狂心道;這可能就是《彈指神通》吧。她雙手穴位破裂大半,也只有這門手上功夫能用。
傲狂正想着這些,韋一笑突然運起輕功來到傲狂面前輕聲問道:“狂少,我看其招式法門都很像《乾坤大挪移》。你不會教給了媚兒姑娘吧?”當看到傲狂點頭,韋一笑爲之愣住的說道:“這,這可是我明教鎮教神功。狂少你”
止住他接下來的話語,傲狂輕聲道:“只是前幾重法門。媚兒身上有我九層刀罡,憑她的功力沒有幾年時間根本煉化不了。當時我又重傷在身教她《乾坤大挪移》用來調用刀罡,以防範潛在的危機。”
看到韋一笑還要說些什麼,不願意在此事上糾纏的傲狂,連忙說道:“揚衫雖然有傷,但絕世高手的境界還在。反觀媚兒雖然能調用刀罡,但調用始終不如自己的。現在不落下風但也撐不了多久。蝠王,你留意揚衫的指法,待會媚兒敗北就看你的了。”
“唉,教了就教了。狂少你好些了嗎?”
“還行,還能抗住這番痛楚。”傲狂迴應道。
“恩,接下來就交給我了。”
聽到韋一笑的回覆,傲狂便專心看着媚兒,揚衫二女。五十餘招後,眼看着媚兒落入下風,傲狂正當向韋一笑示意攻擊的時候,只見揚衫屈指一彈散發的罡氣震開媚兒。趁着空隙直奔自己所在而來。一招被退的媚兒,有些惱怒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對準揚衫拋去道:“看暗器。”
話音剛落,揚衫回身想也不想的從指間彈出一道罡氣擊向那粉色的香囊。棉布所制的香囊頓時被凌厲的罡氣擊碎。看到此處媚兒帶着得逞的笑意,望着香囊破碎藉助指力從而瀰漫而出的粉色煙霧。突其不易的變化使得揚衫避無可避,好似胭脂般的粉末被吸入體內後,揚衫的臉色瞬間浮現出壓仰的紅暈。
此時揚衫雖然不知道這粉末是何物,但也心知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看着眼前的傲狂,揚衫手臂甩動捲起一股粉色霧氣撲向傲狂。
精通藥理的傲狂,看着揚衫的神色與剛纔紅暈的反應。想了想媚兒隨身所帶的東西,心中頓時有了個不妙的猜測。此時傲狂連忙出掌以暗勁將韋一笑送出霧氣瀰漫的範圍。當這股粉色霧氣吸入之時,傲狂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連忙向媚兒問道:“不是早就讓你扔了這烈性春藥嗎?你怎麼還留着?”
“‘玉心海棠’可是我花了好多功夫才煉製成的。說扔就扔我怎麼捨得?”媚兒吐了吐舌頭回應道。
弄明白這粉色霧氣是何物之後,剛要回身營救的韋一笑頓時遠遠躲開。看着中毒的傲狂與揚衫二人。韋一笑眼珠一陣翻動後,突然將石室中的衆多古墓侍女一一扔出石室。而後壞笑道:“狂少,你雖然經脈作痛,但並非用不得功力。請恕老蝙蝠我先行告退。”
話語說完,韋一笑不給傲狂任何說話的機會。輕功一閃立即遠遁室外,再回身一掌將石門關閉,只留傲狂,揚衫,媚兒三人處身石室。
着這個時刻,傲狂三人皆是你望望我看着你。片刻之後,揚衫的冷豔在春藥之下全然變成嬌豔。看到她此時的樣子,傲狂腹中慾火猛然旺盛燃燒。對於揚衫的不嚷不鬧傲狂感到十足的異常。
只見媚兒笑嘻嘻的走到身前嬌聲喊道:“好姐姐,你就將‘易筋鍛骨篇’交出來吧。這玉心海棠除了獨門解藥是不可能用功力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