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衆人此時依然如此,傲狂的心中更加的冷笑不屑,懶得在多說什麼,將體內火勁順着經脈運轉至涌泉穴處,向甲板輸送。
一時之間,只見一傲狂的雙腳爲中心慢慢的擴散出紫色的火焰,向四周分散,如平靜的湖面蕩起的波紋,緩慢而又清晰的一點點擴散,放大。
片刻間以傲狂爲中心,周圍直徑三米內的甲板上都燃燒着一層半透明的紫色火焰。隨着火焰的範圍擴大,漸漸的來到站在最前面衆人的腳下。這些身處在火焰範圍之內的人剛開始,只是傻愣愣的看着這美麗妖異的半透明紫色的火焰。可真的當身處其中的時候,未等他們他們反映過來嗎,那腳下的火焰瞬間順着衣物,從腳掌而上的佈滿了全身,使其他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紫色火焰的包裹之中。而後隨之而來的便是痛徹心扉的慘叫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將其衣物還成灰燼,緊接着是皮肉,由外而內的掉下一層層的黑色顆粒,而身行隨着這些顆粒的掉下一圈圈的瘦了下去。僅僅片刻只見便只剩下一副枯骨栽倒在甲板上,繼而在火焰的煅燒下,產生裂紋,碎裂,變脆,化成灰燼。
有這些人的親身示範,衆人誰還敢去觸碰這些看起來美麗妖異卻詭異十足,置人於死地的半透明的紫色火焰。隨着火焰範圍的擴散,衆人緊跟着後退。這船的甲板說大不大的,沒過多久,衆人已經退到甲板邊緣的欄杆處,已經退無可退了。可是在中心距離火焰最近的人可不管這些,一個個用足了勁向後擠,只希望裡火焰遠些。此時的場面瞬間僵持下來,在最外圍的人,有人翻過欄杆跳入海中,有人停留在原地向前推不願跳海自保做這丟人的事情。
就在這種衆人除了跳海便退無可退的情況下,裡面的人向外擠,外面的人向裡推,使得人羣停留在原地。而傲狂可不會管這些,控制着火勁,開始了一面倒的屠殺。
紫色的火焰,攀附在一人的全身,而後因爲人羣挨擠的緊密迅速的沾染到第二人身上,而後第三人,第四人。
那些全身包裹着火焰,臨死前發出的那痛苦的哀嚎聲終於驚醒了各自爲戰的衆人。這時不知何人在外圍大吼一聲道:“各位武林同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果停留在船上,這火焰早晚會燒到我們身上。請大家不要慌亂,安靜一下。要是有誰想跳海來化解自身的危機,請直接運轉輕功向海中跳去便是。我們手中的兵刃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聽見此話,一個身上沾染紫色火焰的人,立即運轉輕功向甲板外的大海中跳去。這人可能是功夫不濟,可能是因爲身上火焰所帶來的焦痛沒發揮出來功力,總之這時身形一晃便向腳底下的人羣落下,人在空中無着力點,眼看着就要栽倒入人羣中,這時底下一人將手中的刀平着望頭頂上一舉大聲道:“踩着刀面,我助你一臂之力。”聽見這話,空中那人腳掌在刀面上一踩,底下這人一用力將其向海面上空送去。
‘咚’的一聲落水聲,而後便是一陣的‘滋’‘滋’‘滋’的火焰被澆滅的聲音傳來。這時隨着一陣白色煙霧的升起,站在甲板邊緣的一人大聲道:“滅了,或被熄滅了。”
話音傳開,又有幾人依法而行,落入海中,這時在海面中有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道:“內力,可以阻擋這詭異的火焰。用內力可以阻擋火焰向身體內的入侵。”
聽見此話,衆人中有些自認爲內力深厚可阻擋火勁的之人,舉起兵刃,自人羣中跳出來,直奔傲狂而去。
此時見得六人直奔自己而來,傲狂心中暗自冷笑道,內力的確是可以阻擋火勁,那以你們的功力縱然可以阻擋一息時間,那道還可以阻擋一刻鐘不成,真是不自量力。
傲狂將這樣靜靜的站着等待那六人近身,只見那六人運轉內力護住全身,踩着甲板向自己衝來,每一個落腳處都會將甲板上的火焰踩滅一個腳印大空間,一旦腳掌擡起,周圍的火勁便會瞬間補上那腳掌大小的空地。終於眨眼間那六人便已衝到傲狂身前,看着這六人,傲狂冷淡的一笑,一記‘羣星耀’直攻六人的胸口。帶着一層半透明紫色火焰的拳影眨眼間來到那六人各自的胸口。
看着傲狂這突如其來的招式,那六人頓時有些驚異,疑惑的停頓一下,趁着這一瞬間,傲狂右手迅速的轟出,眨眼間在六人的心口各打一下,每一圈傲狂都絲毫不留餘地的將七道拳勁,打入這六人的體內。
這六人,來得快退的更快。六人各自承受了傲狂毫無保留的一拳,頓時被拳勁震得後退。第一步,被拳勁打散了用來護體的內力。第二步,甲板上的紫色火焰迅速向身上蔓延。第三步,全身包裹着一層火焰,撕心裂肺的慘叫。第四步,衣物徹底的化成灰燼,接着是皮肉。第五步,全身筋肉由外而內的迅速焦黑脫落,以放不出慘叫聲。第六步,惟獨上下一副焦骨。第七步,忽然散落,一處地便碎成了渣粒。此時不管是在另一條船隻觀看的,以殷野王爲首的天鷹教教衆,還是常敬之一幫的武林人士都沒了聲音,一個個皆是震驚於傲狂的這種強悍霸道的殺人手段當中。
此時,沒有一人發出聲音,甚至連喘息都在潛意識的壓制。了無聲息,場面陷入詭異的平靜,一陣海風吹過,吹動着甲板上的紫色火焰,在風中這美麗妖異的半透明紫色火焰,隨風擺動變化萬千,非常美麗可是在衆人心中,沒有一人將美麗這一詞與剛纔片刻間吞噬數十條人命的火焰聯繫在一起。
見到衆人如此傲狂輕輕緩緩的說道:“它的確很美不是嗎。”
傲狂的話驚醒了衆人,這時常敬之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怎麼。會。會我派絕。絕學,七,七傷拳的。”
聽他說完,傲狂淡然的迴應道:“會你崆峒派的絕學《七傷拳》也就是我一再對你禮讓的原因,聽着,狂少我現在沒心思陪你們囉嗦。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跳海逃生。二是,繼續留在船上等死。”說完這話,傲狂根本不理衆人,不在繼續控制甲板上的火焰任由它們燃燒。片刻間這層甲板便燃燒起來,火勢順着船隻迅速蔓延。
見到如此情形,常敬之大聲吼道:“大家快走他這是要焚燬船隻,快,大家快走。”
聽見常敬之的話,人羣頓時慌亂起來,站在甲板邊緣處的人,這回想也不想的跳入海中,而後衆人緊跟其後,一個個的跳入海中。期間傷亡不大,只是有幾個倒黴的傢伙,被衆人擠到,而後沒等爬起來便被火焰裹住化爲灰燼。
傲狂看着衆人狼狽的摸樣,‘哈哈’一笑,運轉輕功向天鷹教的船隻上越去,眨眼間來到血一的身邊,轉身繼續看着在海中各自求生的衆人。只聽衆人七嘴八舌的喊道‘救救我,我不識水性。’‘我的腳受傷了。’‘不好,抽筋了。’等等的話語。
聽見這些混亂的話,傲狂的笑聲更大,心中憋了幾個月無聊的情緒瞬間消失,只覺得舒坦痛快。看着衆人狼狽的摸樣,就連血一那自始至終一副冷漠的表情,也出現了笑意。
這時,傲狂對呆立一旁正用着驚喜,畏懼,擔憂等等複雜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殷野王道:“命令人,開船吧。”
聽見傲狂的話,殷野王順口對身邊的人道:“開船。”說完這些殷野王才反應過來,看着正在海水中游泳的衆人向傲狂問道:“那,他們如何處置?”
話音一落,傲狂便道:“就這樣了,如果能不死算他們命大,死了是應該。”
就在傲狂說話之際,海中的常敬之一邊划水一邊揚聲道:“閣下是誰可否留個名號?”他說這話,顯然是明白傲狂此時沒有殺人的心思,否則也不會任由衆人跳海逃生。
聽見這話,傲狂無所謂的說道:“傲狂,你們若是不死,可在六大派圍攻明教之時前來報仇。狂少我就在光明頂等着。哈哈。”
此話一出,傲狂不在管衆人如何,直接向殷野王問道:“你們可是打算去中原?”
“正是。”殷野王迴應道。
聽完,傲狂便道:“那正好,我不知會中原的航線,就由你們在前面帶路了,我讓船隻跟着你們。”說完便運轉輕功,向自己的船隻而去身後血一緊跟着。
傲狂是運轉輕功直接從空中劃過躍上船隻,而血一卻有些惡作劇,踩着那些落水的武林人士的頭頂,一路而過。
上了船,傲狂轉頭對身後的血一道:“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麼喜歡整人。哈哈哈。”
聽見傲狂的話,血一臉色一板,一本正經的迴應道:“我只是爲了保存功力,踩着他們的頭頂要比踩着海面容易的多。”
“哈哈哈。”聽完血一所說,傲狂不在說話,一路大笑的向船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