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渡難的話,周顛很給面子的迴應道:“好啊,到時候大師要手下留情。”
“哼,我師弟修煉雖然修煉《須彌山掌》數十年,但論及掌力恐怕還要你手下留情纔對。哼,狂小子直來直去的很符合我等脾性。看你也是豪爽的人,沒想到說話竟然這麼不痛快。”渡厄隱隱到這怒意的說道。
“對,渡難功力雖然比你深厚,但掌力卻是不如。你說請手下留情,簡直是故意羞辱我們。”渡劫也跟着小聲不滿道。
此時,已經平息了血氣的周顛看到這三人的態度,想起了傲狂平日裡所形容的性情。本就是渾人的周顛此時真的是有些瘋癲的與三人吵鬧起來。
聽着四人你來我往的小聲話語,傲狂看了同樣尷尬的空聞一眼。片刻後傲狂向周顛,渡厄四人傳音道:“好在你們的話音很小,聽到的人都是各門派老輩分的人。你們要吵不妨大點聲,讓後面的六大派弟子都聽聽。”
話音落下,空聞揚聲接口道:“明教當真是實力深厚,今日觀周施主的修爲,貧僧很是期待領會明教餘下四位散人與五行旗主。謝施主武當成親之時,還請准許我少林與其探討武學。”
一句說完,渡劫立即撇下週顛向傲狂道:“對。按理說成親時不宜動武,但我們江湖人切磋武藝,也算是爲其婚禮助興了。”
看着不在爭吵的四人,傲狂先是向空聞投去佩服的目光,而後補完空聞的話意道:“到時候想必叔父也會與各位探討武學真諦的。但是目前我們還在元朝國都的萬安寺內。”
此話一出,衆人的目光頓時重新回到傲狂身上。得到滿意的局面後傲狂率先跨過倒塌的圍牆。
又過了半柱香,周顛再次靠着妖孽般的掌力,打穿移動牆面後對渡難得意的笑道:“這回你是沒話說了吧,先前那堵牆你是靠着渾厚的功力才得逞的,而我可是依靠純碎的掌力。”
心中暗自好笑,周顛與渡厄三人不過是頭次接觸,竟然在短短時間內就好似多年朋友般的直言嬉笑。不可不讓人感慨,人與人的緣分還真是莫名其妙的古怪異常。
此時走在隊伍前面的傲狂猛然停下腳步,留心撲捉那無處不在的雜亂聲中,偶爾傳來‘霹靂子’爆炸時而傳來的聲音。
確定自己的猜想,傲狂在稀薄的毒霧中疾走向前。看着面前牆壁擋路,想也不想的揮刀就砍。瞬間發出的四道刀罡成口字形以眨眼不及的速度衝入圍牆。紫色的刀罡站在石牆上詭異的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刀罡過後,牆壁依然完成如初。此時傲狂向身旁衆人道:“走。這應該是最後一道擋路的牆了。”
話音剛剛落下,周顛這渾人立即出聲詢問道:“狂少,我剛纔好像看到你揮刀了。怎麼這牆沒什麼變化。難道剛纔是幻覺?”吸了口氣周顛大步上前接着道:“這種苦力活還是我來吧。”
眉頭一挑,帶着笑意的側身給周顛讓路。緊接着周顛走到石牆前伸手拍了拍牆面,想要試試牆壁的厚度讓自己心中有準頭。就當那無力的拍打過後,周顛回頭嘟囔道:“好傢伙,這厚度怎麼算都要一米開外,看來又要拼,”
此時周顛的話語剛剛說到‘拼’字時,被他先前隨意拍擊過的牆面也隨着話音向內凹陷下去。而後衆人眼睜睜的看着圍牆上隨着石塊滑落倒地後,形成寬兩米高兩米厚四尺的口字門徑。意想不到的變化使得六大派諸多人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右手持刀的傲狂身上。
無所謂的抖了抖肩胖,傲狂先行過門而出。只聽身後隱隱傳來議論的話語道:“你剛纔看見沒有,那岩石上的切口跟鏡子一樣的光滑,都能照出人影來。”
“日後切不可與明教爲敵,此次明教相救,我們就藉助這個恩情與明教結交善緣。”不知是那個門派的長老或是精英弟子說道。
“剛纔斬出門徑的時候,我只是在眨眼間隱約的看到四道紫色的光線。甚至連他怎麼出刀收刀都沒看到。好厲害,我要是有他這樣的刀法就好了。”“做夢去吧,就算有刀法秘籍,以你功力能給人家比嗎?”“話不是這樣說的,功力可以練,只要有秘籍在,如他這本修成蓋世刀法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就憑你也想得到那刀”
“爹,他如今更厲害了,師公他老人家應該是真的已經將曠世絕學傳授給他了?那以後的武當掌門會不會也,哼,他憑什麼讓師公對他這麼的偏愛,一定是話音巧語蠱惑了師公,爹,你回到武當可要,”
“夠了,縱然這刀法真是師尊傳授的,那必然有師尊的道理。”語氣中不乏落寞,還有一絲嫉妒不甘的向聲旁的宋青書道。
“芷若你看到了,他如今的功夫已經鬼神莫測,我峨眉派失落的秘籍一定要找回來,否則日後我峨眉派如何在中原武林立足?”滅絕牙齒緊咬的低聲道。
“是師傅,徒兒知道。”
“師兄,我沒看到這小子是如何完成用招的。看都看不清,日後的比武我看連兩成的勝算都沒有。”渡劫沮喪道。
“切忌,不到萬不得已,日後萬萬不能得罪他。不管敵人邪惡還是正直,那至少都在常理之中還有跡可循。怕就怕敵人做事全由心性讓人看不出喜怒,察覺不到後面的動作。更何況這人功力通玄,神鬼莫測。面對此人萬萬不可爲敵。”
撲捉到這些或是低聲或是傳音的話語,傲狂心頭滋味繁多,心中暗自苦笑道:若真的可以爲所欲爲,我寧願把所有與我爲敵的人都殺了,以絕後患。呵呵,現在就開始對我修煉功法動了心思,若日後《絕殺九式》被人挑開,少不了要增添許多你爭我奪的恩怨血仇了。
此時韋一笑走到身旁對傲狂道:“狂少,這些人心思好複雜。我擔心他們中有許多人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可能吧,不過想要忘恩負義也好有實力,在他們山門沒有恢復之前會很老實的。至於以後,既然沒辦法想這麼多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傲狂的聲音剛剛說完,先前五六米外的一堵牆壁隨着‘轟隆’一聲巨響隨之被炸的破碎倒塌。飛濺的碎石塊使得六大派中不少弟子受傷掛彩。
揉了揉有些翁響的耳朵,傲狂透過毒霧向牆壁另一端揚聲喊道:“你們怎麼纔打通到這裡?”
聽到傲狂的話音,一道身着青色長衫的人影頓時迎向身前道:“這建造萬安寺的人比周顛還瘋癲。圍牆不僅全部是用花巖崗砌成的,而且最薄的都有一尺厚。我帶着人不敢有片刻停歇的用‘霹靂子’轟炸,才只不過打通到這裡而以。”
胡青牛這熟悉的聲音傳出,傲狂頓時愣住,而後走上前對着他低沉的怒道:“你不是走了嗎?你怎麼還在大都?誰讓你來的?不知道這裡危險嗎?王姨呢?”
一連串的焦急詢問,使得胡青牛想了片刻後纔回應道:“你送我與難姑通過暗道離開大都後,難姑執意要回來,我當然不能將她一人留下,所以我就來幫忙了。再說了這事韋蝠王是知道的,他沒告訴你你找他去。還有啊,這是難姑的注意,你衝着我做什麼。”
聽完,傲狂猛然轉頭對着韋一笑,還沒開始傳音,只見韋一笑抖了抖肩頭先一步傳來聲音道:“本來我是想再送他們離開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竟然都修煉出了罡氣。後來我想都是擁有罡氣的高手,再加上他們夫妻的威脅,所以我就沒說。”
此時傲狂指着胡青牛的手掌氣的微微顫着,深吸氣息平穩情緒後傲狂再次問道:“王姨呢?”
“她在外面準備接應。”胡青牛笑道。
拉着胡青牛傳音道:“四道城門是放在明處的,通往亂葬崗的暗道纔是最安全的。你與王姨等會帶着烈焰趕緊出城。別留在這讓我有所顧忌行嗎?”
半響不見迴應,心知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索性閉口不言的沿着打通的道路快速逃離萬安寺的地界。先前傲狂還有心思慢悠悠的等待‘白髮老嫗’‘笑面虎’‘兩頭蛇’‘穿山甲’‘風裡沙’五位壇主各率領的人馬前來回合。但隨着胡青牛夫婦的出現,傲狂哪還有心思管他們的死活。心裡只想着趕緊出城,跑的越遠越安全。
傲狂不經意間露出的緊張氣氛感染了衆人。一路上再也沒有出現過談話聲,正是如此這般短短片刻時間沿着一馬平川毫無阻攔的通路總算出了萬安寺最外面的圍牆。
此時韋一笑放出聯絡信令,而傲狂則有些緊張的四處觀望黑漆漆的夜幕等着王難姑到來。信令發出不久,陣陣馬蹄聲由遠到近,由微到強的傳入衆人的耳中。直到傲狂看見匆忙的趕來的王難姑時才徹底的放心。
王難姑一隊百人卻牽着近五百匹馬到來時,傲狂揚聲道:“兩人同騎,趕緊上。”
話音落下,待衆人坐穩,傲狂皺着眉頭對着衆多單人一匹的六大派弟子道:“我說兩人一匹,不是一人獨騎。”
傲狂說完,不滿傲狂安排的許些六大派弟子紛紛叫嚷着。聽着嘲雜的聲音與他們抱怨的臉色,傲狂催動罡氣冷笑幾聲,隨着氣氛逐漸變冷傲狂指着共用一百馬匹由胡青牛夫婦帶領的二百教衆。又指着全部是二人一騎的少林僧人,向那些孤身騎乘的六大派弟子道:“若是最後有空下來的我沒意見,但是現在你們全部兩人一匹。”
話音落下,傲狂毫不客氣的話語使得許多人面色尷尬,但更多的卻是不爲所動的我行我素。少數明智的弟子感受到傲狂的態度後,乖巧的與旁人搭乘一匹。而那剩下的許多人紛紛叫嚷道:“現在還有將近二百匹馬空閒,按照你的安排說不定最後還有許多空下。”
“對,就是。大不了最後不夠我們再讓就是了。”“你是救了我們,日後我們還你人情就是。”“以爲救了我們,我們就會乖乖聽你調遣嗎?”“現在都離開萬安寺了,我們累了歇歇腳都不行嗎?”“營救計劃是你明教安排的,馬匹不夠關我們什麼事。”“說的沒錯,這是你們安排的不”
對着他們的叫嚷,心中已經將他們當做死人的傲狂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看着明教教衆隨着他們他們的叫嚷越來越怒的神色,以及除去少林一派外,全都帶有着或多或少不滿神色的各派掌門,長老之流與門下弟子。
傲狂強行壓下心中因他們違抗自己話語從而引發的強烈殺機,冷漠的問道:“最後一遍,你們真的不願意雙人一匹?”
這番話語,所得到的不是他們無言的沉默,就是更爲激烈的叫嚷後。傲狂向已經跨馬而立的七十多名血刃人員道:“下馬。”
令下,血刃衆人整齊一致的腳掌落地聲響起後,立即統一出聲道:“狂少?”
此時傲狂指着那些單人獨匹的六大派弟子,在各派掌門不解的目光中,殺機凌厲的下令道:“凡是單人獨匹者,殺無赦。”
話音落下,血刃人員皆是眨眼間抽刀砍向距離自己身邊最近的單人獨匹騎乘的六大派弟子。瞬間的變化引着衆人一片慌亂。從而叫囂咒罵聲絡繹不絕的紛紛響起。
血刃本就是傲狂精心訓練出的死士,傲狂說要殺人他們哪裡會給敵人留下絲毫逃生的餘地,七十餘柄長刀皆是劈砍二招,見此刀法少林派中的許多高僧立即驚訝的喊道:“《燃木刀法》”“少林絕技。”“他們怎麼會的?”
僅僅是在這隻言片語的時間內,七十多名血刃人員普遍只出了三招,而那六大派的弟子卻又六七十人從馬上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