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狂趁着此時石漠瀰漫之際出招,其一擊至殺的目的不明而喻。可傲狂卻不知,對面的黑衣人早已見慣了江湖中的廝殺暗箭。如此石漠遮住視線的絕好情形,他又豈能錯過。就在傲狂抽出長刀之時,那人也解開了一直揹負的長條黑布包裹。
此時傲狂放開心中所有雜念,只想着將塵霧後的黑衣人一擊至死。心中越是如此的想着,手中的長刀緊跟着也揮舞的越加急速,不知不覺之間給刀招憑添一股凌厲狠辣的氣勢。
與此同時對面黑衣人一手握住長條包裹的一頭,手腕微微一震頓時包裹外的一層黑布寸寸撕裂露出裡面有着龍形圖案盤踞的闊刀。緊跟其後高舉手中闊刀向着正前方果斷下劈。刀招剛起其閃爍不定的刀芒便散發着森森寒意將瀰漫四周的塵霧從中分開。眼看着二人的兵刃就要攻擊到對方身體之時。傲狂心頭沒由原的一陣膽寒,其眼角餘光正好看到刀芒劃開塵霧的景象。
看到如此的景象,傲狂想也不想的立即收回自己的刀招,該平削爲上挑用來阻擋這當頭劈下的一刀。
‘叮’兵刃相觸放出刺耳聲響的同時,一股巨力從兵刃上傳來直震得傲狂手腕欲裂。雙腳深陷底下兩寸有餘。此時傲狂就是想要閃躲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實現。自知一招交手處於下風的傲狂,索性心中一狠手腕一動對其懸在頭上的闊刀不聞不問,手腕一動持刀斜斬而出。
出此一招也是無奈之舉被迫而出,在這個時候傲狂算是想明白了,心中一個勁的後悔,剛纔一招若是不變招也不會落得如此被動的境界。常言道狹路相逢勇者勝,要怨也只能怨自己自作自受。這一招傲狂不求殺敵只求黑衣人暫避鋒芒,給自己爭取一些脫身的時間。
招式眨眼即到傲狂卻感覺極爲的漫長,死亡的危機感也在這一刻提升到了極點。
一瞬間之後傲狂感覺到渾身冰冷陰寒,如同雕像一般的不敢妄動分毫。造成這一切的只是因爲一把闊刀,一把緊緊貼在額頭的闊刀。額頭上的皮膚可以清晰的撲捉到闊刀刀鋒的銳利。此時傲狂真可謂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反觀對面黑衣人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傲狂持在手中的長刀搭在那人的頸部之上。凌厲的刀氣將黑衣人用來遮住面孔的黑色面巾劃出三寸長的割痕,露出下面古銅色的肌膚。
二人就是這般形同雕像一樣的靜靜站着,誰也不敢移動,誰也先行開口。短短的一會兒時間等濃密瀰漫的塵霧漸漸的稀薄之後。站才場外的張翠山,殷素素與無忌三人看到二人如此情形,同時出聲說出不同的話語道:“狂哥你沒事吧?”“閣下何人?”“趕快放了傲狂。”而此時的張三丰卻仍然悠閒的坐在大殿首位之上,看到這樣的狀況竟沒有絲毫插手的意思。
這個時候的傲狂在聽見張翠山等人的話語之後,故作平靜的迴應道:“情況還不是怎麼糟糕,現在我們二人先的生死都是掌握在對方的手中,只要他敢用刀劈開我的頭顱,我就有把握在臨死之前削斷他的咽喉。”
傲狂的話音剛落,對面的黑衣人一改剛纔沙啞的聲音,用着傲狂十分熟悉充滿磁性的聲音沒好氣的迴應道:“小崽子,你還真想殺了我不成?”
聽見這耳熟的聲音傲狂心中頓時一顫求證似地透過塵霧看了看對面只露出雙眼的黑衣人,而後趁着周圍那讓人有些張不開眼的塵霧散去之時,順着其手臂警惕的望着懸在自己額頭有着龍形圖案盤踞的闊刀。看清了這就是屠龍刀之後,傲狂心中雖然疑惑謝遜的真氣與以前相比有着天翻地覆的變化,但還是沒了任何的警戒之心。頓時好不尷尬的收起了自己橫在謝遜頸部的長刀,如做錯了事孩子一般低着頭說道:“義父,你這個玩笑開打了。孩兒不是成心冒犯的。”看到謝遜收起屠龍刀之後,傲狂繼續推卸責任的說道:“再說了這事也不怨我,誰讓您,”
不等傲狂說完,對面收刀而立的謝遜一把扯掉臉上的黑色面巾道:“我什麼我,我就是有什麼地方做的過火了,你也只能忍着。剛纔我這條命可真是命懸一線。要不是在最後的關頭動用了屠龍寶刀。我現在早就屍首異處了。你這混小子還真夠毒的,一抓住機會就不留餘地的想將人置於死地。”
等謝遜說完這每一句好話的話語,傲狂總算舒了口氣這話語雖然難聽但謝遜的語氣種卻充斥着一股自豪的感情。話音一落傲狂頓時恭維着說道:“我就是再毒辣,也不及義父你的經驗豐富啊。寶刀不老薑還是老的辣。跟您比我還差得遠呢。”
話語說完原本就沒有真生氣的謝遜,頓時嘴角掛着笑容的說道:“算你會說話。”而後轉頭對着仍然坐在首位上的張三丰說道:“久聞張真人大名,當年在孤島的時候常聽翠山提起您,今日總算相見了。”
“呵呵。別真人不真人的稱呼我,我是狂兒他叔父你是他義父。真人長真人短的顯得生分。”說道這裡張三丰捋了捋垂到胸前的一尺銀鬚說道:“不如稱呼我一聲張老哥吧。”
此時的謝遜聽見張三丰這有些拉家常的話語,隨後看了看一旁的張翠山夫婦。未等謝遜開口。張三丰便繼續說道:“要是正正經經的算起來,這輩問題分早就亂了。與其稀裡糊塗的裡不清楚到不如將錯就錯的各論各的。”
有着張三丰這一句話,謝遜頓時笑道:“既然如此,謝遜我就按照張老哥的意思稱呼了。”
於此同時,一旁的張翠山緊接着向謝遜說道:“大哥,多年不見想不到大哥你的功夫竟然如此的深厚。”
張翠山的話音一落,殷素素便跟着說道:“三叔,你來之前恩師不是不早就知道了。否則恩師絕不會眼看着傲狂有着性命之憂而不插手的。”
“剛纔謝老弟將我扔出的拂塵反擊而回用的是‘七傷拳’,這天下會‘七傷拳’的人屈指可數。崆峒派的幾個人現在下落不明。除此之外能將‘七傷拳’修煉到讓人望塵莫及地步的,當然只有謝老弟一人了。”張三丰道。
緊接着話音落下,傲狂皺着眉頭回想着剛纔交手時那令人心寒的血腥殺伐氣勢向謝遜問道:“義父,你不是不也修煉了‘血煞功’?”
傲狂一說完,謝遜便道:“哈哈,看出來了。怎麼樣我修煉了‘血煞功’之後戰鬥力是不是成倍的暴漲?”
聽見這有些自得的話語,傲狂的眉頭反而皺的越緊。看到傲狂如此表情的謝遜,立即補充道:“自從你將修煉‘血煞功’的心得告訴我之後,我便對這門功夫起了興致。這老天爺也眷顧我謝遜,在翻閱我明教歷代典籍之時,竟然發現了夏教主親自抒寫的另闢新路之法。閉關一個月總算有驚無險的將‘血煞功’修煉而成。”
待謝遜說完之後,傲狂便迴應道:“義父,你這是何必呢。你有屠龍刀在手這江湖上能與你一戰的人爲數不多。你有何必冒險修煉‘血煞功’這部邪門的武功呢。”
傲狂的話音剛一落下,謝遜立即有些不悅的說道:“我明教歷代教主都是教中武功最高的。我有屠龍刀在手的確是每個人能與我一戰,但這始終是藉助外力。楊左使修煉‘乾坤大挪移’多年,韋蝠王因爲得你相助一身寒冰真氣歹毒萬分。鷹王多年苦修‘鷹爪工’武功招式已經登峰造極。紫衫龍王夫妻二人的合擊陣法天下少有人破。我身爲明教教主若是始終依靠着外力得勢,那麼傳了出去豈不是讓江湖人笑話。”
看着有些微微不悅的謝遜,傲狂話題一轉的問道:“義父,你不在光明頂跑到這兒來做什麼?並且你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聽見傲狂將話題轉移到這件事情上,張三丰與張翠山等人不由的有些神色一黯。一時之間大殿之上竟有些落寞之意。
感受到氣氛的變化又看了看有些疑惑的謝遜與無忌那被自己打成的狼狽摸樣。傲狂隨口問道:“義父,誰和你一起來的?他們人呢?”
“紫衫龍王夫婦,你的血刃人員,五行旗各旗精銳弟子五百。算算時間他們應該快到了。我們一起來到武當山的時候發現了朝廷的軍隊,正好遇到在山下縣城的血一。得知情況之後爲了不打草驚蛇便決定讓五行旗留守以備不時之需,其他的趁夜上武當山。我因爲心中着急就先行了一步。我想紫衫龍王與血刃人員也快到了。”迴應完傲狂之後,謝遜向着張三丰問道:“張老哥看你們的神情。武當山的危機要比血一告知的情況要糟糕許多。”
聽見這話,傲狂張口說道:“我去迎接一下紫衫姑姑他們,免得與守山的武當弟子發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