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博大精深!”阮軟學着奶酪的語氣, 用力點點頭,接着環顧四周一圈後說道:“可是這裡是哪裡?我只看到無數的亂石,幾根雜草, 荒涼的一毛不拔啊。”阮軟走了幾步, 地上也是石頭, 硬邦邦的, 撥了撥衣角, 使勁踏了幾步。
“對啊對啊,這裡什麼地方?”奶酪當下便打消要學着學那的心思,隨即煙癮又犯了, 伸手掏口袋,拿出上次抽剩下的半跟香菸, 卡擦一聲點了起來。
“這兒是神機門, 我一位昔日好友便在此處, 若要鍛鍊制刀,便要來見他了。”佛應天答道, 輕轉視線,瞧了白疏影一眼。
“這就是那出了名的妙石林?”阮軟好像知道神機門,一臉的驚歎神色。
“不錯。”風聽安點頭,轉向那片雜亂堆積的岩石說道:“這陣法,通過不易, 大家跟着我走。”說完, 便帶頭往石林身處走去。
奶酪緊跟其後, 阮軟次之, 接着是白疏影, 最後是佛應天。
只費了一刻鐘不到的時間,衆人便出了妙石林。
阮軟輕籲一口氣:“這妙石林, 不知道葬送了多少英雄好漢的屍骨在,今日我阮軟有幸大難不死,將來定將洪福齊天!!”說完還揚揚手,一陣開心不已的表情。
衆人皆是輕笑。
“阮軟,你丫就一活寶!準的!”奶酪趁機笑道。
“嘿嘿。”阮軟低笑,雖然不知道奶酪說的那幾個詞是什麼意思,但是也覺得定然是調侃之意。
“神機門。”一直未曾出聲的白疏影,此刻輕聲念道。
衆人隨着白疏影視線而去,發現不遠處出現一個類似莊園的宅院,門口的牌匾上,正寫着“神機門”三個燙金大字。
“果然是神機門啊!”阮軟繼續激動。
奶酪不明就裡,四處張望一番,明明就像個普通的宅院。
“神機門到底是個啥?”奶酪拉住阮軟問。
“是一個滿是奇門遁甲、兵器武器的地方,神機門向來避世而居,少有能打聽到具體位置的人,即使知道在哪了,那門口的妙石林也困死了不少英雄好漢,真正站到這神機門牌匾跟前的,寥寥可數。”阮軟解釋的極爲詳細。
“哦,這樣啊,那我們是來這找他造刀的咯?哎呀呀,我這兩天可是長了大見識了!回去跟別人說,人家肯定當我傻子!”奶酪問了問,口中煙又抽完了,頓時伸了伸懶腰,眉眼彎彎,又高興起來。
“此刀名爲:隱門六式。”白疏影淡淡地說道,隨即轉頭,瞧了奶酪一眼:“別忘了,你現在名叫花風雅。”
“六式!!!”奶酪聽到這名字後,兩眼一睜,頓時有些激動:“姐姐,您老能把那刀的圖紙畫出來??那刀可真太牛叉了!好刀好刀!果然,您老沒少看日漫,《終極幻想》呃,話說,那動漫我看地不多。”奶酪說的都有些流口水了,從她的言語中,衆人能感覺到,這把名爲“六式”刀,必是不同凡響之物。
佛應天見狀,再次轉頭瞧了白疏影一眼。
風聽安並無任何異狀,待衆人談天只是,便已走上前去,輕叩門環三下,等待有人前來開門,過了大半響,才聽見慢悠悠地的腳步聲上來開門。
“誰啊。”門還沒開,便傳來一個略帶悠閒、似是風燭殘年之人的嗓音。
“喲!這是什麼風把你倆給吹來了!!”只見開門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褲腳卷着邊,一高一低的,整個人有些矮小,一駝背,使得矮小之感越加明顯。
一臉的褶子,看見佛應天和風聽安站在門口,樣子吃驚至極,隨即有一臉驚喜,眼角菊花綻放。
“杞易兄,好久不見!”佛應天走上前,一把握住了那白髮老頭的手臂,老頭回握,兩人似是極爲用力,或是激動,當真多年未見的至交好友。
衆人看不見佛應天的臉,只看得見那位名叫杞易的老頭,只見他一臉似酸似澀似喜似憂的神情,連帶的讓旁人心中也百感交集。
“杞大哥!”一旁的風聽安也跟着叫了一聲,頓時將正在傷感的杞易換了過去。
“小安啊!”杞易看見風聽安,當下更是笑臉相迎,感慨萬千,拉起風聽安的手,語重心長道:“小安也長大了,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說完又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一遍。
“佛老兄,你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又轉回頭看向佛應天,最後轉頭看向不遠處的三名女子:“這三位姑娘是?”
“呵呵,杞大哥,咱們進屋說吧!”風聽安很高興,原本蒼白的臉上,現在也略顯紅潤,修身玉立於佛應天身旁,兩人皆是人中龍鳳。
“是是是!”杞易一拍腦門:“瞧我,都糊塗了,趕緊進屋趕緊進屋!”邊說邊往後退,引着幾人進來廳堂。
轉頭朝內廳大喊:“阿風,阿風,趕緊出來倒茶!”然後客氣地引着幾人落座,一陣寒暄。
比如:這些年怎麼沒你的消息了?
小安怎麼還這麼瘦?
早出來怎麼不早來這找我,我一把年紀哪也走不動,隨時來啊。
一類一類的言語,奶酪跟阮軟壓根就沒聽見,一進來就此處觀望,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一般,白疏影則安然落座。
“師父。”過了很久,才從內堂走出一個健壯少年,果然是什麼樣的師父帶什麼樣的徒弟,只見這名叫阿風的少年,跟那杞易一般打扮,褲腳捲起,似是幹了什麼活兒,手腕袖子也被捲起,露出黝黑的肌膚,雪白的大板牙,見人總是笑嘻嘻地,此刻略帶懶散地朝衆人走來。
“師父您喊我呢!”阿風憨厚一笑,一手摸摸腦袋,頗有些不好意思見到客廳坐滿了人。
“阿風,趕緊過來,這是你佛大哥,趕緊過來叩拜!”一頭白髮的杞易見阿風靦腆的樣子,踢了他一腳,說道。
“佛大哥好!”阿風朝着佛應天彎腰鞠躬,很是恭敬。
“還有小安,你們小時候一起玩過的,還記得不?”杞易又說道。
“小安?”阿風又摸後腦勺,搖搖頭,似是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佛大哥。”又轉頭看向佛應天,樣子有些呆呆地。
“你個傻小子。。。。”杞易正想說他幾句,風聽安卻說話了。
“阿風,好久不見。”容顏情切,眉宇間清俊逼人的風姿,叫阿風臉色一紅,幸好他比較黑,並不明顯。
“嗯,好!”阿風傻傻的點頭。
“呆子!還是這個樣子,”杞易說着搖搖頭:“小時候第一次見小安也是這表情,現在還這樣,真是。。。。”杞易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他了。
“呵呵,阿風這樣性子才最討您喜歡,不是嗎。”風聽安輕笑,清爽的男聲令人聽後倍感舒爽。
“說的是!我老頭子可不喜歡那些花花腸子愛繞彎的人,還是直來直去的好!”杞易點點頭,隨即又看了自己小徒弟一眼,然後點點頭,頗有些自己孩子怎麼看怎麼好的意味。
“杞兄,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直說了。”佛應天當下開口,似是有求於人的語氣。
“什麼事,你說!”杞易也極爲爽快,雙手合十按了按,似是覺得有活可幹了。
“杞前輩,”白疏影突然開口了,面上白紗斗笠並未取下:“不知可否如此稱呼?”禮貌而恭謙。
“女娃娃不妨摘了斗笠說話,這裡沒有外人。”其實杞易這下說話算得是非常客氣了,以往別人上門求他,從來都是愛說什麼便說什麼,經常地言辭犀利,不留情面。
像這種情況,他一般都是說:老朽從來不好與無臉見人的晚輩說話!
現在卻不同了,他作爲一代神機門門主,可以對任何人耍性子亂說話,可是這對着佛應天帶來的人,他卻是半句也不肯說的。
這邊白疏影答話了。
“是疏影的過錯。”白疏影起身,半鞠身形,肩若削成,伸出一隻手捏住斗笠邊緣,輕輕揭了下來。
頓時,一張白皙姣美的臉蛋,呈現在衆人面前,眉如遠山,頰似芙蓉,延頸秀項,傾城難喻。
奶酪有些看呆了,只能一上一下地合了合嘴脣,乾巴巴地說道:“絕世美女!絕世美女啊!!”說着的同時,還沒緩過神來,又從頭到腳地把白疏影打量了一遍。
“嘿嘿,被我影姐姐鎮住了吧!”阮軟這下高興了,見奶酪那表情,賊笑地。
“嗯嗯嗯,鎮住了!”奶酪半響纔回過神,由衷感嘆:“這丫要是在現代,那得迷死多少人啊!簡直就是外貌殺手!我還真沒見過長成這樣妖孽的!呃,不對,現代!”奶酪突然驚覺什麼,突地站起來,見衆人都望着自己,於是又坐下了,卻一直在那托腮納悶。
暫且不管奶酪。
“杞前輩,是疏影有事相求。”白疏影那摘斗笠的動作只在一瞬之間,但是卻驚倒了在座的三人,奶酪算一個,杞易微微驚了下,然後是阿風。
性格耿直的他絲毫不會收斂,確實是有些看呆了,直到他師父哼了好幾聲,纔回神。
“有什麼事,你直說。”杞易點頭故作高深莫測狀,心裡卻在感嘆,多少年沒見過這般貌美的女子了,只怕是禍不是福啊。
“可否借貴處,紙筆一用?”白疏影提了個要求,鳳目微揚,瞳漾盈盈,腰素裙襬,冰肌玉骨。
“當然!”杞易點了點頭,讓阿風給端了出來。
“姑。。。姑娘請用!”阿風似乎有些緊張,說話都不利索了,將紙筆放在兩張椅子中間的桌子上,略有些呆呆地退回到他師父身旁。
“嘻嘻。”阮軟見狀,笑了幾聲,頓時阿風窘迫地低了低頭,甚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