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城南城牆的一處巨大缺口處,現在這裡,再次上演了之前東城牆那裡的驚悚大戲。
三隻渾身纏繞着死亡氣息的災厄,與他們之前的同伴一樣,毫無預兆的瞬間變成了三堆爛肉和血泊,現場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目瞪口呆的市民們,在這場比有驚無險的災難事件中,唯一知道的,就是突兀出現的三聲,音色清脆響亮的聲音。
“嘣!嘣!嘣!(全部第四聲)”
可悲的災厄軍團,還沒揮自己毀滅性的破壞力,就永遠的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變成一塊塊的它們,此刻就算想要拼回自己完整的軀體,估計都比重新建立一座,新的王都要困難的多。
“夏哲大人,在下所能感知到的災厄氣息,就剩下那邊的北城牆了。”阿爾溫指着北方處說道。
“看來,你昨天晚上想要改變的求助,今天我不做也不行了啊。不過,雷吉老爺子那裡自己去解釋,雖然我認爲,他根本不會去理解你的良苦用心就是了。”
說着,夏哲拉着女騎士,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
可能老天爺也是非常不待見,這些出個門都不看黃曆的災厄們。
可以說聲勢浩大的四波「災厄軍團」,除了最弱的那支隊伍,有效的殺傷了,遭遇的幾十名新軍軍士以外,剩下的另外三隻隊伍,也就是做了一回,效率極高的拆遷大隊罷了。
王都那宏偉的厚重城牆,除了西面離的最遠,所以沒事以外,其他三面城牆都分別被災厄們,強拆了一道幾米到幾十米的巨大裂口。
但是,他們一生的終點也就止步於此了,無比憋屈的他們,甚至連一個鮮活的人類都沒踩扁過,他們這輩子唯一值得驕傲的功績,也就是強拆了三面,可以當做文物的百年老城牆。
一共四支的「災厄軍團」,其中只有兩隻是被夏哲給消滅的,另外兩支,一支被巴爾菲特和老洛克聯手殲滅在了東郊的官道上,而最後的一支也在破壞北城牆時,被趕上來的巴爾菲特他們所糾纏住。
然而,這最後的三隻災厄卻是異常的強悍,甚至有一隻已經突破了「毀滅」的界限,達到了「噩夢」的級別。
而它也正是前段時間,黑暗戰團用來對付「國王之盾」的三隻關鍵道具之一。
至於參與那次行動的另外兩隻倒黴蛋,現在已經變成漫天碎肉,飛的到處都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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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再次轉會宅男身上。
等到,夏哲也趕到北城牆這裡後,他才現這邊的情況反而是最好的。
災厄們只堪堪的,在城牆上留下幾米大的口子,就被他的老熟人,洛克還有他身邊那個從沒見過的「相撲」選手給阻止了。
夏哲是很瞭解洛克能力的,那可是可以和雷吉一較高下的可怕老人家,再加上站在他排頭的那位,看起來就很牛叉的「相撲」選手。
所以,夏哲也就沒有立即露面了,甚至他還利用這小小的偷懶時間,猜測那位「相撲手」到底達沒達到「橫鋼」級別。
反正,在他看來迫在眉睫的危機,現在也沒那麼急了,而且,以阿爾溫這麼敏感的身份,就這樣跳出去大喊“災(yao)厄(guai)哪裡跑。”完全只會給自己找麻煩而已,根本划不來。
“夏哲大人?”
阿爾溫可不明白宅男此時的小心思,在她的認知中,看見災厄豈有不立刻消滅的說法。
然而,當女騎士在看清楚場上的洛克和巴爾菲特之後,幾乎要暴走的阿爾溫,又把選擇性的把災厄的威脅給遺忘了。
因爲在那下面的兩個人,都是她這輩子不共戴天的仇人——殺害「國王之盾」6oo名騎士的兇手,以及企圖顛覆伊提斯的篡權者。
“黑暗戰團副團長,巴爾菲特·奧利奴!黑暗戰團四天王之,洛克·達克!”
至於,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巴爾菲特就是黑暗戰團副團長的情報,爲什麼阿爾溫會有,這又不得不「感謝」那位讓夏哲很不舒服的特伯克副團長了。
是他派遣手下,將阿爾溫引到王都,同時又告訴她黑暗戰團那龐大計劃的部分真實情報。
在這些真真假假的情報下,被複仇**所遮擋住眼睛的女騎士,也很輕易的被特伯克挑動,並做出後來一系列,完全沒有理智的事情。
“冷靜點,你認識那個胖子?”夏哲拉住有些不對勁的阿爾溫,好奇的問道。
“在下會親手殺了他,爲6oo名同澤洗刷仇恨和冤屈。”阿爾溫從眼神中迸出的恨意,着實嚇到了宅男。
“別衝動,你不能出面,他們現在是在對付災厄,保護無辜的人,如果,你對他們動了進攻,那你就再也沒有改變他人感官的機會了,而且你以前的信念又算什麼?”夏哲爲阿爾溫分析了起來。
“對付?那些災厄就是他們自己「製造」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在演什麼戲,但那絕對不是什麼利國利民的好事情!夏哲大人,請您一定不要插手這件事,這是在下唯一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完成的心願,對不起。”說完這句話,女騎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化身一道閃電,打算向不斷纏鬥災厄的老洛克襲去。
「仇恨真的很可怕,連阿爾溫這種充滿了騎士教條的一根筋,現在都居然學會偷襲了。」
夏哲壓下心中的擔憂,閃現到還沒移動多遠的阿爾溫身邊,並一個手刀將她擊暈了過去,在手刀下去之後,他又抱着昏迷的女騎士,遠離了正在激烈戰鬥的北城牆。
隨處找了一處安全的屋頂,夏哲將阿爾溫輕輕的放下。
“笨蛋,你可是騎士啊,哪怕對方真的惡貫滿盈,你也要抓住它,用絕對的鐵證來給他定罪啊。”
挑開阿爾溫有些混亂的鬢角,夏哲不知道怎麼了,他就是不想看到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女騎士。
要知道殺人可是會上癮的。
“你昨天拜託我的事,我答應了,雖然拯救國家,我無能爲力,但拯救一個王都,對我來說還是輕鬆加愉快的。所以,好好睡一覺吧,等你醒來,我們就回布魯塞琳。”
說着,夏哲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女騎士,那褪去寒冷堅固鎧甲的嬌軀之上。
不知不覺,原地只剩下一道模糊的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