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夏哲看起來應該是贏不了了吧。”侍衛長羅蘭,有着不確定的在老皇帝身後低語着。
而一直對夏哲有着無比信心的泰勒二世,此刻也看不清最後的結局了,“夏哲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不然騎士團也不會使用這種方法來對付他,可是夏哲從頭到尾幾乎沒有反擊的動作,這讓我也有些看不懂了,難道他之前說要挑戰全場人,只是放大話麼?”
不同於老皇帝和羅蘭的擔憂,演武場內的其他人的心情則是好的不得了,那個囂張至極的傢伙,終於要輸了,帝國可不是這種人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
最終,夏哲的身上密密麻麻都是各種強力封印施加後,所出現的光芒。可以說哪怕「地獄級」的災厄,在此刻也只能像只乖巧的寵物,任憑這些騎士「爲所欲爲」了。
總算放下一點心來的哈根覺得,能做的事情已經做完,應該不會再有變數了,只要確認那個夏哲的確是失去戰鬥可能後,這場戰鬥就算他贏了。
而這項艱鉅的任務,現在也只能交給他的近戰同伴了,誰讓自己的體力也伴隨着魔力透支的一乾二淨呢。
看着科爾賓團長帶着幾位騎士走向一動也不動的身影后,哈根這才疲憊的閉上眼睛,“啊……多虧了夏哲那個傢伙,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不然這樣賭博一般的戰術,估計根本不可能成功吧……”
只是,哈根總是忘不了歌莉婭之前的脣語,也忘不了夏哲剛剛那翻身打滾的模樣,“應該不會有問題了吧……畢竟中了那麼多「弱化術」和強大封印,哪怕就是神,應該也不可能還有反抗的力量了吧……”
不知怎麼了,哈根的自信在遇上夏哲後,就一直處於被打壓的狀態,就算是現在萬無一失的狀態下,他依然無法完全放心下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在安靜下來的演武場裡,他聽到了自己女神的驚呼聲,而那個聲音是那麼的美妙和……驚恐!?
“不要!不要這樣叫醒夏哲!”
哈根聽到這裡,瞬間坐了起來,他不明白,爲什麼直到這個時候,歌莉婭還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夏哲的勝利與否,其實與她都沒有任何關係麼?還是說他們之間本來就不像他想的那樣?
“快!快阻止那些騎士,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
又是一陣焦急的呼喊,然而騎士們並沒有任何採納的意思,甚至因爲剛剛的勸阻,手上沒輕沒重的騎士們,更加暴力的開始對待起地上的夏哲了。
其實,騎士們只是想在確認夏哲失去戰鬥力的同時,發泄一下之前積壓的鬱悶罷了,一個從頭到尾都沒出過手的男人,居然讓他們醜態百出,如果不是哈根的天才指揮,估計自己等人累死了都不一定能打敗這個男人吧。
只不過,當冰冷堅硬的鋼鐵拳套反覆落在夏哲身上後,騎士們包括現場所有人的可憐命運已經註定,哪怕是想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然而,騎士們還根本沒自覺的開始對着臺下的國民宣佈着,「夏哲已經失去戰鬥力,他們獲得勝利」的宣告。
而這個時候,除了時刻關注夏哲的幾個女人們以外,就只有一直關注歌莉婭的哈根,才從演武場裡沸騰的歡呼聲中,感受到了來自極地的冰點。
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夏哲居然有些晃晃悠悠的爬起身來,全身閃耀着封印光輝的他,低着頭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那裡。
而他的動作也讓正處於興奮中的觀衆和騎士停止了動作,就像是生生被人掐斷了時間一樣,瞬間讓所有人都被定格了。
“完了,阿爾溫、黑薔薇,還有湘妃,注意保護那些無辜的民衆,夏哲這個狀態可是非常危……”可惜歌莉婭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因爲,擡上的夏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歌莉婭的面前。
而宅男則釋放出與平常完全相反的「邪魅」和「霸道」氣息,將歌莉婭摟在了懷裡,“你想保護誰?我的歌莉婭姐姐?”
充滿了侵略性的挑逗讓歌莉婭的腦子完全停滯了,“我……我不知道,夏哲……放開我啦……”
“呵呵呵。你這個樣子真可愛。”臉上充滿了陰影的夏哲,露着邪魅狂狷的笑容,挑起了歌莉婭的下巴,“在一邊好好待着,等我處理完那些煩人的蒼蠅,我們在好好聊聊。明白了麼?”
說着,夏哲對着其他女人擺擺手,等他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又瞬間回到了騎士們的中間。
“現在,表演開始了。”
睡眠被打斷的夏哲,是一個與平常完全不一樣的生物,充滿了危險與恐怖,哪怕完全沒有釋放自己的氣勢,也是所有人都無法忽視的存在。
“怎麼可能,中了那麼多「弱化術」和封印術居然還有這麼誇張的速度,難道那些都對他不起作用麼?”科爾賓立刻指揮着騎士們,將失去力量的魔導騎士保護起來,可是看着自己無法握緊的拳頭,他對接下來的戰局沒有一點信心。
“那個傢伙不會是「禁魔體質」吧,就是那種完全無視任何魔導元素的傳說體質?”
“開什麼玩笑?那不是個傳說嘛?從來沒人見過好吧。”
“現在還有心情說這些?對方要攻過來了……快準備防禦陣型。”
騎士們很快發現對方突變的氣質,可是夏哲所來帶的壓力卻讓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顫抖的身軀。
而身上翻涌着肉眼可見的黑色氣體的夏哲,更是帶着無法阻擋的步伐緩慢的向着騎士們的位置走來。
當夏哲看不清的面孔來到其中一位騎士面前後,這位抵抗不住壓力的騎士,終於將手中的大劍向着夏哲的脖子處劈砍而去。
“呀哩呀哩,這麼沉不住氣啊,不過,我好像說過吧,今天我要打十個呢……桀桀桀。”
只見伸出一根手指壓住鋒利大劍的夏哲,讓自己的笑聲傳遍了整個演武場,同時另一隻手輕鬆的將眼前的騎士提了起來,“今天做些什麼藝術品呢?這麼多人,應該可以玩的盡興一些吧。”
不大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低語,眨眼間敲擊在所有人心中,那種沉重的壓力,瞬間讓心智不堅的傢伙們鬼哭狼嚎起來。
隨着人羣中的尖叫,整個演武場一片混亂,人們爭先恐後的想要逃離這個註定要「悲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