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啋……嘿!”
夏哲的突然出現,直接嚇得正在戰鬥的鋼拳,出了一陣奇形怪狀的口癖。
當然,並沒有類似經驗的夏哲,也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千萬不要打擾,強者們專心致志的戰鬥!」,這是大陸上一條不成文的鐵律。
所以,悲催的夏哲並沒有等到兩個人的回話,只是等來了兩個「界限以上」包含震驚的拳頭。
“轟!”
無與倫比的力量,代表着世界最頂尖的戰鬥力,在這個時候默契異常的敵對雙方,讓戰場上的人們,都深刻的認識到了什麼叫恐怖。
只見夏哲原本站着的地方已經變成一道巨大的深坑,而在拳頭的餘波之下,人爲轟鑿出來的溝壑,一直延伸到地平線的盡頭,那漫天飛舞的碎石和塵埃讓殘酷的戰場,呈現出極不協調的朦朧美感。
當然,就結果上來看,夏哲一定程度上算是制止了戰場上的喧囂,因爲兩個部落的戰士都敬畏的望着自己最爲崇拜的「戰神」,同時又同情和惋惜起,那個估計連渣都不剩下的倒黴蛋來。
而在城牆之上,阿爾溫咬着手中的肉骨頭,卻無比虔誠的讚歎道,“夏哲大人果然纔是真正的「英雄」,犧牲自己來阻止戰爭的偉大行爲,讓在下受教了。”說着女騎士居然對着戰場上大喊起來,“夏哲大人,這是隻有您才能做到的奇蹟啊……”
“那個雷吉大人,前輩她一直都是這樣的麼?”感受着周圍傳遞過來的古怪目光,安德麗娜尷尬的看向老爺子。
然而,雷吉居然也是一副「乾的漂亮」的模樣,對着城牆下豎起了大拇指。
至於黑薔薇,她則緊緊遵守着夏哲之前說的,「不許動」的過分要求,正一動不動筆直的站在那。
「喂,這些英雄好像都不擔心,那個變成渣的同伴啊。」
「看來英雄跟傳聞中的差距有些大啊,什麼英雄信念,都是狗屁。」
「也許只有空大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吧,那種英姿,那種力量,不愧爲s級第三位。」
「那當然,沒看到大戰士都被空大人「捕獲」了麼,而且,我聽說碎夜的族長,好像也同樣沒逃過空大人的魅力呢。」
「混蛋!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一個個的,還有一點熔岩戰士的樣子麼!」
只不過,城牆上的騷動並沒有傳到佈列琴科和鋼拳這裡,因爲此刻他們的內心深處,都被一個膽顫的念頭所佔據了。
兩位戰場上最耀眼的存在,此刻正不受控制的向後退卻。
如臨大敵的他們,再也沒有了之前你死我活的兇狠模樣,這種奇怪的狀況,在那些不明所以的部落戰士們眼裡,是那麼的不協調,那麼的不自然。
就像是獵物遇上了天敵一樣,兩位強大的「戰神」,彷彿本能的想要逃避什麼。
不過,疑惑不解的氛圍並沒有糾纏戰士們多久,他們就得到了解答。
因爲,從那個誇張的巨坑中,突然傳來了詭異的震動,從輕微的震感,到強烈的搖晃,直到這片擠滿了三千多人的平原上,到處都是手臂粗的裂縫時,可怕的地震才逐漸停止。
而這個時候,一道在所有人心中,已經「灰飛煙滅」的人影,不真實出現在了深坑的邊緣。
“呼……終於出來了,呸呸,吃了滿嘴的泥土。”
一瞬間,不管是在城牆上的熔岩戰士,還是遠方還沒有加入戰場的碎夜戰士,都瞪大了眼球說不出任何話了。
“太好了,你們總算不打了,看來我的任務完成了,老爺子,剩下的就交給你了。”這道就像魔鬼一樣出現的傢伙,毫不在意的向着雷吉揮手,一點也沒察覺他對所有戰士,所造成的心理衝擊。
終於,還是有人受不了這樣的壓力而爆了,“哈哈哈,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在剛纔的攻擊下活下來的,不過,在「先祖」的見證下,你居然破壞了我們最神聖的戰鬥。現在,你是做好死亡的準備了麼。”
只見,鋼拳額頭上冒着細細的冷汗,但從他瘋狂增長的氣勢下,可以看出他是要全力以赴了。
而這個時候,佈列琴科也開始出了危險的嘶吼,但對象並不是他身邊的鋼拳,而是一臉莫名其妙的夏哲。
“讓我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配的上英雄之名的實力吧,要知道上次這麼做的人,並活下來的只有空啊!”
說着強硬的話語,感覺像是在給自己打氣的鋼拳,心中居然有些承受不住夏哲給他帶來的恐懼感。
這是他自從突破了「界限」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事情了,哪怕作爲他的老對手,以及被他當成兄弟的英雄空,都沒有給他這麼大壓力過。
「這人到底怎麼回事,明明弱的像一拳就能打死的模樣,可本能上卻清清楚楚的警告我,離這個傢伙遠一點,不可能,從沒聽說過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一定是幻覺。」
類似的想法,也在佈列琴科的思緒中迴盪。
她同樣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然而更接近野獸的她,卻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直覺來。
「插手「先祖」見證的戰鬥,無論如何都是要死的,無論是他,還是我們。」
所以,本以爲完成任務的夏哲,第一時間受到了來自兩位強者的聯手攻擊。
“拿出全力吧,夏哲,因爲我們可能會有一方死在這裡。”佈列琴科眨眼間便出現在了夏哲面前,一道直擊面門的鞭腿呼嘯而來。
而鋼拳則沉默的揮出了自己的拳頭,目標是他的後腦勺。
“誒?戰鬥不是結束了麼?爲什麼還要打?”
夏哲詫異的彎下腰,躲閃了兩人的攻擊。
可是,佈列琴科和鋼拳的糾纏更加緊迫了起來,幾乎每一次朝着夏哲的拳頭,都帶着你死我活的決絕氣息,完全沒有一點留手的樣子。。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響徹戰場的破空聲和炸響聲接連綿不絕,愈演愈烈。
“喂,你們再這樣下去,我可就真的要生氣了。”夏哲不斷躲避着莫名其妙的攻擊,出了自己最後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