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見的波動,就這麼直勾勾的橫掃整片街區。
而它所帶來的直接後果,就這麼殘忍的印在了,還能保留意識的黑斗篷們眼裡。
躺了一地的黑暗戰團成員可都是最精銳的戰士,可以說,這些人就是幫助巴隆實現復仇心願的堅實基礎。
可是現在,這些喝下紅色藥劑後,幾乎擁有匹敵一切能力的黑斗篷們,此刻卻連呼吸的功能都逐漸停止。
這種聞所未聞的殺人方式,遠比之前夏哲在考覈會場所用的方式要可怕的多。
殘存的黑斗篷中,就有那位之前囂張的領頭人,可惜現在這個時候,他卻猶如一塊石化的雕像,只能原地定在那,別說繼續進攻了,他感覺自己還能站着已經就是個奇蹟了。
茫然着尋找了一下身邊還活着的同伴,再現他們全身顫抖,冷汗幾乎將他們的斗篷印出大片水跡後,他居然有一種「原來自己的狀況都算好」的感覺。
吞了一口口水,領頭人感覺嗓子有些乾燥,有些刮疼,他試着控制喉嚨的肌肉,想要出一點聲音。然而,當嘶啞的噪聲傳入他自己的耳朵後,他幾乎不相信那是自己的聲音。
當然,如果他知道其他同伴只是腦海裡一片耳鳴,甚至連聲音也不出,什麼也聽不見的話,估計他都會爲自己嘶啞的聲音感到自豪。
至於做完這一切的「元兇」,夏哲卻對着這一地的黑斗篷們說了聲“抱歉”,因爲他也從來沒在實戰中用過這個能力,他原本以爲最後就是震暈這些人,卻沒想到會直接殺死他們。
大大出預計的宅男覺得自己今天殺生太多了,雖然死的都是罪有無辜的混蛋,可做了一輩子宅男的夏哲,依然還是感到不太適應。
所以,他對於還活着的黑斗篷們便沒有再動手終結,而是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向着霸王的方向走去。
同樣出於無比震驚的漢克斯,再逐漸適應了夏哲所帶來的誇張事實後,甩了甩被「英雄氣」震的漲的腦袋,擡了擡僵硬的手臂,隨後又對着夏哲的背影張了張嘴。
然而,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的漢克斯只是來到那位領頭人面前搖搖頭,以示對他的遭遇感到同情,“安息吧,現在「死亡」對你來說其實算是最仁慈的恩惠了,愛德華那傢伙可是被夏哲逼得要用下半輩子去贖罪吶。”
說話的同時,漢克斯在領頭人放大的瞳孔中,一手掐碎了他的喉嚨,送對方和他的同伴相聚,“不得不說,你們能在那個變態的手中活下來,已經可以到下面炫耀了。”
等他將剩餘黑斗篷一一送走之後,漢克斯眼神複雜的看着那道背影,“看來將你比喻成一支軍隊,實在太委屈你了……”
不過,夏哲接下來的行爲,又讓漢克斯回憶起幾個月前剛剛成爲英雄的那個宅男。
“有希……我好想你啊,你有沒有想我呢?”夏哲終於見到了心中牽掛的小傢伙,不由分說的將大功臣霸王給擠到一邊,獨自一人將有希抱在懷裡,撫摸着對方與正常人再無異常的臉頰。
而有希也是閉上眼睛像只找到主人的貓咪一樣,在夏哲懷裡摩挲着,那種溫馨的感覺和一地的死人,那種反差簡直亮瞎了霸王和漢克斯的眼睛。
等到老熟人漢克斯的走過來,霸王只是點點頭,便繼續可惜的望着自己的手,他現在還在爲不能摸到有希頭頂的事,而耿耿於懷。
“真的,非常感謝你,如果不是你,也許布魯塞林英雄的最後一點苗子,也都死亡殆盡了。”也許此刻在這幾個人當中,也就只有漢克斯纔是屬於正常人的範疇。
只見他的對着霸王出了自己最爲感慨的聲音,“我從沒見過如此純粹之人,也許就是因爲純粹,所以纔會這麼強大吧。”
然而,霸王卻在腦子裡想的的是另外一件事,“你也是這麼認爲的,是吧。果然手感就是不一樣。”
說着霸王便舔着臉,擠出野獸的微笑,來到夏哲身邊,“有希,乘着今天高興,不去也讓我摸摸吧,一小會就行……不不不,一下就行。”
“滾開啦,有希說不行的。”
“有希什麼時候說不行了,我看只是你想一個人獨佔有希,才借用小傢伙的意思趕我走吧。”
“我說不行就不行,廢話哪麼多啊!”
“你看,我就說嘛,這是你自己的意思吧……”
“走開啦……”
“不要……”
看着膩歪在一起,爭奪夏有希「撫摸權」的兩個怪叔叔,漢克斯就感覺,這個世界一片黑暗,未來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決定給自己留點屬於正常人思維的漢克斯,最終無視了夏哲和霸王,目不斜視的從兩人身邊穿過,走進了霸王傭兵團的駐地,在那裡他還有許多手下和同伴需要看望。
……
與此同時,在失去兩撥人馬之後,布魯塞林黑暗戰團的臨時總部,坐在主位上的馬克,終於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而這座原先只屬於英雄協會的土地上,插滿了黑底六芒星的旗子,無數臉色冷酷的黑斗篷們正站在英雄廣場上,嬉笑打鬧,彷彿完全不知道外面生的事情一樣。
不過,不同於那些最底層只是用來戰鬥的消耗品,坐在馬克面前的黑暗戰團高級成員,都一臉愁雲慘淡的聽取着幾個斥候傳回來的情報。
“馬克大人,愛德華大人在郊外的考覈會場全軍覆沒,只剩他被英雄俘虜。”
“馬克大人,包圍「霸王傭兵團」的部隊,以及前去支援抓捕疑似漢克斯的「影子部隊」……同樣全軍覆滅。”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一名名叫夏哲的英雄……”
看着低下一片亂哄哄的戰團高級幹部,馬克就一陣頭疼,不過他疼的並不是這些驚慌失措的幹部,而是那個讓他不得早不做「保命準備」的男人。
等到馬克揮退了膽戰心驚的斥候後,這位最喜歡叼着菸斗中年漢子,纔出了自己高深莫測的聲音,“現在,把那些英雄帶出來,我想終於輪到他們揮作用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