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副血腥畫面忽的閃過她腦間,猛的心裡有一股胃液翻騰,她強忍着,四周看了看地形,這也應該也沒有埋伏。
“哥,要怎麼走?游過去嗎?”
她是游泳健將倒沒有問題,只是大哥手臂受了傷,不能泡水。
白貝寧凝重的看着湖面,波瀾不驚:“不用過去,我們回去。”
“嚇,少爺,我們還回去?這不送死嗎?”珊瑚大驚。
白非兒笑笑,不愧是兵部尚書的兒子,自小熟讀兵書,雖然才十七歲,但畢竟上過戰場的人,用計還是會的。
“可是哥,我們怎麼回?城門肯定是封鎖的了。”
對於白非兒的鎮定,白貝寧也沒感到意外,妹妹的聰慧勇氣不輸於男兒。
他輕勾一下脣:“跟我來,我自有法子,珊瑚先站在這兒等我們。”
說完輕輕躍起,抱着白非兒展開輕功返回竹林,向密道口而去。
“抱緊我,別鬆手。”
白非兒見識過白貝寧的輕功,但這是第一次由他帶着飛,看着閃閃而過的竹子,心裡還是有點擔心掉下去,雖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回想這是她哥哥,無需多想,不由得抱緊了他,有哥哥真好。
可惜如今一切都變了,他們還在逃亡。白貝寧輕點着竹子,一晃功夫,輕輕鬆鬆的帶她到了密道口。
“在這等着,我去接珊瑚。”一晃身影向竹林飛去。
呵,聰明,只留向湖邊走的腳印,就算追來了,也會以爲他們從湖裡走了,絕想不到他們會又回城裡。
轉眼白貝寧把珊瑚也帶了過來。
小心的進了密道,白貝寧又把夜明珠拿了出來,沿着回道走了幾十米,在一處稍開闊的轉角處,他摸了摸一角的泥牆,不一會兒泥牆轟轟而開。
呀,珊瑚輕聲叫了出來。
白貝寧拉着白非兒就想往門洞裡走。
“哥,爹交代過要給白家留一血脈,我答應了爹,你不能回去,你走吧,我回去找那殺千刀的報仇。”白非兒不忍白家唯一男丁就這樣斷送了。
白貝寧咬牙切齒的說:“我知道,就算要走,也要先殺了那閹狗再走。”他也打定了主意,殺了那巫驚魂。
血海深仇,白非兒知道勸不動他,只好一起入洞內:“這是通向哪的呢?”她直覺得這應該不會是通到府裡。
“清風茶樓。”白貝寧淡淡的說。
額,是那裡,那個地方她再熟悉不過,她和白貝寧經常去喝酒喝茶的地方,在那裡,也偶爾會碰到夏如風。
許久不見,那個長得十足像子騫的男人,不知道他還好嗎?可是就算見了又能怎樣?她如今是朝庭捉拿的重犯,她苦笑。
又不知走了多久,久到她都覺得頭暈眼花,在洞裡缺氧,又沒有任何食物補給,昏頭昏腦的都不知道什麼時辰了。
白貝寧終於停下了腳步,他看看大家的打扮,這樣出去,所有的人都能認出他們。
“你們先在這等我,我安排好了再來接你們。”
“哥。”白非兒擔心他。
白貝寧輕輕撫一下她額前長髮,一夜的奔走,她的髮絲已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