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
這種情致,估計許凌雲再也享受不到了,混亂的生活已經讓他處於精神分裂的狀態,失憶的超自然少女,果然配的起,她來到這裡的目的。
可爲什麼藍寶石的棺材裡,卻平平放着一個,他做夢也想不到的“寶貝”?
那是觸手可及的一本書?還是莫名其妙的一支筆?
或是天地之間的一個謎?
一反一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似乎在等着自己,讓他們重見光明。
許凌雲的腦袋處於當機狀態,是它,是它,就是它,他的名字,就是“反—筆—書”。
這無數人尋找的“書”,竟然在自己身邊,超自然少女的身下,這是要天下大亂麼?
許凌雲感覺自己被什麼力量,在冥冥中畫了無數個圈圈,已經詛咒了,不然怎麼會如此離奇,詭異莫名?
有了這本書,我就可以擁有九天集團,有了這本書,我就可以和陳莎莎舉行婚禮,有了這,本,書.
許凌雲苦笑一聲,竟然毫無驚喜,他也不是傻子,當一件東西無比珍貴的時候,你發現了他,離死,也不遠了。
豪門金女的承諾即便屬實,可我一個小老百姓,又怎麼敢拿一本書,讓她和我洞房花燭?在生死麪前,那些男女之事,反倒平淡許多了。
許凌雲拾起那書,有些陳舊。吹了吹塵灰,倒也還算乾淨。
旁邊一隻細軟的筆,拿在手中,也有不少分量,反倒這書,輕鬆不少。
上面印着一個大大的繁體字,應該念--“反”--吧。
裡面只有短短的幾個字,算是介紹……:得此書者,寫如下神符,焚燒祭於眼前,方之其中,無窮奧秘--反筆。
這就完啦?
許凌雲還是會寫幾筆符號的,雖然不樂意學什麼道術,但是從小到大的薰染,讓他對這些符號的熟悉度,還是比普通人,強了不少。
那隻沉甸甸筆,拿在手中,竟有種特別的感覺,說不出來,好像連通了經絡一樣,促使十二大正經,周天遊走,氣血充盈。
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左側胸前的天機圖印,散出螢火之光,許凌雲二十年來,對這個驅邪保命的玩意,從來是不削一顧。
此時此刻,他竟然發光了?
不僅是天機圖印發光,那書,那筆,都在彼此凝光,遙相呼應。
好像老朋友一樣,在互相致意。
無盡虛空之中,彷彿有聲音在喊:快畫神符,否則凶多吉少。
許凌雲不敢怠慢,拿起軟筆,寫下“神”符異號,那符文竟然跳躍而出,螢火閃爍,繞着許凌雲,一片熒光厲閃,煅燒於眼前,吹散於虛空。
房間裡突然白光一亮,刺的許凌雲睜不開眼睛,嚇得緊緊護住。
不過那光轉瞬即逝,很快消失,消失的同時,那本書和那支筆,一個個旋轉着散出一團團螢光之火,落入自己的掌中,鑽入不見。
轟的一聲~
許凌雲失去了力量,頭疼炸裂,猛的跪倒在地,雙手抱頭,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喊叫着,他猙獰,崩潰,無助,咆哮,直到很久以後,才靜靜的,痛苦的,疼的昏了過去……
水池裡的滴答水聲,彷彿還在敲打着寂靜的午夜,慢慢迎來了,初升的黎明!
許凌雲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一地的大玻璃渣子,滿屋都是。
看的他一臉糊塗,有點莫名其妙。
疲憊的洗了把臉,發現鏡中的自己,竟也面色無光,最近發生的事,實在讓自己喘不過氣。
揉着生疼的太陽穴,竟也迷惑的長嘆一聲:“想不到我許凌雲一世英名,卻混到了如今模樣,對不起了陳莎莎,不是我不想和你洞房花燭,真要把反筆書交給你,估計我離死,也就差不遠了,紅顏禍水,不可親近。”
想明白的許凌雲,也懶得去想白富美女陳莎莎,眼前這不靈光的超自然少女,就夠自己頭疼個一年半載了。
太陽初升,黎明漸起。
牀上的小美女忽然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睜開了朦朧的雙眼:“啊~我這是在哪呀?哎呀,你是誰呀?”
許凌雲瞅她就腦袋生疼:“這是我的房子,我叫許凌雲,請問你貴姓,從哪來?”
少女晃了晃腦袋,呵呵傻笑:“我也不知道呀,我醒來就在這裡啦!”
“那你叫啥知不道啊,家在哪,父母是誰?”
“我叫冥焰。”
“哎呀,好現象啊,名字有了。那你爹媽是誰,住在哪啊,我送回家啊小祖宗。”
“我叫冥焰。”
“不是我問你家在哪,有沒有兄弟姐妹男朋友啥的,我的小祖宗?”
“我叫冥焰。”
“行了沒事,你就明豔吧你啊!”許凌雲搖了搖頭,感覺挺好看的一個小姑娘,就是有點傻,失憶症都這毛病麼?
“我餓了。”少女摸了摸肚子。
“餓了?”許諾言摸了摸兜,鳥毛都沒剩。
“你有錢沒?”許凌雲問。
“啥是錢?”少女不解。
“沒事,當我沒說,哎我去?”許凌雲忽然發現,這一地的玻璃碴子哪來的,不會是藍寶石“棺材”幹碎了吧,可是,可是,可是我的藍寶石吶?
一地的玻璃碎片,哪來的藍寶石。
氣半天的許凌雲終於向現實服軟了,舉起手,衝窗戶外面拜了一下蒼天:“你牛逼。”
“不是小藍我跟你說啊,你從哪來的我不知道,但哥呢也是苦逼一個,要錢沒錢,要臉沒臉,你也不用跟我裝傻充楞,一會我就給你送派出所去,你是被送人體研究所,所還是超自然生命改造基地就跟哥沒有關係了你知不道,當然我也是胡說八道你別當真,咱哪說哪了,好聚好散,行不行?”許凌雲實在太累,不想在費心費勁了。
“我叫冥焰?”少女還有點委屈。
“我就管你叫小藍了咋地,你說你能把我咋地吧我問你?”許凌雲氣不順,感覺一切都不自在。這超自然小美女,給自己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星光閃爍,幽藍極光的顏色,就好像銀河絢爛。
所以,就喊她小藍了。
超自然少女歪了歪腦袋:“哦,那就叫小藍吧,可是我餓了呀哥哥。”
“你餓了不也得我有錢吃飯麼,餓禮拜天啊,你躺了好幾天也不吵吵她麼餓,這剛一睡醒……”
“咚咚咚”“咚咚咚咚。”有人往死敲門
“幹什麼玩意大清早的誰啊?”許諾言回頭吼去,突然想到不會是樓下吧。
“我樓下你大哥,快點下樓吃飯,是不是金屋藏嬌,不敢開門啊,哈哈,年輕人,我懂我懂,一定是藏了小美人,快點啊小老弟,我和你嫂子就等你了。”說完,大哥塌塌的下樓去了。
我你妹的,神仙啊?
許凌雲愣了半晌,嘴角一咧道:“哥一會給你餵飽撐足,你哪來哪去,咱哪說哪了,我也算盡心盡力,好吧妹子。”
這世界在漂亮的女人也不能當飯吃,這是許凌雲之爹的經典語錄。
所以別的沒記住,這句話,記得嘎嘎結實。
“大王派我~去巡山嘞……”
許凌雲發現了,現在一聽這電話鈴聲,就跟耗子鬧央似得。
沒比好事。
小藍好奇抓向牀震的電話,被許凌雲一把搶過,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小夥子你好,我是楚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