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雲這陣子,真是招着啥玩應了。
不但精神出現了問題,這還出現幻覺了。
這不剛上牀躺下,就琢磨楚凝萱的事情,尋思着怎麼能驅除她身體裡的“惡鬼”,好想想辦法。
腦子裡一頓山路十八彎,開始回憶起當年老糟頭子都交會了自己什麼玩應。
結果回憶從童年開始,兩個人就不對付,一個死命的教,一個拼命的玩,兩個人就好像上輩子有仇似得,用周滄海的話說:天下間想學我玄門之術的如過江之鯽,別人求之不得,你卻毫不珍惜。
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對不起,老頭的一番苦心啊。
可惜時間久遠,自己只記得小時候天天淘氣,給老頭氣的好幾次差點沒抹脖子上吊,直喊我滴老天爺啊,我怎麼收了這麼個二百五,做我的徒弟啊。
這話說的,我可不知道我啥時候成你徒弟了。
老頭氣的雙腿哆嗦,又是尋死又是吞藥,大喊着對不起祖師爺,對不起玄天正宗啥的,給親孃嚇得唉……一個勁兒的嘛扯老頭心口,直喊周先生你您可千萬別跟凌兒一邊見識,那孩子還小,等他長大了,或許就懂事了。
許凌雲就來回的尋思,我都長這麼大了,還是這鳥味。
不過你別說,天下間,還真有玄天正宗這個名號。
聽老爺子和玄機門的人說,這天下之間,以南滄海,北玄機和通天門爲道教至高。
而南滄海,應該就是玄天正宗的周滄海。
北玄機,自然就是玄機門的陳玄機。
至於那個通天門,可就是陳可兒提到的,駐紮在北海之地的靈虛宮麼?
廣闊天地,高手如雲。
胡思亂想的時候,就忽然覺得不對,怎麼有人在摸自己的臉,一隻只紅潤纖細的手指頭,像彈鋼琴一樣,在臉上蹦躂。
我滴個媽呀?
這是什麼玩應啊,手指頭鬼?
許凌雲就納了悶了,這屋裡四外無人的就我一個,誰能沒事閒的摸我腦袋啊,再說我這……
哎,哎,哎?
許凌雲一個車軲轆翻了起來,那眼珠子都直愣了,嚇得他差點沒一口氣憋了過去,就見自己的牀頭之上,並排躺着一個嬌顏少女,揹着身子,顯然是剛剛躺下的。
哎呀我去啊~、
現在的許凌雲可不是當初的許凌雲了,當初的許凌雲可能會大叫一聲身邊有鬼,現在的許凌雲只會大叫一聲你是個啥?大白天比大晚上的更嚇人你知不道啊你是誰?
渾身上火的許凌雲就一個蹦高從牀上跳了出去,叮咣的滾到地上,差點沒嚇個半死,那女的五個手指頭,還不停的在牀上彈着呢,來回蹦躂。
“你,你,你誰啊?”許凌雲徹底吐血,自己進屋的時候,明明只有自己,你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妖精,這是要幹啥子,再來這招老子可不怕。
不過這背影還是真好看啊,渾身上下都透着那麼一股子完美,少女的芬芳氣息,那是滾滾而來啊。
完全是沒有瑕疵的美玉,秀色可餐。
許凌雲喊了一身,那女孩才嚶嚶了幾聲,可能是洗澡累了,迷糊就躺在牀上,還打着哈氣呢。
這一刻,兩人四目相對,瞪眼畫魂。
彼此驚駭的一秒之後……
“呀~”那女的尖叫一聲,一把拽過牀單圍在身上,氣的直哆嗦:“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我我?不是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啊?這是老子的房間,不是你……呃?”許凌雲忽然一愣,是,是你?
是陳莎莎,許凌雲感覺自己惹錯人了。
“懂,董事長,您怎麼在這?”許凌雲一定是瘋了,這個腦袋吧,轉了山路十八彎也沒想明白,屋子裡明明只有自己一個人,怎麼就突然多出來一個陳莎莎:“我剛纔,我剛纔就是我一個人啊?”
“你放屁!”陳莎莎氣的兩眼含淚:“我洗了個澡想着休息一會,就在浴室裡換了件衣服,這麼會的功夫,你什麼時候躺我牀上啦?”
哎尼瑪啊~
許凌雲忽然發現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事情不是自己還活在這個抽風的地球上,而是活在這個抽風的地球上的自己還天天被別人當成抽風的傻子。
“這明明是我屋,是我的休息室,我就眯瞪了一會,你,你,你啥時候跑我牀上來了?”許凌雲有點憋屈。
“胡說?”陳莎莎嬌柔絕美,哼了一聲。
此刻的陳莎莎,氣的小臉都青了:“臭不要臉的。老孃我就洗了個澡,敷了個面膜,迷迷糊糊的摸回牀上,我我我,我就躺下了休息一會,你……”陳莎莎的小臉一下子紅了,不敢再往下說了。
許凌雲瞪着眼睛有苦說不出,蹬蹬蹬跑到門外擡頭一看,可算有了底氣,衝着屋裡大喊:“這明明就是9號房間,一定是你走錯了。”
陳莎莎也氣的從牀上蹦起,圍着個大牀單就跑了出來,指着門上那個滴裡噹啷的9字號牌就罵:“這門牌壞了,這是6號,6號,6號,重要的事情說6遍,這特麼是6號,睜開你那大眼珠子仔細看看,老孃這屋是6號6號,9號在對面,你是瞎了麼?”
I服了YOU。
許凌雲猛地回過頭去,對面的門上可不寫着9號麼,那怎麼這裡也寫着9號,服務員告訴自己的房間號就是9號,說來說去,就是原來這裡是6號,完了壞了,軲轆下來了,6號變成9號,整誤會了,你妹的這也行?
鬧了半天,還是我走錯屋了!
剛剛升起的底氣,一下子變成了泄氣。
完了還跑到大美女,九天集團董事長,陳莎莎的小房間裡閉目養神的躺了半天,這也沒誰了。
許凌雲一臉汗顏,又害怕被人看見,不想陳莎莎一把將他抓了進來,把門一關,小臉呼哧呼哧的美豔無雙:“進來就進來了,還往外跑什麼,被別人看見,你還好意思呀?”
許凌雲一看我這美女董事長還 真是挺講道理的啊,畢竟是自己瞪眼扒瞎的闖了進來,又是閉目又是養神的,還好咱倆人沒碰出什麼火花出來。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燃燒了我……
“對不起董事長,是我莽撞了。”許凌雲趕緊就坡下驢道歉了事。
陳莎莎哼了一聲,坐在牀上叮叮的看着他:“我問你,你喜歡我不?”
“董事長,我,我沒聽明白?”許凌雲也不是傻子,你個資產上百億的千金大小姐,屁股後面不定跟着多少土豪金和小白臉呢,就我這小身子小骨的,可跟你整不起。
陳莎莎嘆了一聲:“我知道你們都是喜歡我的,可惜人的命,真的是早已註定,來我看看你肩膀。”
一說這話,許凌雲就不幹了,不你個貌美如花的董事長,沒事老看肩膀幹啥啊?
“不是董事長,我這……”
“以後私底下別叫我董事長啦,就喊莎莎姐,可以不?”陳莎莎倒是很開朗。
“啊,可以,可以啊莎莎姐,可是我,我,我……”
“我什麼我呀,你是黃花大小夥咋地呀,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我都不嫌棄你,你還想咋地呀,聽話,把肩膀給我看看,不白看,一會給你跳舞好不!~!”
“你,你給我跳舞?”許凌雲的眼睛一亮,能私人欣賞陳莎莎的獨舞,這也是美事一件啊
陳莎莎搖了搖頭:“你們男人呀,都是一個模子刻的。”說着就站了起來,一盈一笑,真是美輪美奐。
光華奪目。
即使沒有一身的名牌,也依然是寶氣珠光。
“喜不喜歡我呀!”
陳莎莎嫵媚的輕輕走來,許凌雲忽然想起一首歌……
你就像那,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