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歷劫之九世花璟末電影片場:第74場第1場次——酬謝席上開織,利益獲間羅網。
周祥一聽到聲響,陰霾一掃而光,趕緊起身邁步,將羅總等人迎接入內,分賓主坐定,周祥忙着招呼。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怎麼白麗華仿似從天而降,從口而出啊?她怎麼也來了,令周祥和花璟末詫異不已。
羅總立馬解了他們的疑惑。
“哈哈,今天新老朋友喜相逢,真是美好的一天啊!我先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鎮企業界的新起之秀——蘋果大佬陳凱。”陳凱笑着和他們一一握手。
“這位是我市知名大記者——白麗華美女。她剛剛採訪了陳老闆的千畝機械化新果園,聽說和周祥、花所長是老同學,就一起請來赴宴。”
“這位是我們本鎮的守護神——派出所花璟末大所長。這位是中學教導主任周祥,也是今天的東道主。我的夫人,曹經理大家都熟悉,我就不介紹了。”
“首先,我提議:讓我們舉杯慶祝祥子榮升主任一職,爲我鎮教育事業添磚加瓦。同時,祝賀陳老闆蘋果事業走出國門,衝向亞洲!並祝賀白記者、花所長事業有成步步高,身體健康年年好!來,乾杯!”
羅總的開場白真是面面俱到啊!祥子?這樣的暱稱出口,是幾時就如此熟稔了?花璟末暗自思忖。
“你管他們親密無間幹什麼?我就想和我的瓶兒單獨待着。”西門慶在他的心裡又活躍了起來。
“當初瓶兒在花子虛死後望眼欲穿的等待着我娶她進門,偏事有不湊巧,我以前想着西門大姐的婆家親戚,是電燈泡上粘膠水——多少能沾點光。沒想到,佔便宜的鄰居就是吃虧,走運的介壁就是倒黴。”
“因爲京都裡的姻親八十萬禁軍提督楊提督叛國通敵,我也捲入了政治漩渦。從而閉門不出,讓李瓶兒相思成疾,還讓鬼狐乘隙幻化成我的樣子,夜夜前來幽會,吸人精血,雞鳴之前匆匆逃遁。”
“那個挨千刀的鬼狐害得我那心肝寶貝茶飯不思、神情倦怠,最後連牀都起不了。求診問醫到蔣竹山那裡,經過一番診治,對她來說是病看好了,對我來說是人看沒了。這個蔣竹山竟然看病看到牀上去了,我西門大官人的菜他也敢動?直到最後,頭上懸的那柄政治利劍撤了,我又能出來打理生意了。”
“什麼醫藥鋪子、絨線鋪子、中介保人、官貸民貸高利貸,一大攤子的事等着我呢。但是,我首先要接上李瓶兒那件婚事的岔,誰知有人捷足先登了。氣得我一魂出竅,二魂昇天。沒有我西門慶擺不平的事,我要是跺跺腳,清河縣都要抖三抖。隨便安排了兩個混混——草裡蛇魯華、過街鼠張勝,給了四五兩碎銀,他們就替我不但出了這口惡氣,還誣告蔣竹山借錢不還,一頓折騰,讓他和李瓶兒感情破裂,最後被瓶兒趕出了家門。”
“我和李瓶兒才結束了長達一年的愛情長跑。哎呀,誰知這世爲人,他由醫道轉戰到果業了,似乎混得還差不多。此刻就坐在我的李瓶兒身邊獻殷情呢,恨得我牙癢癢。”西門慶鑽在花璟末的耳朵裡嘰嘰咕咕個不夠,害得他不住地拿眼瞟着這二人。恰在尷尬之時,羅總端着酒杯坐到了他的身邊。
“兄弟,我和祥子還吃過幾頓飯,請你,你也不肯賞光,哥哥我真的又那麼可怕嗎?讓你敬而遠之的。”
“不是不是,最近公務繁忙,又有點家事處理。”花璟末也應酬道。
“那好,改天我做東道主,請我們幾個朋友玩玩,你到時候可一定要賞光啊!”他說着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和一邊的陳老闆交談了起來。
花璟末看到周圍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不慣應酬的他心底升起一股落寞之意。這個時候,西門慶又開始了叨叨:“唉,自古以來,飯局飯局,飯是道具,人是演員,局是陷井,每一場飯局都使命在肩、責任於心,鴻門宴項羽要是按計劃摔下杯子,劉邦人頭落地,歷史就要改寫了;煮酒論英雄,劉備不掉筷子、不面露懼色,哪來的三國鼎立?“
”大多數人的權謀交易,利益互惠等,不過是換了個不太嚴肅的地方,你們辦公室裡桌面子上不好說的話,不好辦的事,全挪在飯局裡——人坐近了,心拉近了,表情柔和了,精神也鬆懈了,一兩杯酒下肚,四五盤菜過喉,就熱乎起來了,真是政治、經濟、文化、風俗、友情、傳媒、傳銷、推介等等大團結、大融合、大雜燴啊。”
“不過,還是我那會舒坦,我熱結的那十兄弟,什麼謝希大、應二哥之流,都是幫閒耍滑、賣乖順錢的好手,請他們吃吃喝喝時,吹拉彈唱的粉頭朝那一坐,味覺、視覺、聽覺、色覺都統統調動起來了,吃完再去那勾欄院裡走一趟,那真是個爽,我就是花錢買個他們捧着,顯出我高人一等來。看看你們,筷子不好好掄,牙槽不好好咬,腦筋飛轉就怕說錯了話,皮笑肉不笑地敷衍應酬,一個詞——難受!”陳老闆、曹經理分別和花大所長、白麗華有所交談。
羅總口裡的祥子就是一根引線穿行的針,一隻口吐經緯的蜘蛛,穿梭其間那個忙啊!他今天着重是感謝羅總的,因爲他和縣教育局局長是哥們,自己纔有了今天,否則自己就是兢兢業業地教學,誰個來賞識、提拔你?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榮升。你不跑官,無作爲,晚上想着千條路,早上還是走老路,人事變遷與你有毛線的關係?
一場飯局在皆大歡喜中結束了,白麗華與花璟末只是冠冕堂皇地聊了幾句,白麗華爲上次十幾年不見的見面禮——大耳瓜子感到彆扭,不好意思……花璟末的二當家西門慶意猶未盡,千般遺憾,萬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