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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劫之九世花璟末》電影片場:第224場第1場次——半夜升堂審索命鬼。
月影西移,一位父親把父愛全編進了一個草蟈蟈籠子裡,大壯又幫他捉了一隻蟈蟈關了進去。他們將蟈蟈籠掛在院子裡的樹杈上,讓它繼續沐浴着月光,兩人才進屋睡覺去了。
藉着月光進屋的大壯心有餘悸,他剛纔竟忘了自己的職守,將小林子和許言放在了屋裡……確認他沒事後,他輕輕推醒了小林子,讓他接班。
於秘書很快入眠了,是枕着美好的心意睡着的吧?夢裡一定有妞妞拿着蟈蟈籠子那高興的樣子……
大壯也累了,月夜之下,見識了一把濃濃的父愛,再睡着的時候,一定會夢見小時候見到的爸爸的樣子……
小林子揉了揉眼睛,不敢睡了,可是眼皮直打架,他想找個牙籤一邊一個給撐住了……
還是不行,聽着這三個人睡得大呼嚕、小呼嚕,高呼嚕、低呼嚕,有呼嚕、無呼嚕……交織成了一曲三人合唱的《呼嚕歌》……他心底裡直埋怨,這呼嚕不是引誘人睡覺嗎?
可是,要想不永遠的睡覺,此刻就要不睡覺。這,真是繞口。他爲了趕走睡意,逐個地在想着和她們的第一次——
外表活潑開朗的欣欣,遇到那事……竟然如一朵羞答答的玫瑰花,羞羞怯怯,躲躲閃閃;說話做事淑女範十足的芳芳,在自己想要進一步地攻城略地的時候,欲拒還迎,半推半就,進退自如地就能入港;性格內向,安靜嫺雅的玲玲,遇到那啥……換了一個人似的,↑讓自己最震撼了,感覺自己被……那啥了一樣……還有,那個蕾蕾……
他正在回憶着蕾蕾的時候,有情況,許言爬起來下牀了,開門出去了,是不是出去找作案工具了?一個可怕的猜測雷醒了自己,也把蕾蕾雷出了腦海,他在模仿着小聲呼嚕,一邊裝睡,一邊聽許言的動靜——
咣噹,他推門進來了,一步,兩步……他走近了牀邊,他用手……摸上了自己的頭,媽呀……他要殺我,不反擊……還等何時?
當許言的手摸着小林子的頭時,他一個骨碌爬起來,三下五除二就把睡得迷迷糊糊的許言的胳膊扭轉到背後,把他壓在牀邊 自己的腿再跪在他的後背上,大聲喊叫:
“大壯大壯,快幫我,許言要殺我。”
他這一喊叫,喊醒了那二位,許言許言,還是一聲不吭,沒有傳出鬼哭狼嚎的求救聲。
這二人爬起來,藉着月光一看,許言已經被小林子制服在牀邊。
大壯指揮道:
“小林子別鬆勁,於……王大哥,去點燈,我們夜審這個索命鬼差!”
許言掙扎着望起擡頭問:
“怎麼窩裡反了呢?我怎麼又成了索命鬼差了?”
許言左右搖擺地掙扎了起來,嘴裡喊:
“放開我,放開咱們有話好好說!”
大壯讓於秘書去門口撿了一根棍子,拿進來,扛着棍子站在許言身後。然後,把被子捲起來疊高,自己往上面一坐,成了升堂審問的老爺一樣,高高在上。
坐在上面的大壯居高臨下,就是沒人給他支個桌子,上面再放上一塊驚堂木,讓他啪得一下,給犯罪嫌疑人一個驚堂威,代替的是他的咳咳……咳咳幾聲之後,開始了審問:
“小林子,放開他!”
小林子遲疑地看了一下他,似乎在問:敢放開嗎?看到大壯朝自己點了點頭,小林子放開了他,跟於秘書站在了一起。
“下站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許言呆住了,不解地問:
“大壯,你中邪了嗎?不認識我了?”
威——武——
那兩人很配合地喊了起來,就像古時大堂上站立的皁隸!
許言吃驚地回頭看了看他們,用手指着小林子說:
“你也一起中瘋了?”
他無奈地答到:
“在下許言,雙福市人。”
大壯入戲了,繼續喝問道:
“來此做甚?”
“大哥……他讓我接你和小林子回去,警報解除了,你們不用在外面躲着了!”
大壯聲嘶力竭地問:
“你確信不是來殺我們滅口的?”
許言聽到此,臉氣得由紫轉黑:
“怎麼可能?我真是大哥派來接你們回家的!若有半點虛言,我許言出門就讓車碰死!”
他急得邊說邊賭咒發誓,大壯和小林子交流了一下眼神,不等大壯說話,小林子這個當事人發問了:
“那你剛纔,怎麼雙手摸上了我的頭,下一步就要掐死我?”
許言急得一跺腳,又急又氣地說:
“好我的青天大老爺哩,這是要冤枉死我呀!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起牀出去撒了一泡尿,又迷迷糊糊地進了屋,辯不來牀鋪了。不知道我睡在哪個位置上,我摸來摸去的,是摸自己的枕頭、被窩,摸碰到了小林子的頭,又怎麼能說我要謀殺他?這就是一場誤會啊!”
大壯咳咳了兩聲,接着問:
“大哥爲了保命,什麼事做不出來?我和小林子當初不就是派出去,要於秘書一身背——來個死無對證嗎?我們不就是於秘書的索命鬼差?今天,你又找我們,老家的事態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我們一無所知,不得不對你有所防範!你又在半夜來這一出,不能不讓人起疑心?”
誰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是刀子沒有架到脖子上。許言今晚恐怕是第一次真正許他的言了,說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話:
“兄弟們啊!我歷盡艱辛找到你們,你們竟然這麼對我?把我當成了索命鬼?爲了找你們,我跑斷了腿,你們留下的聯繫地址有些有誤,我又返回去仔細詢問……沒有吃過一頓熱飯菜,餓了吃口乾餅子,餓了喝口涼水……你們有所懷疑,你們可以問我雙福市的情況啊!”
許言一口氣說完了雙福市的情況:小林總如何和市紀委武墨書記鬥法;武墨書記如何被停職反省,豆大哥如何轉正;小林總在雙福市如何搞出幾個關注度高的大案子;豆書記如何解散了專案組……一一講述了個清楚。
聽得於秘書早已扔了棍子,聽得小林子不斷叫好,一步步圍了上來,在許言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小林子給了許言一個擁抱,道歉道:
“對不起啊!許大哥,剛纔出手重了,你打我罵我都成啊!”
大壯一看,這個一激動智商就歸零的小林子已經投入了嫌疑犯的懷抱,他這個老爺也只好退堂了。他站起來,鋪開被子,喊到: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許言大哥多多理解吧!睡覺睡覺,鬧了這麼一出,還升堂做了一回老爺,這下,本老爺要回內宅找我的小妾玩去了!”
哈哈…… 他最後的這句笑話,把大家都惹笑了。
小林子還說笑了一句:
“大壯老爺,您把您那用不着的小丫鬟,揀個皮膚白淨的賜給我吧!可憐可憐我幾個月都沒摸過女孩的手了……”
大壯看着大家都開懷大笑,他卻心裡有計較:一天不回雙福市,一天就不能解除疑心,許言這話是真是假?安全回到雙福市見分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