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堂之上,縣主張凡本爲一趨炎附勢之輩,對此院情景略知一二,見我與芙兮,喬容立於一旁,便重重拍下了驚堂木,厲聲道:“堂下何人,竟敢不跪本官!”
老嫗與她女兒早已跪在一旁,見狀後忙說道:“婦人秦張氏,便是要狀告那一男一女私闖婦人院中,那白衫男子竟敢還打傷了婦人的腿,還請張大人做主!”
張凡見我與芙兮一身衣裝不似尋常人,但一身樸素,也定不是什麼華貴之人,想起前些日子皇城中貴人的吩咐,便壯起膽子,說道:“且先不論你們私闖民宅,故意傷人之罪,便是見到本官不跪這一項,就是要先受二十大板!”
說完這話,只見旁邊的侍衛上前,我看了眼身後衙前已然站滿了人,這裡的消息該是不日便會添油加醋傳回皇城,他們演的鬧劇也該收場了。
“慢着!”我隨手一甩,打開了手中的紙扇,走到了公堂中央,轉身看向公堂外的百姓,大聲說道:“大家聽我說,這秦張氏心思狠毒,身爲奴才,卻敢指使主子燒水做飯,還動不動便加以責打怒罵,大家再看看,主子穿的是粗布麻衣,而她們身上卻穿着的華貴衣服,此等惡奴,私扣主子的物什衣件,凡大戶人家,若有此等罪行,皆數打殺”
堂外的百姓與情張氏朝夕相處,對她的脾性亦是瞭解,紛紛點頭,秦張氏面色漲紅,指着我道:“你這姦夫,心思也太惡毒了,張大人在此,休得再胡言!”
聞言我一笑,轉身看向了堂上的縣主張凡,開口問道:“你可知她是誰?”
張凡只知道喬容是皇城中貴人之妻,犯了錯被才被送來了這邊休養,至於究竟是誰,他並不知,看到張凡的臉色,我瞥向一旁跪地的秦張氏,說道:“他不知道,你總該知道吧。”
秦張氏面色猶豫,看着喬容,神色竟有些發抖後怕,畢竟惡奴欺主的罪名她擔當不起,“她……她是……”
堂外的人見秦張氏支支吾吾,便有人跳了出來大聲道:“她不是你的遠房侄女嗎!”
聽到這話我笑看堂外之人,大聲笑道:“兵部尚書喬尚喬大人的女兒竟然是你這一老嫗的侄女?”
聽到我的話,堂外即刻議論紛紛,畢竟,皇城邊上貴人多,可這般高高在上的貴人便是隻能遠遠看一眼,沒想到竟然還生活在他們之中,看來惡奴欺主這條罪名秦張氏是跑不了了。
張凡只當喬容不過是攀上了高枝,後又被休棄的的婦人,未曾想到,她的母族竟是喬氏……
“皇后娘娘體恤,送兵部尚書喬大人之女,亦是太子殿下側妃容夫人來此靜養,不料竟遇了惡奴,被你們母女二人欺凌至此,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我面色陰沉,冷冷說道。
張凡聽着字字吃驚,那貴人真是把他害慘了!眼下他只能找法子自救,忽而想到奴才只能主子治,旁人是插不上話的,便又拍了驚堂木,說道:“肅靜!肅靜!縱然秦張氏萬般不對,你先是私闖宅院,再又傷她一條腿,現見本官不跪,這三罪你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