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位英俊男士的邀請,瑪麗?安託瓦內特知道答應之後會帶給身旁的丈夫什麼打擊,可她氣憤路易的不辨是非,於是想都沒有想就回複道:“當然可以,紳士。”說着,她就將右手伸了出去,同時離開了沙發。
路易的心情十分不好受,可在這種公衆場合,他也沒有辦法發泄心中的不滿,只能夠強自暗忍,正在這時,孔代郡主路易絲來到了他的身邊,屈膝行禮後問道:“殿下,下一支舞能夠與您共舞嗎?”
路易自知疲憊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再來折騰,可是當他看見遠去的瑪麗?安託瓦內特對着另一個男人微笑時,他的心裡卻再也不管不顧了。他眉角微微一皺,勉強地對路易絲郡主微笑道:“當然,能夠與你共舞,我很榮幸。”他說着便站了起來,用盡全部的精神表現出一副輕鬆的表情,輕拉起路易絲郡主的纖手,沿着剛纔瑪麗?安託瓦內特走去的軌跡,走到了舞廳中央。
由於攝政王和王儲妃同時出現在中央,準備與人共舞,因此其他貴族們也從各自的閒聊狀態中脫身,將注意力放在了中央那唯一的兩對男女身上。
法蘭西宮廷是一個健忘的地方,所以幾乎沒有人記得那個一年前在鏡廳和王儲妃跳舞的男人就是現在挽着王儲妃的手的漢斯?馮?菲爾遜,甚至在場的巴黎上流貴族們都不認識這位來自瑞典的年輕人,只當他是“奧地利女人”所看中的臉蛋漂亮的小白臉,相比之下,他們更爲關注攝政王以及攝政王身邊的小女子——孔代郡主路易絲。
在宮廷中,權貴者被允許擁有除正妻以外的其他女人,近幾代法蘭西國王,身邊都出現過權勢超過王后的情婦,因此,法蘭西的貴族們也習慣了國王或未來的國王身邊有其他女人這件事,而且,由於攝政王的妻子是奧地利公主的關係,他們更期望攝政王的身邊能有一位法蘭西情婦,這樣他們就可以在不觸及親奧、反奧兩派派系鬥爭的情況下,在宮廷及上流社交圈,尋找到一個合適的靠山,而後站穩腳跟,繼續享受奢靡的富貴生活。之前,他們認爲在攝政王身邊扮演這種角色的女人是瑪麗?阿德萊德,但見到今天的局面後,他們中的許多人都以爲孔代家的小郡主,即將取代科西嘉女公爵的地位。
音樂響起,這是一曲最爲常見的宮廷舞曲,兩對男女也循着樂調踏起了舞步。這一支舞講究的是舞步輕盈、歡快,可對於路易來說,他每踏出一步,都有一種重如千斤的沉重感襲來,而且隨着舞曲節奏的加快,他的神智也越發的不清楚了,到了最後只是在憑藉着不知何時會垮掉的意志強硬支撐着。
“殿下,您聽說了嗎?現在巴黎都在傳言,說沙特爾公爵不是奧爾良公爵的親生子,是已故的奧爾良公爵夫人與車伕生下的私生子。”路易絲郡主自顧自地低聲說着最近她所聽到的新聞,她一直低着頭,猶如縮在路易的懷中一般,但她這麼做卻是懼怕再出現像上一次在凡爾賽所發生的事情。
路易並沒有聽清路易絲郡主說了什麼,他的體力只允許他將心思放在一處,而他選擇的是瑪麗?安託瓦內特。
他看着瑪麗?安託瓦內特和另一個男人在跳舞,但他卻看不清她的臉,不知道她是帶着何種情感與另一個男人“歡樂的共舞”。他沒有精力了,感覺整個身體都被抽空了一般,在進行轉向舞步時,一步踏空,隨即失去了平衡,跌倒下來的同時,他也失去了意識。
不能預見的事情在毫無徵兆之下居然就如此發生了,現在的所有人都驚呆了。路易絲郡主是距離攝政王最近之人,可她也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平時雖是一臉冷漠,可在這種時候,也不禁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做。
“路易”最先反應過來,並且尖叫着跑到路易身邊,將其抱在懷中的是瑪麗?安託瓦內特。
瑪麗?安託瓦內特完全是直覺反射地拋開了漢斯?馮?菲爾遜,去到了路易的身邊。在見到路易倒下的那一剎那,她的眼中就只剩下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丈夫,其他人無論是誰,都只是一個會動的障礙。
“快來人,醫生……”瑪麗?安託瓦內特語無倫次地大喊大叫了起來,這一刻她完全失去了王儲妃的莊重威儀,就像是一個即將成爲寡婦的小婦人。
也正是瑪麗?安託瓦內特失儀的行爲,才令衆貴族反應過來。
“快,把攝政王殿下擡到他的房間中去,還有,來人照顧王儲妃殿下。”在場地位僅次於攝政王夫婦的波旁公爵高聲喊了起來,他這麼一喊,也調動起了其他貴族。衆人紛紛讓開了一條道,看着波旁公爵爲首的四個地位最高的貴族將攝政王擡走。
“殿下,不用擔心。”漢斯?馮?菲爾遜與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同,他關心瑪麗?安託瓦內特更甚於在乎攝政王。正如瑪麗?安託瓦內特眼中只有路易,他的眼中也只有瑪麗?安託瓦內特。
瑪麗?安託瓦內特並沒有注意到漢斯?馮?菲爾遜的話,在被他扶起之後,連聲“謝”也沒有,便一邊擦拭眼淚一邊跟着被擡起的路易。
一場舞會便在這混亂的情形下終止,而當事人路易卻一點知覺也沒有,當他再度睜開眼睛時,難以置信地發現居然已經躺在了柔軟的牀上,併發覺身體格外的精神,一點不適感也沒有。更讓他驚訝的是,瑪麗?安託瓦內特正穿着舞會上的裙子,坐在牀邊的椅子上,瞪圓着雙目緊緊盯着牀上的他,看上去是在強撐着精神。
“瑪麗,我怎麼了?”路易只是剛問了一句,便見瑪麗?安託瓦內特哭泣着撲了過來,最後更是被她死死地摟住了脖子。
“瑪麗,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咳咳咳……”小米倫醫生聽見響聲而走進了攝政王的臥室,結果一進來就意識到看到了不能看的東西,於是側過頭,裝着咳嗽了起來。
路易見勸說無果,只能用上了力,硬生生扳開了瑪麗?安託瓦內特死扣着的雙手,可她還是沒有起身的意思,又摟住了他的腰。
路易沒有辦法,只能以這種狀態問小米倫道:“我怎麼了,醫生?”
小米倫醫生是路易所認定的“家庭醫生”,他的到來便令路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也許就是那突然失去了意識,結果引發了不可估量的後果,可是對路易來說,他就像是睡了一覺。
“殿下,您的狀況很好,只是之前太勞累了,又因爲跳舞喪失了太多體力,纔會突然倒下,幸好當時沒有磕碰到,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小米倫鎮定地回答的同時,也暗自鬆了一口氣。這雖是一場虛驚,可畢竟是發生在攝政王身上,他即使明知道不會出現其他狀況,可也被來自其他因素的壓力壓迫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
“我昏睡了多久?”路易問。
“大概有……”小米倫醫生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塊懷錶,看了看後回答道,“大概有二十四個小時了。”
“原來有一天了。”路易嘆了一口氣,終於明白身體會如此舒服的原因,換上任何人昏睡一天,都會將身體調整到一個最佳狀態。
“殿下,我想您的身體應該不會有其他事情了,那麼請容許我先告退。”小米倫急匆匆說道。他也已經有二十幾個小時沒閤眼,如今他最爲懷念的就是家中的牀被。
“好吧”
小米倫醫生走後,路易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瑪麗?安託瓦內特身上。他從剛纔瑪麗?安託瓦內特的樣子中已經猜出,這女人在這二十四個小時中並沒有離開,若加上前一天白天的十幾個小時,恐怕已經有三十多個小時沒有閤眼。三十多個小時,路易將其聯想到了自己,他三十幾個小時沒閤眼,便體力不支睡了一天,更何況是一個身體還不如他的女人。
“瑪麗,你很累了吧去休息吧”路易溫柔着撫摸着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背,雖是說着讓她回房的話,可是身體和腦子中,卻難以抑制地發生了每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起牀時都會出現的狀況和思想。
瑪麗?安託瓦內特確實已經很累了,累得她在迷迷糊糊之中站起身來,喃喃說了一句“我回去了”後,還沒有走出一步,便被路易強行地又拉回到了牀上。感受到身上的衣服正在被剝離的同時,她也猜出了路易想要做什麼,可她太累了,完全沒有反抗餘地,而且心中也不對在這時候做那事感到反感,所以便甘願任君爲之。
路易花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終於將瑪麗?安託瓦內特身上的裙子等一切的礙事物件脫下,現在的瑪麗?安託瓦內特平躺在牀上,身上只有一套緊貼身體的緊身連體內衣。在平時,路易每次去找瑪麗?安託瓦內特的時候,她都是早早由侍女侍候着換好了襯裙等着,因此,這還是路易第一次見到她穿着內衣的樣子。
接着,路易便繼續動手去解除那最後的阻礙。而在這時,瑪麗?安託瓦內特於迷迷糊糊中說道:“路易,我太累了,這一次算了吧”
路易恰好已經將她的胸衣解下,那對百看不厭的俏美已然暴露在了空氣中。他繼續下手,將緊身衣慢慢褪下,瑪麗?安託瓦內特雪一般的肌膚、幽美的金色小叢林完完全全映入了他的眼中。此時此刻,任何理智都已經從他的腦中消失,瑪麗?安託瓦內特因潛意識中的矜持而發出的求饒聲,根本不能擋住他那被其美妙所激發出的yu火完全操縱下的身體,進行接下來的事情。
路易脫去了身上的睡袍,將自己與瑪麗?安託瓦內特再一次放在了對等的狀態下。
他俯下身子,親吻着瑪麗?安託瓦內特雪白的肌膚。先是幽深的叢林,而後一路上去,小腹、俏峰、脖頸、臉頰……
路易的嘴脣每一次落下,都會響起瑪麗?安託瓦內特的一聲嬌哼。她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感受着如夢似幻一般的快感,這比起清醒時更爲的快樂。
路易的雙手亦沒有空閒,在嘴脣向上侵襲之時,雙手亦在身下女人的身體上不斷探索,大腿、股間、手臂,這雙手幾乎都流離了一遍。他正憑藉着以往的經驗,刺激着瑪麗?安託瓦內特最敏感的部位。
到了最後的時刻,所有的前奏都已經停下,路易也已經將身體擺在了一個最合適的地方,在距離一步零距離緊貼的情況下,他溫柔地對瑪麗?安託瓦內特說道:“瑪麗,你什麼都不用去想,靜靜地睡下去吧”
這一句話比任何的催眠曲都有效,本就混混沌沌的瑪麗?安託瓦內特,完全就躺倒在了一片芳芳的花叢之中,不再去理會身上的路易再做什麼。只是,在這一句話後,她還是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身上那人對她身體的衝擊。每一次的衝擊都伴隨着異樣的快感,同時更令身體漸漸地火熱起來。她沒有其他的思想,只是想要、想要,而正是這衝擊在一次又一次的滿足她,同時又一次又一次地令她更加想要。這好似永遠填不飽的溝壑,不斷注入清澈的泉水,卻也不斷擴大着面積,需要更多的泉水。
時間持續了多久,沒有人去在意。身體在最佳狀態的路易,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樂趣,在充沛的精力地支持下,他極爲舒暢地向瑪麗?安託瓦內特體內注入了所有,之後,他仍然保持着較高的清醒。
看着睡在牀上的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安詳樣子,路易下牀穿上了之前脫下的睡袍,隨後走出了門。他要去瑪麗?阿德萊德的房間,因爲不久之前,瑪麗?阿德萊德曾經到來過,又立即跑開了。他相信,和瑪麗?安託瓦內特一樣,瑪麗?阿德萊德也沒有時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