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名劍山下的城鎮時,正值中午,他們先選了一條最繁華的街道,選了一家當地最大最出名的酒樓一一盛雲樓。但是在下馬車前,他們卻全部換上最樸實的粗布衣衫,帶上了當地男子頭上最普通的藍布帽,連腳下的鞋子都換成了趕路人長穿的硬底兒布鞋。
再加上一條藍布腰帶,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羣剛剛從鄉下來城裡找事情做的農民子弟。臉上稍微化了點妝,起碼看去除了眼神之外,他們都跟普通的農村少年沒有什麼區別。就連他們的手,輕狂都用了特殊的藥劑,讓每一雙手看起來都粗粗的黑黑的,甚至在手掌正面的指根下,她還弄出了一些老繭的效果。
當這羣原本讓人驚豔的男人,互相看對方時,一個個不禁瞪大了雙眼,只要不說話,他們真的被輕狂弄成了土包子。化腐朽爲神奇是一種境界,但是化神奇爲腐朽又是另一種境界。
尤其瑞夜楠和歐陽嵐,莫輕妄,再看軒轅夜時,一個個不禁咂舌了。那個神采飛揚,威風八面的少年帝王,竟然和街頭遊逛的農夫沒有任何區別。
尤其輕狂在他脖子間,雙手間增添的那些黑色,看上去他好像剛剛從烈日下勞作歸來一般。
他們看着軒轅夜暗笑,軒轅夜卻指着他們大笑起來。
兩個人的眉毛一個被弄成了掃帚眉,一個被弄成了愁苦的八字眉。別說其他的妝容,但是這兩條眉毛,就讓軒轅夜笑痛了肚子。輕妄和輕狂的妝容差不多,兩人穿着衣服也一樣,看上去就像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弟弟,硬要跟着哥哥出門來看看一般。
最可憐的是碧玉和端木如風,兩個姿容如仙的男子,同樣明珠蒙塵成了普通人,而且兩人身材都偏瘦,所以看上去顯得比輕狂他們還要窮苦一些。
那輛馬車讓旭陽分舵跟來的弟子暫時趕走了。
而諦聽被裝進一個粗柳條編織的小藥簍裡,被輕狂背在後背。
所以當他們隨着人羣進入盛雲樓的時候,那些來來往往的客人們,都沒有注意他們。
只有那個看到他們的店小二爲難的皺了皺眉,經驗告訴他,這麼一大羣農民。他們往往是又不好伺候,又摳門的。
可是有生意又不能不做,他只好皮笑肉不笑的湊過來,問第一個走進來的莫輕妄:“你們幾位啊?想吃點什麼?”
莫輕妄最恨看人下菜碟的勢力小人,於是冷冷的笑道:“七位!你們酒樓中有什麼招牌菜給我們一樣一盤!”輕狂又好氣又好笑,急忙在後面拉一拉他的胳膊,故意怯生生的說道:“大哥,咱們沒帶多少錢出來,還是點便宜點的吧!”
店小二本來被輕妄的口氣嚇了一跳,正要反問他帶沒帶銀子。現在見輕狂的舉動,便知道他們肯定是吃不起所謂招牌菜的,只是最多弄些青菜、豆腐,醃菜、饅頭而已。
軒轅夜在一邊斜了輕妄一眼,然後急忙陪笑道“弄些清淡的飯菜就好了,我們吃完飯還要去找事情做呢!”
聽說他們要找事情做,店小二不禁打量了他們一眼,見他們各個顯得年輕精神,店小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盯着他們衣服上的補丁,有點嘲弄的問道,“你們是村裡出來的吧!”
“是啊!小哥,村裡現在青黃不接,所以想出來找點事情做,掙點錢好買點糧食回去救急!”到底是瑞夜楠自幼流浪的經歷,讓他對那些底層人民生活的苦楚知道的很是詳盡。
那店小二見他說得可憐,便看了他一眼,在哪裡躊躇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我倒是有份差事介紹給你們,不知道你們的膽子夠不夠大?敢不敢去‘”
“什麼差事?”瑞夜楠急忙做出驚喜的神色問道。
“我們的膽子沒問題,只要能掙到錢,不再捱餓,我們就願意!”輕狂也興沖沖的在後面跟了一句。
“附近的名劍山莊現在正在招收僕人,待遇優厚,每月每個人有五兩銀子可以拿,而且還包吃包住。如果幹得好,他們管家還可以加銀子!不知道你們願不願去試試?”店小二笑嘻嘻的問道,只是那眼睛中有一絲冷光閃過。
“當然,我們當然願意去!但是誰給我們引薦呢?”瑞夜楠故作爲難的沉吟道。
“呵呵,你們先在這裡吃飽,等樓裡吃飯的人少了,我去跟你們走一趟!”店小二裝着十二分的熱情道。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要多謝你了!”瑞夜楠做出了一副感激不盡的模樣。
於是店小二將他們安置在一處角落裡,爲他們安排了最便宜的飯菜,於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軒轅夜盯着這些青菜、豆腐之類,不知道該如何下嚥了。
端木如風吃慣了清淡的飯食,所以吃的很優雅。
碧玉還是第一次品嚐青菜豆腐,比較好奇,所以吃的津津有味。輕妄、瑞夜楠、歐陽嵐則盯着一桌子粗陋的食物躊躇不已。
可是在輕狂和軒轅夜的“好心”督促下,他們不得不吃的十分“香甜”而且做風捲殘雲狀。
三人雖然用表情抗議了。次,可是命運已經註定,他們只能把這桌子飯菜消滅乾淨。
吃完之後,他們仍然“意猶未盡”坐在桌子旁看着別的客人用餐,瑞夜楠歐陽嵐,和輕妄每個都被青菜豆腐頂到了喉嚨哪裡,直挺挺的坐在那裡,那表情簡直是慘不忍睹。輕狂笑了一陣兒,便藉口出去下,於是轉眼不見了蹤影。廚房之中,幾個胖廚子剛剛將燉好的排骨又西湖醋魚、鳳凰展翅端上旁邊的長桌,等着夥計來端菜,他們又回身去竈旁忙碌了。
可是等另一道菜做好之後,再一回身,面前的三道菜已經消失無蹤了。
中間那個高個的廚子不禁扯着嗓子大喊道:“六子、小刀、你們誰把菜端走了?”
兩個肩膀上搭着毛巾的跑堂,一個個張皇的跑進來,看着空空如也的條桌,各自面面相覷的說道:“我們,沒有進來過啊!”
“什麼,你們沒有進來過,難道是鬼把菜端走了不成?”高個子大廚氣呼呼的用勺子敲着面前的鐵鍋。
“鬼?不是吧!只是名劍山莊鬧鬼,我們這裡怎麼會鬧鬼呢?”聽到鬼字,兩個跑堂的開始臉色發青,兩條腿都開始打顫了。
窗外,一道青色的身形,閃電般一閃而過,那情形真的猶如鬼魂一般。
於是看到這一幕的大廚和跑堂的扔掉炒勺和毛巾,全部鑽入了長長的桌子底下,各個渾身瑟瑟,嚇得差點暈過去。
這一幕熱鬧輕狂他們並沒有趕上,因爲現在他們已經跟着那個店小二走在上山的路上了。名劍山是一座並不太高的山,山上也沒有什麼名勝古蹟,仙人遺蹤,它的出名僅僅是因爲上面有個名劍山莊而已。
本來平日裡這座山的山路上便沒有什麼人,自從名劍山莊發生了那一系列的事情之後,更加沒有人跑到這裡來沾黴氣。
所以山路上也就只有店小二和輕狂他們七個人而已。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名劍山莊的大門前。
以前這座大紅木門是何等威嚴,但是門兩邊守着的莊丁每天都有十幾個,再加上負責巡邏的,山莊門前顯得極有人氣。
那些拜山的、拜望的、拜師的日日絡繹不絕。
可是眼前卻是一副肅殺景象,那大紅木門緊緊的閉着,但是門上的銅釘已經不再光潔如新,而是沾染了灰塵和水跡,有的已經顯出了鏽蝕。
而山莊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地上一片枯枝爛葉。讓人感覺彷彿面前是一座空山莊一般、
店小二上前敲了敲門,從門縫中露出一雙眼睛問道:“誰?”
店小二便自報家門,然後說明是給管家送來新僕人的。
聽到這個消息,那雙原本枯槁無神的眼睛立即有了神采,他一下子拉開門,把他們讓進入:“快點進來,管家就在前面的院子裡。你們自己去就可以了!”等把他們讓進去之後,他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瞬間跑出了大門,向山下跑去。
一邊跑一邊口中嘟囔道:“終於熬到有人來換我了!這種日子終於到頭了!”一邊都囊一邊飛快的向下跑去,如同後面有頭野獸在追他一般。
前院中,一今年輕的高大男子正坐在搖椅上,悠閒的喝茶。
見店小二帶着七個人來,便知道他是來送僕人的。
於是連忙站起來,向他笑道:“順子,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那個順子立即向他拱手笑道:“哎呦,高管家瞧您說的,小的我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這不,聽說貴府需要家丁,這幾個又剛從村裡出來,正在找事情做。又各個膽子大,所以我便將他們帶來了!”
那個高管家上上下下打量了輕狂他們七人幾眼,然後點了點頭道:“恩,倒是一個比一個精神!不像以前送過來的那樣呆!”
看着這個過於年青的管家,輕狂不禁眨了眨眼睛。
這個傢伙身上一股輕浮氣,還不知從哪裡透着一股脂粉味,估計是個離開女人活不了的色鬼!
“這麼說,高管家滿意了!”店小二討好的笑道。
“恩,我滿意了,不過條件你有沒有事先給人家說好?”高管家又追問了一句、
那個順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道:“我辦事,您放心!一切都談好了,每月五兩銀子,包吃包住,幹好了高管家還有賞賜!”
聽他這麼一說,高管家點了點頭,又圍着輕狂他們轉了一個圈兒,然後纔對滿臉期待的順子揮了揮手道:“去把,去賬房叫張先生按照先前的法子拿份賞賜去!”
順子等的就是這句話,於是他便立即擻腿向賬房跑去了。
管家喊來兩個家丁帶着輕狂他們去了後院的僕人房,將他們七個安頓好。
然後再帶着他們將偌大一個名劍山莊轉了一個過兒,還拜見了有些呆怔的大小姐雲幕靈,她把自己關在靈堂外的房間內,一直在哪裡呆坐着。
那樣子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心頭沉甸甸的。
他們還無意間看到了那個癡傻的二小姐雲幕曉,她赤着腳正坐在池塘邊捉了一隻青蛙,興致勃勃地在跟青蛙說話。
除了對面的那隻青蛙,她誰都不去注意,什麼都不看,什麼都不聽,貌似她的世界中只有她和那隻青蛙而已。
亂髮覆蓋下,看不出她的相貌,但是身材卻已經長成了。
該鼓得地方鼓,該翹的地方翹,該圓的地方圓,該平的地方平。
自從山莊出事後,專門服侍她的丫鬟也跑了。於是剩下她一個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飢一頓飽一頓的過着日子。
不過即便如此,她仍然很開心。
越是沒有思想的人,往往才越容易得到快樂。
山莊三面是貼着懸崖所建成的,所以空間都集中在庭院之內,山莊內建築羣龐大而衆多,有七重院落,大約一百多間房子。
再加上回廊,閣樓,亭臺樓閣,還有第七重院落中的小湖,感覺有點像微縮了的皇宮一般。
可是相見三個月名劍山莊發生變故之前,這裡是一副如何繁華鼎盛的景剃
將整個名劍山莊轉了一遍之後,他們被分配在後半夜裡巡邏。
這份差事七個人表示滿意,這倒出乎那個管家高大鵬的意料之外,還以爲他們要找理由推諉呢。
回到房間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廚房裡弄的飯菜和酒樓中吃的也沒有什麼區別,粗茶淡飯。
輕狂瞥了一眼便飽了,她伸手從自己背的小藥簍中抱出諦聽,然後又從裡面取出一大隻燒雞,一條一尺多長的西湖醋魚,還有幾大塊排骨,都用油紙包好了放在藥簍的下層。
打開油紙的時候,香味撲鼻而來,衆人不禁睜大了眼睛,問道:”輕狂,這些東西從哪裡來的?”
“都是雲盛樓的招牌菜,來嘗一嘗!”輕狂淡淡一笑,向幾個人招呼道。
衆人不禁心裡暗笑:輕狂什麼都好,就是看上什麼順手就拿,這個習慣讓人糾結。
不過那個雲盛樓的店小二不顧他們的死活,把他們賣給這個鬧鬼的名劍山莊來守夜,貌似吃他幾道招牌菜,也不算什麼。
於是不一會兒,衆人都打起了飽嗝。
難得的是諦聽也被香味引得睜開了眼睛。好在輕狂事先給他留着一塊魚背上的肉,看着他狼吞虎嚥的吃,衆人一個個狂汗不已。
輕狂不是說他是神獸嗎?據說還能變成超級大美男。
不過就像現在這副模樣,他們實在不能看好他將來變成人後是如何一番情形。
諦聽吃飽之後,又開始打起了哈欠。
看意思馬上就又要睡了。
輕狂不禁急忙問道:“喂,先別睡,告訴我,你丫的還要睡多久才能恢復?”
看了看周圍的人,見每個人都盯着自己看。
他便索性大大方方的開口說道:“最多再有七天,我就能完全恢復了!”
說完之後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張口結舌的瞪着他。
他並不奇怪,因爲讓他們接受一隻貓能說話的事實,實在需要一點時間。
“他不只會說話,還會法術!你們等着瞧好了!”輕狂舒了一口氣,笑眯眯的誇耀着。不過諦聽倒是不在意這些,因爲他早已經又呼呼睡着了。
輕狂急忙將他放回竹簍中,依然把他背在身上。
當他們收拾完自己房間中的滿地骨頭之後,那個高管家叫人來敲門,給他們帶來了七盞燈籠,還有一些刀劍等武器。
此刻天已經黑了下來,他們知道自己該第一次上崗了。
於是便從房間中出來,一人一盞燈籠,圍着山莊外面先轉了一圈兒,這裡三面前是懸崖,只有一面是山路,所以外面根本沒有什麼可轉的。
轉完外面之後,他們便又進了大門,開始沿着各個院落巡邏。
轉了沒半個時辰,輕狂就覺得困了,她打了個哈欠,讓輕妄他們把燈籠插在牆縫裡,然後找了幾棵枝幹特別粗大、樹葉十分茂密的樹,然後拉着碧玉縱身躍上去,找了個最舒服的樹杈,抱着他便閉目養神起來。
輕妄他們也各自上了樹,藏在枝葉間休息。
此時正是夏天,天氣有些悶熱,但是幾個人在樹上休息,徵風習習,十分爽快。
正在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聽到一聲怪異的叫聲,從後院發出,在寂靜的夜空中,嗚嗚咽咽的隨着風吹動枝葉的聲音,顯得極爲因森詭異,真的像極了鬼哭。
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在樹木和屋頂間縱越,慢慢靠近聲音的起處,可是他們剛剛來到一個小小的院落,那個聲音卻消失了。
他們便伏在屋頂等着那聲音再次傳出來,再去尋找它的來源。
突然聽到屋內有一個男子的聲音笑道“幕曉,乖過來我們兩個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衆人這才發現這裡是那個癡傻二小姐雲幕曉的房間。
“不要……,曉曉困了,要睡覺……”
“曉曉乖,看叔叔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了!”那個聲音極盡誘惑之能事。
其實這倒不必,因爲那個二小姐的心智,只要用心騙幾句,便可以騙過的、
一個男人,深夜來到她的閨房,恐怕不是玩遊戲那麼簡單。
“哈哈,小兔子……。”裡面那個二小姐的聲音興奮極了。
下面的話卻讓七個人氣得臉發黑了。
“小兔子這麼好玩,曉曉想不想要?”
“想要……,”
“想要的話,就要跟叔叔玩遊戲了!”
“怎麼玩?”
“看着叔叔,叔叔脫衣服,你也跟着脫衣服,看誰脫得快。好不好?”
“好……”那個二小姐還真是傻的讓人無語。
幾人輕輕揭開一個瓦片,順着屋裡的燈光,看到了一幕讓他們氣得發抖的情形。
那個男人已經脫得只剩下最後一件遮羞布,他的臉上的淫笑看不出來,但是那白花花的皮膚,讓輕狂覺得他像極了一隻洗剝得乾乾淨淨的豬。
而那個傻兮兮笑着的雲幕曉,竟然一點都沒有女孩子的羞恥感,毫不猶豫的解開衣衫,跟着他一件一件往下脫。
輕狂瞪大了眼睛,那個震撼不已。此刻,她正揭開自己的肚兜,那抹肚兜順着她的身體滑落到地上。。
那人不禁口水連連的伸出手去……”
雲幕曉竟然也向他伸出手去……,那人立即興奮起來,迅速退去了自己最後一個遮羞的衣物,將那個……暴露在雲幕曉面前。
若是正常的女子,早已經臉紅心跳,轉身就跑、而云幕曉卻一無所查,用手指着憨傻之極地問道:“叔叔,你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東西?曉曉身上怎麼沒有?”
“曉曉可以來看看啊!”男子露出一臉邪笑,對她陰陽怪氣地說道。
雲幕曉貌似低頭觀察了一下,便又懵懵懂懂的問道:“叔叔,你的那東西會不會咬人?”
“不會!曉曉,過來…?”
那個二小姐竟然真的毫無察覺的走過去,向前伸出手去……。
生平第一次見到世上竟然有傻到如此狀態的女子,真的讓看到這一切的輕狂狂汗不已,大呼世上之大無奇不有。
想到這個二小姐若是沒有人特別負責保護她,恐怕是不成的。
不曉得哪個雲天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竟然生下如此一個極品的癡傻女兒。
據說他那個偏房還是一個極爲狡猾,心機深湛的女子。
碧玉和端木如風根本就沒有看,他們兩個清清淡淡的站在一邊,茫然看着別的地方。
而軒轅夜和莫輕妄則瞬間扭過頭去,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瑞夜楠和歐陽嵐看到他們的反應,也別過頭去。
若是再看下去,他們怕自己撐不住要吐出來。
男人身體震顫着,不時發出一聲聲快樂的叫聲,後來他一下子將雲幕曉抱住,放在牀榻上。
低聲邪笑着對她說:“曉曉,乖,一會兒叔叔和你玩摔跤的時候,你不要喊痛!等遊戲結束了,叔叔就把小白兔送給你!”
男人淫笑着說道,邊說邊將她的衣服全部扯落。
現在他實在忍不住了,再忍下去他渾身的血脈就要爆炸了。就在他準備向躺在牀上,一臉傻笑的雲幕曉壓下去的時候一
突然“啪”地一聲,一塊磚頭從天而降,砸中了他肩上的穴道。
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變態的東西,連傻子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