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如煙驚懼萬分,想哭喊卻不能發出一絲聲音,想掙扎身體卻被死死的禁錮住了,別說動一下胳膊,就連手指的末端都不能動上一動。
身上壓着的男人,那麼猥瑣那麼骯髒,還隱隱散發着一種腐屍的味道,讓她又是驚恐又是噁心,讓她的神智都要崩潰了。
彷彿身上被壓上一塊凍得結結實實的大肉塊,冰寒徹骨,讓她全身都抖個不停,以爲自己是身處噩夢之中。
那個動作僵硬的男人,唯有身下的動作好不拖沓,他剛剛爬上郝如煙的身子,便迫不及待的找準位置,將腰向下一沉。
一種貫穿般的劇痛襲來,讓郝如煙張開嘴巴,卻無法痛呼出聲。可是那個冰冷刺骨的東西在她體內橫衝直撞,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那種生硬的穿刺對一個有過男女之事的女子來說,尚不可忍受,何況郝如煙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女。如同暴風驟雨之中的嬌花弱柳一般,很快枝折花落,破敗不堪。
身下一種濃重的血腥味蔓延開來,郝如煙真恨不得立即暈過去,以逃避這種痛苦的摧殘,可是她的戰票和那鮮血的味道,卻讓身上的那個猥瑣男人的衝擊更加瘋狂,更加不顧她的死活。
郝如煙剛開始開張開嘴試圖嘶喊,眼角還沁出淚珠。
可是後來隨着體內的血液不斷的涌出,她的身體漸漸被身上的怪物的體溫給同化了。和他一樣冰冷起來,而且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最終生命力如同她體內不斷流失的血液那樣,隨着身上男人無休止的瘋狂給消耗盡了。
當男人感覺到她的眸子裡的光芒開始消散,突然俯身咬開她的頸部血管,趁她到底魂魄還沒有離開身體的時候,將她體內剩餘的血液連同魂魄一起吸食殆盡。舔了舔脣上的血珠,猥瑣不堪的男人這才從她身上滿足的爬下來,用骯髒的手背抹了抹嘴角上的血跡,連衣服也不穿,瞬間消失了蹤影。
尚書府後院中,另一處脂粉味極重的閣樓之內。
爐內的薰香散發着一種詭異的氣息。
郝如碧睡得正香,突然聽到一陣如泣如訴的哭泣聲,隱隱約約聽起來那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彷彿在說“妹妹,快逃啊!”她猛然間驚醒,滿頭大汗的坐起來,目光茫然的受了什麼吸引,向黑濛濛的窗外看去。在窗外,一個模糊的黑影越來越近,最後在她睜大的眼睛中,那個人竟然毫無阻礙的從窗戶中透了進來。
天啊,一個一絲不掛的獐頭鼠目的男人,動作僵直生硬,臉上透着死一般的猙獰的寧靜,身上帶着一種濃重的血腥味道。
而且他腰下的那個東西,竟然……,那麼骯髒,那麼恐…
凌晨的時候,禮部尚書被總管從三夫人房中叫出來,他連衣衫都沒有穿戴整齊便匆匆跟着那個總管郝有福走了。
那海外九鼠跟玲瓏進了宮,卻一夜未歸,不知道他們的計劃能不能完成,如果這次出了什麼漏洞,沒有除掉莫輕狂,反而被她查到了九鼠曾跟他有過私底下的交易,那麼他這個禮部尚書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丟官事小,沒命纔是最可怕的。據說莫輕狂最喜歡關注細節,她善於從看似無法下手查起的事情的細枝末節找到其中貌似毫無朕系的關朕,並從中深入推敲最終找到真相。
惹上如此一個聰明敏銳的女子,恐怕一旦開始了,就不能停下來了。其結果必然是不是她死就是自己死,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
於是他趁天色沒亮,街上無人,坐上一頂小轎,從後院的角門出來,神不知鬼不覺的繞道左邊隔了三條街的另一個宅邸,從後院中留着的角門,悄悄進入了那個宅邸。
那個宅邸中,一個和他一樣緊張的穿着便服的中年人,站在裡面迎候他。那人長得不算高,但是很健壯,那敦實的身材,一看便讓人認定他是一個武夫。額上有一道不太明顯的疤痕,是早年征戰沙場時留下的印記。
除此之外,他的相貌很普通,普通的讓人見了他之後,除了他額上的那道疤痕之外,留不下任何印象。
“郝大人?昨晚的事情…”他剛開口問及。郝萬春便急忙擺手制止了他,咳嗽一聲,臉上那略帶三角的陰狠眼睛裡面的黃眼珠轉了轉,道:“付將軍,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那個付將軍便是城防營中掌管御林軍戍守城門的付也青。
他早年征戰沙場有功被封爲威武將軍,安置在城防營中任職,這個將軍一當就是十幾年,讓他都有些煩膩了,卻想盡了辦法,費盡了心思,都再沒有機會加官進爵。
十幾年來都只是一個城防營中任職的將軍,這讓他很不滿,所以便和謀反的逆命王軒轅紫光私底下有朕系。
後來被軒轅紫光納爲臥底,言明等待自己兵臨城下之時,他只要打開城門,助他揮師進入京城,一旦登基,便封他爲兵部尚書,讓他做武官中的極品。
他也替軒轅紫光秘密網羅了一些貪財好色的官員們加以收買。
只是軒轅紫光沒有來得及殺入京城,便在自己的封地被莫輕狂除掉了,這是他們意想不到的。
本來軒轅紫光一死,他們便打算斷了念想,從此乖乖在軒轅夜統治下混日子。
可是刀疤卻在幾天前到了京城,將他們這些準備隱藏的人們都給驚醒了。
因爲他手中帶着一本秘密的名冊,就是當年逆命王軒轅紫光收買他們做臥底的證據。
有把柄被人家攥在手裡,他們不得不又重新聚集起來,聽從刀疤的指揮了。
而他們裡面最大的官員莫過於郝萬春了,尤其他們知道刀疤和軒轅曉月在刺殺過程中失手被關進天牢中之後,更加是惶惶不可終日,每一刻都如坐鍼氈了。
昨夜讓海外九鼠去執行那個名爲“女媧補天”的計劃,就是爲了想辦法除掉軒轅夜和莫輕狂,並弄出刀疤來。
結果被派出去的九鼠卻一個都沒有回來,只知道他們還在宮中,卻不知道生死和下落。
這更加讓他們這幫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
昨天一個晚上他們都積聚在付也青的府中,搜腸刮肚想着對策。
付也青迅速帶着都萬春來到自己的客房中,哪裡已經匯聚了七八個人,他們都是刀疤那本秘密名冊上曾經被軒轅紫光收買的人。
他們一見都萬春進來,立即七嘴八舌的向他問計。
郝萬春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呵斥道:“慌什麼?都是沒有做過大事的膽小鬼!現在事情雖然對我們不利,但是成敗輸贏還沒見分曉。都不要亂了,我們實行最後一步計劃“石破天驚!“今天早朝時,付也青你要把和那個林大沖的恩怨給弄大,一定要求皇上把香菱斷給你!然後我來安排人,趁……”
他那句話沒有說完,但是人們都猜到了的下一句話是什麼。
不由紛紛低聲驚駭道:“刺殺皇上?萬一刺客被捉住,把我們供出來,我們不是死定了!”
“放心,那個刺客是個買出來的死囚,他不會出賣我們的!因爲他的家人在我的掌控中,他肯定不會亂說話!”都萬春自信滿滿的說道。
衆人這才唏噓着不吭聲了,可是付也青聽郝萬春讓他繼續去搶香菱,不禁糾結起來。
“那個賤人香菱的事情不好辦,她早已經將婚約都給撕了,跑到了林大沖的府裡跟他生米煮成熟飯了!這個賤人我恨不得掐死她,還要她幹什麼?”付也青憤恨道。
“那婚約撕了也沒用,香菱那丫頭的養父不是已經收了你的彩禮,給你寫了賣身契了嗎?就用這個咬住她!計算林大沖如何給你銀子,你也不要答應,死活要回那個香菱就成了!”郝萬春狠狠瞪了他一眼,訓斥道。
“對啊,付將軍,郝大人的意思是,你要想辦法把金殿上的水攪混了,這樣才方便那個刺客下手!”旁邊一個姓左的副將說道。
付也青這才明白過來,急忙點着頭答應下來。
另一個人卻問道:“郝大人,金殿守衛森嚴,那個刺客如何進得去呢?”
聽他這麼一問,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郝萬春身上,其實他們也正在爲這件事情犯愁。
“這件事情很簡單!”郝萬春突然看了那個問話的人一眼,眼神中驟然露出一絲驚喜。他毫無預兆的猛然上前,從袖子裡面抽出一把匕首來,對準那個問話的人的脖子便噗得一聲刺了進去。
頓時匕首的鋒芒完全刺入那人的脖子,只在外面露出一截短短的匕首柄。
衆人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得嘩啦一聲向後退去。
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人人驚魂不定,心裡猜疑着:莫非這個郝萬春瘋了不成,怎麼毫無理由的就拿刀殺人?
他們四魂落魄的紛紛向後退去,唯恐都萬春拔出匕首之後,再衝着自己來這麼一下子。
而被刺中脖子的那人啊的一聲慘叫,捂着自己的脖子,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郝萬春,掙扎的問道:“你,你爲什麼……,“殺……,我!”
“因爲那個刺客的身材和背影和你很相像!”郝萬春說完,便一腳將他踹開去,那人便捂着脖子在地上抽搐了一陣死了。
“郝大人……你這樣就殺人……太……太草率了吧!”一個瑟瑟發抖的老頭向他聲音顫抖的質問道。
“對啊!你可以把他藏起來,不一定非要殺了他!”另一個人也仗着膽子說道。
“住口!你們這些人懂什麼?聽郝大人的,他肯定有非殺這個人不可的理由!”那個付也青倒是見過血腥場面的人,對此比其他人的反應要鎮定的多。
郝萬春則若無其事的拿出一塊手絹來邊擦着自己匕首上的血,邊眯着帶着兇殘之色的眸子說道:“現在我們大家都在一條船上,這條船若是沉了的話,那麼大家一起玩完!”
說到這裡他掃了一眼周圍戰戰兢兢的八個人,繼續說道。
“今天早朝之事,非同小可,一旦那個環節出了批漏,就全完了。我們是聰明人,但是也不要把別人當傻瓜。尤其那個莫輕狂最容易從細節中看出問題來!既然這件事情要做,就要做到滴水不漏,否則一旦不成功,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聽了他的這番解釋,衆人才有點明白,但是心頭仍然跳成一團,心裡各自看着地上慘死的那個劉三強慶幸不已,幸虧自己的身材和那個刺客不一樣,否則現在死在地上的那個人便會是自己了。
郝萬春帶着人去上朝了,而他家裡卻亂成了一團,因爲伺候郝如煙和郝如碧姐妹的丫鬟走進了她們的房間裡。
房間中的血腥味把她們的目光直接吸引到牀榻上。
牀榻上兩個姐妹全都一絲不掛的直挺挺的躺在牀上,身下全是一片血污,而脖頸處都有一個深深的血洞。
再有就是她們的身上全部都蒙着一層淡淡的冰霧,隔着遠遠的便感覺到冰寒刺骨。
“啊!小姐被人殺死了!”那些丫鬟一起跑出去,失魂落魄的大聲的呼喊起來。
剛開始大夫人徐氏還以爲是三夫人的女兒郝如煙被殺了,她並沒有什麼反應,剛要叫人去報官,突然見到女兒如碧房中的小翠也在哭喊着瘋了似的四處找人。
她才覺得不妙,沒等到小翠跑進來,她便不顧一切的跑出去衝進了女兒的房間裡。
一見到女兒的慘狀,她立即便軟在地上,暈了過去。
而三夫人則正在另一個房間中呼天搶地。
在這場混亂中,沒有人注意到,一隻碩大的白色的肥貓,正站在屋頂的橫樑上,瞪大了眼睛,四下裡嗅聞着那種隱藏在空氣中的淡淡味道。
這個膽大的色鬼,真是不想活了,連他的話都不聽,跑出來快活快活也就罷了,竟然吸了兩個人的血魂,等抓到他一定滅了他。
早朝之上的文武大臣們個個面面相覷,各自在心裡竊笑不已。
到底是新婚之夜,皇上竟然累成了這副模樣!那個皇后莫輕狂還真有本事,竟然把皇上給榨乾了。
無怪乎他們有這種猥褻的想法,因爲今天上朝的軒轅夜實在沒精打采。那雙銀色的眸子也沒了光彩,整個人彷彿沒有一點力氣般頹唐的坐着,彷彿就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接受百官的朝拜都覺得是一種煎熬。
坐了沒一會兒,便開始哈欠連天,讓文武百官大眼瞪小眼。
因爲今天是皇帝大婚後的第一天,按照規矩,文武百官今天要參拜皇后。所以百官們頗爲猜疑的皇后莫輕狂也跟看來了。
但是,她卻不是坐在軒轅夜的下手位置,而是弄了一把鳳椅和龍椅上的軒轅夜並肩而坐。
她淡定的表情,讓文武百官一個個不敢出聲,卻各自腹誹道:“這個皇后還真敢想敢做,她竟然要跟皇帝平起平坐!”
除了莫如深被獲准站在一邊之外,別的大臣都是恭恭敬敬的三拜九叩,並喊着:“吾皇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幹歲!”
輕狂聽得很不順耳,不爲自己活一千歲,軒轅夜卻能活一萬歲這個理由,而是那些朝臣們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讓她憤怒不已。
丫的,這羣臣子實在欠調教,今天本小姐若不好好調教你們一番,以後還怎麼管你們?
軒轅夜卻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他只是又打了幾個哈欠之後,便沙啞着嗓子對輕狂說道:“今天朕實在太困了,就有勞皇后處理國事,朕先回去補一覺!”說罷便在小張子和小李子的攙扶下,離開自己的龍椅,繞過龍書案徑直向外面走去。
這時衆多大臣更加是面面相覷了。
怎麼回事,皇上竟然讓莫輕狂替他處理政事?
這後宮女子不得干政是祖訓,他怎麼能公然違背祖訓,把朝政全部推給一個小女子。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郝萬春帶着一幫人大聲喊道,意思是想把要走出金殿的軒轅夜喊回來。
他們的計劃還沒有來得及開始呢,他這個皇上離開了,這場戲碼沒了主角可怎麼唱下去。
“陛下請回!聽老臣一言!”有幾個固執的老頭砰然跪在地上,也在後面大聲疾呼,彷彿要涕淚橫流一般。
在他們的帶領下,一幫不明真相的臣子也跟着跪下去,挽留軒轅夜:“皇上,請回來!後宮女子不得干政是祖訓,陛下不能違背祖訓,在天香國開此先例!”
莫如深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哪種立場上。
但是瑞夜楠和歐陽嵐還有一些年輕的大臣,則沉默着,他們不覺得女子干政是什麼洪水猛獸。
他們清楚莫輕狂的能力,心裡也認定不管是軒轅夜也好,還是莫輕狂也好,他們兩個誰有能力把天香國治理的國富民強,誰就應該當政!
軒轅夜只是回身冷笑了一聲道:“你們願意跪着就跪着吧!朕還要去睡覺呢!”
說罷不顧那些臣子的挽留,轉身便走了。
後面傳來一陣呼天搶地之聲,那些大臣們開始在地上頓首哭泣,那情形宛如皇上駕崩一般、
莫輕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頗感興趣的看着他們的表演,一句話也不說。
既然這些人要玩,她就看着他們玩好了。
總會有人先出招的,她見招拆招以逸待勞,總比先出手要省力氣,能夠簡簡單單解決的事情,她可沒興趣把它弄複雜化。
“皇后娘娘,請您起駕回後宮去,把皇上請出來!”郝萬春突然向着天凰發難了。
見他將矛頭對準了莫輕狂,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起鬨了:“不錯,皇后娘娘就應該留在後宮掌管後宮的嬪妃,伺候皇上,不應該出現在金殿上!”
“自古女子不得干政,否則必將天下大亂,蒼天不會再庇佑天香國!”
“請皇后娘娘回宮!”
一陣羣情激憤的喊聲震耳欲聾,輕狂深深吸了一口氣,想忍一忍,可到底沒有忍住,她將手邊的一堆奏摺嘩啦一聲掃落出去。
那紙張做得奏摺竟然如同利刃一般,有的直接嵌入盤龍柱裡面,有的深深的插入地下,有一個還深深的刺入了郝萬春的帽子。
頓時滿朝寂靜一片,這位皇后怎麼脾氣這麼大?
他們聽說過什麼世外高人能用飛花落葉當做兵刃,置人於死地。
一直沒有見過,覺得不足爲信,今天卻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摘葉飛花,傷人立死了。
見到他們全都閉了嘴,莫輕狂這纔出了一口氣。
冷冷的瞥着他們說道:“你們現在覺得自己像什麼?你們還有哪一點像一國的文臣武將,哪裡還有一點爲人臣子的恭謹順從,整個一羣見到一根肉骨頭便汪汪亂叫的狗!”她竟然毫無忌諱的罵他們是狗?文武百官全部石化了。就連皇帝軒轅夜都沒有對他們如此辱罵過,她這個皇后卻罵得如此順口,如此自然而然。
看來傳言不虛,這位狂後還真是狂到了讓他們難以置信的程度。
“別不服氣的看着我!若不是軒轅夜死活求我回來,本小姐在江湖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會跑回來管你們這副爛攤子?告訴你們,本小姐今天這個政事是處理定了,你們要死諫的趁早往柱子上撞,反正你們大多數老眼昏花,也沒什麼用了!不如早點給新人騰地方!”她的話一字一句都毫不留情面,一絲一毫都不客氣。
“皇后娘娘,注意您的自稱,您應該稱自己爲哀家!”莫如深見女兒一口一個本小姐,就怕她一時管不住嘴,又把老子兩個字給搬出來,急忙上前恭敬地提醒道。
“哀家?切,本小姐最煩的就是這個自稱!哀什麼哀,誰惹了本小姐誰纔去悲哀,本小姐樂都樂不過來,可一點都不哀!以後本小姐就是本小姐,絕不自稱什麼哀家,愁家惹晦氣!”輕狂一句話將莫如深給頂了回去。讓莫如深老臉一紅,尷尬不已。
可是細想一下,女兒的話也有道理,便退回去,不再吭聲了。不是她這個女兒當場給老爹下不來臺,實在是今天她氣不順。所以帶累老爹受了訓。
反正是自己的老爹,以後再哄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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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還是教訓這幫欠調教的大臣們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