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看上面還有一個辦法,用符咒。這符咒我從靈風那裡見過,好像是什麼陰符。當初他在墓室裡面曾經用這東西熄滅過我肩頭的兩把陽火。
“你呆會給我買點黃紙,我畫點符咒試一試。”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年輕人過來招呼了我一聲,說是老太太讓我進去。我把菸頭一扔隨着他走了過去。
老太太沒有了剛纔的激動,目光平靜的打量着我,問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早在七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我實話實說道,並沒有對她有絲毫的隱瞞。
她苦笑了一聲揮手讓我走出去,我呆了呆說了一句話:“大媽,他說對不起你。現在他也死了這麼長時間了,你也不要傷心了。”
“我說過我會等他,沒有想到這一等就是七十多年啊。呵呵。”她嘆了一口氣說道。語氣充滿了無奈的意味。
這老太說她一直在等,那麼這滿屋子的孝子賢孫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那幾個人孩子也是苦命人,是我當初在戰亂中收養的。”
我又安慰了老太太幾句,離開了這裡。但是我剛剛走了沒有多遠,就聽到病房裡面傳來一陣哭聲,我心中一驚推開人羣跑了進去。
“你究竟對我媽說了什麼?”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揪着我的領子惡狠狠的問道,這三十多口子都在怒目看着我。
還是老大有些理智,嘆了一口氣說道:“媽是帶着微笑掐去了自己的氧氣管。和這個年輕人沒有關係。媽走的很安詳,心願已了。”
我看着這老太太面帶微笑的屍體,默默無語。
帶着諦聽和小三離開了這裡。話說小三住的地方還真不錯,竟然是海邊別墅,說實話我都有些羨慕他們呢,笑着問道:“還是你們這行來錢快啊,你們那裡還缺人麼?要不我給你打工算了。”
小三苦笑了一聲說道:“入行容易退行難,我現在想要退出都不好退出,你竟然還想往裡面走,強哥,幹這行可是很損陰德,往往不得善終。”
小三他們家族並不是單純的獨門獨院,而是幾家子買下來一塊地皮自己蓋得四合院,看上去很不錯。
而且讓我奇怪的是,此時他們的門前圍了不少人,而且我還看到幾輛警車停靠在這裡。
出事了?我和小三對視一眼,都看出了眼中的震驚。
纔剛剛進門,我們就聽到一陣哭聲傳來,一箇中年人面色沉重的走過來對着小三說道:“二叔,他走了。”
“什麼?”不光是小三,連我都震驚了。急忙向着屋子裡面走去。
死亡的地點是書房,裡面已經被警察拉起了警戒線,閒雜人等不能夠進入。我和小三對視了一眼,說道:“大家讓一讓,我是醫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現在法醫還沒有到,他們也需要專業人員看看大體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們看了我一眼之後,問道:“你小子是醫生麼?”
“是啊,他是我們家的私人醫生。”小三附和了一聲。
警察聽到這話終於相信了,連證件都沒有要就讓我走了進去。死者面部紫紅,而且渾身肌肉緊緊繃着,眼神平淡無光,死前好像並沒有什麼徵兆。而他的手正撫摸着古琴。
我仔細的看了看這古琴,並不像小三說的那麼邪門啊,上面好像也沒有什麼陰氣啊。我把諦聽領了過來,讓它到處嗅了嗅。守着這麼多人它並沒有說什麼話,而是對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讓你查看屍體就已經是破例了,你怎麼把狗也牽出來了,是警犬也就罷了,竟然是隻哈士奇。這東西能幹毛用啊。”
我把諦聽弄了出去,再次看了看小三口中所說的這張古琴,就像是電視上看到的,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工藝,唯一的一個不同點就是古琴的正前往有一個圓圓的孔洞。而且這孔洞周圍還有些許痕跡,就好像是指甲刮的。
就在我打算把古琴拿起來自己的看一看的時候,卻被警察擋在了一邊說道:“這可是重要證物,你可不能亂動。”
我走了出來,問了諦聽和唐勇一句,“怎麼,那副琴有古怪麼?”
“沒有,我一點也看不出來。”諦聽搖頭說道,“不過我在屋子裡面卻是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
“什麼氣味?”我問了一句。
“有點像檀香,又好像不是。”諦聽撓了撓頭說道。
警察開始問詢事情發生的情況,有幾個下人在這裡打掃的時候,聽到了這裡面傳來琴聲,他們還以爲是二叔又在練琴呢,就沒有打擾稍微打掃了一下就離開了這裡。
直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他們還聽到二叔的屋子裡面傳來琴聲,但是沒有過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一聲慘叫聲,當他們衝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我眯着眼睛想了想,那個古琴沒有問題的話,就不是鬼上身了。既然沒有鬼的話,那麼老二怎麼會死的這麼奇怪呢?除了身體表面紫紅,身上竟然沒有絲毫傷口。這樣的殺人手段,人應該不會吧?
我打量了一下週圍,這是書房,除了書之外,就是在這書桌面前有一個窗戶,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窗戶竟然是整個的,也就是說如果有人進來的話,是絕對不可能不把玻璃撞碎的。
十五分鐘後,老法醫來到這裡,查看了一下死者,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我做法醫這麼多年了,還真沒有見過這個奇怪的傷勢呢。”
“死者是怎麼死的?”警察問了一句。
“死因我已經找到了,兇手用一種很奇怪的手段,把他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皮膚之下。心臟缺血而死。”法醫嘆了一口氣說道,說着用小刀在二叔的手上劃了一下,就看到鮮血波波的流了出來,他的解釋並沒有錯啊。
“難道兇手會失傳了的音波功,用音波功把他身體的血液震了出來?”諦聽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就在諦聽的身邊,這些人顯然是以爲這話是我說的。
“你小子是電視劇看多了,世間哪裡有這種功夫啊。”警察哼了一聲說道,“前兩天有一個老太太聲稱自己是張三丰的嫡傳弟子。說就站在那裡任憑你怎麼推她都一動不動。當時一個小夥子就動手了。”
“這是利用推手和卸力啊。那小夥子怎麼樣?是不是被那力道反震回來了呢?”我說道。
警察呵呵一笑,“結果就是那小子賠了人家五萬塊錢。”
我戳!
我暗說世風日下,嘆了一口氣,眼睛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發現在書架上有一個東西閃閃發光,我過去看了看,原來是一個金色的毛髮。
警察看到我的這個動作,急忙走過來看了看說道:“你找到了什麼?”
“金色的毛髮?”警察眼睛轉動了一下。
“這房間我們都警察打掃的,今天竟然出現了金色的毛髮,真是奇怪。”
“會不會是兇手留下來的呢?”警察說道,“集合韓家所有的人,把染着金黃頭髮的人都找過來。”
我在書櫥上來回的看着,這上面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書啊,除了史記之外就是一些五花八門的東西,什麼葬經啊,也是像他們做盜墓的,這些書還真是不可或缺的。
我想了一下,如果是人進來的話,他放着古琴和桌子上面的一些古董不碰,就到這書櫃來幹麼。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這件事情我們警方已經知道了,一定會盡快破案的。”警察說道,他已經收集了那些染着金黃色頭髮的人的資料和DNA到時候回去比對就可以了。
這也就是放在現代吧,如果放到古代的話,這種事情只能夠不了了之了。證據太少了。
我在出去的時候,又看了看書櫥,看到地面上有些白色的粉末,我伸手抓了一點,放在手裡面聞了聞。沒有什麼味道啊。
等到警察走了之後,小三急忙過來問了我一句:“怎麼樣,有什麼發現麼?”
“那古琴沒有問題啊,我已經開眼看過了,就算是那鬼物隱藏自己的陰氣,也不可能隱藏的這麼完全的啊。說是人的話,又不像,哪有什麼力量能夠把人的血硬生生的擠到表面呢?而且還是快速的。”
“嗯?你怎麼知道兇手殺人是快速的呢?”小三說道。
“你傻啊,這裡面的傭人那麼多,如果動手慢了的話,他早就喊出聲音來了,他想跑還能夠跑的了麼?”我翻了翻眼睛說道,看小三的目光已經發生了變化。
“如果是鬼呢?”他說了一句。
“我剛纔都已經查看過了,你們這個地方的位置不錯,陽氣充足,除非是那種道行很厲害的鬼物,一般的鬼物到這裡也根本進不來。”我說道。而且我也查看過了這地方方圓五百米連個鬼毛都沒有。”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撓了撓頭,這個我哪裡知道啊,我現在的心裡也跟漿糊似的。原來以爲這件事情很容易的,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鬼上身,看樣子這個比鬼上身還要厲害了。我寧願跟鬼打交道,也不想跟人啊。鬼是恩怨分明的,人卻是不然,有時候爲了金錢,他能夠出賣很多東西。
“我看你還是找個私家偵探過來看看吧,那些警察估計也查不出什麼來。”我打了個哈欠,反正那錢早就已經打在我卡上了,別想讓我再拿出來。
小三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話,而是讓人來把東西收拾一下。
我躺在牀上並沒有睡着,而是在想着這件事情,嘆了一口氣走下了牀,我又不是有名的偵探,他們的邏輯推理咱也不會啊。
咱做的是靈異事件,和鬼打鬥什麼的咱在行,但是若是說道耍心機,咱就不行了。我想了一夜似乎也沒有什麼頭緒,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沒有起牀,就被一聲尖叫聲驚醒,我急忙穿好衣服跑出去,就看到先前那個給我領路的中年管家竟然也死了!
而且死狀和他二叔的一模一樣,渾身紫紅臉色平靜。手中還是撫摸着古琴。我上前查看了一下,在古琴的下方發現了一些水漬,我用手摸了摸聞了一下,發現有一股腥臭味,不過這味道十分熟悉,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聞過。就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小三臉色陰沉的可怕,沉聲問了我一句:“強哥,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你找出來沒有?”
我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回答他的話。打了個電話給靈風哥,詢問了一下,他也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不像是鬼物所爲。
鬼物復仇殺人,追求的一種快感,他們殺人的方法往往兇殘,造成的現場自然血腥無比,但是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太奇怪了。
這貨之後就說了一句,“祝你好運。”現在都已經成這種情況了,我還有好運個屁啊。
警察又一次來到現場勘查,老法醫也在,他也覺得十分奇怪,而且他也研究過屍體,並不是中毒死亡的。
“你既然覺得這古琴有古怪,那麼今晚我睡在這裡,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作怪。”畢竟是死了兩個人了,我也覺得有些古怪。
這個時候那個法醫接了一個電話,“什麼?”他驚了一聲,對着小三語氣都有些驚慌的說道:“屍體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