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這麪包車是多少年前買的了,跑起路來一縱一縱的。陳青這小傢伙嚇得直往我懷裡面鑽,生怕這車子下一秒就翻了。
車上倒是還載着另外的幾個人,其中有一個人長得虎背熊腰的,留着長長的鬍子,年紀看起來倒沒有多大,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左右吧。劍眉國字臉,我不禁多看了兩眼,暗說這人要是放在古代鐵定是一代大俠啊。
陳青這小傢伙有些害怕他,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這道路修的還算是平坦,我們行走起來,並沒有太多的阻礙,唯一的就是這個車子,這破車子還要我四百塊錢呢,我呸。
“別看咱這車子破舊,走起路來還一頓一頓的,但是咱這車子,可是安全行駛了七八年了。”司機憨厚的笑了笑摸索着下巴的胡茬子說道。
“什麼?七八年了?”我驚了一下,擡頭看了看他的計程表,不禁呆了一下,這個小麪包車都已經跑了將近三十萬公里了。這車子都已經瀕臨報廢的邊緣了,我心中一直在禱告可不要出什麼事情了。
這司機好像對我吃驚的神情感覺很是好笑,笑着說道:“兄弟你怕啥?咱安全行駛這麼多年了。還能把你往溝裡面帶啊。”
我暗自翻了翻眼睛,心說你最好像你自己口中說的,那麼我還能夠安心一點啊。
這幾個人倒是一臉的淡漠,不知道是對着司機的信任,還是對自己的生命漠不關心。一個個冷靜的有些可怕。
不過這人說的還真是實話呢,這車子雖然有些老了,不過正如他所說的安全係數是達到了。已經安全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了。
這些人都是在東北這片土生土長的,應該會知道一些關於靈參的消息吧。我對這裡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靈風那個小子說是幫我探聽一下靈參的消息,但是到現在也沒有迴音。
這些人就算是不知道靈參的傳說,也應該知道一些傳言吧,我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嚥了口唾沫,還是問了問那個大鬍子,我瞅着這裡面也就只有他面容和藹一點。
“那個,大哥,請問你知道有關靈參的事情麼?”我摸了摸鼻子問了一聲。
聽到我的問話,車子裡面的所有人都回頭看了我一眼。我還以爲這靈參是他們這裡的禁忌呢,但是看到他們嘴角那一抹不屑的微笑,我終於知道了,這些傢伙分明就是在鄙視我。
這個大鬍子輕輕的捋了捋嘴巴的鬍子,扭頭看了看我說道:“你想要挖靈參啊,那你應該在清朝的時候來,那時候信奉靈參的人還有不少。”
“清朝?難道那靈參已經被挖走了麼?”我着急的問了一聲,這東西可關乎到陳青的小命啊,我可不能夠掉以輕心,暗說靈風那個小子不靠譜。那靈參既然都已經被挖走了,怎麼還要騙我說在這裡呢,這小子一定是妒忌,看到我收了一個好徒弟。
司機這個時候插了一句:“那個靈參倒不是被挖走了,而是那個靈參,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的,相傳當年大清朝康熙皇帝在位的時候,在壽元將近的時候,曾經派過人來長白山尋找,尋訪了不少地方,可惜的是還是沒有找到。之後來的人更多,但是也是一無所獲。”
“我們代代生長在這深山之中,靈參的事情確實是聽父輩們說過,但是到了現在科學技術日益發展的今天,那種傳說我們幾乎都已經不相信了。”那司機笑着說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道:“小夥子,你如果妄想用這種靈丹妙藥救人的話,那我還是勸你別想了,有這個心思,還不如踏踏實實的找醫生看看,畢竟現在是科學的社會,靈參那東西距離現代太遙遠了。”
我聽到這話又看了看小陳青,不由得有些難以取捨。事情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難道就要趕回去麼?
“你如果想要尋找靈參的話,你可以去安溪村去看看。”一個一直沉默寡言的姑娘提了一句。
安溪村?這個地方我可沒有聽說過啊。
“你說的是那個死人村子啊!”聽到這話立刻有人驚出一句。
我聽到這話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問道:“安溪村爲什麼叫做死人村子呢?”
那個大鬍子知道一些其中的事情,嘆了一口氣,我看到他這個表情,就知道小孩子沒娘,這件事情說起來話長了,我已經做好了認真傾聽的準備。
難道那個村子裡面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麼?我不由的有些奇怪。
“說安溪村是死人村子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因爲現在村子裡面的人現在只剩下了不足四分之一,這話還要從當年的抗日戰爭說起。”
“是當年戰爭的時候,他們槍殺了我們的百姓麼?”我問了一下,暗說他們下手真夠狠的,竟然殺了我們這麼多人。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因爲那裡地勢險要,只有一個棧橋通過,解放之後,外面的人生富足了都不會再進去了,而裡面的人只剩下了原本的居民。他們也很少和外界溝通,所以稱之爲死人村子。”大鬍子嘆了一口氣說道:“那裡面現在有沒有人,現在還不清楚呢。”
原來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村莊啊,我還以爲是什麼靈異事件的村子了,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不管那村子裡面有沒有關於靈參的消息,我都要過去看看。
這司機倒是很仗義,在把那些人送到了指定的地方之後,又把我送了過去,直接到了一個村莊的附近,對着我說道:“這個村子距離那安溪村就已經很近了,你可以進去看看。”
我付了錢之後帶着陳青向着那個村子走去。這是一個民風淳樸的山村,鄉民們倒是都很好客,並沒有因爲我們是外人,欺負我們。
我進村只是爲了進入安溪村,聽到安溪村這三個字的時候,這裡的村民都是呆了一下,村長問道:“這安溪村只有我們這一片的人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把這件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村長才了悟的點了點頭,不過我並沒有說靈參的事情。剛纔在車上我剛把自己的去向說了出來之後,他們那些那驚訝的目光,我到現在都沒有忘了。而且他們好像都是有意在隱瞞這件事情,難道這靈參在這一片人的眼中有什麼特殊的地位麼?
只是推說自己要寫一部紀實小說,這個小說以安溪村爲背景的,希望能夠有人領我進去。
聽到這話的時候,那村長才露出了悟的神情,神情好像放鬆了一下說道:“對,你們這些有文化的人就是應該以事實爲依據,把真實的事情披露出來,當年的安溪村實在是太慘了。”
說着他叫了一個年輕人,叫他幫我帶路,並且叮囑了他一句:“到了那個棧橋邊上就回來。”
我聽到這話有些詫異,不由得回頭看了這個貌似忠良的老村長一眼,心說這裡面難道還有什麼道道不成?
我懷着七上八下的心情,跟隨着這個人向着安溪村的方向走去,出了村口我看了看四下無人問了一句:“大哥,你不跟我進去麼?”
“我要聽村長伯伯的話。”他理所當然的說了一聲。
看着這個身高一米八往上虎背熊腰的東北大漢一眼,我翻了翻眼睛,心說這人都已經有二十多歲了吧,到現在還是沒有自己的主見,真是悲哀。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繼續問道:“這個安溪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呢?”
他則是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我知道在這個大漢的口中我是問不出什麼事情來了。也就不再問了。
他們這個村莊距離安溪村足有一千米的路程,這小子也果然聽從村長伯伯的話,真的把我送到了村口就顛顛的回去了。
不管我開口怎麼留他,他都不跟上來,讓我有些鬱悶。擡眼看去,就看到了遠處的山巒起伏,連個人煙都看不到。
雖說現在陽光明媚山清水秀的,不過這氣氛還真是有些壓抑呢。陳青這小傢伙東張西望的好像很是好奇。
前路只有一條,我們只有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我們走了幾步,就看到面前有一個鏽跡斑斑的石碑,上面用繁體字寫着安溪村這三個字,上面滿是灰塵,好像很久沒有人擦拭過了一樣。
也看到了那傳說中的棧橋,這棧橋上面的木板都是老的,有些甚至還裂了縫隙。雖說現在國家提倡保護樹木,但是我們現在還沒有貧困到連這點木材都要省吧。
我抓着棧橋上的繩索,腳下小心翼翼的走着,山風吹打的這棧橋搖搖晃晃的一直晃動。我低頭看了一眼下面的山谷,這山谷很高啊,我和陳青摔下去的話,鐵定沒有活命的機會,嚥了一口唾沫說道:“小青,你可要抓穩了啊,掉下去可不是鬧着玩的啊。”
陳青這小子一手抓着我的褲腿,一手抓住鎖鏈,並沒有說什麼話。他是抱定了,要是他真的不幸掉下去的話,鐵定會抱着我陪葬的。
好在這棧橋不是很長,只有短短的幾十米,我們終於是走了過來。來到這一邊我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可算是脫離危險地帶了。
往前看去隱約可以看到一些鄉村的房屋,我和陳青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最起碼知道這裡是有人家的啊。
這村子距離這裡倒是沒有多遠,我們走到村口的時候停了下來。這村莊裡面也太寂靜了吧,竟然沒有一點聲響,連家畜的聲音都沒有。
陳青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問了一句:“師父,這裡面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啊,不會真的像原來的那個姐姐說的,是個死人村子吧。”
我運用陰眼看了看,這個村子雖然寂靜非常,但是其上空並沒有陰氣環繞,也沒有什麼東西阻擋,這個地方並沒有所謂的鬼魂啊,我笑着拍了拍陳青的腦袋說道:“你不是聽說了麼,這裡面可是少了將近四分之三的人啊,加上這些年的遷徙,還不知道剩下多少人了呢,興許我們一會兒碰到的,可能都是一些老弱婦孺也說不定啊。”
陳青聽到這裡點了點頭,覺得我說的對。其實我的心裡有有些突突,就算是村子裡面只剩下了老弱婦孺,也不至於連個養家畜的都沒有吧?
我們往前走了兩步,旁邊的草叢一陣晃動,我們剛打算過去看看,就看到道路旁邊猛然出現了兩個紙人。
這紙人有眉有目,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我們,嚇了我們一跳。周圍也沒有什麼人出現,就出現了這兩個紙人,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