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冷冷的而看着他雖然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但是在氣勢上確是分毫不輸,她看着他冷冷的開口:“疏遠?到底是我們誰在疏遠誰?趙傷!i今天還肯救我,就因爲我是陛下的姐姐吧,不然的話你是不是希望我死在這裡?”
她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的虛弱,說過幾句話之後就開始猛烈的咳嗽着。趙傷看到之後冷冷的勾起脣角:“你可以這麼想!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給我惹麻煩,這次我救你是看在陛下的份上,也是因爲你是我的接髮妻子,要是有下一次我未必肯這樣大費周章的就你。”
他說完之後就準備離開。渠水看着他的動作冷冷的勾起脣角,一雙漂亮的眼眸中含着幾分的不屑:“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就算有下一次倒下的也一定不是我。要是你躺在這裡的話我一定不會救你。”
她坐在牀上大口的喘着粗氣,拿起旁邊的枕頭朝着趙傷打了過去,趙傷也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轉身離開。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故意狠狠的摔了一下門,站在門口看情況的飛雲被嚇了一跳,回來時滿是驚慌的看着渠水。
“郡主,您這是怎麼了?您身體還沒好怎麼在這個時候和郡馬爺吵架呢?”她從地上撿起枕頭,她剛纔在門口等着,但這鏤花木門一關裡面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她只記得自己出去的時候趙傷還一臉溫柔的給她喂藥,怎麼自己一回來就變成這樣了呢?
這一次渠水沒有落淚,只是被氣得全身發抖。她紅着一雙眼睛看着飛雲:“別跟我提他,這個王八蛋真是讓我噁心!”她惡狠狠的罵着趙傷,飛雲聽到她的怒罵忍不住勾起脣角,漂亮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郡主,您怎麼還說郡馬爺是王八蛋呢?”她輕聲開口打趣着渠水,渠水也自覺失言擡起手在自己嘴上輕輕拍了一下。她轉過頭看着飛雲目光中帶着從未有過的嚴厲:“以後別再我面前說郡馬爺有多好了,我自己有眼睛會看!他不是什麼好人。”
在說到趙傷的時候她的眼眶被氣得通紅,一雙漂亮的眼睛裡寫滿了怒火。飛雲看她實在太認真太嚴肅了不敢多說什麼。她將枕頭放在渠水身邊,輕輕的扶着渠水讓她躺好然後把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小聲開口:“郡主,您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奴婢吩咐廚房給您做一些粥端來。”說完,她就離開了房間。
在她離開的那一刻渠水的眼淚終於從臉上掉了下去。不是她想哭只是淚水在眼眶中怎麼也憋不回去,想着趙傷剛纔無情的話語她的心口很疼,明明已經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了,可爲什麼還是要多想?
她長長的嘆了一聲,擡起手擦乾自己臉上的淚痕。
趙傷出府之後就朝着南伯侯府走去,南伯侯現在已經被放出來了就像是趙傷當初承諾陸若兒一樣,他沒有再過來找陸若兒的麻煩只是這南伯侯乃是朝廷的官員,趙傷爲了國事找他,就
算是陸若兒也不敢多說什麼。
南伯侯看到趙傷的時候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滿臉笑容生怕得罪他了,現在是臉上寫滿了恐懼。他不敢直視趙傷的目光,每一次趙傷來的時候他都得出門迎接,但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卻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
他們兩個人一起去了書房。趙傷來之後就將書房的門關好,這裡就只有兩個人。南伯侯看着趙傷長吐一口氣:“小王爺,您這又是何必呢?現在達達親王就在京城裡,您要是有什麼話不顧去問達達親王,爲何要過來找我啊?我不過是做着一個暗娼園子的生意,我能有多大的本事啊?”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都要哭出來了,他不過就是一個牆頭草罷了,趙傷怎麼就將目光落在他身上呢?
趙傷把玩這手中的茶盞輕輕笑了笑:“以前我也以爲你只是一個牆頭草,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因爲牆頭草只能兩面倒,而你到底是導向哪一邊我都不知道?甚至是你有什麼牆頭我都不知道。你說說,我在這京城中不來找你我還能去找誰啊?”
自從陸若兒幫渠水解毒之後趙傷就好像換了一幅模樣,以前他過來的時候總是對南伯侯冷言冷語讓人不敢多說一句。可是現在他居然會對南伯侯笑一笑甚至是說幾句好聽的話了,這要是以前的話也許南伯侯還能笑出來。
但現在別說笑了他連哭的心都有了,以前只覺得趙傷聰明不好靠近他現在倒覺得趙傷是一個笑面虎。當牆頭草碰到笑面虎會是什麼樣呢?就像是南伯侯和趙傷這樣,南伯侯坐在他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看着他臉上的笑容想要哭可卻哭不出來。
“小王爺,您誤會我了!這哪裡還有別的牆頭啊!”他在藤椅上瑟瑟發抖一雙眼睛中寫滿了懇求,趙傷聽到這話哈哈大笑:“你這是在問我呢?我怎麼知道你從哪來弄來的牆頭啊?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
他在說這句話之後打了一個哈欠帶着幾分的慵懶,昨天陪渠水陪到太久他沒有休息好。南伯侯看他張大嘴巴以爲是他要吃人呢,趕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趙傷看着他忍不住搖頭笑了笑:“現在我都有點懷疑了,你那暗娼園子裡的姑娘是不是你手把手教的?”
他的話語中帶着諷刺,南伯侯看了一眼自己的動作臉上帶着幾分的尷尬。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臉上帶着幾分的懇求:“小王爺,您到底是想要怎麼樣?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別的前頭啊。”他一臉無辜的看着趙傷,現在趙傷都不得不感嘆他和陸若兒還真的是父女啊。
這討饒的話都是一樣的,不過他不能對陸若兒下殺手。對南伯侯就更不能了,他只是笑着笑的殘忍一點也不管南伯侯的恐懼。他把玩着手中的茶盞輕輕笑着:“你別這樣跪着,好歹你也是一個侯爺這樣到讓別人以爲我欺負你了。”
他說完笑着搖了搖頭,南伯侯聽到這話趕忙從
地上站起來。趙傷看着他淡淡一笑:“你可以不說別的牆頭是誰,但是你得讓我知道達達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看着南伯侯淡淡開口,語氣中不帶任何的緊張。
南伯侯聽到這話瞪大眼睛,一雙眼珠烏溜溜的亂轉。
“我也不知道達達的目的是什麼!”這個牆頭草還真是挺衷心的,他沒有在達達面前說過大趙這邊有什麼動靜。也不能在趙傷面前說達達想要怎麼樣。畢竟這牆頭草要是有一方牆失去了平衡,很容易發生坍塌他這棵草就站不起來了。
趙傷看着他輕輕的笑了笑:“你可以不說!但我就每天都陪你耗,你們的毒我已經找到辦法解了。現在軍營失火的事情也交給陛下去查了,我正好沒什麼事情倒不如天天陪着你,你覺得怎麼樣?”
這話要是一個姑娘聽到估計連做夢都會笑醒的,因爲趙傷長得英俊,聲音中又帶着磁性現在一臉溫柔的開口估計那姑娘會覺得這輩子沒有遺憾了。可是這話讓南伯侯聽到就是連做夢都會哭醒了。
他的的確是非常害怕趙傷,聽到他說這話的時候只覺得毛骨悚然。他坐在椅子上子覺得如坐鍼氈,他擡起頭看着趙傷眼中盡是恐懼。他轉動着眼珠想要找出一個拒絕的理由,可趙傷哪裡會聽他的呢?
他正在糾結爲難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推開。這一次不只是南伯侯就連趙傷都驚慌的看着門口方向,就看到陸若兒穿着一身鵝黃色的裙子站在門口,看到趙傷的時候眼神中帶着幾分的凌厲,她勾起朱脣輕輕笑着;“小王爺想要知道什麼事情倒不如來問我,父親他膽子小怕得罪人不敢說什麼。可是我不怕,您想要知道什麼我就告訴小王爺什麼。怎麼樣?我陸若兒夠聽您的惡化了吧。”
南伯侯看着陸若兒臉上帶着幾分爲難,自從他陷入了這個處境之後,陸若兒就把自己給攪了進來。雖然很多事情他都不願意讓陸若兒知道,但是陸若兒非常聰明什麼事情都是瞞不過她的,有些事情南伯侯解決不了最後都得讓陸若兒出面。
陸若兒看着趙傷眼中的笑容越來越深了:“我原來只以爲小王爺不來找我也不會來找父親呢!看來是我以爲錯了,既然逃不掉那還不如乖乖站出來呢、你說對嗎?”她挑眉看着趙傷,臉上已經看不出往日的柔弱了。
趙傷聽到這話微微皺了皺眉,他上下打量着陸若兒明明還是那個姑娘,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他看着陸若兒臉上盡是笑容,他點了點頭:“可以!我只想知道達達來大趙到底是什麼目的,只有到底是誰說出來的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陸若兒聽到這話贊同的點了點頭。她父親跟的這些主子。達達最莽撞,趙傷最難纏,而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卻是最讓人捉摸不透的,還有一位……也是同樣的深藏不露,陸若兒想到這裡忍不住笑出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