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鈷鈴沒有帶走大皇子,也沒有去見他一面,而是讓夜墨漓永遠不要告訴他真相,夜鈷鈴帶着那個小小的荷包離開了,他說:他錯了,也許一生也沒有辦法彌補,但是他現在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許這一次離開就是永別。
夜墨漓回去時,天已經暗下來了,沫羽柔還熟睡着,他看着她便感覺心安了。
夜墨漓沒有再去書房,而是讓福公公把夜傾影整理出來的東西拿到了寢宮,然後他隔着屏風靜悄悄地看着這一次損失的大臣名單。
死了五人,本就是夜墨漓打算除掉的人,只可惜還是有一部分人躲了過去,居然連沫羽柔名義上的父親也沒有死,只受了些傷,看來是老天爺要把這個人留給他的柔兒來處理了。
夜墨漓順勢除去了不少以前遺留下來,總是倚老賣老的幾個老傢伙,但是這也意味着大量重點位置的空缺,看來科舉一事不得不提前了。
這下,夜墨漓有要開始忙碌了。
沫羽柔醒來時已經是午夜時分,她是餓醒的,早上在自己宮中吃了些東西之後便沒有再吃任何的東西,這個時候會餓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睡得有些迷糊的沫羽柔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裡,便感覺到了肩上傳來的疼痛,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是這麼微小的聲音,外面正在看奏章的夜墨漓便察覺到了,立刻走了進來,見沫羽柔苦着臉,便知道她一定是牽扯到傷口了。
“小心些,怎麼這般不注意呢。”夜墨漓走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她。
沫羽柔委屈地看着夜墨漓,水汪汪的眼睛透露出一絲絲不滿,道:“我餓...”聲音如同九曲十八彎一般,好似夜墨漓真的苛刻她的糧食一般。
夜墨漓無奈,只好讓福公公掌燈,他爲了不打擾沫羽柔睡覺,只點了他書案上的一盞燈,此時倒是太暗了些。
檢查了一下沫羽柔的傷口,確認沒有裂開後才抱着沫羽柔走到外面。
福公公早已將吃食都準備好了,不過都是些易消化又清淡的食物。
夜墨漓直接讓沫羽柔坐在自己身上,拿起筷子夾了些她愛吃的直接喂她。
沫羽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福公公還在呢,這樣太...
夜墨漓看了福公公一眼,福公公暗叫不好,立刻一步一步移動着腳步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可以吃了。”夜墨漓在沫羽柔耳邊輕聲說道,看着沫羽柔微微紅了的小耳朵,他只覺得可愛極了。
“其實,你可以給我一根小勺子,我就可以自己吃了。”沫羽柔覺得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這樣讓他還是覺得怪怪的,怪不好意思的。
“你要是不想吃,那我們就去歇着。”夜墨漓拿着筷子,看着沫羽柔,一副你只能選擇這樣吃或者不吃的樣子。
沫羽柔瞪了夜墨漓一眼,只好張開嘴將他筷子上的佳餚吃了下去。
沫羽柔是真的餓了,跟夜墨漓也很默契,只要她看到哪裡,夜墨漓便會把那道菜夾過來餵給她,所以越來越適應的沫羽柔突然覺得這樣吃似乎也蠻不錯的。
不一會兒,沫羽柔便覺得自己吃不下了,但是夜墨漓好像喂上癮了一般,一直不肯停下。
沫羽柔委屈地看着夜墨漓,可憐兮兮的樣子很是讓人憐惜,道:“墨漓,我吃不下了,好飽。”
“真的?”夜墨漓倒是真沒有想到她竟然只吃那麼一點點,這是在喂貓嗎?
“你吃得太少了,怪不得這麼瘦,抱起來全是骨頭。”夜墨漓微微皺起眉頭,爲了說明自己說的話還捏了捏沫羽柔的腰,果然很細,沒有一點肉肉。
沫羽柔鼓起腮幫子道:“哪裡瘦了,這叫身材好,該凸凸該瘦瘦,要是真胖了說不定你就嫌棄了呢。”
其實有很多男人還是喜歡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有個好身材的吧,這樣拿出去纔有面子不是嗎?
“誰說的,胖一點抱起來更舒服,你太瘦了。”夜墨漓倒是真的覺得沫羽柔瘦了,也不是要多胖,但是還是可以再加點肉感的。
沫羽柔纔不跟他討論這個問題,他根本一點都不懂好不好。
“我吃完了。”沫羽柔絕對不會再吃了,都這麼晚了,她已經吃了很多了。
夜墨漓點了點頭,看來以後還是要多喂一些,慢慢總會習慣的,沫羽柔還不知道夜墨漓已經打算養豬一般喂她了。
夜墨漓拿起筷子自己快速吃了起來,速度雖然不慢,但是動作卻很優雅,沫羽柔看着他,只感覺他的優雅是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沫羽柔看着都入迷了,這個男人真的是她的?好像感覺還不錯。
“我好看嗎?”夜墨漓哪裡會不知道沫羽柔在看着他,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可以看這麼久,看來應該是挺滿意的吧,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長的好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吸引到她。
“好看。”沫羽柔一把抱住了夜墨漓的脖子,帶着撒嬌的意味說道,“中秋節呢,陪我出去看看唄,我都沒有看月亮呢。”
“好。”夜墨漓抱起沫羽柔,緩緩向外走去,屋外的小太監們都低下了頭,雖然他們很想看溫柔的皇上,但是他們不敢啊。
屋外小院中有一個亭子,裡面的石桌上已經放好了月餅和酒,沫羽柔看了他一眼,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雖然只看到了他的下巴和小半張側臉,但是還是覺得他很帥。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醒,但是還是事先讓他們準備了,以免你想賞月的時候還有遺憾,不過你是不能喝酒了,吃些月餅還是可以的。”夜墨漓知道她在看自己,便稍稍解釋了一下。
沫羽柔摟緊了夜墨漓的脖子,在他懷裡蹭了蹭,他怎麼可以這麼好,他居然還是一個皇帝,卻做得比所有男人都好,都體貼,她一定是上輩子做了無數的好事,才換來他的關注吧。
即使是到了亭子裡,夜墨漓也沒有放開沫羽柔,而是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賞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給她拿了個精緻的月餅。
沫羽柔吃了一口,居然是豆沙的,他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吃豆沙的,自己好像沒有說過吧,沫羽柔偷偷看了他一眼,不過心裡還是有一點甜。
夜墨漓喝了一杯酒,感覺到沫羽柔的偷偷打量,嘴角微微彎起。
“月亮好美。”沫羽柔看着有些朦朧的月亮,很圓也很美,幾乎遮蓋了周圍所有的亮光。
夜墨漓卻沒有看月亮,而是看着沫羽柔,月光下的她美得不似人間女子,好像披上了一層月光一般,紅色的長裙更顯的她美豔無比。
話說,他還沒來及跟她算賬,今日這件衣服是什麼時候做的,他竟然不知道,還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穿了出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樣放過她。
一想起這件事情,夜墨漓便氣得牙癢癢,看着這件衣服,他又氣又愛,若是隻穿給他一個人他當然會很高興,但是她居然就這樣穿出來了。
這麼多男人女人看到了,該死的。
沫羽柔突然感覺到有些冷,又往夜墨漓的懷裡縮了縮,怎麼這個時候還會冷呢?
夜墨漓抱緊了沫羽柔,輕輕咬住了沫羽柔的耳朵,道:“壞丫頭,正好有時間,不如我們來討論一下今日的賬要怎麼算呢?”
沫羽柔聽了終於又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夜墨漓身上,膽怯地看着他,她又沒有做錯什麼,幹嘛要算賬啊,但是她不敢說出口啊。
“我...我困了,我們去休息了好不好?”沫羽柔小心翼翼地開了口,還假假地打了個哈欠。
“不會很久的,你剛吃完東西,不能立刻休息,算完帳再休息。”夜墨漓輕輕吸*允着沫羽柔的耳朵,聲音帶着一絲沙啞。
沫羽柔又縮了縮,卻逃不出他的範圍,只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的氣力在消散,她知道此時的她一定臉紅的不行,該死的男人,他怎麼敢?
“夜墨漓,你別這樣,你說要怎麼算就怎麼算好不好,就算是要算賬,你也要讓我知道我哪裡錯了啊,不許說擋匕首的事情。”沫羽柔還是躲開了一些,但是她還是沒有想起來自己哪裡錯了。
夜墨漓氣得牙癢癢,這個壞丫頭居然還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真是不知好歹,他一生氣,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某處。
沫羽柔一頓,傻了眼,他怎麼敢...怎麼敢...頓時,沫羽柔紅了眼睛,也紅臉耳垂,一半是痛的,一半是羞的。
夜墨漓卻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道:“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雖然臉上已經沒有了原來的妝容,但是此時的沫羽柔依舊讓人心動,夜墨漓幾乎不敢看她,他怕看一眼自己就下不了狠心了。
“我哪有做什麼?”沫羽柔委屈極了,她不就是遲到了一些時間嘛,難得這幾天他不理自己還不許自己任性一下嘛?
夜墨漓有啪的一聲打了下去,這下可不是紅眼睛這麼簡單了,沫羽柔直接哭了出來,不但哭了還一邊哭一邊罵着:你混蛋,混蛋。
這下夜墨漓更心疼了,怎麼這麼不禁打,這麼兩下就哭了,女人真是水做的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