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相如同老了十歲一般,抱着秋藝璇的屍體一步一步走出了皇宮,從此,戎馬一生的秋相再沒有了那意氣風發的樣子,他只是個失去了女兒的老人,一生孤獨,也許會在哪個不被人知曉的夜裡徹底離開。
沫羽柔失魂落魄地回了沉香榭,將自己鎖在房間裡沒有出來,錦兒幾人急地在外面打轉,但是沫羽柔就是沒有一點聲響,不知在幹些什麼。
夜墨漓的聖旨不一會兒便下來了,沫羽柔被禁足了,當然慕貴嬪也不例外。
慕貴嬪此時氣得不行,暗怪沫羽柔沒事找事,若不是她無緣無故地去幹涉秋藝璇的事情,皇上又怎麼會想到懲罰她,禁足三個月,出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旁晚,沫羽柔終於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卻支開了錦兒等人,又回到房間還關上了門。
“莫聽莫從,出來。”沫羽柔輕聲說道。
瞬間,莫聽和莫從便出現在了沫羽柔跟前,跪了下來,“屬下見過主子。”
“先起來吧。”沫羽柔並不喜歡他們跪着。
“是。”
沫羽柔嘆了口氣,道:“秋藝璇的屍體是不是已經送回了秋府?”
“已經回到秋府了,是秋相...秋老爺子親自抱回去的。”此時的秋相已經沒有了一身的顯赫,只是一個老人家罷了。
沫羽柔點了點頭,道:“我有事情讓你們去做,但是這件事情除了你們之外不能告訴任何人,夜墨漓也不可以,知道了嗎?”
莫聽莫從對視了一眼,毅然點了點頭,他們本來就已經是沫羽柔的手下,自然不會再去告訴夜墨漓。
沫羽柔笑了,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道:“莫聽,你等入夜之後便去趟秋府,將此藥讓秋小姐服下,然後把這封交給秋老爺子,記住,千萬不要讓別人發現了你,小心一些。”
莫聽一聽,便似乎猜出了什麼,心裡帶着一絲激動,沒想到這個小主子竟然敢在這麼多大臣面前玩手段,甚至連皇上都騙過去了,他真的有些佩服她的大膽了。
“莫從,你立刻去裳依閣,帶着這個玉佩找他們當家的雲少,將這封信交給他,他會帶你去見一個人,再將第二封信交給那個人,之後你便去秋府找莫聽,之後你們兩人便立刻回來,記住千萬不能讓人知道了。”沫羽柔想,雲應該有辦法解決那些問題,雖然莫聽莫從有本事,但是還是不要參與進去,不然之後怕是會有麻煩。
“是,屬下這就去辦。”莫聽莫從立刻離開了沉香榭,時間還是有些緊,他們要不知不覺出去,要瞞着夜墨漓,這件事情其實可能性不大,就算他們不說,夜墨漓也會知道的,但是他們還是不要提醒主子了,反正夜墨漓是不會不同意的。
安排完全部事情,沫羽柔的心才稍稍放輕鬆了一些,不過希望她沒有做錯,希望不會給夜墨漓帶來麻煩吧。
夜墨漓進來時,沫羽柔正橫七豎八地躺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見到夜墨漓,沫羽柔便猛地坐了起來,驚訝地看着他,“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把我禁足了嗎?怎麼還過來啊?”
雖然沫羽柔知道這不是他的本意,但是畢竟還是禁足了啊,他這樣光明正大的進來,就不怕那些使臣又發作嗎?
“我要是不來,某個小丫頭不是要鬱悶死了。”夜墨漓走過去抱起了沫羽柔,他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也知道爲什麼,他甚至懷疑他現在的身份是不是真的能夠給她想要的。
沫羽柔在他懷裡蹭了蹭,道:“你就不怕那些討厭的人又來說什麼大局爲重,社稷爲重啊?”
夜墨漓低頭吻住了沫羽柔的脣,什麼都沒有她重要,若是這點把握都沒有,他還當這個皇帝幹什麼。
“別...唔...你放開我...唔....我還沒吃飯呢....別....我餓。”沫羽柔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作怪,身子也變得軟了,但是一想起那天的痛,她還是有些害怕。
“我也餓....乖,等我吃好了再說。”夜墨漓怎麼可能放過她呢,好不容易等她好了,這一回說什麼也要盡興才行。
沫羽柔氣不過,在他肩上咬了好幾口,結果還是被他弄得渾身無力,癱軟地躺着,別說吃飯了,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了,直接昏睡了過去。
沫羽柔迷迷糊糊地感覺到他還在自己身上做壞事,這是第幾次了?她根本不知道,這一夜,在沫羽柔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的過程中過去了。
第二日,沫羽柔醒來時房間裡只剩下了她一人,枕邊早已沒有了熟悉的溫度,應該已經起來很久了。
沫羽柔微微動了動身子便立刻傳來了痠痛,她的老腰啊,要斷了...
慢慢坐了起來,低頭便看見自己雪白的皮膚上那星星點點的痕跡,還是*那火辣辣的疼痛,這個男人是瘋了嗎?這樣的她要怎麼走出去啊,脖子上全是紅點點,沫羽柔真的要哭了。
這時,夜墨漓從屏風後面走了進來,其實他早已上完早朝,見她還木有起來,便在屏風後看奏章,她醒來的時候他便知道了,也聽到了她低聲嘀咕。
沫羽柔立刻拿被子蓋住了自己,笑話,她還沒有穿衣服呢,要是又不小心惹了這個壞蛋,她還要不要活了。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沫羽柔盯着夜墨漓,緊緊地防備着。
夜墨漓卻自顧自地拿出了一件衣服走了過去,沫羽柔忙往後退了退,只可惜後面沒有路,她只能可憐兮兮地看着夜墨漓。
“你什麼地方我沒看過,嗯?還不起來,要我幫你穿衣服?”夜墨漓哪裡還捨得欺負她,他也知道昨天他失控了,後來他幫她洗澡上藥的時候後悔極了。
沫羽柔伸手抓住了夜墨漓手裡的衣服,立刻又縮了回去,夜墨漓看到那雪白的手臂上曖*昧的紅點,頓時眼睛變得幽深了,可惜沫羽柔並沒有發現。
就在沫羽柔以爲他會出去時,夜墨漓卻突然上前壓*住沫羽柔,將她禁錮在自己的兩臂之間,低頭吻住了她受驚的小嘴。
她的滋味讓他深陷其中,難以自拔,若不是怕傷了她,他恐怕....
夜墨漓拉着沫羽柔走了出來,沫羽柔終究還是穿了一件高領的衣服,還好,天氣已經冷下來了,她這樣穿也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就在夜墨漓覺得沫羽柔太瘦了,哄着沫羽柔多吃一些的時候,福公公疾步走了過來,等在了門口。
“我吃飽了,不想吃了。”沫羽柔自然看到了,知道福公公一定有事纔會過來,而且她確實也吃不下了,再吃就要真的撐着了。
“真的吃飽了?”夜墨漓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沫羽柔的嘴,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嗯,好像是差不多了。
“早就飽了,你看,小肚子都快出來了。”沫羽柔沒好氣地說道,早在吃了一碗皺和兩個小包子的時候就飽了,他還給她吃了個雞蛋,還有一堆的東西,她都要變成豬了。
“嗯,那我先去忙,你休息一下吧。”夜墨漓看她還是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估計他一出去就該又去躺着了。
沫羽柔忙點了點頭,把夜墨漓往外推去,他在這裡,她哪敢去休息啊,就怕一不小心又惹到他了。
夜墨漓剛走,沫羽柔便又回去躺着了,她幾乎是天亮了才睡,而且身體都開始向她抗議了,但是她纔剛睡下去沒多久,便被外面傳來的吵鬧聲驚醒了。
沫羽柔本來想矇頭繼續睡的,但是吵鬧聲卻越來越響,沫羽柔生氣地坐了起來,道:“錦兒,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吵啊?”
錦兒立刻走了進來,道:“主子,皇上說了,讓你醒了先喝點水。”說着便將手中的溫水遞了過去。
沫羽柔確實覺得嗓子不舒服,便低頭喝了起來,喝完才道:“外面在吵什麼,不是禁足了嗎?怎麼還那麼鬧騰?”
“主子,是華祁國的那位洛漫長公主來了,非要闖進來,被允兒和鮮兒帶人攔在外面了。”笑話,她想進來就進來嗎?別說她們主子在睡覺,就是在玩說不見就不見。
洛漫?她來幹嘛,這個時候她怎麼會出現在皇宮裡,不是應該住在驛館的嗎?
其實,是華祁國的要求,說是驛館中都是男子,他們的公主住在那裡多有不便,請夜墨漓讓她住進了後宮,只是這幾天錦兒以爲沫羽柔知道的,夜墨漓則已經錦兒已經告訴沫羽柔了,所以其實沫羽柔並不知道。
“她怎麼會在皇宮裡?”沫羽柔疑惑的問道。
錦兒一邊幫沫羽柔穿衣服,一邊說道:“主子不知道嗎?好像是說住在驛館不方便,就住到後宮了,只是這幾日也沒見她出來,不知道爲什麼今日突然來了沉香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