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快起來,展水炎都該回來了。”沫羽柔着急地說道,顯然沒有發現自己還木有穿衣服呢。
夜墨漓一點都不着急,道:“他已經走了,帶着無熵公子和他的夫人走了。”
沫羽柔一愣,失望地說道:“你還是要我回去啊。”
其實沫羽柔並不是非要待在這裡這裡不可,她知道,就算是現在離開了,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也會知道,甚至比自己親自調查還要快,只是這件事情她真的想要自己探究。
夜墨漓當然想直接帶她回宮了,先不說其他的,光是她現在懷着孩子這一點,夜墨漓就千般的不放心她待在這裡,畢竟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若是真有個意外,後悔都來不及,但是夜墨漓怎麼會捨得沫羽柔難過呢。
沫羽柔卻只失落了瞬間,便笑着說道:“回去就回去吧,國不可一日無君,你陪我這麼久我都不好意思了。”
夜墨漓摸了摸沫羽柔的頭,道:“傻丫頭,不餓嘛?今日一天你就只吃了早膳,寶寶該餓了吧。”一開始夜墨漓聽沫羽柔喊他兒子寶寶還很彆扭,男孩子怎麼可以叫這個小名了,雖然他不一定聽得到,但是習慣了之後卻發現這個名字很貼切,他不就是夜墨漓和沫羽柔的寶貝嗎?
夜墨漓話音剛落就聽到了沫羽柔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瞬間沫羽柔的臉變成了紅蘋果,夜墨漓則大聲地笑了出來,沫羽柔粉拳打在夜墨漓身上,卻半點干擾不到他的好心情。
兩人濃情蜜意地吃了些東西,沫羽柔便哈欠連連了,她懷孕以來最大的特點就是嗜睡,而且夜墨漓這一天一夜都基本上沒有放過沫羽柔,此時她只想好好補覺。
夜墨漓出去一會兒的時間,回來便看見了已經進入夢想的沫羽柔,嘴角還帶着笑容,儼然一副夢到了好事的樣子。
夜墨漓脫去了外衣,輕輕躺在了沫羽柔身邊,沫羽柔如老馬識途一般,一個轉身滾進了夜墨漓的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睡了過去。
夜墨漓笑了笑,低頭親了她一口,輕聲道了句晚安,便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第二天沫羽柔醒來時,夜墨漓已經不在她身邊了,不知爲什麼,好像從這件事情以後每次醒來發現身邊沒有夜墨漓,沫羽柔都感覺自己的心好像缺了一塊。
夜墨漓進來時便看到了低着頭悶悶不樂的沫羽柔,忙走過去,道:“怎麼了?不舒服嗎?是不是他又鬧你了?”
夜墨漓知道,有時候沫羽柔剛醒時會有乾嘔的感覺,很難受。
沫羽柔嘟起嘴,眼睛裡雖然沒有眼淚卻有些紅了,道:“你去哪裡了?”
夜墨漓一愣,笑着抱住了沫羽柔道:“我給我的小柔兒去找好吃的了,難道我走開了一會兒柔兒便想我了嗎?”
夜墨漓其實只是隨口一說,但是沫羽柔卻狠狠地點了點頭,道:“我想你了,以後我醒來的時候一定要看到你,不許不見。”
夜墨漓一愣,卻也想到了癥結所在,那時她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醒來,身邊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一定很害怕吧。
其實夜墨漓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在沫羽柔身上出現了兩次,第一次在生死邊緣,她還有一個柔弱的母親要照顧,就算是累了苦了,心裡還有寄託,但是這一次,只有她一個人,所有人都不在她身邊。
夜墨漓收了手手,緊緊抱着沫羽柔道:“好,以後你睜開眼睛一定讓你第一個看到我,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後來,夜墨漓爲了實現這句話,直接將皇位傳給了夜傾影,害的原本就喜歡逍遙自在的夜傾影在那個位置苦苦掙扎了十幾年,直到夜墨漓的兒子長大了才得以脫手,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沫羽柔也覺得是自己矯情了,但是還是笑着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記住了,要是你做不到,就...就...”
“就怎麼樣?”夜墨漓挑了挑眉。
“就宮刑伺**候。”沫羽柔突然眼睛亮了一下,毫不猶豫地說道。
夜墨漓一愣,颳了刮沫羽柔的小鼻子,道:“那可不行,要是真那樣了,你的性福怎麼辦?”
“沒關係,我可以帶着你兒子去找個...嗚嗚...”
夜墨漓知道了沫羽柔想說的話,直接低頭堵住了沫羽的嘴,所有的話都吞進了他肚子了,只剩下沫羽柔無力的反抗。
看着自己的女人被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夜墨漓笑得很開心,就算是沫羽柔的手在他的腰間狠狠的擰了一下,他也沒有皺一下眉。
“好了,先吃些東西,我們要出發了。”夜墨漓抱起沫羽柔,幫她穿衣洗漱,甚至連吃飯都是坐在他身上一口一口喂的,弄得沫羽柔好像突然回到了嬰兒時期,沫羽柔頻頻瞪着夜墨漓,可惜紅着一張臉實在沒有什麼殺傷力,反而讓夜墨漓覺得她可愛極了。
吃完飯,夜墨漓還在沫羽柔的臉上弄了半天,沫羽柔好奇地問:“你在幹什麼?是易容嗎?你打算做什麼?”
“乖,好好坐着別動,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夜墨漓故作神秘地說道,弄得沫羽柔更加心癢難忍了。
終於,夜墨漓退後了一步,道:“好了,這可是我特意讓人做的,絕對不會影響寶寶。”
沫羽柔聽了心裡微微感動,轉頭看着鏡子的自己,一張清秀的臉,算不上驚豔,卻很有味道,很難看,關鍵是她明明知道自己是易容的,卻還是沒有看出半點痕跡。
這時沫羽柔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原來的,應該是夜墨漓讓人重新做的,而且寬鬆的看不出肚子來。
沫羽柔追問夜墨漓幾句,夜墨漓卻半點風聲都不肯露,把自己也換了個面孔,便帶着沫羽柔走了出去。
此時外面還停留着四男四女,相似卻不相同的衣服,一個個都是俊男美女,頓時間沫羽柔和夜墨漓在其中便不顯眼了。
十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好奇的沫羽柔卻心癢的不行,只是這個時候她知道就算是問了也問不出什麼來。
這十人是騎在五匹馬上的,一男一女,沫羽柔自然就跟着夜墨漓了,沫羽柔甚至猜測這就是四對情侶,因爲他們之間很默契,而且有種讓人說不出來的味道在裡面。
一路上,沫羽柔都在打量着他們,一開始沫羽柔以爲夜墨漓這樣做只是爲了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華祁國,畢竟有時候高調了反而更安全,但是不知不覺便發現他們好像並不是在往墨焱國的方向走,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走的。
沫羽柔似乎知道了什麼,嘴角上揚,顯然心情比原來更好了。
沫羽柔靠着夜墨漓睡了過去,直到夜墨漓叫醒她時,遠遠已經可以看到前面的軍帳了。
沫羽柔忙打起精神,她果然沒有猜錯,夜墨漓只是不放心自己待在展水炎身邊,卻又要滿足自己的願望,才大費周章地這樣做吧。
沫羽柔擡頭親了一下夜墨漓的下巴,輕聲道:“謝謝你。”
“你想好要怎麼謝我了嗎?”夜墨漓毫不客氣地說道,直接把剩下的八個人當作隱形人了。
沫羽柔卻笑着說道:“等回去了再好好謝你。”說完便傲)))嬌的轉過頭。
不一會兒,一小隊士兵便走了過來,一共二十五個人,手中拿着長槍,將他們團團圍住,領頭的人很是凶神惡煞,道:“你們是什麼人,前面是華祁國的軍隊,閒雜人等不許接近,還不快滾。”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子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拿出了一塊玉闕,道:“我們是無熵公子請來的人。”
領頭人一愣,仔細辨別了玉闕的真僞,臉上立刻撤去了兇意,變得有禮貌了起來,道:“原來是無熵公子的人,我家將軍已經等候多時了,各位請。”
走進軍營,沫羽柔有些緊張,夜墨漓一隻手握着繮繩,一隻手拉着沫羽柔的手,微微用力。
沫羽柔笑了笑,他竟然在安慰她呢,這個大笨蛋。
那人帶着他們去了中間那個最大的軍帳前,道:“請容在下去通報一聲,各位請稍等。”說完便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那人便出來了,拉開簾子將他們放了進去。
軍長內人不少,展水炎、無熵公子、肖落塵還有一推將領,看來應該是在商量什麼事情了。
剛剛那個拿出玉闕的男子直接走到了‘無熵公子’面前,拱手道:“沈某來晚了,還請無熵公子恕罪。”
其實這個姓沈的男人本就是夜墨漓的手下,是無熵公子的人,只是這個‘無熵公子’說他可以請來機械奇兵,肖落塵的手下們並看不起這個失去了雙腿的男人,自然不信,說什麼機械奇兵,不過是說說罷了,‘無熵公子’便將這些人請了過來,於是有了這齣戲。
‘無熵公子’擺了擺手道:“是在下要麻煩沈兄弟了。”
“好說,只要是無熵公子的吩咐,沈某自當盡力而爲。”沈毅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看得出來他和‘無熵公子’的關係很不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