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欒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拿着布輕輕擦拭着,“消息可是真的?”“回首領,今兒早朝大周皇帝當着使臣們的面宣讀的,千真萬確。”拓跋欒舉起匕首,伸手摸着鋥亮的刀刃,“爲何會突然改變注意?可打探到原因?”
巴圖回道:“據說,昨兒嘉靖郡主在御花園請求去和親。”拓跋欒拿着匕首的手一頓,“有意思,這個嘉靖郡主倒與衆不同。”巴圖想了想,道:“這位嘉靖郡主是端王爺的掌上明珠,端王爺是大周皇帝唯一的胞弟,深的大周皇帝的寵信。”
拓跋欒將匕首放在腰間,淡淡道:“收拾東西,天黑之後,先去趟宰相府,然後連夜出城。”巴圖笑道:“屬下這就去辦。”
夜裡,宰相牆外。一身夜行衣的拓跋欒對巴圖說道:“你守在這裡,我一個人進去。”“屬下和您一起進去。”拓跋欒拍了拍他的肩道:“兩個人進去目標太大,皇宮我都能去得,何況一個小小的宰相府。”說完,就翻牆進去了。
躲過巡視的護衛,他看了眼正向這邊走來的丫鬟,伸手捂住她的嘴,拖到牆角里,將匕首抵在她脖子上,威脅道:“三小姐的院子在哪?”那丫鬟嚇得睜大雙眼,身後指了指前面的院子。拓跋欒伸手將她打暈便向陳璇的院子走去。
此時的陳璇剛把紫萱和冬青打發走,準備沐浴。準備脫掉外衣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拓跋欒來不及細看,就抱着她走了。巴圖見拓跋欒終於出來了,趕緊牽馬走了過來。拓跋欒將陳璇放在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馬,帶着巴圖向城門跑去。
直到東方出現了一道紅霞,拓跋欒才“籲....”的一聲,拉住身下的馬兒。“先休息一下,你去獵幾隻野兔來。”巴圖下馬,把馬栓好後,便向林子深處走去。拓跋欒也下了馬,剛想將陳璇包下來,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爲何要綁架我?”陳璇擡起頭看着拓跋欒。
拓跋欒看到陳璇的臉,眉頭微皺,“你是誰?”陳璇好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就將我綁架至此,真不知該說你是粗心呢,還是說你白癡。”“靈牙嘴俐,宰相府裡只有兩個待嫁的女兒。看你的穿着,既然你不是三小姐,那麼便是四小姐了。”
“哈哈.....”陳璇突然笑了起來。拓跋欒有些惱怒的看着她,“別以爲我不會打女子,快說,你到底是誰!”“我是當朝宰相陳輔的三女兒,陳璇。”“胡說,我見過陳三小姐,你根本就不是。”
陳璇扶額,“請你先把我給弄下來好嗎?我在馬背上趴了一整夜,膽汁都要吐出來了。”拓跋欒將她抱了下來,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說,你到底是誰?否則..."陳璇看了眼匕首,無奈道:“我真的是陳府的三小姐。或許你認錯人了!”
拓跋欒扔給她一個香囊,“這個香囊可是你的?”陳璇盯着那香囊,想了想,笑道:“我知道了,你是那天將馬制服的那個面具男子吧?”拓跋欒挑了挑眉,“你知道?”“當日我和郡主一同坐在那馬車上,我先被人救了出來,等要救郡主的時候,你就出現了。這個是我當日送給郡主的笈會禮。
“郡主?哪個郡主?”陳璇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我勸你還是死心吧,先撇開你們兩的身份不說,她已經許給二皇子了。”
拓跋欒邪笑道:“你也說是許,只要還沒成婚,我就還有機會。就算她真的成婚了,我也要把她搶回來。”陳璇見他拿着嘉靖郡主的香囊,以爲嘉靖郡主對他有情,剛纔便試探了他一番。點點頭,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嘉靖郡主,端王爺的女兒。”
拓跋欒聽着有些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原來是那個自願去和親的郡主。嘴角微彎,他拓跋欒看上的人果然與衆不同。巴圖已經打獵回來了,看見陳璇後眼裡閃過驚豔,怪不得能讓首領如此牽腸掛肚。拓跋欒看了眼陳璇,“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巴圖疑惑的道:“送她回去?首領...."拓跋欒聳了聳肩,“抓錯人了。”“難道她不是陳三小姐?”巴圖看了了陳璇一眼,略帶驚喜的道:“既然不是,那屬下可不可以...."
“我的屬下很喜歡你,怎麼樣,考慮下吧!”“不要,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再說,我不喜歡他那一臉的大鬍子。”
巴圖一臉受傷的看着陳璇,這鬍子可是自己的傑作,留了好多年才長這麼長的。
陳璇聞着肉香,饞的口水直流。拓跋欒撕下一塊兔子腿給她,陳璇接過兔子退便啃了起來。拓跋欒和巴圖嘴角微抽,這也太粗魯些了吧。“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像綁架我一樣也將郡主綁架出來?”陳璇嚥下嘴裡的肉道。
拓跋欒彈了彈她的額頭,“這就不能告訴你了。”陳璇瞪了他一眼,揉了揉微紅的額頭,“話說,你們不是這裡的人吧?雖然喬裝的挺像的。”拓跋欒眯着眼看着她,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接觸過那麼多人,可是都沒有一個人看出來過。”陳璇驚訝道:“真的?我剛纔只是在誆你們而已。”
巴圖抽出刀,“首領要不要....”陳璇趕緊擺擺手,“我不會說出來的,真的。我和郡主是好朋友,你若是殺了我,郡主定會恨你的。”
拓跋欒嗤笑一聲,“我還以爲你多鎮定呢,把刀收起來。”陳璇懊惱的拍了拍胸脯,真是得意忘形了。剛進城門,就見一羣官兵在滿街的搜索,拓跋欒看了陳璇一眼,邪笑道:“一個宰相府不受重視的庶女竟然能出動這麼多官兵,不簡單啊!怎麼辦,我現在突然不想放你走了。”
陳璇看到那麼多的官兵找自己,就知道肯定是周澤乾的。勉強笑道:“你不是說要放我走嗎?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言而無信?"拓跋欒突然輕笑幾聲,“你走吧,我既然能綁架你第一次,就能綁架第二次。”靠近陳璇的耳邊,輕聲道:“小心點哦!”陳璇白了他一眼,以周澤的性子自己覺不會再被綁架第二次。“我走了,祝你早日抱的美人歸。”
“呵呵...真是個有趣的姑娘,可惜我已經有了嘉靖,不然真想將她虜回去做王妃。”拓跋欒看着陳璇消失的背影,淡淡的笑道。待日後,拓跋欒知道自己 將他一生最大的敵人,周澤的唯一弱點給放走時,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