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及時趕回來,他救了王永強,也救了他的三個同事,張永鬆與李俊,還是白海亮三人。
當高峰出現時,那三個彪形大漢自然而然將張永鬆三人鬆開,並且向高峰小心翼翼地圍攏過來,他們可是見識過高峰的厲害,上次就吃過虧,這次可不能冒然而上,何況他已經弄傷了他們的同夥小九了,那更不敢大意。
郭老五的四個彪形大漢,本來排名比郭老五還靠前,他們幾個也都是郭姓,什麼郭老大郭老二,還有郭老三郭老四的,可是跟了郭老五以後,他們就自動把排名往後挪了,從郭老六開始排,還不能叫郭老六,只能叫小六,以及小七、小八、小九等。
抱住王永強的那位彪形大漢就是小九,他也被高峰弄斷了兩條胳膊,正在那痛苦不堪,小六小七小八就呈品字形圍着高峰,他們互相使眼色,準備一齊進攻高峰,高峰卻十分淡定地看着這三個人。
“喂,你們要是不想跟這貨一樣斷胳膊斷腿,那你們就趕緊跪地求饒,叫本帥哥一聲峰哥的話,那本帥哥或許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而且我還奉勸你們一句,你們也別跟着郭老五混了,你們都跟我混得了,保準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費話,你小子太狂妄了,敢這樣說我們五哥,你真不想活了,上次是我們沒有做好準備,這次絕對讓你跑不了,我們要撕碎了你。”
這三個彪形大漢火冒三丈,哇哇大叫就向高峰撲過來,猶如三頭猛虎撲食一般,勢頭相當的猛。
三隊的人也見過這三個彪形大漢的生猛,一百來斤的人到他們的手裡,那簡直就像耗子到了老鼠的手裡,也像是雞蛋碰了石頭,大家不由得都替高峰捏了一把汗。
王永強看這場面也是十分擔心,他還向郭老五提出,讓他的手下別跟高峰鬥了,那樣會傷了雙方的和氣,咱們還是應該和平相處纔對。
郭老五其實心裡很沒底了,上次自己的四個手下就遭遇過這小子,結果輕鬆就被人家給放倒了,這次難道也會出現上次的情況嗎?
郭老五正在遲疑,場面上已經出現了情況,高峰已經幹翻了自己的三個手下,像疊羅漢一樣疊在地板上面,高峰跳在最上面一個人的上面,雙腳踩着他的後背,指着郭老五的鼻子。
“郭老五,你不是飛揚跋扈嗎,你不是要砸了三隊,你不是要弄死王經理嗎,你現在有本事過來弄啊,你靠這四個人渣欺壓鄉民,你算什麼本事啊,有本事你靠自己的個人魅力贏得鄉民的尊重,有本事你正正規規跟我們要活幹啊,這些你都不會,你就依仗有這四個打手,你就攔路打劫,你就對我們威嚇,這算你的本事嗎?
郭老五,我今天可饒不了你,我要跟剛纔這貨弄王經理一樣弄斷你的腰,也讓你嚐嚐被人欺負的滋味,也讓你知道知道新月集團可不是好欺負的,你怎麼欺負的新月集團的人,那我們就怎麼欺負回去。”
高峰熱情激昂說了一通,也像是一個演說家一樣,那上嘴脣一碰下嘴脣,紅口白牙就滔滔不竭起來,說得盤陀嶺村村支書郭老五的那張老臉像變色龍一樣,變幻莫測,一會兒紅一會兒紫,他也一時不知道說啥好了。
“好啦,高峰,你也別太過分了,郭書記也是在氣頭之上才這樣,我們可是欠着人家房租錢,我們沒理在先,換成其他人也會着急,你也放了這三位兄弟,我們也是鄉里鄉親會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還是王永強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他趕緊過來打圓場,高峰就從那三個彪形大漢疊的羅漢上面跳下來,他跳的地方離郭老五很近,他也是故意朝郭老五那跳過去的,弄得郭老五趕緊倒退了好幾步,正好退到食堂的門口,這食堂有一個門坎,郭老五的後腳跟正被門坎給絆住了,當時就站立不穩身子後仰向後倒過去。
就在郭老五後倒下去時,剛纔被他的手下欺負的白海亮,可逮住了機會,他拾起一塊三角石塊扔過去,那石塊正好落在郭老五後腦勺的部位,只要郭老五後仰倒地,那郭老五的後腦勺就會磕在那塊三角石頭上面,那後果可想而知了,那自然就會發生危險,而且還會出現人命。
眼看這險情就要發生時,一個姑娘箭步如飛衝過來,伸腳踢飛那顆三角石頭時,她也是伸雙手扶住後仰的郭老五,才得以將這險情解除掉,但是那姑娘還是腳底下一滑,她抱着郭老五摔一跤。
“高峰,你太陰險了,我爸怎麼得罪你了,你竟然用這下三濫的手段害他,你還是一個男子漢嗎,你簡直就是一個人渣,還虧我借摩托車給你騎,我要收回我的摩托車,現在就收回我的勝利的獎盃。”
及時出現的姑娘,正是郭老五的寶貝女兒郭麗麗,她也救了自己的老爸,要不然還真會出現險情,郭老五幾乎有性命之悠。
“麗麗,我只是想說說你爸,我並沒有要害你爸的意思,你爸也不是我推倒的啊,他可是自己絆倒的,大家都可以證明啊!”
高峰走過去將郭氏父女扶起來,郭麗麗生氣地將高峰推開,這姑娘鼻子都氣歪了,對高峰是吹鬍子瞪眼,還讓高峰立馬就歸還自己的摩托車。
郭麗麗哪能聽高峰的解釋,她將那塊三角石頭撿拾起來,氣乎乎地放在高峰的手裡。
“高峰,男子漢一人做事一人當,自己乾的好事就要承認,這塊三角石頭就是物證,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把這塊石頭送到警察手裡,那就是謀殺的物證,都可以給你定謀殺罪。”
“麗麗,你誤會了,這塊石頭不是我放的,它有可能就是趕巧落在那裡,你也知道我們這裡背靠着盤陀嶺,這種石頭也是經常從山上滾落下來,也許是哪個小孩扔進來的也未知,可是他真不是我放在這裡要害你爸的,我怎麼可能害你爸,我們無冤無仇,何況你還借摩托車給我騎了,我也不會恩將仇報啊。”
“女兒,你少跟這小子廢話,這傢伙城府相當的深,別看他年紀輕,那花花腸子多着呢,他還對那鎮派出所的女警察有歹心,當着大家的面喊她女朋友,連二郎村村民們都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呢,你還將摩托車借給他,你趕緊給他收回來,這輛車可是三四十萬啊,能讓這白眼狼騎啊?”
郭老五也是十分惱怒,當着郭麗麗的面數落起了高峰的不是,還把自己聽到的故事說給女兒聽,那猶如火上澆油,郭麗麗非逼着高峰將摩托車鑰匙交出來,她當場騎着摩托車帶着郭老五走了,臨走之前還給高峰扔下一句話。
“高峰,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竟敢想謀殺我爸,我郭麗麗與你勢不兩立。”
看着郭麗麗騎車而去的背影,施工員白海亮走到高峰的跟前,不好意思地說。
“高峰,對不起啊,是我害了你,這塊三角石頭是我故意放的呢,我就是恨這郭老五太狂妄了,他還傷了王經理,就是磕死他也死不足惜。”
“哎呀,白海亮,你怎麼能幹這事啊,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一旦郭老五後腦勺磕到這塊三角石上面,那郭老五肯定會一命嗚呼,那你就成了殺人犯,至少要判你無期徒刑,那你一輩子就在牢房呆着,你的一輩子也就毀了。”
“是啊,白海亮,你怎麼能這樣辦事啊,幸虧郭老五的女兒及時出現了,要不然就惹了大禍了,不光你要去坐牢,我們項目部也要跟着賠錢,弄死了村支書郭老五,那郭家不會放過我們,那盤陀嶺村的人也不會放過我們。”
“啊,有這麼嚴重啊,我就是想給郭老五厲害厲害,誰讓他老是欺負人,還敢恐嚇王經理啊。”
白海亮聽高峰與幾個同事一說,他的後脊背都冒着涼氣,他的汗也嚇了出來,他也不由得暗自慶幸郭麗麗出現及時,要不然自己真會毀了自己。
“高峰,我看這樣吧,我們必須去一趟郭支書家,我們要向他們賠禮道歉,人家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不化解這個仇,不解開這個結,那我們以後的工作就不好開展了。”
項目經理王永強考慮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楊得全更是這麼想,他可是三隊的隊長,這三隊駐地就在盤陀嶺,住的隊部就是郭老五的房子,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這郭老五可不是一個善茬,什麼手段都會使出來,那自己每天都會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
“王經理,你跟我想到一塊了,我們可不能把關係搞僵了,那以後的工作真沒法開展,盤陀嶺的村民會每天都來找事,直接就會影響到我們的工程進度,那我們就沒法子向公司交差,向業主們交差。”
“哼,交什麼差啊,你們首先向我們村民們交差吧,你們傷害我們的支書,你們將那個謀財害命的小子交出來,否則你們今天就誰也走不了。”
楊得全的話還沒有說完,三隊門外就來了上百號的村民,他們舉着燈籠火把,手裡拿着各種武器,什麼鋤頭釘耙扁擔鐵鍬之類,還有長矛與鉤槍,將三隊包圍得水泄不通,他們要求三隊人將謀財害命的嫌疑犯高峰交出去,否則就要踏平三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