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半天的賊,原來是一場鬧劇,也是讓高峰與王曉月啼笑皆非,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女警王曉月好好教育了那對夫妻一次,告訴這場鬧劇非常危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生命危險,同時也擾亂了社會治安。
當然,女警王曉月好好教育了那位少婦一番,現在掙錢很難花錢卻很容易,你天天在網上消費,根本就感覺不到掙錢的辛苦,關鍵的問題網上買的東西都浪費了,自己又不用,全都送給了女朋友與閨蜜,最後也沒一個人感謝你的好意,背後還得罵你是敗家子。
“可不是啊,我可是給了閨蜜不少東西,可是她們只是當時讚美我兩句,後來就習以爲常了,還每隔一段時間就找我要這要那,好像我欠她們的一樣,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王曉月說這些,那個少婦就嘟着嘴巴,怨氣鋪天地說她的閨蜜,惹得她的老公很氣憤。
“哼,既然你都知道沒一個好人,你還一直淘東西給她們,你這不是吃飽着撐的啊,你是不是嫌老公掙的錢多啊。”
“老公,也不是啊,我只是在家當全職太太沒事幹,那就只能在網上逛了,看到好看的圖片就下單了,誰知道買回來以後,實物與圖片就相差這麼大,簡直是天壤之別,沒有一個我中意的,我看着這些東西就不爽,我只能把它們送人了,包括這個包包多難看啊,掛着它就像個農村太太,也像那《紅樓夢》裡的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只說你這麼漂亮的老婆能背這麼俗氣的包嗎,只能送給閨蜜了。”
“我的天啊,這幾千塊錢的包,你還覺得俗氣啊,那你要背多少錢的包啊,幾萬十幾萬嗎?”
那少婦說手裡的包俗氣,他老公就氣不過了,拿着那包給王曉月與高峰看。
“女警同志,帥哥同志,你們看看這包俗氣嗎,這包多好看的啊,這還是真皮的呢,這顏色這款式多鮮豔,這也是名牌包啊。
女警同志,你背過這幾千塊錢的包嗎,我估計你捨不得吧,幾百塊錢的包,你都捨不得,沒有幾個人能捨得。
帥哥同志,你給你女朋友買過幾千塊錢的包嗎,我猜你不會這麼大方,頂多買個幾百塊錢的包忽悠一下,也許還不到百塊錢呢。”
這男子夠有意思,還把王曉月與高峰貶了一氣,說他們不會這麼出手闊綽,尤其像高峰這樣的帥哥,那更是摳門到了極限,情願花錢去花天酒地,也不願意替女朋友買一款好包。
“好啦,我們也沒時間給你們聊天了,今天發生這場鬧劇,你們兩個都有問題,平常缺少有效的溝通,尤其是你這男同志,老婆在家裡寂寞,你就應該多花點時間陪她,或者幫她找一份工作,讓她別閒得無聊就逛網。”
高峰就覺得當警察也不容易,也要學會做思想工作,像王曉月這樣的女警,就得像居委會大媽一樣耐心教育犯錯的人。
王曉月又語重心長地教育這對夫妻一番,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才把這對夫妻的思想工作做通,兩人對王曉月十分感激,千恩萬謝離開這裡。
“高峰,你還是個男人嗎?”
高峰一臉的狐疑,不知道王曉月突然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自始至終都表現得很男人,幾分鐘抓住搶老婆包的男人,難道這樣神勇的表現還不男人嗎?
“曉月,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瞧我哪裡不男人了,我這麼神勇的表現,難道不男人嗎?”
“哼,你表現個屁啊,你哪男人了,你讓過路的大叔大媽們說說,本姑娘腳受傷了,你卻不聞不問,你連揹我的意思都沒有,難道你這是男人的表現嗎?”
高峰的回答讓王曉月很不爽,她還當場拉住幾個路人評理,那幾個路人一致指責高峰太不男人了,自己女朋友受傷了,你連攙扶一下的意識都沒有,那還算啥子男人。
“哈哈,王曉月,你需要我揹你,你就直接開口就得了,還拉幾個路人評理,也真夠有你的。”
高峰不禁樂了,這位女警王曉月真有意思,她想自己揹她,卻不正面說出來,非得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看來這也是所有女性的一慣做法吧,什麼事情都不是直來直去地挑明,而非得拐彎抹角。
“哼哼,什麼真有我的啊,本姑娘受傷可是因你而起啊,你揹我可是天經地義啊,我一點也沒冤枉你。”
其實,喜歡佔便宜的人並非是男人,而這女人們,她們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想佔上風,這女警王曉月趴在高峰的背上,還沒忘記要佔個理。
高峰道:“曉月啊,你想讓我揹你,你就直說得了,還怎麼把受傷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你受傷那是你自己本事不咋的,跳人行護欄都跳不過去,結果把自己的腳崴了,跟本帥哥可沒半點關係,要說天經地義的話,那我還承認這話對,畢竟你是我女朋友,那我就有揹你的責任。”
人的一生,想佔便宜的是嘴巴,誰也不想在嘴巴上饒人,高峰也想佔個便宜,女警王曉月就伸手掐他的胳膊,咬牙切齒地罵。
“高峰,你少佔本姑娘的便宜,本姑娘纔不願意當你女朋友,誰願意當一個流氓的女朋友啊,你就是個流氓。
高峰,我腳受傷怎麼不是因你而起啊,你把我的警用麪包車借走,害得我只能坐中巴車回土樓鎮,要不是我去中巴車站的路上遇到這對夫妻,那我能去追那搶包的男人啊,我不去追那男人,那我能把腳崴了啊,歸根結底還是因你而起,你就是本姑娘受傷的罪魁禍首。”
只要臉皮厚一點,鬥嘴皮誰都會,高峰就喜歡跟這女警王曉月鬥嘴皮子,他覺得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樂趣。
“王曉月,本帥哥是流氓的話,那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誰願意趴在一個流氓的背上啊,那證明你也喜歡流氓。
王曉月,你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我就借你的警車用一下,你就把我當成罪魁禍首了,那你每天警車私用,你可也是犯規的啊。”
“哼,高峰,你竟然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啊,你一邊泡着我女朋友,一邊泡着漂亮的王警官,你就是個流氓。”
高峰與女警王曉月正打情罵俏呢,突然前面躥出來一個人,這個人滿臉是血,衣服也被撕得披一塊掉一塊,渾身都有爪印,可把高峰與王曉月嚇一跳。
“喂,你是誰啊,你是人還是鬼啊?”
鬼嚇人不嚇人,人嚇人才嚇人,這個血肉模糊的人突然出現,那的確把人嚇一跳,也把路人們嚇的夠嗆,紛紛逃散而去,驚呼聲一片。
“哼,我是鬼,我是鬼啊,高峰,你就裝吧,什麼我是鬼啊,我是你熊哥。”
這人還故意張牙舞爪地嚇他們,又嚇過路的行人,高峰就擡腿踢了他一腳。
“熊哥,別鬧了,我知道是你了,你這樣會嚇着人的,尤其是小孩與老人們。”
有幾個路人們推着小孩,立馬就被熊二偉嚇哭了,小孩子見到這模樣就像見到鬼差不多。
“熊哥,你怎麼出來了,你不是被關禁閉了嗎?”
熊二偉突然出現在街頭上面,高峰也是挺納悶,這傢伙被自已騙進了派出所裡,他不但衝撞了派出所所長,又是無證駕駛,那至少要被關進黑屋裡面,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從派出所出來了,不知道這位熊哥是怎麼從派出所出來的?
“哼,高峰,你好意思說啊,我現在發現你是最壞的人,你竟然把我騙進了派出所裡面,你的目的就是不想讓我接鞏小北。
王警官,你千萬別上當啊,他可是最壞的人,他花花腸子太多了,他把我害成這樣子,要不是我熊哥比較機智神勇,我熊哥還得被關黑屋幾天呢。”
高峰一問這話,熊二偉就氣得上躥下跳,指着高峰罵了一通,熊二偉就像一隻受傷猴急的小猴子一樣,可把高峰後背上的王曉月惹得笑得肚子痛,覺得這位熊二偉同志怪有意思。
“熊哥,你就告訴告訴本姑娘,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啊?”
熊二偉光上躥下跳了,卻沒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她想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這熊二偉變得血肉模糊。
熊二偉就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女警王曉月,王曉月聽完以後更是笑得不行,覺得這位熊哥果然是個人才,一個傻乎乎的人才,說白了就是個二傻子。
高峰更感興趣的是熊二偉怎麼從派出所裡出來的,又是怎麼被弄得血肉模糊,難道這派出所還動用了私刑不成,那可是犯法的啊。
“哼,高峰,你卻在大街上泡王警官逍遙自在,而害得你熊哥在派出所裡受難,幸虧你熊哥機智神勇,要不然那得被關幾天的黑屋。”
“哎呀,熊哥,你就別費話半天了,你既然非常神勇與機智,那你就說說到底怎麼過神勇與機智了,難道你大鬧了派出所,血洗了派出所嗎,從派出所裡逃了出來嗎?”
熊二偉也是個磨嘰的人,一句話要當成幾句話說,高峰也是夠煩他這個。
“高峰,你說的沒有錯,我的確是血洗派出所了,是大鬧派出所了,我把派出所弄了個底朝天,他們就把我關進了黑屋,然後放進來一條兇猛的警犬,他們跟我打了個賭,如果我能打贏這條警犬,他們就放了我,結果可想而知了,我熊二偉打贏了那條兇猛的警犬,他們就把我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