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三號攪拌站又來了一波人,來了一輛奔馳320,三輛五菱榮光面包車,急駛到攪拌站前戛然而止。
奔三車裡下來一對中年男女,男的光着腦袋,脖子上掛着狗鏈粗大的金鍊子,手裡握着兩顆核桃,一副很是高雅的派頭。
與他一同下車的是一箇中年婦女,臉上塗的粉底很厚,臉上塗得花哩胡哨,老遠看就像個大猴子屁股。
如果沒有這張塗得非常醒目的臉蛋,還真看不出來這是個女人,因爲她理着寸頭,穿着寬鬆的衣服,完全就是一個男人樣。
三輛麪包車裡,跳下來二十多個人,這些人跳下來以後,又從車裡拿出粗大的鋼筋棍,氣勢洶洶奔高峰他們而來。
“爸爸,媽媽,他們打我啊,你們看把我的臉都打腫了,你們一定要幫我出氣,你們一定要幫我把這美女弄下,我是非她莫屬了。”
奶油小生見到那對中年人以後,就好像見到了救世主一樣,跑過去就鑽了中年婦女的懷抱,還有那男人的懷抱,膩得就像沒有脫奶的小孩一樣。
“兒啊,你放心,誰敢欺負我兒子,我們就讓他死,我兒子看上了誰,那誰就得跟我兒子,這姑娘看上去的確漂亮,那她就非我兒子莫屬了。”
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母,只要兒子需要什麼,那就提供什麼,是毫不惜代價。
“姑娘,我兒子看上你了,你就是我兒子的人了,你收拾收拾準備給我們走吧。”
這對中年人帶領着二十多個人,將高峰與常娥,還有萬不得包圍在中間,那個女人盛氣凌人地指着常娥說道。
他們來到攪拌站時,攪拌站的戰場已經清理乾淨,不是清理乾淨,是那奶油小生帶領的四十多個小青年,都屁滾尿流了,跑得早就沒有了影子,只剩下這奶油小生光身一人。
常娥冷笑一聲:“哼,男人婆,你以爲你是誰啊,以爲你是皇帝老子啊,你讓本姑娘跟你兒子就跟你兒子啊。
男人婆,關鍵是你兒子不咋的,沒有一點陽剛之氣,根本就入不了本姑娘的法眼,如果他能跟我峰哥一樣,那我還真不用你開口,我就會跟着他。
可惜啊,他是個變態的奶油小生,本姑娘看着都想吐,那我不但不會跟着他,我還煩死他了,你們就死了這顆心吧。”
“啊,你個丫頭,你敢這樣說老孃,你這是缺教養啊,還從未有人喊過我男人婆,你可是第一個,那老孃先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家教。”
常娥說這婦女是男人婆,可把這男人婆給氣壞了,當時就惱羞成怒,憤怒地就衝常娥而來,手掌舉得高高的,咬牙切齒的,恨不得一巴掌將常娥給拍扁了。
當然,常娥不可能讓這男人婆給拍着,這女人體重一百五六十斤,看來平常沒少增加營養,身軀肥大如牛,那一巴掌下來,非把常娥給拍到土裡不可。
所以,我們的常娥姑娘使了個心眼,當這男人婆氣勢洶洶而來,她就故意做了個假動作,好像是要迎上去,其實是虛晃一招,當男人婆快近到自己的身體時,她就迅速一閃。
常娥很敏捷,她不但是閃身讓過,反而伸腿絆到那男人婆的腿,就可慘了那男人婆,她一下子撲空,又被常娥絆了一腿,結果就如一座山倒塌一樣,撲通一聲趴在地上,來了一個標準的狗啃屎。
男人婆身軀太大,她撲倒在地,那動靜卻是巨大,撲起一陣灰塵,鋪天蓋地的讓人趕緊躲閃而去。
“我去啊,就像倒了一座山一樣,能不能少吃點啊。”
就連男人婆的老公,還有她兒子,以及他們帶來的人,那都不約而同躲閃而逃,根本就不管他們的這妻子,與他的老媽。
“啊,老簡頭,老孃摔倒了,你都不來扶我。”
好半天這男人婆才反應過來,她對自己的老公咆哮,她老公這才捂着鼻子過來,半彎着腰去拽她起來,結果那是紋絲不動,他只能招呼幾個人過來扶她,這個男人婆徹底吃了一嘴巴的灰,鼻子裡也是噴出灰塵,還有那小碎石子。
“哇哇,你個臭丫頭,你敢躲閃老孃的巴掌,你不想活了,老孃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吃了大虧的男人婆,徹底是咆哮了,她從旁邊的人手裡奪過一根鋼筋棍,舉起來就朝常娥給砸過去。
這鋼筋棍一米多長,又是很粗的鋼筋棍,那一棍子下去,保準把人腦袋給削掉,這男人婆就像瘋了一樣,常娥也是萬難躲得掉,眼看鋼筋棍就要砸到常娥。
“男人婆,你耍潑耍夠了吧,真正沒有教養的人,並不是常娥,而是你兒子,還有你自己。”
高峰當然不會讓鋼筋棍砸到常娥的腦袋上,他接住男人婆的鋼筋棍,那男人婆就無能爲力了,想抽回來已經不可能。
“臭小子,老孃還沒準備找你算賬,你卻自己先出頭了,那我就連你跟這臭丫頭一起教訓。
老簡頭,你還等待什麼,趕緊讓他們上來揍人啊,他們把你兒子揍了,也把我揍了,難道你是來看熱鬧的嗎?”
那中年男子好像反應有些遲鈍一樣,只會手裡玩着兩顆核桃,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男人婆咆哮了兩次,他都是反應慢半拍。
“好的,男人婆,工人們給我上,把這臭小子與這臭丫頭都幹倒。”
原來,跟來的都是工人,怪不得他們的衣服都很破舊,也是一身的油污,看來是從生產車間直接過來的,也沒來得及洗把臉。
“老闆,老闆娘,我們幹倒他們可以,但是你們事先答應的出場費可不能不給啊,出場費兩百啊。”
這幫工人沒有急着出手,而是求證一下兩位老闆的許諾,看來這羣工人是衝着出場費來的,要不然他們可不願意來打架。
那老闆一揮手:“哎呀,你們不是不知道,關於錢的問題,那要問老闆娘,只要她同意,那就沒有問題。”
看來這老闆還不當家,當家的是老闆娘,衆位工人就穩穩地站在原地,沒有動手的意思。
工人們也清楚,現在着急的不是他們,而是老闆娘了,見這羣工人的態度,那老闆娘很不高興地罵起來。
“喂,你們真是些白眼狼啊,我們從來沒虧待過你們,我可是對你們有求必應,沒想到讓你們幫個忙都不情願,真算我錯看你們了。”
“老闆娘,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什麼時候你待過我們啊,你不但虧待了我們,還動不動找我們的毛病,那工錢扣得比什麼還緊,每月到手的工資,你都要扣七扣八,扣得我們沒幾個工錢了。”
老闆娘說的話,工人們立馬反駁了,看來這老闆娘對待工人們,也是頤指氣使,可沒少壓迫工人們。
“哎呀,大家現在就別提這些事了,我們有什麼事情回去商量,我答應你們的出場費一分不少,一百八就一百八,馬上就給你們兌現,你們就趕緊動手吧,滅滅他們的氣焰。”
工人提出這些,老闆娘趕緊把話岔開,鼓動他們趕緊動手,那羣工人們又不幹了。
“老闆娘,你還好意思說一分錢不扣,你這都扣了二十了,我們來之前你就說的是兩百,現在就變成一百八了,那我們不可能動手,還是你們自己動手吧,我們打道回府了。”
工人們不但不幹,而且撂了挑子,轉身就要離開這裡,可把老闆娘急得不行,立即就答應他們的條件,兩百就兩百。
工人又要求立馬兌現,老闆娘就讓自己老公當場發錢,把錢發到工人手裡,這些工人們才準備動手了,操着鋼筋棍子圍向高峰與常娥兩人。
“慢着,工人師傅,你們覺得掙兩百塊出場費划得來嗎?”
工人們道:“怎麼划不來啊,這打架就幾分鐘的事,那兩百塊就到手了,而我們幹一天也就兩百塊,何況今天是掙雙份的錢,那何樂而不爲呢,我們還盼望這打架天天多來幾場,多掙點出場費。”
高峰笑了:“工人師傅們,你們只算了出場費,你們沒有算被打傷要醫治的錢,如果把你們打個頭破血流的小傷,那花費不多,估計這出場費能夠本,如果把你們打嚴重點,你們即不夠本,還會賠本進去,你們不覺得得不償失嗎?”
高峰給這些工人算筆賬,那是在好意相勸,讓他們別參加打鬥,刀棍無眼,受傷的可能就是自己,並且有可能還會出生命危險,那兩百出場費能算啥。
“哼,小夥子,你就兩個人,一個還是小姑娘,我們二十多個人,還能受得了傷嗎,你把我們都當成紙片人了嗎,受傷的可不是我們,而是你自己,你就爲自己操心操心吧。”
這幫工人警告完高峰,他們就動手了,把鋼筋棍高高舉起,對高峰是羣起攻之,他們也不管常娥是個姑娘,在他們眼裡現在就只有出場費,那兩百塊出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