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清說不上什麼感覺,心裡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但是真的被人赤裸luo地說出,而且還是從別人的嘴裡聽到,心裡還是不免有些心寒。
李繼瀟以爲她是被嚇到了,心裡有些得意,“楊秀清,你深愛的男人,到頭來還不是爲了權勢,要放棄你。”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他。”楊秀清冷笑,“李繼瀟,別說的你好像很偉大,最沒有資格說他的人是你。”
李繼瀟被她凌厲的眼神看穿了一般,楊秀清這句話的意思,也在說,就算李繼琛再如何骯髒,她都愛他,跟他李繼瀟毫無半點關係。
楊秀清昂起了胸膛,深吸了一口氣,“今日我要將二哥帶走,你若是想阻攔,我定抗爭到底。”
楊秀清舉起了劍,眼裡帶着堅定的光,今日絕對不會讓李繼瀟將李繼煊帶走。
“楊秀清啊楊秀清,爲了李繼煊,你竟然連性命都不要了,不知道李繼琛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李繼瀟凝重的臉上忽然揚起一個笑意來,那樣妖孽的笑容,似乎他是在跟楊秀清拉拉家常,因爲一句玩笑話而笑的燦爛如花。
楊秀清見他笑的猖狂,瞅準了機會,長劍已經抵住了他的喉嚨,李繼瀟的手下全都舉起了劍。
“都給我別動。”李繼瀟冷冷地命令道,看着抵在自己喉間的劍,“楊秀清,你不會殺我的。”
楊秀清握緊了劍,李繼瀟到底有什麼底氣來說這句話,“讓你的人給我閃開。”
“若是不閃呢。”李繼瀟的笑眼微微眯起,“你能耐我何。”
楊秀清手一抖,在他胳膊上就是一刺,毫不留情,“李繼瀟,最想殺你的人是我,你如何能夠大言不慚。”
李繼瀟的人又要蠢蠢欲動。
“讓你的人給我閃開。”楊秀清大聲喊道,極大的聲音似乎要震川李繼瀟的耳膜,“還不快說。”
“你不會殺我的。”李繼瀟一再的堅持,心裡有着一點點的期望,楊秀清對他還有一點點的感情。
又是一劍刺了過去,這次是在肩上
。
楊秀清心裡自然是震撼的,李繼瀟這是不要命了嗎,明明知道她不會手下留情,他爲什麼還要這麼說,“讓你的人閃開。”
“楊秀清,你就那麼想要我死嗎,如今我站在你面前,你想殺我,就殺吧。”強烈的痛楚讓李繼瀟的臉有些猙獰,卻依然揚起了一個淡淡的笑意,準備着迎接自己的死亡。
楊秀清想要再刺過去的手猶豫了。
阿羅德扯了扯嘴角,看得出楊秀清和李繼瀟,似乎也有些關係,不由輕輕拉了拉楊秀清的衣角,楊秀清渾然未覺。
“怎麼,猶豫了,你不是最想要殺我,爲什麼現在猶豫了,心臟的位置在這裡,你只要一劍刺下去......”李繼瀟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
“你這個變tai。”楊秀清忍不住罵出了口。
這一瞬間的猶豫,讓李繼瀟心裡更加篤定,楊秀清心裡藏着的什麼,讓她狠不下心殺了他。
“楊秀清,既然不想要殺了我,那咱們就做筆交易,我知道你在追查二哥會變成這副模樣的真相,若是我幫你查......”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跟李繼琛有很大的關係,若是楊秀清知道要李繼煊死的人時李繼琛,不知道楊秀清會不會崩潰。
“你都知道什麼。”提到這個案子,阿羅德最是上心,定是要知道是誰讓梅安塔變成這個樣子,他一定不會饒了他。
有個人,似乎上鉤了。
李繼瀟盯着楊秀清的眼睛,“楊秀清,你好像知道了,你怎麼不告訴他呢,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敢。”
楊秀清心裡猛地一緊,這熟悉的套路,這是李繼瀟在打心理戰,他不知道真相,但是卻能夠靠心理戰將別人知道的都挖出來。
好陰險的人。
“阿羅德,別聽他瞎說,他在打心理戰,他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你若是衝動了,就是着了他的道。”楊秀清立馬提醒阿羅德道。
阿羅德左右一想,李繼瀟果真是在套他們的話,“我就知道這個漢王不是什麼好人。”
李繼瀟收
斂了笑意,楊秀清果真瞭解他,就連他屢試不爽的套路她都破解了,不得不說她真的很聰明。
“李繼瀟,你也敢來這一套,最怕死的人是你,既然你今天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豁然開朗之後,楊秀清再也沒有了疑慮,手中的劍也不禁加大了力道,迅速對準了他的心口。
李繼瀟回身閃躲,生生躲過了這一劍,李繼瀟的人見他無恙,立馬衝了上來。
“全都給我別動。”李繼瀟大聲吼道,一一掃過衆人,眉宇間帶着不容忽視的威嚴。李繼瀟垂下頭,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敗在了楊秀清的身上,“楊秀清,今日暫且放過你,你帶着李繼煊走吧。”
衆人大惑不解,阿羅德也以爲自己幻聽,看怪物似的看着李繼瀟。
“還不帶二哥走。”楊秀清絲毫沒有詫異,李繼瀟這麼變tai,今日放他們離開,肯定是有目的的。
阿羅德立馬背起了李繼煊率先走了出去,不時看了一眼李繼瀟。
楊秀清墊後,怕他再反悔。
走出十幾步路,背後傳來廝殺聲,楊秀清轉過頭去,那些蒙面人全部被李繼瀟帶來的侍衛殺死,死狀慘烈。
阿羅德吞了口口水,心裡更加篤定了楊秀清跟李繼瀟之間肯定有什麼的。
杜娘從草叢裡出來,看到了李繼煊,立馬奔了過去,“繼煊。”
楊秀清和阿羅德互看了一眼,又看着杜娘,沒有說話。
找了家客棧歇腳,杜娘在照顧李繼煊,阿羅德和楊秀清在隔壁的屋子裡,阿羅德有很多話想問楊秀清,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我覺的,李繼琛應該不會那麼做的吧。”阿羅德覺得還是該安慰她。
“你覺的?”楊秀清不免好笑,“你覺的的事情還真多。”
阿羅德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頭,“可是你跟李繼琛感情那麼好......”
“在權勢面前,父母兄弟尚且如此,何況我只是一個女人。”楊秀清早就有了這一份自覺,“何況還是他已經到手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