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我知道了。”花漫語在明顯的一怔後,就再也不看楚揚一眼,握着柴慕容的手轉身向別墅走去:“走,我們進去說話。”
“嗯,好的,楚揚,跟我來。”柴慕容點點頭,招呼了一句楚揚,然後轉身對原處的凌星等人說:“大家在車上等我就行了。”
“那怎麼行?既然來了就是客人,我花漫語可沒有怠慢客人的習慣。”花漫語轉身:“李彪,吩咐人,替我好好招待柴董那些屬下。”
“是。”李彪彎腰答應了一聲,然後給旁邊的人打了個眼色,當即就有十幾個人就向凌星那邊走了過去。
柴慕容知道,花漫語這樣安排是要監視凌星等人。她也不說破,只是嘴裡說着這麼好意思呢,就和楚揚跟着花漫語走進了別墅。
楚揚跟在柴慕容後面來到了別墅客廳後,一起進來的李彪馬上吩咐保姆沏茶端上果盤,那倆外表笑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又客氣了好一陣子後,兩個人才坐在兩個對立的沙發上。而楚揚和李彪,卻都站在她們的身後。
“楚先生,你既然是慕容的老公,可不是一般的客人了,怎麼能站着呢?”花漫語對楚揚客氣道:“請坐請坐,李彪,給楚先生拿煙。”
咦,柴慕容不是不想別人知道我是她老公嗎,怎麼會告訴花漫語呢?楚揚有些納悶的看了一眼柴慕容,不等她說什麼,就很儒雅的笑笑,坐在了她身邊。
“楚先生,請吸菸。”李彪從口袋中摸出一盒中華煙,動作很恭敬的放在楚揚面前的沙發上。
“謝謝,吸菸我只吸將軍的。”楚揚客氣了一句,然後掏出自己的煙盒亮了一下,接着又塞了回去。守着女士吸菸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楚先生是深知這個道理的,雖然他在柴慕容面前時很少不吸菸。
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只收金。聽楚揚這樣說後,李彪腦海中馬上就浮起了這句曾經紅遍大江南北的廣告詞,覺得他比那個做廣告的人還會裝逼。
“漫語,我們姐妹雖然好幾年都沒有見面了,可彼此都明白對方的處事風格。所以我也不打哈哈了,有什麼話可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柴慕容等李彪又站到花漫語沙發後面去後,動作很優雅的翹起二郎腿,十指交叉的放在小腹前,嘴角依然掛着讓人倍感親近的笑意。
正式的談判開始了。楚揚目不斜視的看着茶几上的果盤。
“應該的,”花漫語慢慢的收起笑容:“慕容,有什麼話請直說好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盡力而爲的。”
“呵呵,暫時還沒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其實,今晚我來這兒,就告訴你兩件事。”柴慕容悠悠的說:“第一件事,是誰出價一千萬美金把我掛上了OF殺手平臺?”
“不是我,”花漫語這時候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笑容,連聲音都冷的那麼幹脆:“第一,我沒有那麼多的閒錢。第二,在我眼裡,你柴慕容還不值那一千萬美金。”
剛纔守着那麼多人時,柴慕容和花漫語還那麼親熱,可一旦脫離大衆視線後,她們馬上就“原形畢露”了:柴慕容是笑裡藏刀,花漫語是冷氣逼人,談話的語氣也開始有了火藥的味道。
“我就說嘛,依着咱們姐妹的交情,你就算是對我有什麼不滿,也肯定不會那樣做的。”柴慕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脣(沒辦法,在來時的路上和楚揚說了太多的話,嘴皮子磨得快起泡了。)對花漫語這句明顯帶有歧視的話彷彿沒聽到,依然笑眯眯的說:“現在排名國際殺手界第十二名的箭魚索倫森、排名第十五位的烏克蘭核彈頭紐曼,都因爲眼饞這一千萬美金已經掛了。漫語,我想你應該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了吧?”
僅僅在兩天內,國際上排名第十二和十五名的兩大殺手就殞命冀南,這事雖然遠遠不如島國首相長了艾滋病那樣聳人聽聞,可花漫語卻絕對知道:“嗯,我也曾經聽說過這兩件事。據說,他們都是死在當今的殺手之王鬼車手下。”
“那你知道,爲什麼鬼車要殺他們嗎?”柴慕容輕輕的晃了晃右腳,寶藍色的高跟皮涼鞋內不穿絲襪的雪白腳丫,晃的楚某人眼開始發花,連忙將目光重新看向茶几上的果盤,心裡說:因爲他們想那一千萬想瘋了,所以才被我殺了。
不管是是誰想對我不利,鬼車都會幹掉他!柴慕容向花漫語提起鬼車,就是這意思。雖然她真的不知道鬼車是誰,又是爲什麼會殺那些想殺她的殺手,但這時候說出來,無形之中就使花漫語以爲:鬼車,是效命於她柴慕容的!
“柴慕容,你告訴我這些,是不是在提醒我,”果然,花漫語在緊緊的盯着柴慕容片刻後,這才說:“殺手之王已經被你所用,所有想對你不利的人,都會被他剷除。而我,也最好還是別對你有什麼動作,要不然索倫森倆人的下場就是我的前車之鑑。”
“花漫語你果然聰明。”見花漫語入套,柴慕容馬上就笑着說:“不過你也別緊張,只要那個幕後主使人不是你的話,我是不會讓鬼車對你有所不利的。可一旦讓我知道這事和你有關係,那你可就大大的不妙了。相信你也應該聽說過,只要是鬼車想殺的人,迄今爲止還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的。所以我勸你千萬不要露出什麼馬腳。”
“你不用拿鬼車來嚇唬我,”花漫語冷笑一聲:“我說沒有把你掛上殺手平臺,就是沒有,你愛信不信。”
“自己姐兒們,我怎麼不信你呢。”柴慕容現在可以確定,那個想殺自己的人不是花漫語了。
“第二件事是什麼?”花漫語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和柴慕容糾纏,徑直問她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和我老公有關。”柴慕容說着伸手攥住楚揚的手,情深深意綿綿的說:“不久前我老公在黃河公園的時候,無意中得罪了你,我今天帶他來,就是爲了這事和你賠禮道歉的。希望漫語你大人大量,千萬不要和他一個普通人計較那件小事。”
“他是個普通人麼?”提起在黃河公園的那一幕,花漫語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看了一眼好像是個木偶般的楚揚:“能夠讓我這個跆拳道紅帶在面對他時都感到危險的人,會是普通人?呵呵,柴慕容,你雖然和我差不多的虛僞,但我記得你很少有看走眼的時候。”
“哦?聽漫語這樣一說,好像我這個做妻子的都不理解自己的老公了。”柴慕容攥着楚揚的手緊了一下後,然後看着他說:“楚揚,你是不是一個普通人?”
“我不是。”楚揚一本正經的搖搖頭。
“看,”花漫語這時候嗤笑一聲:“柴慕容,你可真夠失敗的,你這個老公好像不怎麼和你一條心啊。”
“唉,”柴慕容幽幽的嘆了口氣,亦真亦假的說:“誰說不是呢。楚揚,那你告訴我最好的姐妹,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一個殺手,”楚揚縮回手,腰板挺得筆直,望着花漫語:“我有一個外號,叫鬼車。”
“你,你是鬼車?哈,哈哈……”見楚揚一本正經的說他是殺手之王鬼車,花漫語好像聽到了世上最大的冷笑話,在呆了片刻後,用纖長而又嫩白的手指對着他:“就你?會是鬼車……李彪,你有沒有聽到,這位楚先生說他是殺手之王鬼車呢。”
“花總,我聽到了,”李彪很配合的笑着說:“這位楚先生說他是當今的殺手之王。”
“是呀,聽說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到鬼車的真面目,今天我花漫語真是眼福不淺呀,竟然看到了真人版的鬼車。”花漫語看着板着臉的楚揚,覺得他太搞笑了:“哈哈,小女子今日得見鬼車,真真是三生有幸呀,請問鬼車先生……”
“花漫語,”柴慕容俏臉一扳,啪的一拍茶几,冷然道:“不管楚揚是不是鬼車,你都沒有資格這樣嘲笑他,因爲他是我男人!”
“對不起,柴慕容,是我不對,我剛纔只是忍俊不住,”看到柴慕容拍了桌子後,花漫語馬上停止了笑容,很認真的說:“我向楚先生道歉,對不起。”
“沒事的,我已經被嘲笑慣了,你們繼續談。”柴慕容剛纔拍桌子時很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而花漫語知錯就改卻大有梟雄的風度,這倆妞還真都不是一般人,怪不得可以能夠當集團老大。楚揚無所謂的擺擺手,示意她們繼續。
“謝謝。”花漫語對楚揚的大度道了聲謝後,這才和柴慕容說:“你可以說你的第二件事了。”
柴慕容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支票,放在茶几上說:“這裡有五百萬,上次楚揚在黃河公園訛了你五百萬,今天還你了。”
“這點小錢我還沒有看在眼裡。”花漫語看也沒看那張支票一眼:“這就是你所說的第二件事?”
“不是,第二件事是爲了我老公以後的安全。”柴慕容搖搖頭:“我知道,任何人得罪了你,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所以,今晚我把他拿走你的五百萬還給你,希望你以後都不要打他的主意。如果這樣你還不滿意的話,那我今晚就把話擱在這兒了,你以後敢對他有什麼不利的舉止,那別怪我柴慕容翻臉。”